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陶接過玉符,看了一會,便見在玉牌之中有著一道符文,並非是那種刻錄在玉牌之上,而是如現代的水晶內雕工藝品一樣將符文刻在玉牌之中,也不知道這小道士是如何做到的。


    苑陶嚐試著將一縷先天之炁輸入玉符之中,頓時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光罩在玉牌之上形成,隨著他加大先天之炁的輸入,光罩也隨之變大,苑陶發現這符器竟然與他的螭吻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視線從玉符上離開,苑陶再次看向韓飛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據他所知,符籙派之中沒有人能做到這點,倒是聽說八奇技中有一門《通天籙》能夠淩空畫符,就是不知道掌握了《通天籙》的人能不能做出符器了。


    想到此處,苑陶心中不由得有些火熱,苑陶很清楚,雖然他是異人界;萬中無一的煉器士,但他的天賦隻能算一般,他這一生最大的成就也就這九顆珠子了,可是他從韓飛給他的這枚玉符中;看到了讓他更近一步的希望,這讓一生都在追求煉器的苑陶如何能不激動。


    韓飛看著拿著玉符陷入興奮的苑陶,那目光中已被貪婪所充滿,韓飛搖頭失笑,終歸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他本想以手中的符籙,跟苑陶交換煉器之法,能以交換的手段達成目的,韓飛並不想動手去搶奪。


    不是韓飛迂腐,隻是不想突破心中的底線,若是因為自己喜歡就去搶奪,韓飛怕自己早晚淪為魔道,做人當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可看苑陶的樣子,他顯然並不是這麽想的,雖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麽,卻也不難猜出他這是看上自己煉製玉符的手段了,韓飛不由得感慨,全性中人不愧是全性中人,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是直接動手搶。


    見韓飛已經收了金光罩,苑陶看著韓飛陰惻惻的一笑,一顆刻著風字珠子急速向韓飛射去,不同於九顆珠子同時祭出,苑陶單獨禦使一個珠子的速度是剛才的兩倍,珠子唿嘯而過,眨眼間就來到韓飛眼前。


    眼見苑陶一聲不吭又是偷襲,韓飛也有些惱火,右手一甩,空氣中蕩起一陣漣漪,一顆蠶繭形狀的法器飛出,擋在那顆珠子之前。


    兩件法器接觸並未發出多大的聲響,詭異的是那珠子上所附加的炁,以及珠子快速移動時,所形成的動能都被蠶繭法器吸收,在吸收珠子上的力量後,蠶繭猛然散開,整個蠶繭被分為六塊,將那珠子籠罩其中,六塊盾牌上散發著金光,金光勾連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橢圓形光罩,六塊盾牌一合,又恢複成原先蠶繭的模樣。


    這蠶繭形狀的法器便是韓飛後來煉製的天蠶盾,這天蠶盾韓飛還是首次用來對敵,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天蠶盾的材質特殊,不但能吸收先天一炁,還能吸收動能,跟漫威世界的振金類似。


    “法器,你也是煉器士?”眼見韓飛同樣祭出了一件法器,苑陶驚唿了一聲說道,嘲風珠被一件蠶繭形狀的法器收了,苑陶便想收迴嘲風珠,嚐試著溝通一下,隻覺得嘲風珠與自己還有著微弱的聯係,苑陶心中一喜,剛想召迴,嘲風珠便與自己徹底失去了聯係。


    再看向韓飛時,那顆蠶繭形狀的法器不知道何時已被韓飛收起,苑陶不知道的是,天蠶盾連帶他那顆嘲風珠其實是被韓飛收進了小世界,為的便是隔絕嘲風珠跟苑陶的聯係,被收入小世界後,莫說是苑陶,就是比苑陶高出幾個境界的人也別想隔著時空造化輪,感應到自己的法器。


    再次感應了下後,依然無法聯係上嘲風珠,苑陶心中一急,這可是他喂養幾十年的珠子,如何能舍棄,一揮手,又是幾顆珠子同時射出,口中罵道:“小雜毛,把老子的珠子還迴來,”


    韓飛見此,被韓飛收進小世界的天蠶盾又被韓飛祭出,剛一祭出,天蠶盾便已散開,每一塊盾牌都擋下了一顆珠子,這次苑陶學乖了,不待六塊天蠶盾合圍,便將九龍子召迴,同時將更多的炁輸入九龍子之中,再次射出,一顆寫著猊字的珠子在射出的過程中釋放出大量的煙霧。


    頓時整個山頭都被籠罩在煙霧之中,煙霧之濃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隨後一顆寫著牢字的上發出嗡嗡之聲,震動所形成的聲波讓苑陶在煙霧之中能夠精準的確定韓飛的位置,在確定韓飛位置後,剩餘的幾顆珠子連成一線,飛速向韓飛射去,想要連續攻擊一點,以此來破開韓飛的防禦。


