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出門沒有走多遠，就來到了一處還算寬闊的院子。
巧姨過來後，被擋在門外。
“請碧竹仙子一個人進去。”領路的人開口說道。
聞言，碧竹朝著巧姨點頭。
這次進入仙族非她本意，隻希望一切順利。
以後得低調一些了。
而且得想辦法隱匿起來。
不能隨意被發現行蹤。
各族出現，不像之前那般安全了。
人仙隨處可見，真仙也不敢大聲說話。
時代變了。
雖然在南部還是比較安全，可架不住有人從東部去找她。
比如仙族。
跨越東部，跋山涉水，花費幾年的時間找她。
一點征兆都沒有。
若是聚會裏麵有仙族的人，倒是方便不少。
進入房間，是簡陋大廳。
裏裏外外都顯得簡陋。
碧竹也不確定是仙族條件差，還是沒有建築類的人才。
或許他們的天賦都在修煉上，並不怎麽會其他。
很快她把目光放在大廳中心位置。
那裏坐著一位老者，臉色略顯蒼白，頭上有白色紗布包裹著，看樣子是受傷了。
不僅如此，他眼眶也有些淤青，應該是摔的。
‘這位前輩返璞歸真啊。’
碧竹心中感慨，這是何等境界的前輩。
正常人別說仙了，哪怕是普通修士都不至於如此。
“見過前輩。”碧竹上前恭敬行禮。
然後就是佩服前輩返璞歸真，大道至簡。
聞言，顧長老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過眼前之人極為年輕，就已經是人仙。
天賦不一般。
承認對方強大，但不構成威脅。
沉默片刻，顧長老道：“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
“晚輩不知。”碧竹搖頭。
“療傷。”顧長老也不賣關子，直言道：
“我受了傷，需要你的醫治。
“隻要治得好，我可以指導你修煉。
“若是不需要，我可以送禮仙族秘法。”
隻字不提靈石，大概沒多少靈石。
所幸，碧竹也不要靈石。
隻要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就好，對方不提靈石就說明真的可能會放了自己。
要不然，直接給她許諾各種莫大好處就好。
小一些真實。
“晚輩不擅長治療，但前輩可以直言，晚輩必將竭盡全力。”碧竹開口說道。
顧長老指了指頭上的傷勢道：“就是這些。”
額？
碧竹一臉問號。
“摔的。”顧長老解釋了一句。
這下碧竹更是驚詫，摔的？
怎麽可能？
一瞬間，她想到了什麽：“詛咒？”
顧長老點頭：“應該就是了，按理說我這樣的修為不應該摔倒，哪怕摔倒也不應該受傷，就是受傷也不至於難以恢複。
“所以唯有詛咒。”
“前輩有用法寶，或者其他針對詛咒的術法嗎？”碧竹問道。
因為眼前人修為太強，她不敢窺探。
但是現在仔細觀察感知，確實有詛咒的痕跡。
微弱，極其微弱，不仔細都無法感知。
尤其是這個詛咒不正常，似乎纏繞的方式頗為詭異。
具體她也不確定。
要接觸觀察。
“沒有任何作用。”顧長老說道。
此時的他都不敢起身。
隨時都能摔倒。
頭上也隨時都會掉下東西。
沒有一天是安心的。
修為也無法提升。
似乎會越來越嚴重，他始終想不出來為什麽。
這絕對與探查九幽有關。
現如今他這樣，仙族的人都不打算第一時間探查九幽。
他們覺得可以再造一個。
不是沒有條件。
而且，造出來的比之前的好用。
畢竟在外這麽多年，誰也不確定九幽變成了什麽樣。
是否還能控製都是兩說。
“晚輩能看看嗎？”碧竹問道。
她也有了興趣。
身為千詛萬咒體，她很喜歡新的詛咒。
當然，也容易招惹麻煩。
比如顧長生。
就是因為對百夜詛咒好奇，窺探到了顧長生，這才惹來了巨大麻煩。
要不是有聚會，根本沒辦法化危機為機遇。
顧長老沒有拒絕，此時碧竹緩緩靠近。
把手搭在顧長老手腕上，如同把脈。
一瞬間，碧竹開始感知詛咒。
哪怕有所接觸，都難以察覺到詛咒。
許久之後，碧竹陷入了空靈狀態，感知中的一切都出現了變化。
開始窺探詛咒根源。
果然，察覺到了一絲絲血紅長線。
這些長線纏繞在顧長老的身體中，修為中，血脈中，氣運中，大道中。
感知這一切，碧竹震撼，什麽詛咒這般了得？
她好奇之下，決定觸碰一下。
一瞬間，長線開始纏繞上她感知神念，隨後順著她而來。
一開始碧竹沒有在意，畢竟她體質本就是詛咒，不怕這些。
但是越是讓長線纏繞，她就越是熟悉。
這詛咒氣息怎麽這麽熟悉呢？
瞬息之間，她迴想起了天音宗附近一些氣運殘留。
刹那，她臉色發白。
雙眸猛的睜開，一臉驚恐。
下意識間她連忙後退，不停的激發體質，動手拍著雙手不存在的灰塵。
這是.....
