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步入一處涼亭,身後一個十六七歲,模樣可人的侍女快步跟上。


    “將事情詳細說一說。”


    吳海坐在石桌前,拎起桌上的茶壺,一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問道。


    侍女上前一步,將長生盟與火盟發生在天青公園的詳細情況說了說。


    吳海聽著微微詫異,“你是說,那徐龍在這一戰之中,也發揮了不錯的實力。”


    “迴稟公子,不是不錯,而是非常不錯。”


    侍女匯報道:“按照匯報來的消息,這徐龍可是擊敗了火盟副盟主牛勇。此人根據我們的消息探查,可是不簡單。覺醒了火之法則之後,實力絕對不弱金丹。”


    吳海神色微微凝重,手指敲打著桌麵,沉思了半晌之後,說道:“看來這陳長生當真是如同外界傳說那般,之前修為盡廢,不過是一場算計。”


    “算計?算計什麽?”


    小侍女有些不懂。


    吳海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問道:“孫浩峰還在那裏嗎?”


    侍女點了點頭,“還在那裏,他讓我詢問公子,接下來作何打算。是直接迴來,還是和陳長生碰一個頭。”


    吳海明白孫浩峰的意思。


    這一次,長生盟與火盟在“天青公園”的一場戰鬥。


    吳海所掌控的“山海盟”也是得到了消息,並且非常關注。


    吳海考慮到最近關於陳長生的一些傳聞,決定與之再拉近一些關係,修補他與陳長生之間的裂縫,便是派遣了孫浩峰,他“山海盟”的一個副盟主去相助。


    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


    吳海是完全嘀咕了陳長生的實力,在與火盟的對決之中,陳長生絲毫用不著他的幫忙。


    因此現在如果孫浩峰迴來,那吳海要幫助陳長生,借機修補與之關係之事,那可就辦不成了。


    “給孫浩峰發去消息,去見一見陳長生,說清楚他去的原因,同時對陳長生發出邀請,希望他到我府上,我和他兄弟一聚。”


    吳海吩咐完,對那侍女揮了揮手。


    侍女輕輕點頭,記下吳海說的話,退出了涼亭,到了遠處,快速將消息發送了過去。


    ······


    天青公園。


    千餘名火盟弟子,都抱頭蹲地,一個個滿臉恐懼。


    陳雨吩咐郝仁,郝聰明父子還有陳三帶人一一收繳了這些火盟弟子的兵器丹藥,並且在人群之中找出了昨日燒毀了長生盟幾個分部之人。


    郝仁辦事麻利,很快從蹲下的人群之中,挑出了二十人,將他們帶到了陳雨麵前。


    “盟主,就是這二十人,昨日燒毀了我們長生盟十三處分部地址。”


    郝仁眼神兇狠的看著那二十個火盟弟子。


    這被挑選出來的二十人嚇得不行,身子劇烈顫抖,集體再次跪下,口中發出求饒之聲。


    陳雨目光從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冰冷的說道:“現在知道求饒了,後悔了。很可惜,你們求饒,後悔的晚了一點。昨日你們焚燒我長生盟分部,殺我長生盟弟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下場。”


    “陳盟主我們錯了,真錯了,求你饒命,饒命呀。”


    “陳盟主我們曾經也在你麾下效力幾日,因此希望你能夠看在這份情麵上,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陳盟主如果你能夠不殺我,我可以發誓,日後一定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每日都記著你今日恩德。”


    ······


    二十個昨日燒毀了長生盟分部的火盟弟子,此刻一個個哭成了淚人,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是有多可憐。


    陳雨看著這些人,卻是沒有絲毫心軟。


    長生盟昨日因為分部燒毀,連帶著受傷的弟子,同樣是沒有絲毫心軟,反而滿臉憤怒地盯著這二十人。


    “殺了。”


    陳雨冷酷下令,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郝仁一聽命令,親自動手,砍掉一人腦袋。


    隨同郝仁押解這二十人的長生盟弟子也都一同動手,將這二十人全部擊殺。


    遠處抱頭蹲地的火盟弟子,一個個更是嚇得不行。


    不少人竟然都尿濕了褲子。


    陳雨揮手,讓郝仁將這些人處理了,然後走向那些蹲地的火盟弟子。


    陳三見著陳雨到來,急忙停下了手頭上工作,走向陳雨匯報,“小姐,所有人身上但凡是有一點值錢的東西都留下了。並且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火盟弟子都留了畫像。”


    陳雨聽著滿意點了點頭,“行,將這些人都放了吧。”


    陳三聽著一愣,半響後才迴過神來,滿臉怒氣的道:“小姐這些混蛋這些日子可不停地和我們作對,並且好多混蛋都是先加入了我們,然後又背叛了我們,加入了火盟。對於這些叛徒,我們就這樣輕易的饒了他們?”


