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域自有曆史記載以來,禁忌這個詞匯一直都是很少出現的。它不僅代表了禁忌,更代表了一些至高無上的存在。它們突破了天道的限製,甚至掌控了天道,誰敢對禁忌不敬,那分明是在找死,畢竟世界的運轉,很大程度歸功於禁忌。


    然而,禁忌在記載中隻有一位,那便是南荒萬劍宗第一代宗主——劍祖。那位人類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甚至是整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他是曆史記載中唯一一個禁忌,但這並不真實。


    無論是從魔族口中的信息得知,還是聖靈族的信息得知,都不止一位禁忌。那些傳說中隻是空靈巔峰的佛祖和大夏始皇一晃身都變成了禁忌。


    甚至是魔族第一代族長和兩大皇族的始祖以及妖族最開始的族長竟然都成了禁忌。這著實讓人難以置信,畢竟在正史中,這些大人物都隻是空靈巔峰,撐死也隻是半步禁忌。但現在,它們已然變成了,禁忌,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存在。


    隻可惜在無盡歲月前,禁忌已然破空離去,留下的隻有那逼真得不能再逼真的洞府遺跡了。沒有人知道它們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否還活著,是否還關注著這裏。


    天空依舊是灰暗的顏色,這在北雪原上空已經是一種習慣,或者說是一種既定都格局。現在,大致已經是早晨了,光線並不明亮,但比以往卻是明亮了許多。


    畢竟今天太過特別,是整個天下的一個焦點。正午時分,人類蟲子就會打開魔族準魔帝的封印,把那沉睡了上百萬年的古老存在喚醒。


    它並不像當今存留下來的太古大能,衰老甚至垂死,它如同當年一般,強大無比,甚至在被拘禁的歲月裏,變得更加強大。


    “這件事情我自然是知曉的,本皇也有意聯合,畢竟這樣一來,我們整個妖族的優勢就不再明顯了,人類終歸還是需要平衡的…”


    龍島之上,那古樸的大殿第一次變得無比的莊重。龍皇盤坐在他的大椅上,身旁是沉浮的龍族長老,氣息皆是達到了空靈境界。


    而大殿之上,那站立的身影,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即便是龍皇又怎麽樣,龍族一眾長老又怎麽樣,它們代表的是妖族以及不死一族的意誌。


    而且它們這一次並不是來砸場子的,而是來聯盟的。畢竟當下的情況對於整個妖族來說,都處於極大的不利。


    人族多了一個空靈巔峰的小佛祖,魔族兩邊的實力自然不用多說,至於聖靈族,那簡直如同禁忌般的存在。


    唯獨它們妖族,既沒有最強的青年強者,也沒有空靈巔峰,更找不出什麽半步禁忌來。所以說,當前的局勢對於妖族來說很不利。


    “龍皇能有這般準備,是我們妖族的幸運,今後的歲月,我們便重為一體,在這亂世中,重新豎起我們妖族的戰旗…”


    第二太上長老開口,光影模糊了他的麵容,隻能稀稀疏疏地看到他那白皙的臉龐。那一身白衣飄飄,給人的感覺如同一位青年般。但能夠當上太上長老,又怎麽可能是一個青年。


    一旁的靈猿戰王點了點頭,在這方麵它可不如眼前這個家夥兒,出了名的能說會道,而且從來不露出真容。給人一種神秘感,如同紅塵之外的高人般。


    雙方談論地都十分愉快,聯合一事早已經是鐵板定釘了,隻是關於這空靈巔峰強者的造就,還是存在著一些問題的。


    畢竟這空靈巔峰強者的造就可不是兒戲,即便是整個魔族能夠造就出來的,一隻手都用不到。造就空靈巔峰強者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還有那恐怖的承受力以及對妖族的絕對忠誠。


    不過僅僅是天賦這一方麵,便已經有太多太多的妖族人不合格了,畢竟空靈巔峰,那可是極其接近禁忌的存在。


    在這個問題上,雙方都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不死一族把名額交給了妖天,而龍島自然是交給了龍子。它們這些老家夥兒知道自己的實力,那個地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隻能寄希望於這些年輕的後輩了。


    “真是了不得啊,一下子你就突破到了這個境界,那地方竟然有如此大的機緣,有空帶我去瞧瞧?”