天極厄運....
‘害我啊，這個姓顧的害我。’
‘命苦，姓顧的都不是好東西，總會坑害我這個十八歲少女。’
碧竹心中苦叫連連，不停的拍打全身，似乎有什麽東西沾染上了。
不拍下來不行。
顧長老不驚反喜。
對方有這樣的反應，就說明有所發現。
如此，自己也有救了。
許久之後，碧竹才愁眉苦臉道：“前輩，您......”
她有苦說不出。
您招惹天極厄運珠，為什麽不早說？
“你知道這是什麽？”顧長老問道。
“不知，但明白是可怕的詛咒。”碧竹迴答道。
“你能看到？”顧長老又問。
“能，晚輩走的是詛咒的路子，機緣不錯能夠參悟這一道，所以哪怕修為不如前輩，也能看到一二。”碧竹迴答道。
其實換一個她這樣的人，應該是看不到的。
之所以能夠看到，怕是之前靠近過。
有了一些接觸。
一開始她真以為是自己實力，現在迴想起來，這是一個坑。
以後天音宗少去。
靠近江浩都能產生因果。
“你有辦法？”顧長老眼中冒出金光。
天極厄運珠啊，我能有什麽辦法？碧竹心中苦澀。
但還是得說：“應該有，隻是需要些許時間，給晚輩一個月多時間研究研究。”
涉及天極厄運珠，她需要等四月份問顧長生。
希望能有辦法。
要是沒有.....
就玩完了。
“沒問題，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顧長老立即問道。
一個月，他等得起。
碧竹猶豫了下道：“前輩能告訴我，大致是怎麽沾染上的嗎？”
顧長老眼中有些猶豫。
“若是什麽機密，您可以用某個東西代替。”碧竹連忙道。
她也害怕聽到機密，本來可以離開的，但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可能身死。
“窺探某個東西所在，忽的看到了一抹紅光。”顧長老說道。
聞言，碧竹點頭，沒有多問這些，而是問了紅光之後。
等確定情況，她有了一些答案。
四月中旬。
碧竹終於聯係上了顧長生。
“前輩，救我。”
碧竹在腦海中求救。
“仙族的人抓你幹嘛？”顧長生好奇的問道。
碧竹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生怕不夠詳細，對方給不了準確意見。
聞言，顧長生沉默許久道：“你還是把橋拆了吧，這橋我走不了。”
碧竹立即笑道：“前輩需要什麽，晚輩這就幫你去辦。”
“招惹什麽不好，招惹天極厄運珠，你還有命去辦嗎？”顧長生冷笑道：“十八歲的你怕是要夭折了。”
“晚輩要是死了，誰給前輩送天極兇物的消息，誰為前輩與古今第一溝通？”碧竹認真道：“而且前輩是看著晚輩長到十八歲的，您忍心嗎？”
“去海外上官一族，幫他們提升修為，方法我教你，至少三人成仙方能離開，另外為上官一族拉攏上官青素。”顧長生說道。
“沒問題。”碧竹欣喜道。
有任務，說明能活。
就是生活要不平靜了。
但不平靜也總比留在仙族好。
“你知道他是怎麽觸碰到天極厄運珠嗎？”顧長生問道。
“兩種可能，一是窺探笑三生察覺到了，二是九幽。”碧竹說著解釋道：“窺探笑三生是有可能的，但應該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窺探。
“所以九幽可能性更高，因為九幽也有一定可能在笑三生手中。”
其實碧竹猜測是可能在江浩手中，但不敢直說。
畢竟顧長生隻知道可能在笑三生手中，並不知道其實在江浩手中。
“這樣都沒死，看來是東西被緊緊封印，沒有什麽泄漏。”顧長生思索了下道：
“用你剛剛得到的蠱蟲，應該可以吃掉。
