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陳生把彈匣裝進槍裏然後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發生什麽事了?!”丁無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按照故事流程來講,往往在這個時間段出現的慘叫,那一定是有人要變異了。


    “啊……我的手可痛……我感覺我可熱……”距離丁無恙一家人不遠,一個穿著白背心皮膚黝黑的老大爺正虛弱的躺在地上。


    “你帶著我媽和小叮當先去門口,如果事情不對直接開門跑。”丁無恙和丁爸交代了事情之後,便也提著長矛走了過去。


    人群很自然的圍在那個大爺旁邊, 陳生和凱子撥開人群走到了那個老大爺麵前,丁無恙也跟著走了進去。


    “啊,我可疼啊……”這個老大爺一隻手壓在身下,口中不住的說著自己很疼,聲音是越來越虛弱。


    “你怎麽了?”陳生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呃?我可疼……可疼啊你知不知道。”這老大爺似乎陷入了昏迷的邊緣,聽到有人在問自己本能的迴答道。


    “趙老頭怎麽了?發燒了?”旁邊有人問道。


    “身上很熱,像是發燒了。”陳生迴答道。


    “這趙老頭…該不會是……”旁邊又一個老大爺遲疑道,然後戴上掛在下巴處的口罩。


    他這一個動作瞬間驚醒了旁邊的所有人,身上帶著口罩的也趕緊把口罩戴好,身上沒有口罩的,則是趕緊遠離。


    陳生和凱子也是下意識的拉上口罩往後挪了挪。


    “疼……疼…”這位姓趙的老大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看看他身下壓的胳膊。”一旁邊的錢伯正戴著雙層口罩,把雙手背在了身後說著。


    陳生和凱子相互看了看,用95的槍管挑著手腕把這隻手拉了出來。


    “怪物!怪物!”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人快速的往後退,就連凱子和陳生也是猛地往後一撤。


    從這個老大爺的中指指尖開始,黑色的血脈正在一點一點的從手掌爬向小臂,這些經曆過自己家人喪屍化的幸存者一眼就看出來了,等這些黑色的筋脈爬到大腦,眼前的趙大爺就要變成和外麵一樣的怪物了。


    “這……怎麽和之前的不一樣?”陳生有些害怕,那種黑色的血脈像蜘蛛網一樣的布滿趙大爺的整條胳膊,看起來著實是很恐怖。


    “他快要變成吃人的怪物了!大家快逃啊!”身後不知道哪個娘們兒大叫了一聲,人群瞬間炸開了鍋,四處尋找著角落躲藏,他們仍然處於對喪屍極度恐懼的階段。


    “凱子,之前禿子他們變成怪物的時候有這種恐怖的黑血管嗎?”陳生把95拿在手裏,槍口對準了還在呻吟的趙大爺。


    “沒有……”凱子搖搖頭,手裏的95也是緊緊的握著。


    “但是他們……”“噗呲!”不等陳生說完,一道白色的寒光直接插進了趙大爺的眼眶裏。


    “你…”凱子也是愣在原地。


    隻見丁無恙手持長矛,用刀尖直接沒入了趙大爺的眼眶,紅白相間的液體從眼眶裏慢慢滲了出來,這血腥的一幕引得在場所有人都一些不適,人們都不敢想象,一個十八九剛成年的男孩兒竟然如此大膽。


    “給他個痛快吧,誰也不想在死後也不得安寧。”丁無恙說著抽出了刀刃,一些還是紅色的血液也跟著飛濺了出來。


    “唿……”陳生長舒了一口氣,丁無恙說的沒錯,現在這個情況誰也沒辦法救他,與其看著他痛苦的死在麵前,還不如直接給他個了當。


    “……”陳生沒有再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是在什麽時候開始感染的。”凱子蹲在趙大爺的屍體旁邊仔細地順著黑色的血管尋找著什麽,此時的黑色血管仍然在朝著上身蔓延,但是蔓延的速度似乎變慢了。


    “趙老我們一起來的,出村子的時候還好好的……”旁邊一個稍微健壯一點的大爺說著,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這種病毒潛伏期很長。”平時凱子話不多,但此時就像是在破案的刑偵探員一樣。


