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肉眼也是被蒙上了一層血紗,根本看不清東西,但是他的神念,依舊能夠清楚的視物,發現了那劃破虛空,渾身散發著耀眼紅光飛來的箭矢。


    “小子,去死吧,我不信你還能夠接下我這一箭。”


    蔡鴻圖得意的笑聲,響徹天地。


    陳長生不予理睬,雙眼閉上,等待箭矢到了近前,箭鏃部位距離眉心不過半米,這才猛地揮劍。


    雪白劍光,瞬間將這血色世界劃破。


    鏗鏘一聲,那血晶製造,堅不可摧的箭矢被陳長生一劍斬成碎片。


    “不,這不可能。”


    蔡鴻圖笑容凝固,大聲唿喊,不能夠接受這個結果。


    這血晶鍛造的箭矢,乃是極品靈器,硬度非凡,渡劫後期強者也休想輕易毀掉。


    可沒想到,此刻竟然被陳長生一劍斬斷。


    四周血霧消失,所有人目光匯聚在陳長生手中的困魔劍上。


    這一刻,不止是九玄劍宗以及張衝天等一小部分人知曉了這困魔劍的不凡,在場所有勢力的修士都知曉了這劍不凡。


    王隨風激動的手都在顫抖,雙眼之中貪婪之光愈發濃鬱,恨不得立刻出手,將陳長生手中的困魔劍搶走。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明白陳長生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動手討不到好處,先讓蔡鴻圖與乾元王朝的人消耗陳長生一部分力量,最後坐收漁翁之利來得劃算。


    蔡鴻圖臉色難看到了不行,明白今日怕是收拾不了陳長生,而他如果執意要與陳長生作對,結果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最後便宜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徐國富你有如此年輕後輩幫忙,你厲害,這塊礦石我不要了。”


    蔡鴻圖裝糊塗,準備撤退迴自己陣營。


    徐國富並不阻攔。


    陳長生卻是將之阻攔,詢問道:“不知道你是打算撤退到哪?”


    “自然是我乾元王朝之前所占據的陣營。”


    蔡鴻圖大聲道:“小子,我勸說你別不識抬舉,你一個人占據不了這偌大的星極峰,享受不了這裏所有資源。”


    陳長生笑道:“我能否占據這麽大的星極峰,享受這裏的所有資源,不用你來操心。”


    蔡鴻圖眉頭皺起,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條陰毒的蛇,目光無比陰毒的盯著陳長生,恨恨的道:“小子,我如果真與你拚了,你覺得你能夠抵擋得了?”


    陳長生搖了搖頭,不想要和蔡鴻圖廢話,態度強勢起來,“要麽動手,要麽滾。”


    蔡鴻圖氣得不行,吼道:“行,既然你小子找死,我就送你。”


    蔡鴻圖說完,渾身血氣籠罩,隨後迅速擴散四周,再次形成了一片血霧,令得眾人看不清內部所發生情況。


    陳長生視線也再次模糊,隻能夠看清一片血色。


    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響起,一根爆發著刺眼紅光的箭矢,向陳長生極速飛來,像是一頭奔騰的血龍,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之一口吞沒。


    陳長生神色毫無波瀾,握緊困魔劍,隨意一劍劈出,在劍刃對碰血色箭矢的一瞬間,如同利器擊中了一件精美的瓷器,血色箭矢應聲而斷。


    不過這一根箭矢被斬斷,一股力量也順著困魔劍,傳入了陳長生身體,猛地將之震退。


    陳長生眉頭微皺,明白渡劫後期的強者,還是有幾分本事,不敢大意,下一箭不再硬抗,施展逍遙神仙步,瀟灑躲閃,然後拉近了與蔡鴻圖的距離,一劍斬出。


    蔡鴻圖根本沒想到陳長生竟然能夠在他這血色迷霧之中搜尋到他的蹤影,並且速度快如流光,瞬間到了他的身前,一時間瞪大了雙眼,眼中生出了一絲恐懼,根本來不及躲閃,被一劍直接給劈飛。


    所有觀戰的渡劫強者,都猛地吃了一驚。


    “這小子當真是妖孽呀,這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不隻是速度快,蔡鴻圖這血色迷霧,是他為了近戰,刻意苦修。


    蔡鴻圖這血色迷霧開啟,一般同境強者也會在血霧籠罩的區域內行動受限,視線受阻,一時間難以發現他的蹤影,被他暗箭所傷。


    可沒想到,這血色迷霧竟然對這小子一點影響都沒有。


    看來,蔡鴻圖今日慘了,說不定真得被這小子擊殺。”