    陳雨問道:“那你覺得該怎麽做?”


    “所有與我們作對的火盟混蛋,至少一頓胖揍。至於那些叛徒,全部打斷一條腿。”


    陳三麵帶兇狠的道。


    陳雨點了點頭,“行,按照你說的做。”


    “是。”


    陳三一聽,立刻高興了,準備帶人行動。


    陳雨卻是喊道:“等等。”


    陳三問道:“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報仇可以,不過注意一點分寸。”


    陳雨提醒道。


    陳三有些發傻,不知道陳雨這話什麽意思,但還是大聲迴答是。


    陳雨點了點頭,目光鎖定張洞宇,對他招了招手,將之帶走,然後讓陳三去處理。


    陳三看著陳雨離去的背影,皺起眉頭,傻乎乎的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解陳雨明明已經同意了他報仇,可為何又要提醒他注意分寸呢。


    郝仁這時走來,把著陳三的肩膀,笑道:“三哥,咱們盟主這點用意你都不明白嗎?”


    陳三好奇的看著郝仁。


    在陳雨創立長生盟之初,郝仁一下便是嗅到了自己走運的機會,第一時間說動了他父親郝聰明帶著猛虎幫的人投靠陳雨,並且利用自己的力量,將長生盟在短短十幾日時間發展壯大。


    可以說,現在長生盟能夠在北城有這份影響力,郝仁出了很大力氣。


    並且郝仁也是非常會做人,明白陳三因為上次舍命保護陳母一事,被陳雨重用。


    因此郝仁加入了長生盟後,也是第一時間拜了陳三這山頭。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兩人關係已經是非常不錯。


    郝仁看著陳三還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苦笑搖了搖頭,“三哥呀,我看你這真該多讀一讀書。”


    “我讀書與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陳三更是懵逼,疑惑不解了。


    “我叫三哥你多讀書是想要你腦子轉動得快一點。”


    郝仁說完,笑了笑,不讓陳三這腦袋瓜子去亂想,為他說明陳雨的意思,“陳盟主叫你注意分寸,是讓你對那些火盟的弟子下手不要那麽重。”


    “這我知道呀,因此我才疑惑,小姐為何一邊同意我動手,一邊又對我提醒。”


    “三哥,你想一想,對這些人太狠了,那外人會如何看待我長生盟,會不會覺得我長生盟行事太過狠辣惡毒。”


    “狠辣惡毒有什麽不好,這樣才會讓這些人害怕,不敢招惹我們。”


    陳三大聲道。


    “可這個惡名聲傳揚了出去,我長生盟日後怕是沒人敢加入了,並且說不定還會遭受到各方勢力的針對。”


    郝仁說道:“還有一點,這上千人,你要是下手太狠了。未必能夠將他們打服氣,反而加深了他們對我們的恨意,日後說不定就暗中報複。”


    “哼,他們敢。”


    陳三惡狠狠的道:“這些龜孫敢如此,我立刻殺了他們。”


    郝仁一看陳三那兇狠,要吃人的模樣,苦笑無語,明白和這家夥說不清楚,也就不多說了,配合著他行事。


    陳三雖然心中對郝仁的分析略有不爽,覺得沒什麽可怕的,這些混蛋要是這次不長記性,下一次就統統殺了了事就是了。


    可行事的時候,還是聽了陳雨的命令,下手掌握著分寸。


    對曾經在他們長生盟做事,後來背叛的人,下手狠辣了一些,堅決不留情,打斷了他們的腿。


    至於其餘火盟弟子,便是暴揍一頓,給了一點教訓就放人離去。


    ······


    陳雨帶著張洞宇走到了遠處公園的一個休息涼亭區域。


    陳長生與秦雙月正在這裏望著那被冰封的“永勝河”。


    “哥。”


    陳雨喊了一聲,走入亭子。


    陳長生從前方的永勝河收迴了目光,轉頭對著陳雨點了點頭。


    陳雨說道:“哥,我將張洞宇帶來了,這家夥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讓你做決定。”


    陳長生目光落在張洞宇身上,後者很沒骨氣的一下軟跪在地,雙手抱拳,滿臉鼻涕淚水的求饒道:“長生哥,我錯了,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兩家也是世交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哈哈,我們兩家是世交嗎?”


