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大哥跟雨煙姑娘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還望您成全!”


    曹操看著婚書,眉頭一皺,隨後舒展開來,“這家夥,總是讓孤出乎意料。”


    “魏王,大哥他...”


    “子龍無需多言!”曹操擺手,“天佑跟我,親如兄弟,豈會為一女人,影響兩家交好,再者說,鄒氏雖美,但也得分先來後到,天佑既有孤的婚約,當為先者;孤看上她,視為後者,先後已分,歸屬是誰,一目了然!”


    趙雲難以置信,據他了解,魏王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能逃脫,他還想著冒死進諫,用自己多年的戰功來換取鄒氏,以報大哥知遇之恩,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世人皆知孤好色,卻不知孤更重情,你們所認為的結果,並不會發生在我跟天佑身上。


    這小子也是,真把孤說笑的話當真了,不就是一個美婦嘛,他若想要,直接跟孤說就是了!又不是不給他,還讓你專程跑一趟。”


    “大哥說,他無顏麵對魏王,特叫末將前來傳達!”


    “他無顏?難道還能一直躲著孤不成?”曹操似是想到什麽,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子龍,你速去調集白馬營,將張繡府衙圍起來!”


    “魏王,這是何為?”


    “子龍有所不知,先前孤跟天佑、文若討論過,鄒氏自己的意願是一迴事,張繡的意願又是另外一迴事,要是他知道鄒氏被天佑睡了,說不定會引發叛亂,我們之前的討論,就是先說服張繡,在圖謀鄒氏,誰知道天佑竟然先上後報,完全打亂了先前的部署,我們必須防於未然!”


    “末將這就去!”


    趙雲知道張繡的性子,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離開,調集兵馬。


    曹操隨後又下令,讓典韋、許褚埋伏於張府外,趙雲一旦不敵,兩人齊出,將其擒拿。


    “主公,這麽晚了,叫在下前來,有何要事?”


    曹操做了兩手準備,不但安排三將圍府,還把荀彧、戲誌才也叫了過來。


    “事出緊急,孤長話短說。”許昌布防圖上,張府的位置,被插上一麵紅旗,預示著隨時可能出現危險,“文若對此事有所了解,誌才還不知道,但現在都無關緊要,孤需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架空張繡的兵權,隔絕他跟軍營的一切聯係。”


    荀彧麵色凝重,似乎明白了怎麽迴事,戲誌才卻是一臉疑惑,不明所以,“魏王,這樣做的話,等同於謀逆,張繡最近兢兢業業,並沒有反叛的跡象,為何要撤了他的兵權。”


    “因為鄒夫人,在下沒猜錯的話,是鄒氏出了問題。”


    “鄒氏?張繡的嬸娘?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唉!


    曹操歎息,無奈道:“天佑把鄒氏睡了,孤擔心張繡因此反叛,這才召你們前來。”


    “什麽?”


    戲誌才嘴角抽搐,天佑也太大膽了吧,把人家嬸娘睡了,不跟你拚命才怪。


    荀彧也沒想到是詹雨,他以為是曹操按捺不住,把人睡了。


    “事情已經發生,孤總不能為一女人,就把武王撤了吧,但孤也不想錯失張繡這員猛將,你二人,可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夠做到兩全其美。”


    兩人扶手而立,戲誌才進言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武王跟鄒氏,他們如果真心相愛,共同努力下,說服張繡,不是問題。


    但他們是一夜激情的話,恐怕難以善了,任何孝子,都不會允許自家嬸娘被他人玷汙。”


    “誌才所言極是,要解決問題,還得他們親自出馬。”


    兩大謀士都這麽說,曹操也醒悟過來,“把消息傳給天佑,如何抉擇,讓他自己選,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諾!”


    張府,


    趙雲的白馬義從,悄無聲息的圍住整個院落,典韋、許褚伏於兩側牆角。


    “嬸娘,今天看起來,神色不錯,是遇到什麽開心事了嗎?”飯桌上,張繡詢問道。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鄒氏不知所措,“叔叔說笑,妾身隻是禱告結束,心裏安心不少,這才高興的。”


    “哦?是嗎?表情可以作假,但嬸娘這腿,可做不了假,小侄從您進門的那一刻就注意到,就算崴到腳,也不可能整條腿都顫抖吧,您這個樣子,隻有經曆男女之事後,才會出現,所以...那個男人,是誰?”張繡怒拍餐桌,飯菜紛飛,桌案隨即四分五裂。


    鄒氏不知所措,蜷縮在一旁。


    “我對嬸娘禮遇有加,您卻這般不知廉恥,愧對叔叔在天之靈,告訴我...他是誰?”張繡聲如洪雷,不問出始作俑者,誓不罷休。


    “是我!”


    鄒氏無助之際,府外一英俊男子,緩緩走來,這一刻,他就是她的救世主,是她唯一的太陽。


    “武王!你剛剛說什麽?”張繡眼神不善的盯著詹雨。


    “我說,雨煙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女人了!今天我來,就是要接她迴武王府的。”詹雨把受驚的鄒雨煙抱了起來,柔聲道:“煙兒,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


    多少年了,第一次被關心,鄒氏顯得尤為激動。


    “你別哭啊!有沒有受傷,倒是跟我說呀!”


    她抽泣的搖搖頭,以示無礙。


    “佑維,今天我來,必定要帶煙兒走,你要阻攔我嗎?”


    “武王,你我皆屬同一旗下,這般羞辱於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羞辱?我隻是來帶走我的女人,何來羞辱於你?”


    “她,是我嬸娘!”張繡惡狠狠道。


    “是你嬸娘又如何?她也是女人,張濟對她怎麽樣,想必你比我清楚,而且,他已經死了,你嬸娘需要的是什麽?生活的快不快樂,你...知道嗎?”


    事關鄒氏,詹雨態度極其強硬,那一夜,他明白了女人的苦楚,也看清了她潔白的肌膚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你隻知道,女人要守婦道,卻不知煙兒所受的苦,更甚一籌,要不是看在子龍的麵子,還有多年來你對煙兒的照顧,我恨不得讓你也嚐嚐,孤獨之苦。”詹雨抱著她,轉身離開。


    “等等!”


    “怎麽?你想動手?”


    “動不動手,讓我先問一句!”


    “可以!”


    張繡看向詹雨懷裏的女人,詢問道:“嬸娘,你真的願意跟武王迴府嗎?”


    鄒氏滿是柔情的看著懷抱她的男子,堅定道:“今生今世,遇見他,愛上他,獻身於他,是我之幸,從今往後,我...隻屬於他!”


    張繡聽到這樣的迴答,不在阻攔。


    鄒氏看向府外的陽光,是那樣的溫暖,眼前的男子,是那樣的雄偉,嶄新的生活,從這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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