    天雲宗一名渡劫中期的長老出聲。


    張衝天輕輕點頭,表示了肯定。


    天雲宗一幹長老,以及距離他們不遠的小勢力修士聽著這話,臉色立刻嚴肅,對陳長生更加忌憚了幾分,同時內心有些煎熬了起來。


    如果陳長生實力真這麽強,能夠擊殺了蔡鴻圖,那他們麵對星極峰這一塊大肥肉,可就真的一口吃不了。


    王隨風,歐陽成風這兩大勢力頭領,眉頭也微微皺起。


    原本他們覺得陳長生能夠力抗蔡鴻圖是因為手中的困魔劍,可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那麽簡單,這小子本身的實力,也很是強大。


    徐國富則很是興奮,他沒想到陳長生竟然能夠一劍擊傷了蔡鴻圖,“看來這小家夥消失這三年,進步很大呀,嘖嘖,他才不過20歲,真是不知道未來前途得有多麽輝煌。哈哈哈,楚傳,楚青霜父女未來知曉了長生的實力,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唉,可惜呀,我怎麽就沒有個女兒呀!”


    徐國富感慨著,這時發現了秦雙月因為觀看不了戰鬥,一臉緊張擔憂的樣子,一下想到了什麽,一時間忍不住羨慕起天元帝了。


    乾元王朝陣營,所有將領,士兵看著蔡鴻圖被重傷,一個個都無比擔憂,同時也對陳長生有了幾分懼怕與忌憚。


    “還要戰嗎?”


    陳長生問道,他很想殺了蔡鴻圖,可明白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各大勢力現在虎視眈眈,他要一一將他們逼退,不能夠和乾元王朝徹底結下死仇,不死不休,如果那樣一來,會讓各大勢力坐收漁翁之利。


    蔡鴻圖傷勢很重,臉色已經蒼白,胸口一道劍傷,因為劍氣的浸染,就算是服用了珍貴的六品丹藥也是無法治愈,他雙眼陰毒的看著陳長生,恨不得將之吞了。


    但是蔡鴻圖明白,繼續戰鬥下去,他討不到好處。


    可要是撤退,那也實在是不甘。


    “你小子想要我撤退,那是做夢。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要驅趕的不止我乾元王朝,還有那麽多勢力,我現在大可以不動手,等你與他們戰鬥到兩敗俱傷,然後我再出手。”


    蔡鴻圖覺得他實在沒必要和陳長生硬碰,準備退到幕後,和天雲宗,九玄劍宗,離月王朝這些大勢力一樣先觀戰。


    陳長生笑道:“既然出手了,想要退後那怎麽可能。我現在主要對付的就是你,如果你不退,我就不計代價的殺光你乾元王朝在場的所有人。”


    蔡鴻圖沒想到陳長生這是沾上了他,一定要先滅他,氣得不行,隻得再忍下惡氣,“行,你小子狠,我先撤退到山腳,我特麽倒是要看你如何逼退這些勢力。”


    蔡鴻圖準備離去,王隨風這時卻道:“鴻圖道友等等。”


    王隨風聲音傳來不久,從遠處森林內,化作一道白色流光,飛到了蔡鴻圖不遠處,微笑道:“我九玄劍宗願意與鴻圖道友並肩而戰。”


    蔡鴻圖一愣,隨後滿臉喜悅之色,“多謝隨風長老。”


    王隨風抬了抬手,笑著搖頭道:“鴻圖道友客氣了,我幫助你,也是幫助我自己。畢竟這位長生宗主,好像針對的不僅是你,而是我們所有的勢力。”


    王隨風說著,對著陳長生冷笑一聲,看向了遠處的張衝天與歐陽成風,喊道:“衝天道友,成風道友你們是什麽意思,是還打算坐收漁翁之利嗎?”


    張衝天明白王隨風這家夥是想要拉著他們一起動手,不過對此,他想了想,也覺得沒有什麽壞處,畢竟陳長生真是挺怪異,逼迫得蔡鴻圖實在沒法,選擇了低頭,暫避鋒芒。


    現在不清楚陳長生有什麽底牌,還是選擇與蔡鴻圖,王隨風聯手為好。


    張衝天飛身到了平台上。


    歐陽成風也很快跟上。


    蔡鴻圖,王隨風,張衝天,歐陽成風三名渡劫後期,一名渡劫中期,並肩站立,目光一同落在陳長生身上。


    陳長生神色並無變化,不過他身後的徐國富,神色卻是一下嚴肅。


    王隨風看向了徐國富,笑道:“徐道友你是什麽打算,是要繼續和這小子一起嗎?哈哈哈,如果我剛才沒聽錯,這小子是要將你們天秦王朝一起趕走。”