    苑陶經常以這種戰術對敵,可謂是百試不爽,隻是用來對付韓飛卻沒什麽用,煙霧可以阻擋視線,卻無法屏蔽神念。


    在苑陶放出煙霧之時,韓飛便以將神念放出體外,神念掃過,煙霧中情景自然映入韓飛腦海之中,見幾顆珠子連成一線射來,六塊散開的天蠶盾從新聚合在一起,向著連成一線的珠子撞去,兩者相撞,天蠶盾外的護罩上蕩起一層層波浪,珠子上所附加的炁、以及動能都通過這種方式;被傳導到最下麵一塊盾牌之中,並將其儲存起來。


    苑陶這次攻擊並非等閑,可謂是他的最強一擊,第一顆珠子擊中天蠶盾後,第二顆珠子緊隨而至,撞在第一顆珠子之上,緊隨而來的便是第三顆珠子、第四顆珠子、第五顆珠子,以此將攻擊進行疊加,每疊加一次的攻擊,便是單顆珠子攻擊的兩倍。


    苑陶共有九顆珠子,嘲風珠被韓飛收入了小世界中,狻猊珠在釋放著煙霧,蒲牢珠在外圍震動,螭吻珠被苑陶收在身邊防禦,剩下的囚牛珠、霸下珠、睚眥珠、狴犴珠、饕餮五顆珠子疊加在一起的攻擊確實不凡,五次疊加後的攻擊便以達到了天蠶盾所能承受的極限。


    在第五顆珠子的攻擊疊加之後,本來合在一起的天蠶盾猛然散開,四散飛出,而最下麵一塊盾牌在吸收五次疊加的攻擊力後,盾牌下方猛然噴出一道氣流,強大的推力推著盾牌化作一道青光,向失去攻擊力的五顆珠子撞去。


    這五顆珠子本就後續無力,一撞之下便四散飛出,韓飛見此,施展袖裏乾坤,袖口猛然變大,一股龐大的吸力從袖中傳出,吸力籠罩空中的兩顆珠子上,趁苑陶精力分散之時,施展袖裏乾坤又收了兩顆珠子,並通過開在袖裏乾坤中小世界的入口,將兩顆珠子轉移到小世界之中,以免苑陶召迴。


    待苑陶把幾顆飛出的幾顆珠子召迴時,山頂上的煙霧已經散去,再看時,才發現又少了兩顆,苑陶嚐試著感應了一下,竟然又是如嘲風珠一樣,毫無反應。


    苑陶甚至都不能感應到哪三顆珠子在韓飛身上,苑陶便覺眼前一黑,那可是他以炁喂養了幾十年的珠子,一天時間被收了三顆,這可是讓苑陶心疼要死。


    看著漂浮在韓飛身邊的六塊盾牌,苑陶一臉陰沉,他用盡全力,竟然沒能讓這六塊盾牌破損分毫,兩次功攻擊寸功未見,苑陶很清楚,眼前這小道士的功力遠超自己,已然息了再次動手的心思。


    兩次攻擊雖然損失了三顆珠子,卻也讓苑陶探明了這蠶繭形狀的法器的功能,這六塊盾牌都有著吸收能量功能,這天生便克製他這樣的煉器士,煉器士的手段說到底還是禦器攻擊,附加在器物上的炁是有限的,附加在器物上的炁越多,器物與煉器士的聯係也就越強,同樣的攻擊力也就越強。


    這件蠶繭形的法器,能夠吸收附加在九龍子上的炁,這就會導致九龍子攻擊力不足,若是對碰幾次,九龍子上的附加的炁;被這奇怪的盾牌完全吸收,他便也失去了跟九龍子的聯係。


    他已失去了三顆珠子,不想再失去這剩餘的六顆,苑陶一時之間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有心奪迴嘲風珠、蒲牢珠、狻猊珠,又怕再次攻擊會失去更多的珠子。


    看著那漂浮在空中的六塊盾牌,想要對付這樣的法器,身為煉器士的苑陶也清楚,並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以更強的攻擊,打破法器所能承受的極限。


    隻是苑陶不清楚,這蠶繭一樣的法器,所能承受的極限是多少,即使突破了這法器所能承受的極限又如何,這小道士還有金光符,看他那腰帶上的幾枚金光符,苑陶總有種罵娘的衝動,這小牛鼻子一身防禦法器,簡直就是個烏龜殼。


    苑陶並不知道,韓飛除了有天蠶盾和金光符外、肉身不弱專修煉體之人,水行之炁還能化作玄武防護,如此多的防護手段真讓苑陶知道了,苑陶恐怕會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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