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點意思......”


    秦菱笑嗬嗬地將一杯合巹酒喝完了,人更加暈乎乎,身體更加不舒服了。


    這酒自是頂好的酒,喝起來又香又甜,堪比瓊枝甘露。


    她舔了舔唇,表示還想要喝。


    可看著宮人手中端著的托盤上已經空了,不禁揉了揉迷蒙雙眼,好奇而又失落地說:“咦,明明有六杯酒呀,還有五杯酒,都哪去了呢?”


    “乖乖病了,眼花了,不信你看,這是幾根手指?”


    司瀾宴伸出一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無奈地問她。


    她舔著唇,仰著緋紅笑臉說:“這是三根嘛,對不對......”


    “不對。”


    司瀾宴瞅著她舔唇的紅嫩小舌,心中熱火高漲,口幹舌燥得越發厲害,嗓音啞到了極致。


    “你摸摸看,到底是幾根手指?”


    他抓住她無骨似的小酥手,握住自己伸在她眼前的那根食指,讓她仔細感受究竟是一根手指還是三根手指。


    誰料,醉酒的秦菱不按套路出牌,張嘴就咬他修長指節。


    “嘶......”


    他被她咬得發出低啞悶哼。


    秦菱又吐出了他手指頭,氣悶地捶打他精壯硬實的胸膛,撅著紅潤潤櫻桃小嘴哼著,“討厭,定是被你喝了,那是人家的酒......”


    她酒量不好,本就半醉的情況下,剛又喝了那整杯合巹酒,也就徹底的醉了,變得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司瀾宴被她捶打得心口又酥又麻又癢,大手捉住她捶打他的小手,溫柔耐心地低哄著:“乖乖,明天夜裏,為夫再給你補上兩杯,今夜不喝了,貪杯傷身子。”


    “我不要,討厭,你還人家酒來,人家還要喝嘛......”


    意識已徹底模糊的秦菱,根本就不聽他說,一隻小手被他捉住了,她就抽出另一隻小手繼續捶打他。


    她臉色緋紅似火在燒,媚眼如絲,嗓音嬌軟魅惑,就好似變了個人。


    外袍剝落肩頭掛在纖細手臂上,大片大片雪白肌膚暴露在司瀾宴麵前,美眸迷離含春地望著他,撅起的小嘴紅潤潤的吸引人一親芳澤......


    ......


    秦菱醒來後,已是過了一天。


    她感覺腰酸背痛得厲害,大腦也昏昏沉沉的。


    但對洞房之夜所發生的事,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司瀾宴謊病裝瘸沒有上朝,正在校場揮劍練武鍛煉身體,令身體更加硬朗堅實。


    以使他那花癡顏控的菱兒,更加愛慕癡迷他高大性感如雕塑一般的身體。


    “咳咳咳......”


    聽到宮人第一時間向他稟告菱兒醒後,便乘坐輪椅來到她所在的院子裏,假裝虛弱地咳嗽數聲。


    “司瀾宴,你趁我喝醉,欺負我!”


    秦菱一見到他,就憤憤不平地捶打他寬厚肩膀。


    “咳......非也。”司瀾宴淡定地假咳著。


    一雙大手扣住她纖細柳腰,就將她小身子按在他有力大長腿上坐著,湊近她耳朵低聲道:“是菱兒撲倒的我,菱兒還對我......知道了嗎?”


    他將那夜之事,親自口述一遍給她聽。


    “啊!司瀾宴別說了!那不可能是我!”


    聽了他的描述,秦菱那一張小臉頓時紅成了洋柿子。


    對於醉酒後所做的荒唐事,她簡直不敢置信:“一定是你騙我,逗我玩兒,雖然我醉了,但我也不會那樣做......”


    “乖乖,可能是鬼上身了?”


    “沒錯,是鬼上身了。”


    秦菱哼哼唧唧順著他的話頭應道,總之,那夜的女人不是她就對了。


    “豔鬼?”他掐著她腰窩又道。


    “對......”秦菱不適地拍打他作亂的鬼手。


    想起封後大典上的求婚和婚禮,她這樣告訴他:“司瀾宴,其實那日,我是為了挽尊,不想讓你在文武百官麵前顏麵盡失,所以才答應了你的求婚請求。”


    “乖乖,我在你麵前,什麽時候顧過麵子?你不必顧及我麵子,知道?”


    司瀾宴覺得他的乖乖已經徹底接受他了,隻是他的乖乖才是那個要麵子的人。


    覺得她上麵那句話,隻是她要麵子的托辭。


    秦菱卻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很認真地跟他說:“反正我是被逼無奈,看在那麽多文武百官的麵子上,才答應你的,戒指都不是我答應收下的,是你強製性戴我手指上的,那,還給你了。”


    司瀾宴手中驀地多了一枚戒指,聽了她那話,心口當即就是一陣窒息。


    “乖乖,別開玩笑了,好嗎?是嫌棄戒指上的寶石不夠大嗎?我再親手給你打造一個大的,好不好?”


    她歪著頭說:“不是,等我哪天徹底接受你了,你再給我戴上吧。”


    話落,見他額頭淌有汗水,太陽穴突突直跳,就拂袖給他擦了擦汗。


    掙紮著就要從他身上下來,要給他檢查一番。


    “司瀾宴,你剛剛去哪裏了啊?怎麽這麽多汗呢?”