    赤金色的空間裏,佛法不斷在環繞著,低沉的誦經聲不絕於耳。那白衣青年盤坐在虛空中,濃鬱的靈氣包裹著他的全身,宛若造就先天生靈。


    “還是算了吧,五行體施主的機緣並不在那裏,而且那裏的東西,也無法幫你突破到禁忌層麵,這一切還是需要靠你自己啊…”


    黑袍男子淡淡開口,嘴角泛著一抹笑意,他也是重傷,但恢複的速度比之秦白凡要快上千百倍。雖然受的傷勢也很重,不過空靈巔峰仍舊是空靈巔峰。


    這個空間可以說是小世界的雛形,雖然空間有限,但那些環繞的佛法已然漸漸地幻化成了花草樹木,還有眾多的飛禽走獸。它們不斷地形成,不斷地湮滅,如同極速的輪迴般,讓人覺得害怕。


    秦白凡看著周遭的一切,驚歎於這隨手開辟出來的小世界,也驚歎於這世界的形成。他曾經懷疑過,這個世界其實隻是那些禁忌聯手開劈的一個世界,那些禁忌仍舊生活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裏,隻不過與他們交錯開來。


    “那些東西真的是上一個文明的遺跡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他們這般強大…”


    “他們確實很強大,無論是在書籍記載,還是空間殘留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證明了他們的強大,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強大,才有了這樣的結局…”


    “自取滅亡麽,真是可笑,我們連那個地步都達不到,卻自詡超脫,把那些普通人當做凡夫俗子。”


    秦白凡倒吸一口冷氣,這般的文明,在他們之前的文明,竟然是這般的隕滅的,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們現在達到這個地步便已經這般的高傲了,那當初的那個文明,又該是怎樣。隻是一座廢墟,便造就了一個禁忌和一個空靈巔峰。


    這般的文明,又怎麽會隕落,還有什麽力量能夠讓他們隕落,他們極有可能有著大批量的禁忌強者啊…


    秦白凡不敢再想下去,隻是專心恢複,畢竟按照聖靈族的說法來看,那些被認為已經死去的禁忌,可能正在看著他們呢。


    這個世界的萬物,所有的生靈,可能隻是那些禁忌的一個遊戲景物,一個可有可無的遊戲景物。


    正午悄然降臨,那落天澗守軍所派遣出來的強者,終於是找到了那所謂的隱患。這豈止是隱患,簡直就是滅世的根源啊。


    “這陣法,足以封印空靈巔峰的強者吧…”


    為首的那男子開口,他自突破之後,便是這落天澗守軍的副統帥,已經不再是給白老送信的那個將軍了。


    雖然他的修為並沒有達到那個地步,但這陣法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他心悸。即便這陣法已經被破除,依舊有著極大的壓迫感。


    這般的陣法,此前他們並沒有發現,或者說,根本發現不了…


    因為隻有現在,它們才裸露在這個世界之中。之前即便被發掘出來,也被寧家家主的空間所包裹著。隻是現在已經臨近正午,裸露出來,隻是為了讓前來爭奪的人有一個心安。


    畢竟人家大老遠趕來廝殺,連個目標都沒有,會有些舉棋不定的。目標還是要有的,不然怎麽吸引那些狡猾的家夥兒下場。


    “我們的力量絕對不足以對抗,還是退走吧,這裏的血腥味兒,太重了…”


    一位皇極巔峰的強者開口,眉宇間顯露著一絲絲的焦急。大概是廝殺多年,對死亡格外的敏感。隻是十分可惜,敏感救不了他,強者之間的生死,在瞬息之間便已經決定。


    詭異的陣紋在地麵四周轟然運轉,無數的劍光翻飛,巨獸嘶吼。落天澗守軍派出來的皇極強者們還未做出過多的掙紮,便在劍影中化作了血霧。


    “埋伏…!埋伏…!快撤!快撤!”


    副統帥大吼,雙手朝空中猛地一撕,卻被劇烈地震開。虛空被禁錮了,這個埋伏並沒有打算讓他們生還。


    數十位皇極強者在頃刻間化為了血霧,剩餘的隻是在負隅頑抗,沒有絲毫的勝算。鮮血噴灑的聲音與爆碎聲的間雜形成了一首離殤。


    “卑微的螻蟻,連大陣的十分之一都承受不了,真是孱弱啊,這樣的家夥兒竟然一直侵占著我們的大地,真是恥辱…”


    陰暗的虛空中,那青色的身影帶著輕蔑的語氣開口,他看著下方,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隻有人類在不斷地凋零。


    到最後,陣中隻剩下了一個人,他渾身鮮血,手中的大戟被劍影與巨獸折斷,最終被擰下了頭顱。


    “這場盛世之戰終於是開始了,不枉我設計了那麽長的時間…”


    一塊荒地上,一中年拿著一把木劍正削著鐵棍,想把它做成籬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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