“但有一點你要想好，一旦吃掉，你與天極厄運珠的因果就會加深。
“其他天極兇物還好，唯獨天極厄運珠的因果最為可怕，哪怕天涯海角，隻要因果足夠，你都會死。
“如同封印的人，跑再遠，在天極厄運珠釋放當天，他必死無疑。”
碧竹有些苦澀，沒想到一下子就逃不掉了。
此行運氣真差。
“當然，如果你運氣好，這因果會落在蠱蟲身上，到時候你看是你有血紅詛咒殘留，還是它。”顧長生說道。
碧竹點頭，然後開始更好的運用仙蠶蠱蟲。
四月底。
她找到了顧長老。
“有辦法了？”顧長老問道。
“是。”碧竹點頭。
“好，隻要你成功，我就送你離開，另外送上之前你需要的東西。”顧長老也不廢話。
他自然不會殺對方，萬一再來一次，也需要對方救命。
人才，當然是要留著。
至於是否留在仙族......
完全沒有必要。
隻要在，他們就有辦法請來。
仙庭建立之後，天地都將屬於仙庭管轄。
碧竹謝過，然後也不廢話，拿出蠱蟲。
“前輩莫要亂動。”
碧竹開口說道。
顧長老極為配合，因為他身上的傷勢又多了。
越是拖延，越是危險。
當蠱蟲接觸到顧長老的瞬間，顧長老有一種被什麽東西覆蓋的感覺，緊接著聽到了啃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吃掉了，可他感知不到。
目前來看，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
睜開眼時，已經發現眼前之人極為虛弱。
讓人送對方迴去後，顧長老才小心的起身。
在房間中踱步。
發現沒有問題，不會摔倒。
隨後又開始治療傷勢，卻發現傷口不知不覺已經恢複了。
“好了。”
“終於好了。”
顧長老哈哈大笑。
恢複之後，他覺得一切也不是那麽可怕，抽空可以繼續尋找九幽下落。
——
另一邊。
迴到住處的碧竹，在調息。
少頃。
顧長生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如何了？”
“一切順利，我在他身上下了詛咒框架，隻要他不對我動手，那就隻是框架，一旦對我動手，就會形成詛咒，應該不會被發現。
“被發現那也不是詛咒，我完全可以解釋是留下的後遺症。”碧竹笑著說道。
她也不會故作聰明，反正那東西無害，也不好察覺，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消散。
能察覺也會明白，這是暫時的東西，過些時日就沒了。
“你倒是挺會給自己留後路嘛。”顧長生說道。
“十八歲少女外出，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碧竹頗為高興道。
如果順利她這一兩天就能離開。
“我是問你因果的事，你察覺到嗎？”顧長生問道。
聞言，碧竹立即開始探知，隨後眉頭微蹙：“沒有嗎？”
“看看你的蠱蟲。”顧長生立即道。
隨後碧竹拿出一隻已經成為血紅的飛蟲，開始探查。
些許時間，她看到了一抹血紅。
驚的睜眼。
“看到了？”顧長生問道。
“是。”碧竹點頭。
顧長生嘖了兩聲道：“你的運氣還真好啊，正常來說必定會來到你身上。”
聞言，碧竹並沒有高興，而是擔憂道：“前輩，這是不是不正常？”
“是，不正常，我察覺到了，你的氣運變了，我施加給你的氣運正在匯聚。”顧長生說道。
碧竹有些無力，運氣好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大難臨頭。
仙族難道沒打算放人？
然而....
