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山前，天寂道人看著思索的兩人，一時間忍不住想要發表意見。
“死士沒問題，那麽國師有沒有可能有問題？”他說著看向兩人。
聞言，奈何天與紅雨葉看了過去。
隨後開始思索。
隨後，奈何天篤定道：“不會有問題。”
“為什麽？”天寂道人頗為不解。
“天機不可泄露。”奈何天笑著開口。
紅雨葉低眉沉默，她還是覺得奈何天多心了。
她確實沒有感覺有哪個特殊的人
或許是有這麽一個人，但她從未在意過，從未關注過。
這就是她。
年輕時她不曾關注過誰。
後來也是如此。
江浩對她來說是一場意外，但也是命中注定。
奈何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不曾在意。
江浩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是這個時代遇到了對方。
與過去未來，皆無關。
——
江浩從水中出來，發現與他一起的還有其他人。
他的心神中沒有多餘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保護那個小女孩，聽從對方的命令。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思維。
“都說了不要喊我父皇，要喊我師父。”此時那個三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嚴肅道。
他身穿紫金仙袍，錦繡山河，熠熠生輝，細密的錦緞上，金色的雲紋似在翻滾，猶如九天之上飄渺的仙霞。
眼神深邃而有力，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淵。
“師父~”小女孩睜大著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
“叫師父也沒用，你以為這些人不是你的對手？”中年男人嗬嗬一笑：“他們是怕傷了你，你現在實力還太弱了。
“這些人可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
“雖然隻學了天刀前三式，那也是千錘百煉。”
千錘百煉？
江浩聽了感覺有些奇怪。
也就是說，自己來之前，這具身體就已經學了天刀。
自己這算什麽？
穿越？
奪舍？
可感覺並不像。
這具身體中雖然有一定記憶，但並未有心智。
如同一把純粹的刀。
修煉，殺人，不存在思想。
其他人與他也很像，但確實存在心智。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依然處在太古陰陽磨盤之中。
並未多想，他根據肢體慣性，握著刀來到了邊上，安靜站立。
中間交談的兩個人，他都認識。
身穿淺紅色服飾的正是他的道侶，紅雨葉。
而在紅雨葉身邊的是，奈何天。
現在的奈何天與死後的奈何天差距並不大。
“哼！”聽到奈何天說的話，紅雨葉扭頭道：“不愛跟你說話了，我出去逛逛。”
“你們跟上。”此時奈何天看向江浩這邊。
接著身體下意識的邁出步伐。
與他一起的還有身邊的女子。
他們就這樣麵無表情的跟著紅雨葉離開。
“早點迴來。”奈何天又叮囑了一句。
“沒聽見。”紅雨葉大聲迴了一句。
江浩與身邊的女子跟著紅雨葉，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確定有危險足夠拔刀救助。
不過他剛剛來這裏，身體除了保護與練刀，其他的幾乎就沒有了。
根本不明白這裏是何種情況。
紅雨葉剛剛十歲左右，那麽奈何天的時代處於何種狀況？
東極皇主應該是開辟了奈何天，東極天也大道已成。
大世應該都處於中後期。
如今，是天極皇主統治的時代。
江浩迴想了下，天極皇主都幹了什麽。
思索許久，隻知道天極皇主打造了山海功德鼎，還知道仙族與之有關。
另外，天極皇主要建立仙庭。
很早就開始籌備了。
但是一直在尋找第三天。