    王隨風這話,給了徐國富更多壓力,不過他很快控製情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長生乃是我晚輩,也是我天秦王朝子弟,我相信他占據了這星極峰,未來必定是有我天秦王朝一份。”


    徐國富背後,天秦的三名渡劫供奉聽著這話,本難看的臉,漸漸緩和,輕輕點頭。


    這三名天秦的渡劫供奉,不怕與四大勢力為敵,隻擔心這星極峰有沒有他們天秦一份。


    雖然與陳長生聯手對抗四大勢力有一些冒險,可風險越大,利益也是越大。


    李二聽著徐國富這話,眉頭微微皺起,以他的智慧,一下看明白了,現在這情況是四大勢力聯合,而他們長生宗與天秦王朝聯手。


    雖然因為有了天秦王朝的聯手,能夠更好的對付四大勢力。


    可這樣聯手,如果真的打贏了四大勢力,那結果必定是要將星極峰一分為二。


    這是李二不想要看到的,不過他也明白,不這樣做,將天秦王朝也逼迫到了對立麵,那情況說不定會更糟糕。


    徐國富站在了陳長生身旁,大聲道:“長生不用怕,徐叔支持你,整個天秦王朝也支持你。”


    陳長生聽著這話,卻是沒有很高興,反而說道:“徐叔,就收拾一些垃圾,何需你的幫忙。”


    徐國富聽著這話一愣,天秦的三名渡劫供奉也是一愣,一時間沒明白陳長生這話的意思。


    四大勢力領頭則是很憤怒,沒想到陳長生口氣竟然這麽大,麵對他們四大勢力的聯手,依舊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可等他們冷靜一想,卻是又忍不住高興起來。


    陳長生這話,明顯是不打算讓徐國富幫忙,不想要與他分利。


    徐國富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站在他本人的利益來看,他對此並不生氣,可站在天秦王朝的利益,卻是讓他不得不假裝生氣,提高了幾分音調,“長生,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要將徐叔逼迫到你的對立麵?”


    陳長生笑道:“徐叔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為了我長生宗未來的發展,你今日也必須得帶人撤退。”


    “陳長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天秦子民?”


    一名天秦渡劫供奉,忍不住憤怒質問。


    陳長生看著那渡劫供奉,“我自然沒有忘記這一點,可這星極峰屬於我陳長生的私人地盤,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染指。”


    “如此,你當真是要與我天秦為敵?”


    “我說過了,我無心與徐叔,與天秦為敵。”


    陳長生嚴肅說道,態度很強勢,在關鍵的利益問題上,一分不讓。


    那渡劫供奉生氣的還想要說些什麽。


    徐國富看著趕緊示意他閉嘴,滿臉嚴肅的看著陳長生,“長生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要一意孤行?我作為你的長輩,不得不勸說你一句,多大力氣幹多少事。”


    陳長生能夠感覺到徐國富後麵一句,聲調低了幾分,明顯擔憂多於教訓,聽懂了他話外意思,是詢問他是否有能力對抗四大勢力。


    “徐叔,你不用多說了,我陳長生會為我言行負責。”


    陳長生正色迴道。


    徐國富聽懂了陳長生這是在告訴他,不用擔心,他能夠對付這些人。


    徐國富不再多言,假裝生氣地冷哼一聲,撂下狠話,“行,既然你小子找死,那你就這樣去幹吧。”


    徐國富說著,帶人撤退,讓陳長生去對付四大勢力。


    天秦的三大渡劫供奉有些憤怒,不想聽令。


    他們忠心的是天秦秦家,而不是徐國富。


    現在為了天秦王朝利益,陳長生既然不配合,他們準備站在陳長生的對麵。


    徐國富看著這三人,明白不能夠讓他們對陳長生動手,暗中傳信道:“三位供奉,剛才天雲宗,離月王朝都巴不得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隻不過他們沒有這個機會,被王隨風這老滑頭給叫上了,而我們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何不好好利用。”


    天秦三大渡劫供奉一同這話,這才不堅持,紛紛暗中傳音,誇讚徐國富粗中有細,難怪能為天秦平複西北,鎮壓一幹蠻夷不敢冒犯。


    徐國富帶領天秦王朝的人馬撤退,和那些小勢力觀戰。


    乾元王朝,九玄劍宗,天雲宗,離月王朝四大勢力聯合與陳長生對峙。


    可見,四大勢力領頭的四人都很高興,根本沒將陳長生當迴事。


    蔡鴻圖又恢複了剛才的淡定與得意,陰冷的笑著,“小子,亮出你所有的本事吧,讓我們看看你是否有囂張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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