次日。
碧竹與巧姨被送出了地下。
恢複了自由。
巧姨鬆了口氣，隻是看到邊上魂不守舍的公主有些疑惑：“公主不高興？”
“自由了？”碧竹有些驚詫：“那不是更完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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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碧竹朝著巧姨點頭。
這次進入仙族非她本意，隻希望一切順利。
以後得低調一些了。
而且得想辦法隱匿起來。
不能隨意被發現行蹤。
各族出現，不像之前那般安全了。
人仙隨處可見，真仙也不敢大聲說話。
時代變了。
雖然在南部還是比較安全，可架不住有人從東部去找她。
比如仙族。
跨越東部，跋山涉水，花費幾年的時間找她。
一點征兆都沒有。
若是聚會裏麵有仙族的人，倒是方便不少。
進入房間，是簡陋大廳。
裏裏外外都顯得簡陋。
碧竹也不確定是仙族條件差，還是沒有建築類的人才。
或許他們的天賦都在修煉上，並不怎麽會其他。
很快她把目光放在大廳中心位置。
那裏坐著一位老者，臉色略顯蒼白，頭上有白色紗布包裹著，看樣子是受傷了。
不僅如此，他眼眶也有些淤青，應該是摔的。
‘這位前輩返璞歸真啊。’
碧竹心中感慨，這是何等境界的前輩。
正常人別說仙了，哪怕是普通修士都不至於如此。
“見過前輩。”碧竹上前恭敬行禮。
然後就是佩服前輩返璞歸真，大道至簡。
聞言，顧長老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過眼前之人極為年輕，就已經是人仙。
天賦不一般。
承認對方強大，但不構成威脅。
沉默片刻，顧長老道：“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
“晚輩不知。”碧竹搖頭。
“療傷。”顧長老也不賣關子，直言道：
“我受了傷，需要你的醫治。
“隻要治得好，我可以指導你修煉。
“若是不需要，我可以送禮仙族秘法。”
隻字不提靈石，大概沒多少靈石。
所幸，碧竹也不要靈石。
隻要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就好，對方不提靈石就說明真的可能會放了自己。
要不然，直接給她許諾各種莫大好處就好。
小一些真實。
“晚輩不擅長治療，但前輩可以直言，晚輩必將竭盡全力。”碧竹開口說道。
顧長老指了指頭上的傷勢道：“就是這些。”
額？
碧竹一臉問號。
“摔的。”顧長老解釋了一句。
這下碧竹更是驚詫，摔的？
怎麽可能？
一瞬間，她想到了什麽：“詛咒？”
顧長老點頭：“應該就是了，按理說我這樣的修為不應該摔倒，哪怕摔倒也不應該受傷，就是受傷也不至於難以恢複。
“所以唯有詛咒。”
“前輩有用法寶，或者其他針對詛咒的術法嗎？”碧竹問道。
因為眼前人修為太強，她不敢窺探。
但是現在仔細觀察感知，確實有詛咒的痕跡。
微弱，極其微弱，不仔細都無法感知。
尤其是這個詛咒不正常，似乎纏繞的方式頗為詭異。
具體她也不確定。
要接觸觀察。
“沒有任何作用。”顧長老說道。
此時的他都不敢起身。
隨時都能摔倒。
頭上也隨時都會掉下東西。
沒有一天是安心的。
修為也無法提升。
似乎會越來越嚴重，他始終想不出來為什麽。
這絕對與探查九幽有關。
現如今他這樣，仙族的人都不打算第一時間探查九幽。
他們覺得可以再造一個。
不是沒有條件。
而且，造出來的比之前的好用。
畢竟在外這麽多年，誰也不確定九幽變成了什麽樣。
是否還能控製都是兩說。
“晚輩能看看嗎？”碧竹問道。
她也有了興趣。
身為千詛萬咒體，她很喜歡新的詛咒。
當然，也容易招惹麻煩。
比如顧長生。
就是因為對百夜詛咒好奇，窺探到了顧長生，這才惹來了巨大麻煩。
要不是有聚會，根本沒辦法化危機為機遇。
顧長老沒有拒絕，此時碧竹緩緩靠近。
把手搭在顧長老手腕上，如同把脈。
一瞬間，碧竹開始感知詛咒。
哪怕有所接觸，都難以察覺到詛咒。
許久之後，碧竹陷入了空靈狀態，感知中的一切都出現了變化。
開始窺探詛咒根源。
果然，察覺到了一絲絲血紅長線。
這些長線纏繞在顧長老的身體中，修為中，血脈中，氣運中，大道中。
感知這一切，碧竹震撼，什麽詛咒這般了得？
她好奇之下，決定觸碰一下。
一瞬間，長線開始纏繞上她感知神念，隨後順著她而來。
一開始碧竹沒有在意，畢竟她體質本就是詛咒，不怕這些。
但是越是讓長線纏繞，她就越是熟悉。
這詛咒氣息怎麽這麽熟悉呢？
瞬息之間，她迴想起了天音宗附近一些氣運殘留。
刹那，她臉色發白。
雙眸猛的睜開，一臉驚恐。
下意識間她連忙後退，不停的激發體質，動手拍著雙手不存在的灰塵。
這是.....