紅雨葉既然開始修煉天刀，就意味著仙庭的計劃已經出現。
也就是天極皇主應該是發現了很多東西。
或許能跟著發現。
“你們兩個跟著我幹嘛？”
在江浩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紅雨葉的質問。
江浩並未有開口的欲望，似乎他從不開口。
此時，邊上的女子認真道：“我們要保護公主的安全。”
還是個公主？江浩心中略微有些意外。
以前也不曾看出來。
紅雨葉還有這種身份。
天極皇主，還真是個皇主。
自己算不算駙馬？
可惜，皇朝早就亡了。
前朝駙馬。
“你們不都被我擊落水中了嗎？”紅雨葉問道。
“我們確實弱，但可以為公主擋住危險，不惜身死。”女子認真道。
紅雨葉看著兩個人，道：
“那不用，我有自己的驕傲，不需要用別人的命換。”
女子低頭，不曾開口。
江浩望著眼前一臉認真模樣的紅雨葉，感覺小時候的紅雨葉很坦誠。
不像剛剛與自己認識的時候。
動不動就出手，也不說為什麽。
要不就是冷笑。
完全猜不透。
紅雨葉說完就握著手中的刀，離開了皇城。
她來到了一處河邊，然後坐在河邊，發呆。
身上隱隱有刀意閃爍。
十歲，築基修為，領悟刀意。
江浩感覺紅雨葉天資高的離譜。
江浩就這樣站在其身後，身邊的女子同樣站著。
他們就如同兩個木頭人，沒有感情，沒有言語。
這讓江浩感覺頗為麻煩，如若不是他修為足夠。
且還學過無名秘籍，或許都很難克製眼眸流露的情感。
無法像之前一樣，當一個沒有感情的護衛。
天快暗下來的時候，紅雨葉忽的站起來，看向身後的兩個人，笑道：“這裏不是宮裏，你們也不需要太讓著我，繼續當我的陪練吧。”
此時的她身上氣息精進了許多。
“我們同階不是公主的對手。”女子再次開口。
“那就不用同階，反正不能讓我輕易打倒，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紅雨葉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她手中一握，一柄刀彰顯被其握住。
隨後一刀斬出。
鏘！
女子拔刀，擋住了紅雨葉的攻擊。
江浩順著她們攻擊的餘波後退了一些距離。
隨後站在原地，看著她們交手。
紅雨葉的刀並不是很快，這些刀還存在一部分缺陷。
如果自己陪練需要指出嗎？
猶豫許久，江浩還是放棄了。
自己的刀向紅雨葉借鑒過，終究是自己學她的。
而不是對方學了自己的。
自己無需做這些無意義的事，讓她自己領悟，感受那種成就與喜悅。
被指點出來的，終究會存在他人的影子。
看著紅雨葉揮刀的神情，他能夠感覺到一種自信。
神采飛揚。
隨著她揮刀，周圍的刀意如同活過來了一樣，順著紅雨葉的刀湧動。
那位女子在不停的後退，有些難以招架。
並非力量無法招架，而是刀與意難以招架。
轟！
那位女子被擊退了出去，如此紅雨葉衝著江浩而來。
麵對對方近在咫尺的刀，江浩微微握住了刀鞘。
隨後側頭避開了這一刀。
然而對方的刀不曾遲疑，橫斬而來。
鏘！
大拇指微微挑動刀柄，長刀出鞘，穩穩接住了這一刀。
鏘！
鏘！
紅雨葉不停出刀，江浩握住出鞘的刀，努力的抵擋，並未用超過這具身體力量的刀法。
隻是以目前的狀態去努力抵抗。
而隨著他的抵擋，紅雨葉卻愈發的興奮，似乎對於強敵有一種莫名激動。
刀光劍影，力量擴散。
直到天色暗下來。
江浩後退了一些距離。
看著手中充滿裂痕的刀沉默不語。
他倒是沒有輸，隻是紅雨葉臉上有不少汗珠。
她似乎是打累了，但是收獲頗多。
如此，江浩收刀，安靜站在原地。
休息了一會，紅雨葉才起身道：“走，我們去城裏逛逛。”
說著就帶著人往城裏走去。
這裏燈火通明，比白天還要熱鬧。
接著紅雨葉來到了一處客棧前，道：“我們進去看看。”
江浩略微有些好奇，然後跟著進去。
一進去，就聽到了拍案聲。
“上迴說到，程公子落榜之後，選擇了參軍，而對他一見鍾情的公主女扮男裝跟著他一同參軍。
“兩人以兄弟相稱。
“現在我們說說參軍之後，他們要麵對何種處境，又是否能相認，相知，相守。”
江浩聽到這個聲音，心中覺得怪異。
隨後看到紅雨葉眼睛一亮，似乎等了很久。
終於等到了後續故事。
江浩：“.”