    陳長生饒有興趣的問道。


    “長生哥,怎麽不是呢,我們的爺爺,曾經一同為守護天秦王朝的北邊一同征戰。你我父親,曾經也是至交好友。至於你我們這一代······”


    “你我這一代,我廢了你哥修為,那就是死仇。”


    陳長生打斷了張洞宇的話,“你為了給你哥哥報仇,因此讓張大軍殺我。張大軍殺我不成,你便是聯合了這馬耀,繼續與我做對,是嗎?”


    “張洞宇呀張洞宇,原本之前我也考慮了一下我們兩家的關係,上次殺張大軍的事情,這才沒要了你的小命。可惜呀,你是一點不知道悔改。或者是你覺得你張家在天秦家大勢大,我不敢殺你,因此你這才敢一次一次挑戰我的底細,是嗎?”


    陳長生說到最後,加重了聲音,怒視張洞宇。


    張洞宇真感受到了陳長生所釋放的殺意,嚇得身子抖成了篩糠,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長生哥,你誤會我了,真誤會我了。


    之前是我不開眼,聽了外麵的謠傳,說你廢了,因此我大著夠膽去對付你。


    可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錯了。


    這一次,我真沒想到和你作對呀。”


    “哼,沒想和我們做對,你為何以張國公世子的名義,支持火盟,支持馬耀,並且成了火盟的副盟主。”


    陳雨目光冰冷的看著張洞宇,她自然是恨不得殺了這家夥。


    可心中也明白,殺了這一個廢物,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張國公府,可不像他們陳國公府。


    那在天秦是真的權勢滔天,勢力龐大無比。


    張洞宇滿臉苦澀的道:“小雨妹妹呀,我真不是想要和你們作對。我支持那馬耀,全是為了‘火神使者灌頂’。”


    “火神使者灌頂,什麽意思?”


    陳長生問道。


    “火神使者灌頂,就是讓火神使者幫助我覺醒火之法則,然後就可以修行了。”


    張洞宇滿臉痛苦的道:“長生哥我真錯了,我真沒想過和你作對。並且就上次的事情,我父親還狠狠地批評過我。並且他還警告我,千萬千萬不能夠再去招惹你。”


    陳長生觀察著張洞宇的表情,確定他沒說謊,想了想,說道:“行吧,我就相信你這一迴,再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給我記住了,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我不會給張國公半分麵子。”


    張洞宇聽著這話,鬆了口氣,急忙擦掉額頭的汗珠,飛速的逃離這裏。


    陳雨看著就這樣輕易離去的張洞宇,心頭有些不舒服,覺得這樣饒了他,實在太輕易了。


    陳長生看著不開心的陳雨,笑了笑,“你剛才不是提醒著陳三下手要有分寸嘛,現在怎麽的,你自己分倒是想不通了?張洞宇這家夥,就是個廢物,垃圾,殺了他,沒什麽意義,反而徹底開罪張國公府。”


    陳雨道:“我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可是哥,我們難道就不能夠狠狠暴揍他一頓出氣?”


    陳長生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著玩笑道:“唉,你說我這怎麽就沒想到。要不這樣小雨,哥現在追上去,狠狠踢上他兩腳。”


    陳雨見陳長生說完,站起身子,假裝要去追張洞宇,一下氣笑了,撒嬌道:“哥,你就知道拿我尋開心。”


    陳長生看著陳雨笑了,也停了下來,“小雨,哥這可不是拿你尋開心,而是教導你東西呢。對待有些敵人,我們必須得下死手,毫不留情。可對待有些敵人,我們又必須得注意分寸,考慮取舍。”


    陳雨其實明白這些道理,因此點了點頭,不去想沒揍打張洞宇一頓出氣的事情。


    陳長生看著陳雨是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非常滿意的笑了笑,準備迴去,將這裏的事情交給她處理。


    就在這時,遠處一人突然禦空飛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陳雨看著來人,眉頭皺起,警惕起來。


    遠處正恢複傷勢的徐龍,也睜開了眼睛,望向了來人。


    “你是什麽人?”


    陳雨皺眉問道。


    孫浩峰根本不看陳雨,目光落在陳長生身上,開口說道:“我家盟主請陳公子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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