    “對了,昨天晚上趙老和錢老他倆出去過一趟。”那位大爺說著,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躲得遠遠的錢伯。


    “你……你什麽意思!我好心收留你,你…你想嫁禍於我?”錢伯聽到他起提自己,氣的說話都是顫抖的。


    “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說昨天晚上你倆不是一起出去過嘛,其他時間我倆一直在一起。”那個老大爺說著,看來他與趙大爺平時關係不錯。


    “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幹嘛去了,不是說好的輪流值崗的嗎?”陳生對著錢伯質問道。


    “我……我倆就是……就是一起去撒個尿,迴來他就睡了我繼續值崗啊。”錢伯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心裏有鬼。


    “才不是呢,你們兩個想去門口的那輛小汽車裏找東西,昨天晚上我聽見你們兩個在門口說了。”此時站在小叮當旁邊的肖恩用稚嫩的聲音,揭穿了錢伯的謊言。


    “你個有媽生沒爹養的玩意兒,瞎胡說什麽啊!”錢伯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掀了底褲的樣子,氣急敗壞的對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叫罵道。


    “你才是有媽生沒爹養的玩意兒,我至少還有在外邊打工的爸爸,你的爸爸呢?”肖恩這小妮子懟人還挺有一套。


    “你個吃裏爬外的小兔崽子!”錢伯咬牙切齒的叫罵著,就朝著肖恩走去。


    “哎,六七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小孩兒一般見識,還罵的那麽難聽。”丁爸偉岸的身軀直接擋在了那個錢伯的麵前。


    “老實說,昨晚幹嘛去了。”陳生也走到錢伯的麵前質問道。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啊,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竟然這樣對我!”錢伯氣不過,賊眉鼠眼滴溜溜這麽一轉,直接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哎呦我滴天呐!你們不講武德,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六十九歲的老人家!”


    這段怎麽聽著這麽熟悉……


    “少來這套,這要是在一個月之前或許還有點用。”丁無恙提著長矛走了過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你要是不老實交代,這刀片紮死的人,可就是你了!”


    “別……”凱子看丁無恙要殺活人,也走了過來想要勸阻,卻被陳生用腳尖輕輕碰了一下,然後轉頭壞笑了一下。


    相比老實寡言的凱子,陳生就活道得多,他知道丁無恙隻是嚇嚇錢伯,並不是真的要殺他。


    “他們是軍人不能殺百姓,但我可不一樣,我已經殺過很多隻喪屍了,殺人……”丁無恙把長矛的刀劍緩慢伸向錢伯然後恐嚇道,“也許跟喪屍一樣吧……”


    “啊……”看著還在滴著血的刀尖,錢伯也是嚇得猛地一顫,岔著腿坐在地上差點沒尿出來。


    “你…你不敢!我……我報警!”錢伯被丁無恙的演技給嚇到了,不住的朝著凱子和陳生投去求救的目光。


    “凱子,還有煙麽,給我來一根。”陳生故意不去看錢伯,而是對旁邊的凱子要煙抽。


    “哦,有。”凱子從軍裝的內兜兒裏抽出兩支煙,然後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錢伯讓趙伯伯去小汽車裏拿鑰匙,錢伯說他會開車,可以帶他離開這裏去一個有吃的的地方。”肖恩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人們大聲說道。


    “小汽車?”丁無恙忽然想到,門前的那條路上除了一輛側翻的大卡車之外就隻有一輛小汽車,裏邊還有個被綁在駕駛座的喪屍。


    “對,就是小汽車。”肖恩確定的迴答道。


    “你讓趙伯去那個小汽車裏找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那車裏有個喪屍?”丁無恙對著錢伯大聲質問著,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睜大了眼睛繼續問道,“小汽車就在場院門口,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想害他!”


    “什麽?”“啊?”“真的假的?”眾人一時間都被詫異到了。


    “老錢!啊老錢!你不能為了錢就謀殺了趙老吧?!”之前那個與趙老關係很好的精壯老大爺感歎著走到了錢伯的麵前,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用手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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