十歲就開始聽這些？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還以為是成年之後，才會對此好奇，然後心生向往。
許久之後，今晚的故事時間就結束了。
結尾是，公主即將要表明身份與心意，但是沒想到敵國的公主殺過來，說要帶程公子迴去當駙馬。
不然就踏平邊境。
欲知後事如何，自然需要聽下迴分解。
紅雨葉有些氣憤：“為什麽斷在這裏？這些說書人太可惡了，非要停在精彩的時候。
“你們說他可惡不可惡？”
紅雨葉握緊了拳頭，似乎隨時都能拔刀向說書人。
“可惡。”女子點頭認同。
聞言，紅雨葉滿意的點頭，然後看向江浩道：“你呢？”
我？
我不會說話，說了怕是要惹上麻煩。
所以他看著眼前人保持著沉默。
“哼！啞巴。”紅雨葉不滿道：“我等下就去找國師，讓她給你下個新命令，我的問話必須迴答。”
迴到皇城，江浩就迴到了屬於自己的住處。
那是一處偏僻的院子。
這裏很大，他這樣的人都在這裏。
修煉，領悟，每個人都很忙碌。
江浩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靜等待下一次任務。
他這才弄明白，自己是被養大的死士。
沒有感情才是最好的死士。
次日。
江浩接到通知，國師叫他過去。
天極皇朝的國師，就是培養死士的人。
據說國師是皇主最信任之人。
片刻，江浩來到了一處庭院。
很快就被被帶到一位身穿道袍的女子跟前，對方看起來二十五六，盤著頭發，看起來像一位人婦。
江浩低頭行禮。
“天六，又見麵了。”此時國師笑著開口。
江浩隻是低頭，並未開口。
“要學會說話，不然總有人跑來我這裏打報告，你知道的我挺煩她的。”國師笑著開口。
江浩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
自己沒有感情，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這些人就是不愛開口，其實聽一聽，看一看，說一說並沒有什麽。”國師感慨道：“我不太希望她又跑來打報告，你們輸了她跑來打報告，不說話也跑來打報告。
“前前後後來了十幾次了。
“都機靈一點。”
江浩低頭，表示明白。
“明白就好。”國師笑著開口：“另外你天刀學完第三式了，去找你們隊長學第四式吧。
“到時候跟著公主，若有危險也需要你揮出第四式。”
江浩點頭，並未開口。
“還是不開口啊，算了我也沒見過你開口，去找你的隊長吧。”國師搖頭感慨。
天六，江浩走出去的時候，感覺這就是自己的名字。
雖然自己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但是聽到這兩個字會下意識有反應。
走出去的時候，江浩看到紅雨葉走了進去。
“國師我又來了。”她一臉興奮。
“你走吧，我不怎麽想見你。”國師嫌棄的開口。
“不嘛，我就要讓你陪我。”紅雨葉撒嬌道：“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嫁人的嘛。”
江浩邁步離開，並未駐足。
迴到住處，江浩憑著感覺來到了一處院子前，輕輕敲了門。
“進來。”裏麵傳出低沉的聲音。
江浩打開門，看到了一位老者，他正盯著手中的天刀秘籍，觀摩。
聽到有人進來，他方才微微抬眉，隨後笑道：“天六啊，最近你跟天五跟著公主，所以要學第四式了？”
江浩看著對方手中的秘籍，感覺對方年紀很大。
氣血已經開始枯敗，沒想到還在研究天刀。
看到江浩的目光，隊長笑著道：“我還是沒有天賦，終其一生也就學到第五式。
“能夠學到第六式的人少之又少。
“我活不了多少年了，要是能領悟第六式也算死而無憾了。
“走吧，我來教你第四式。”
江浩點頭，不曾開口。
“天刀出現的時候，隻有極少數人會，後來皇主會了，就傳給我們。
“他說天刀第七式應該還存在未知的一式。
“可惜無數年來，從未有人領悟過。
“直到公主出生，所有人都感覺到，或許公主就是領悟最後一式的人。
“如今的公主已經學到第二式了，總有一天，她將斬出第七式。
“就是不知道我還能否活到那個時候。”隊長感慨道。
江浩低眉，第七式不存在。
