夜曦不出所料的再次被押入牢房裏,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被其他犯人目睹了越獄的過程。


    一聲舉報之後,看守牢房的守衛軍立即把該消息傳給騎手團。


    最後便有了這一幕,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夜曦被調換到一間真正的牢房裏。


    直到第二天早上,夜曦一個人從牢房裏那肮髒的床鋪上醒來。


    迷迷糊糊中便看見眼前出現了一束璀璨奪目紫光。


    緊接著就是夏爾的身影浮現出來,呈現出半蹲的姿勢湊近夜曦的臉。


    “早啊,夜曦。”


    “睡的怎麽樣,還需要再睡一會兒嗎?”


    夜曦緩緩睜開眼睛,出現視線中的便夏爾那張純真的笑臉。


    目光冷冷的上下掃視了一下,又發現了小幽也在夏爾的身邊。


    “來,先吃點東西吧,我們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換來的這些食物。”


    夏爾隨即拿出一塊新鮮出爐的麵包,麵帶笑容遞到夜曦的眼前。


    “你什麽時候來的?”


    “反應太遲鈍啦......”


    夜曦一句話就讓夏爾顯得尷尬,但也沒有扯上其他不必要的話題,接過麵包後就慢慢啃了起來。


    夏爾安靜的坐在旁邊,在夜曦還在享用早餐期間,夏爾拿出一把梳子,幫助夜曦梳理淩亂的頭發。


    手法溫順,動作輕盈,這對於夏爾來說是一件開心事。


    夜曦從來不紮頭發,讓雪白的長發就這樣隨風飄蕩,也從來不嫌礙事。


    簡簡單單吃了一塊麵包後,夏爾再遞過來一下其他的食物,夜曦也隻是委婉拒絕。


    一塊幹巴巴的麵包是不可能填飽肚子的,但眼下還有事情要做。


    “這個畫麵,已經在我的預期中拖延了好久。”


    “不過卻還是實現了,那麽就開始整理一下情況吧。”


    “小幽。”


    “嗯,我明白的。”


    小幽從地上爬到了牢房裏僅有一張的床鋪,夜曦昨晚就是睡在這裏熬了一夜,幾乎都沒怎麽入睡。


    整體的體驗就像是睡在冰冷的鐵板上,這枕頭還是稻草製作的,翻個身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小幽蹲在床上麵對著夜曦和夏爾。


    “這次收獲了很多記憶,但是......”


    “但是?”


    小幽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難言。


    “我感受到了這個記憶的‘主人’,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記憶,該從雪莉一生的起源開始講起。”


    在那模糊逐漸變得清澈的視野中,出現了兩個麵孔,性別為一男一女,但卻看不清麵孔,但能感覺到暖意,仿佛是為了什麽的出現而喜笑顏開。


    轉眼看見了一片富麗堂皇的建築,赫然一尊雕像在眼下威嚴的佇立著、熙熙攘攘的人影如走馬觀花從視線中閃過,但也目睹了不少優雅的舞姿,晦暗的眼簾下是歡喜的笑意。


    這是一座浮空在與白雲同等高度位置的聖殿,不論是晝夜交替還是風雨交加之後,它依然懸浮在這裏,望著眼下的山水與土地,宣示著身臨其境的自己與天空並肩而立。


    “而這,就是黑霧所帶來的迴憶,是那位雪莉的故事。”


    夜曦和夏爾聽完後陷入了沉思,眉頭來迴皺起,信息比預想中的還要玄乎。


    “雪莉...我記得是盧卡翁口中說的一位神明吧?”


    “可是神明已經與世界斷聯很久了,我們身為地麵上的生物,隻能默默去祈禱尋得庇佑。”


    如今的時代裏,執掌世界秩序的最高位種就是七位天使。


    可由於另一方的七位魔王存在問題,整個世界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萊茵國算是較為和諧的一個國家,每個國度中至少有兩個獨裁者,分別就是天使與魔王。


    可在夜曦看來,別西卜和加百列似乎沒有權位上的衝突,沒有理想中的那樣針鋒相對。


    “那麽當下又會有多少人還相信神明的存在?”


    夏爾搖了搖頭,慢慢道:“這點並沒有完全的固定數量,而是取決於種族傳承。”


    “大部分種族的壽命有限,在信仰中死去是被視為最大的榮輝。”


    “可一旦無人信仰,那麽祂們便不存在。”


    夏爾的話也很明確的表明了神明因何而存在的原因。


    即便是夜曦這種他鄉異客也明白,神明可不是普通人所能目睹的。


    神秘、高貴、強大、淩駕於整個世界的存在。


    可如今的人們寧願去奉獻天使這種能夠看見的存在,也不再去無腦相信到死也看不見的存在。


    “那麽雪莉是神,還是人?”


    “直覺告訴我,她是神,但早已隕落在過去的時代裏。”


    “那麽這些黑霧的由來......”


    小幽現在堅信著雪莉是一位神明,與此同時她還迴想起那一次與盧卡翁見麵時聽到的話。


    “我在記憶中看見了一座奢靡的宮殿,感覺好眼熟......”


    目前夜曦心裏猜測黑霧的存在與小幽有著密切的關係。


    但沒有證據,隻能留意到後麵去確鑿。


    同時夜曦也發現了小幽的性格和最初的那時變化太大。


    仿佛真相就在前方,但要撥開雲霧去見證,這並不簡單。


    “看來我們該繼續前行了。”


    “我依稀記得,那位天使給我指了一條路,就是這座城的東邊。”


    正當夜曦思考接下來該怎麽做時,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遭了,有人來了。”


    “你們先走吧,我不認為他們敢對我做什麽。”


    夏爾看著夜曦沉默的側臉,心有不甘的抿了抿嘴。


    這次夏爾意外被解放,把所有重責轉到了夜曦身上,還需要她一人獨自承擔。


    “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


    話音剛落,夏爾便再次拿出那幅畫,迅速吟唱咒語帶著小幽消失在牢房裏。


    在夏爾離開之後,夜曦也動了身,就把剛才的一切都恢複到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聽到動靜的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是她沒錯吧?”


    “對的,打開門吧。”


    兩個男守衛軍對視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隨即把門給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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