天極厄運....
‘害我啊，這個姓顧的害我。’
‘命苦，姓顧的都不是好東西，總會坑害我這個十八歲少女。’
碧竹心中苦叫連連，不停的拍打全身，似乎有什麽東西沾染上了。
不拍下來不行。
顧長老不驚反喜。
對方有這樣的反應，就說明有所發現。
如此，自己也有救了。
許久之後，碧竹才愁眉苦臉道：“前輩，您......”
她有苦說不出。
您招惹天極厄運珠，為什麽不早說？
“你知道這是什麽？”顧長老問道。
“不知，但明白是可怕的詛咒。”碧竹迴答道。
“你能看到？”顧長老又問。
“能，晚輩走的是詛咒的路子，機緣不錯能夠參悟這一道，所以哪怕修為不如前輩，也能看到一二。”碧竹迴答道。
其實換一個她這樣的人，應該是看不到的。
之所以能夠看到，怕是之前靠近過。
有了一些接觸。
一開始她真以為是自己實力，現在迴想起來，這是一個坑。
以後天音宗少去。
靠近江浩都能產生因果。
“你有辦法？”顧長老眼中冒出金光。
天極厄運珠啊，我能有什麽辦法？碧竹心中苦澀。
但還是得說：“應該有，隻是需要些許時間，給晚輩一個月多時間研究研究。”
涉及天極厄運珠，她需要等四月份問顧長生。
希望能有辦法。
要是沒有.....
就玩完了。
“沒問題，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顧長老立即問道。
一個月，他等得起。
碧竹猶豫了下道：“前輩能告訴我，大致是怎麽沾染上的嗎？”
顧長老眼中有些猶豫。
“若是什麽機密，您可以用某個東西代替。”碧竹連忙道。
她也害怕聽到機密，本來可以離開的，但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可能身死。
“窺探某個東西所在，忽的看到了一抹紅光。”顧長老說道。
聞言，碧竹點頭，沒有多問這些，而是問了紅光之後。
等確定情況，她有了一些答案。
四月中旬。
碧竹終於聯係上了顧長生。
“前輩，救我。”
碧竹在腦海中求救。
“仙族的人抓你幹嘛？”顧長生好奇的問道。
碧竹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生怕不夠詳細，對方給不了準確意見。
聞言，顧長生沉默許久道：“你還是把橋拆了吧，這橋我走不了。”
碧竹立即笑道：“前輩需要什麽，晚輩這就幫你去辦。”
“招惹什麽不好，招惹天極厄運珠，你還有命去辦嗎？”顧長生冷笑道：“十八歲的你怕是要夭折了。”
“晚輩要是死了，誰給前輩送天極兇物的消息，誰為前輩與古今第一溝通？”碧竹認真道：“而且前輩是看著晚輩長到十八歲的，您忍心嗎？”
“去海外上官一族，幫他們提升修為，方法我教你，至少三人成仙方能離開，另外為上官一族拉攏上官青素。”顧長生說道。
“沒問題。”碧竹欣喜道。
有任務，說明能活。
就是生活要不平靜了。
但不平靜也總比留在仙族好。
“你知道他是怎麽觸碰到天極厄運珠嗎？”顧長生問道。
“兩種可能，一是窺探笑三生察覺到了，二是九幽。”碧竹說著解釋道：“窺探笑三生是有可能的，但應該不會讓他一個人去窺探。
“所以九幽可能性更高，因為九幽也有一定可能在笑三生手中。”
其實碧竹猜測是可能在江浩手中，但不敢直說。
畢竟顧長生隻知道可能在笑三生手中，並不知道其實在江浩手中。
“這樣都沒死，看來是東西被緊緊封印，沒有什麽泄漏。”顧長生思索了下道：
“用你剛剛得到的蠱蟲，應該可以吃掉。
“但有一點你要想好，一旦吃掉，你與天極厄運珠的因果就會加深。
“其他天極兇物還好，唯獨天極厄運珠的因果最為可怕，哪怕天涯海角，隻要因果足夠，你都會死。
“如同封印的人，跑再遠，在天極厄運珠釋放當天，他必死無疑。”
碧竹有些苦澀，沒想到一下子就逃不掉了。
此行運氣真差。