至少不存在這個時代。
紅雨葉最後失敗了。
那是她人生最挫敗的時候。
————
月初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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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奈何天篤定道：“不會有問題。”
“為什麽？”天寂道人頗為不解。
“天機不可泄露。”奈何天笑著開口。
紅雨葉低眉沉默，她還是覺得奈何天多心了。
她確實沒有感覺有哪個特殊的人
或許是有這麽一個人，但她從未在意過，從未關注過。
這就是她。
年輕時她不曾關注過誰。
後來也是如此。
江浩對她來說是一場意外，但也是命中注定。
奈何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不曾在意。
江浩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是這個時代遇到了對方。
與過去未來，皆無關。
——
江浩從水中出來，發現與他一起的還有其他人。
他的心神中沒有多餘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保護那個小女孩，聽從對方的命令。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思維。
“都說了不要喊我父皇，要喊我師父。”此時那個三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嚴肅道。
他身穿紫金仙袍，錦繡山河，熠熠生輝，細密的錦緞上，金色的雲紋似在翻滾，猶如九天之上飄渺的仙霞。
眼神深邃而有力，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淵。
“師父~”小女孩睜大著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
“叫師父也沒用，你以為這些人不是你的對手？”中年男人嗬嗬一笑：“他們是怕傷了你，你現在實力還太弱了。
“這些人可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
“雖然隻學了天刀前三式，那也是千錘百煉。”
千錘百煉？
江浩聽了感覺有些奇怪。
也就是說，自己來之前，這具身體就已經學了天刀。
自己這算什麽？
穿越？
奪舍？
可感覺並不像。
這具身體中雖然有一定記憶，但並未有心智。
如同一把純粹的刀。
修煉，殺人，不存在思想。
其他人與他也很像，但確實存在心智。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依然處在太古陰陽磨盤之中。
並未多想，他根據肢體慣性，握著刀來到了邊上，安靜站立。
中間交談的兩個人，他都認識。
身穿淺紅色服飾的正是他的道侶，紅雨葉。
而在紅雨葉身邊的是，奈何天。
現在的奈何天與死後的奈何天差距並不大。
“哼！”聽到奈何天說的話，紅雨葉扭頭道：“不愛跟你說話了，我出去逛逛。”
“你們跟上。”此時奈何天看向江浩這邊。
接著身體下意識的邁出步伐。
與他一起的還有身邊的女子。
他們就這樣麵無表情的跟著紅雨葉離開。
“早點迴來。”奈何天又叮囑了一句。
“沒聽見。”紅雨葉大聲迴了一句。
江浩與身邊的女子跟著紅雨葉，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確定有危險足夠拔刀救助。
不過他剛剛來這裏，身體除了保護與練刀，其他的幾乎就沒有了。
根本不明白這裏是何種情況。
紅雨葉剛剛十歲左右，那麽奈何天的時代處於何種狀況？
東極皇主應該是開辟了奈何天，東極天也大道已成。
大世應該都處於中後期。
如今，是天極皇主統治的時代。
江浩迴想了下，天極皇主都幹了什麽。
思索許久，隻知道天極皇主打造了山海功德鼎，還知道仙族與之有關。
另外，天極皇主要建立仙庭。
