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的秦白凡恢複到了最鼎盛的時期,他手裏拿著五行劍,一腳踏出了三十三階。迷霧散去,一條青石路出現,最近頭又是一塊石碑。


    他走了過去,把上麵的東西一掃而光,在石碑上鼓搗了一會兒。而後石碑消散,一道衝天的光柱突破了雲霧,像是在通告著什麽。


    “這不可能!他居然過了靈力梯!當世年輕一輩也就那麽幾個人過了而已!”


    寧凰顯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個事實,畢竟,越是強大的少年人,背後的勢力越是恐怖。如果真是按照這樣的關係來推算,即便他是寧家二少,也不敢隨意動手。


    “那麽強,沒想到那慘絕人寰的家夥那麽強。”烈空淵不甘心地說著,不過,不甘心歸不甘心,連寧凰都不敢輕舉妄動,更別說他一個二級勢力的少主了。


    烈空淵不敢是因為勢力弱小,相對於他們預計秦白凡背後的勢力來說,是弱小的。而寧凰不敢,卻是因為他並不是家裏的繼承人,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頂級天驕的哥哥。


    “別傻了,此等天驕怎麽可能長那副德行,肯定是用了極高的易容手段。”


    白風淩與烈空淵就是一對損友,互相掐,關係挺好。很明顯地發現,白風淩的才略要高於烈空淵,而戰力大概要遜色一些。


    “那些絕頂天驕要出世了麽,我們該讓位了啊,那些人一出來,我們就如同墜落的星星一樣,黯淡無光,隻能用最後的餘光照亮他們登場。”


    白紗掩麵的女子感慨良多,這人的出現,多多少少也代表了那些大世家的動向,看來這真正的天驕爭霸要開始了。


    “他居然通過了!那豈不是和哥哥同一個高度!?他到底的誰!”


    女孩在心底裏驚唿,太恐怖了,自己隨便招來的夫君居然是個不世出的絕頂天驕。


    “還好沒有和他打,不然肯定被轟成齏粉。”


    顧老三看著那漸漸消散的光柱感歎,若是自己動手,恐怕第一招就被轟爆了。還好他沒出手,不然就露餡了。


    “沒想到這神秘人物居然過了靈力梯,我們萬劍宗都隻有兩個人過了而已。”


    峰靈劍站在遠處觀望著天梯,心中的羨慕難以言表。他也曾嚐試過登天梯,可隻是到了肉身梯的第三百一十層便落敗了。


    那種壓迫感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若是當時再上一步,肯定會被當場壓爆。時隔多年,他沒有再上過天梯,也不敢上。


    “哥哥,我想去試試。”


    一旁的藍漣看著那雲霧繚繞的天梯,聽說宗門裏很多人都上過天梯。但在她的記憶裏,就隻有兩個人過了肉身梯,並且過了靈力梯。


    “等過段時間吧,這神秘人肯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天梯恐怕會被喊停一段時間。”


    事實上,一些大人物早就注意到了。


    “這娃是誰家的,一口氣破了兩梯,比心辰還要厲害。”


    “難道是隱世大家?不是都在那一戰覆滅了麽,難道還有殘存?”


    “若是可以,便招入膝下也不錯。”


    “咳咳,我可沒答應。”


    “就是就是。”


    冥冥之中,一些大佬已經開始爭執了,這是要搶徒弟的節奏呢。


    “唔,這就是天賦梯麽?”


    雲霧已經散去,顯露出來的是雜草滿布的破舊石階看上去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人上去過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考這個天賦!”


    秦白凡一步踏出,踩在了第一階上。就在他第二隻腳放上去的時候,雜草都移動到了他腳下。


    “你要踩我們麽?”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道聲音,秦白凡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而後才從話語中找到了這聲音的主人。


    “你們為什麽要移動到我的腳下?”


    秦白凡不解,既然害怕被踩,為什麽還要移動到自己腳下。


    ”萬物有靈,這石階也不例外,你踩它,它就會疼,我們不想它被你踩疼,所以我們移動到你腳下,我們也怕疼,所以才開口問你。”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是要轉身離開了?”


    秦白凡頓時覺得有趣,看來這天賦測試的試題就是這個吧,這辯論,可是很有趣啊。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我們總歸是有靈性的,每一個靈性都應當得到保護。”


    腳下的草越聚越多,像是在聚眾鬧事一樣,一下子秦白凡前麵全身草。


    “那按你說,蒼生平等,為何還有修道一說。”


    “道本自然,源於靈性,歸於靈性。”


    這草在此多年,肯定積累了很多大道理,可一路廝殺過來的秦白凡可不會和你講道理,道理是什麽,就是用來打破的。


    “道,源於自然,卻逆天而行,本就逆自然,又何來尊自然。”


    這本就是需要打破常理的,怎麽能用常理度之。


    “高樓起於平地,高山起於壘土,若不尊於自然,豈不是自毀道基?”