“當然，如果你運氣好，這因果會落在蠱蟲身上，到時候你看是你有血紅詛咒殘留，還是它。”顧長生說道。
碧竹點頭，然後開始更好的運用仙蠶蠱蟲。
四月底。
她找到了顧長老。
“有辦法了？”顧長老問道。
“是。”碧竹點頭。
“好，隻要你成功，我就送你離開，另外送上之前你需要的東西。”顧長老也不廢話。
他自然不會殺對方，萬一再來一次，也需要對方救命。
人才，當然是要留著。
至於是否留在仙族......
完全沒有必要。
隻要在，他們就有辦法請來。
仙庭建立之後，天地都將屬於仙庭管轄。
碧竹謝過，然後也不廢話，拿出蠱蟲。
“前輩莫要亂動。”
碧竹開口說道。
顧長老極為配合，因為他身上的傷勢又多了。
越是拖延，越是危險。
當蠱蟲接觸到顧長老的瞬間，顧長老有一種被什麽東西覆蓋的感覺，緊接著聽到了啃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吃掉了，可他感知不到。
目前來看，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
睜開眼時，已經發現眼前之人極為虛弱。
讓人送對方迴去後，顧長老才小心的起身。
在房間中踱步。
發現沒有問題，不會摔倒。
隨後又開始治療傷勢，卻發現傷口不知不覺已經恢複了。
“好了。”
“終於好了。”
顧長老哈哈大笑。
恢複之後，他覺得一切也不是那麽可怕，抽空可以繼續尋找九幽下落。
——
另一邊。
迴到住處的碧竹，在調息。
少頃。
顧長生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如何了？”
“一切順利，我在他身上下了詛咒框架，隻要他不對我動手，那就隻是框架，一旦對我動手，就會形成詛咒，應該不會被發現。
“被發現那也不是詛咒，我完全可以解釋是留下的後遺症。”碧竹笑著說道。
她也不會故作聰明，反正那東西無害，也不好察覺，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消散。
能察覺也會明白，這是暫時的東西，過些時日就沒了。
“你倒是挺會給自己留後路嘛。”顧長生說道。
“十八歲少女外出，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碧竹頗為高興道。
如果順利她這一兩天就能離開。
“我是問你因果的事，你察覺到嗎？”顧長生問道。
聞言，碧竹立即開始探知，隨後眉頭微蹙：“沒有嗎？”
“看看你的蠱蟲。”顧長生立即道。
隨後碧竹拿出一隻已經成為血紅的飛蟲，開始探查。
些許時間，她看到了一抹血紅。
驚的睜眼。
“看到了？”顧長生問道。
“是。”碧竹點頭。
顧長生嘖了兩聲道：“你的運氣還真好啊，正常來說必定會來到你身上。”
聞言，碧竹並沒有高興，而是擔憂道：“前輩，這是不是不正常？”
“是，不正常，我察覺到了，你的氣運變了，我施加給你的氣運正在匯聚。”顧長生說道。
碧竹有些無力，運氣好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大難臨頭。
仙族難道沒打算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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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了？”碧竹有些驚詫：“那不是更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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