很早就開始籌備了。
但是一直在尋找第三天。
紅雨葉既然開始修煉天刀，就意味著仙庭的計劃已經出現。
也就是天極皇主應該是發現了很多東西。
或許能跟著發現。
“你們兩個跟著我幹嘛？”
在江浩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紅雨葉的質問。
江浩並未有開口的欲望，似乎他從不開口。
此時，邊上的女子認真道：“我們要保護公主的安全。”
還是個公主？江浩心中略微有些意外。
以前也不曾看出來。
紅雨葉還有這種身份。
天極皇主，還真是個皇主。
自己算不算駙馬？
可惜，皇朝早就亡了。
前朝駙馬。
“你們不都被我擊落水中了嗎？”紅雨葉問道。
“我們確實弱，但可以為公主擋住危險，不惜身死。”女子認真道。
紅雨葉看著兩個人，道：
“那不用，我有自己的驕傲，不需要用別人的命換。”
女子低頭，不曾開口。
江浩望著眼前一臉認真模樣的紅雨葉，感覺小時候的紅雨葉很坦誠。
不像剛剛與自己認識的時候。
動不動就出手，也不說為什麽。
要不就是冷笑。
完全猜不透。
紅雨葉說完就握著手中的刀，離開了皇城。
她來到了一處河邊，然後坐在河邊，發呆。
身上隱隱有刀意閃爍。
十歲，築基修為，領悟刀意。
江浩感覺紅雨葉天資高的離譜。
江浩就這樣站在其身後，身邊的女子同樣站著。
他們就如同兩個木頭人，沒有感情，沒有言語。
這讓江浩感覺頗為麻煩，如若不是他修為足夠。
且還學過無名秘籍，或許都很難克製眼眸流露的情感。
無法像之前一樣，當一個沒有感情的護衛。
天快暗下來的時候，紅雨葉忽的站起來，看向身後的兩個人，笑道：“這裏不是宮裏，你們也不需要太讓著我，繼續當我的陪練吧。”
此時的她身上氣息精進了許多。
“我們同階不是公主的對手。”女子再次開口。
“那就不用同階，反正不能讓我輕易打倒，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紅雨葉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她手中一握，一柄刀彰顯被其握住。
隨後一刀斬出。
鏘！
女子拔刀，擋住了紅雨葉的攻擊。
江浩順著她們攻擊的餘波後退了一些距離。
隨後站在原地，看著她們交手。
紅雨葉的刀並不是很快，這些刀還存在一部分缺陷。
如果自己陪練需要指出嗎？
猶豫許久，江浩還是放棄了。
自己的刀向紅雨葉借鑒過，終究是自己學她的。
而不是對方學了自己的。
自己無需做這些無意義的事，讓她自己領悟，感受那種成就與喜悅。
被指點出來的，終究會存在他人的影子。
看著紅雨葉揮刀的神情，他能夠感覺到一種自信。
神采飛揚。
隨著她揮刀，周圍的刀意如同活過來了一樣，順著紅雨葉的刀湧動。
那位女子在不停的後退，有些難以招架。
並非力量無法招架，而是刀與意難以招架。
轟！
那位女子被擊退了出去，如此紅雨葉衝著江浩而來。
麵對對方近在咫尺的刀，江浩微微握住了刀鞘。
隨後側頭避開了這一刀。
然而對方的刀不曾遲疑，橫斬而來。
鏘！
大拇指微微挑動刀柄，長刀出鞘，穩穩接住了這一刀。
鏘！
鏘！
紅雨葉不停出刀，江浩握住出鞘的刀，努力的抵擋，並未用超過這具身體力量的刀法。
隻是以目前的狀態去努力抵抗。
而隨著他的抵擋，紅雨葉卻愈發的興奮，似乎對於強敵有一種莫名激動。
刀光劍影，力量擴散。
直到天色暗下來。
江浩後退了一些距離。
看著手中充滿裂痕的刀沉默不語。
他倒是沒有輸，隻是紅雨葉臉上有不少汗珠。
她似乎是打累了，但是收獲頗多。
如此，江浩收刀，安靜站在原地。
休息了一會，紅雨葉才起身道：“走，我們去城裏逛逛。”
說著就帶著人往城裏走去。
這裏燈火通明，比白天還要熱鬧。
接著紅雨葉來到了一處客棧前，道：“我們進去看看。”
江浩略微有些好奇，然後跟著進去。
一進去，就聽到了拍案聲。
“上迴說到，程公子落榜之後，選擇了參軍，而對他一見鍾情的公主女扮男裝跟著他一同參軍。
“兩人以兄弟相稱。
“現在我們說說參軍之後，他們要麵對何種處境，又是否能相認，相知，相守。”
江浩聽到這個聲音，心中覺得怪異。
隨後看到紅雨葉眼睛一亮，似乎等了很久。
終於等到了後續故事。
江浩：“.”