    “想你想的......”


    司瀾宴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剛剛在校場揮劍練武鍛煉身體,不然他謊病裝瘸的事就會曝光了。


    秦菱睜著水靈靈大眼睛,天真地問他:“你是骨折的左腿疼嗎?我給你看一看?”


    她不知道司瀾宴是在裝瘸,對於他身坐輪椅成為殘疾一事,她一直感到很內疚,每天都會親自調配藥包給他泡腳。


    “好。”


    感受到她的關心疼愛之意,他親了親她,倒是放她下來了。


    眼眸微眯,想著等小乖乖檢查完畢,趁著乖乖內疚心軟之際,可以滾滾床單,恩愛纏綿一番......


    秦菱還不知道他心裏存有壞心思,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蹲在他輪椅前,對著他裝瘸的左小腳敲敲打打。


    “咳咳......”司瀾宴淡定地坐在輪椅上,輕輕咳嗽了兩聲。


    感受著她柔軟小手在腿上作亂,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發:“小傻瓜,我這腿瘸了,任你怎麽弄,都沒有知覺。”


    秦菱歎息著脫了他的鞋子,讓宮人打來一大盆熱水,還拿了她調配的藥包。


    她挽起他褲腿,親自伺候他泡腳,給他按摩小腿。


    泡腳按摩完畢,又讓宮人給她拿了一套銀針來,準備刺激他的痛覺。


    司瀾宴原本正眯眼享受著她伺候他泡腳按摩,舒服愜意得不行,突然聽到她說要用針,猛地睜開了眼。


    看著已經到了她手中又長又粗的銀針問:“小乖乖,這是......”


    “用來紮你腿的啊!”


    秦菱左手扶著他裝瘸的腿,右手持銀針毫不心軟,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就狠狠紮進了他左小腿處一個關鍵穴位。


    還好他做好了她要紮他腿的準備,撐住了沒有動彈!


    她將長針往裏持續推進,澄澈黑亮的大眼睛望著他問:“有沒有感覺?”


    司瀾宴在粗長銀針入穴的當口,整條腿好似被刀鋸斷了似的,令他痛得快要死去了,但他卻硬生生忍住了,還故作輕鬆地搖頭:“沒有......感覺。”


    “不應該啊......”


    根據她對他的全身診斷,他身體各方麵都強健無比,怎會一隻腿沒有知覺,還虛弱咳嗽呢?


    會不會是在謊病裝瘸呢?


    如此想著,她又拿出一根粗長的銀針,精準紮入他傷處另一個關鍵穴位,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痛不痛?”


    他強忍著鑽心刺骨劇痛,依舊不動如山,輕啟薄唇:“不痛。”


    她又給他傷腿狠狠紮入第三針,不放過他麵部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痛不痛?”


    他內裏痛不欲生,心在滴血,表麵還是毫無波瀾:“再紮一針試試?”


    “哎,罷了。”


    她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這下隻能相信他是真的瘸了,還是因她而瘸的。


    司瀾宴被她紮得可以說是死去活來。


    饒是他向來不怕疼,但被紮這三針,忍得也是極其辛苦的,因為腿不能動彈絲毫以免暴露。


    若非想著和她滾滾床單,來抵消那被她狠紮的疼痛,早就不想裝了。


    隻待撤了針,他眼底噴出熊熊烈火來,修長臂膀一伸,就將她扯得重心不穩,跌坐在了他寬闊堅實的懷裏。


    他圈抱著她小身子,骨節分明的修長中指戳她鎖骨,輕咬她唇珠,暗啞地問:“用那麽粗長的針紮為夫,乖乖,心口不會疼嗎?”


    秦菱反咬他一口:“我那是為了你好,希望你的腿腳早日恢複知覺!”


    “但為夫心很痛,被你嚇壞了,你要好好補償為夫受傷的心靈......”


    司瀾宴幽怨地說著,將她身上外袍從肩膀處剝了下來,如餓狼似的俯下俊臉,埋首在她雪白細膩的頸項間吻她。


    就在這時候,院子裏有宮人來報:“陛下,孫太醫求見皇後娘娘!”


    “讓他進來!”


    不等司瀾宴發話,秦菱已率先下了命令。


    司瀾宴也想看看孫太醫私下裏找他的菱兒究竟有何事,也就同意了讓孫太醫進院子裏。


    “是!”


    通稟的宮人退下後,很快,孫太醫就來到了玉石桌前。


    司瀾宴深邃寒眸危險眯起,冷冽攝人眸光朝孫太醫掃了過去,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見長得還算高大英俊,不禁重重冷哼一記。


    “孫太醫,你來找朕的皇後,所為何事?”


    孫太醫感受到帝王陰森肅殺的視線,嚇得跪倒在地上。


    “陛下,您真是有福氣啊,咱西涼的老百姓也有福氣啊,現在外界都傳,皇後娘娘是觀音菩薩轉世,皇後娘娘是來拯救天下蒼生的啊!”


    司瀾宴近來總沉溺於溫柔鄉,沒有參與朝政,微訝之餘揚起長眉:“老百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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