    “我本逆天罰而上,又怎會局限於自然,又怎麽會怕因逆而自毀道基?”


    “萬物遵循天道,修士若不以天道為尊,不怕有滅頂之災,不入六道麽?”


    “道之極致,乃逆天行,何為天道以尊。”


    “世界以強為尊,天道強,它可為尊,人強,也可為尊。互相廝殺,爭奪資源,不就是為了逆天而行?若以憐憫之心,又怎麽會有那道之極致下的百萬屍骨。”


    以一株龍骨草為首的群草與秦白凡展開了一場隻有老頭子才會幹的事情,辯道。


    秦白凡雖說沒有接受過什麽熏陶,卻有自己對道的一種闡釋,道本是載體,而修士就是要掙脫這個載體,尋找真我。


    草以眾生觀為主陣地,展開了激烈的爭辯,它們草多勢眾,不過好像嘴上功法並沒有秦白凡那麽厲害。


    “那按照你們的說法,眾生平等,那還修什麽道,逆什麽天!”


    “小友殺性太重,還望多多清心,返歸自然的好,眾人也理當如此。”


    “道理雖好,可有什麽用,眾生以力量為尊,誰和你說眾生平等!”


    “在這個世界,誰不是以自己為主,廝殺,誰不是往那道的盡頭踏去,路上喋血了多大人,征戰不斷。”


    “終有一天,小友你會知道的,殺戮並不能解決問題,和平共處才是真諦。”


    可能前麵的人,就是被它這一套忽悠得團團轉,才沒有踏上去,才他娘的有那麽多的草。


    “那你就等吧,隻不過我怕你活不到那一天!”


    秦白凡揮起五行劍猛地劈了過去,草群四散而逃。大難臨頭,什麽眾生平等都是假的什麽道義都是假的,現在不就是你們應該獻身平等的時候麽


    “我來告訴你,這就是道!我的道!”


    秦白凡拿著五行劍一通揮舞,劍氣迸發,野草四散,剛才理直氣壯的龍骨草跑得賊快。


    “你們的道義呢,不是宣揚什麽狗屁的舍己為人麽,來啊,誰他娘的出來擋刀!”


    草群死的死,傷的傷,四散而逃。秦白凡提著五行劍狀若魔神般,在這片大道闡釋者的地方大開殺戒。


    什麽理論都是放屁的,隻有實踐之後,才知道,這些理論是不是真的有用。喊口號是沒有用的,表達自己的一腔熱血又怎麽樣,能有什麽用,到頭來還不是白忙活一場。


    少做沒有用的事情,把時間放在所值得做的,並不是看淡塵事,隻是要懂得度量。


    很快,草群逃地差不多了,秦白凡一階一階地走上去每一百階都會有一群草阻攔。


    “小道友可是要踩我們?眾生平等啊,以和為貴。”


    “我踩你他娘的!”


    秦白凡一劍揮下去,劍氣迸發,掃斷了一大片草。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麽慈悲之心,隻有強與不強,今天秦白凡能夠站在這裏,就是因為他夠強!


    “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這是…老龍居然被你砍死了!!不得了啊,快跑快跑。”


    一株異常壯碩的鳳血草看著秦白凡手裏拎著的一株滴著汁液的彎曲老草,神情陡變,撒腿就跑。


    “不想死的都給小爺我讓開!我可沒時間和你辯道,想辯的,先挨上一劍!”


    秦白凡亂掃著五行劍,很多無辜的草躺槍,不過也無所謂啦,畢竟隻是陣法所化,隻有那麽少數的幾株是真的。不過也是在陣法的加持下才會說話和移動,比如秦白凡手中的龍骨草,也就區區五品靈藥罷了。


    一路走得很順利,秦白凡一下子就來到了最後的三十三階。前麵的三十階毫無問題,到了最後三階,才出現了異樣。


    “什麽是道?”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此為道。”


    “道的盡頭是何物?”


    “大道渺渺,盡頭無期。”


    “道可逆之?”


    “修士本就逆天戰道,自然可逆!”


    三個問題,每一階一個,秦白凡順利地通過了三階,走完了天梯。又是一塊石碑浮現,他熟練地寫下了早就想好的名字,不緊不慢地寫了上去。在他的前麵,隻有寥寥十餘個人的名字,雖然不認識,可單從名字散發出來的氣息就知道,必定是當世最強一列人。


    秦白凡寫完名字,霎時間,天空驟亮,成群的法劍從雲端飛落,帶著無盡的威勢,紛紛注入秦白凡的體內。


    這一幕,外界的人自然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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