十歲就開始聽這些？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還以為是成年之後，才會對此好奇，然後心生向往。
許久之後，今晚的故事時間就結束了。
結尾是，公主即將要表明身份與心意，但是沒想到敵國的公主殺過來，說要帶程公子迴去當駙馬。
不然就踏平邊境。
欲知後事如何，自然需要聽下迴分解。
紅雨葉有些氣憤：“為什麽斷在這裏？這些說書人太可惡了，非要停在精彩的時候。
“你們說他可惡不可惡？”
紅雨葉握緊了拳頭，似乎隨時都能拔刀向說書人。
“可惡。”女子點頭認同。
聞言，紅雨葉滿意的點頭，然後看向江浩道：“你呢？”
我？
我不會說話，說了怕是要惹上麻煩。
所以他看著眼前人保持著沉默。
“哼！啞巴。”紅雨葉不滿道：“我等下就去找國師，讓她給你下個新命令，我的問話必須迴答。”
迴到皇城，江浩就迴到了屬於自己的住處。
那是一處偏僻的院子。
這裏很大，他這樣的人都在這裏。
修煉，領悟，每個人都很忙碌。
江浩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靜等待下一次任務。
他這才弄明白，自己是被養大的死士。
沒有感情才是最好的死士。
次日。
江浩接到通知，國師叫他過去。
天極皇朝的國師，就是培養死士的人。
據說國師是皇主最信任之人。
片刻，江浩來到了一處庭院。
很快就被被帶到一位身穿道袍的女子跟前，對方看起來二十五六，盤著頭發，看起來像一位人婦。
江浩低頭行禮。
“天六，又見麵了。”此時國師笑著開口。
江浩隻是低頭，並未開口。
“要學會說話，不然總有人跑來我這裏打報告，你知道的我挺煩她的。”國師笑著開口。
江浩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
自己沒有感情，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這些人就是不愛開口，其實聽一聽，看一看，說一說並沒有什麽。”國師感慨道：“我不太希望她又跑來打報告，你們輸了她跑來打報告，不說話也跑來打報告。
“前前後後來了十幾次了。
“都機靈一點。”
江浩低頭，表示明白。
“明白就好。”國師笑著開口：“另外你天刀學完第三式了，去找你們隊長學第四式吧。
“到時候跟著公主，若有危險也需要你揮出第四式。”
江浩點頭，並未開口。
“還是不開口啊，算了我也沒見過你開口，去找你的隊長吧。”國師搖頭感慨。
天六，江浩走出去的時候，感覺這就是自己的名字。
雖然自己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但是聽到這兩個字會下意識有反應。
走出去的時候，江浩看到紅雨葉走了進去。
“國師我又來了。”她一臉興奮。
“你走吧，我不怎麽想見你。”國師嫌棄的開口。
“不嘛，我就要讓你陪我。”紅雨葉撒嬌道：“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嫁人的嘛。”
江浩邁步離開，並未駐足。
迴到住處，江浩憑著感覺來到了一處院子前，輕輕敲了門。
“進來。”裏麵傳出低沉的聲音。
江浩打開門，看到了一位老者，他正盯著手中的天刀秘籍，觀摩。
聽到有人進來，他方才微微抬眉，隨後笑道：“天六啊，最近你跟天五跟著公主，所以要學第四式了？”
江浩看著對方手中的秘籍，感覺對方年紀很大。
氣血已經開始枯敗，沒想到還在研究天刀。
看到江浩的目光，隊長笑著道：“我還是沒有天賦，終其一生也就學到第五式。
“能夠學到第六式的人少之又少。
“我活不了多少年了，要是能領悟第六式也算死而無憾了。
“走吧，我來教你第四式。”
江浩點頭，不曾開口。
“天刀出現的時候，隻有極少數人會，後來皇主會了，就傳給我們。
“他說天刀第七式應該還存在未知的一式。
“可惜無數年來，從未有人領悟過。
“直到公主出生，所有人都感覺到，或許公主就是領悟最後一式的人。
“如今的公主已經學到第二式了，總有一天，她將斬出第七式。
“就是不知道我還能否活到那個時候。”隊長感慨道。
江浩低眉，第七式不存在。
至少不存在這個時代。
紅雨葉最後失敗了。
那是她人生最挫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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