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東暖閣。


    陳長生抽迴刺入天元帝印堂穴的銀針,微笑道:“經過這一次的治療,陛下你的傷,已經徹底的控製住。隻不過境界與實力,暫時無法恢複,必須要用到‘萬壽丹’。”


    天元帝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身體舒暢了幾分,滿意點了點頭,“長生呀,你這醫術,確實是沒得說,比得上那些醫道界的泰山北鬥了。”


    “陛下過譽了。”


    陳長生微笑迴道。


    雖然他心中有自信,現在他的醫術,已經天雲道域無敵手了,但是讀書百萬年,讓他明白,做人還是低調的好。


    他自己也明白,在這個修行者的世界,一切都是實力為王。


    醫術雖然是實力的一部分,可畢竟不是直接的力量之源。


    陳長生想到了入宮前與楚傳在船上的對話,麵對楚傳的挑釁與刺激,他當時真的很想與之拚了。


    可他隻感受到楚傳釋放的一絲渡劫境威壓,便是明白,他要是敢那麽做,必定會被瞬間秒殺。


    “哈哈哈,對了長生,雲陽侯找你談話了吧。”


    天元帝突然問道。


    陳長生迴過神來,點了點頭。


    “和你說了彩禮的事情?”


    “是的陛下。”


    “嗯,雲陽侯退還你彩禮了嗎?”


    陳長生抬頭,目光與天元帝對視了一秒後,微笑迴答,“已經同意退還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呀。”


    天元帝坐下,拍著大腿,滿臉高興。


    一旁伺候著的魏九,適時出聲,“小長生呀,陛下為了你退彩禮的事情,可是煩勞了幾天。你是陛下最看重的俊才,而雲陽侯呢,乃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


    因此對陛下來說,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你們要是出現矛盾,那讓陛下是左右為難呀。”


    陳長生明白魏九這話,就是天元帝想要對他說,而又不好說的話,心中略有一些不快,將在楚傳那裏受到的委屈忍下。


    可轉念一想,也就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委屈。


    想要公平,隻有你自身變得強大!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太監著急的跑來,跪在地上,大聲道:“陛下,三公主的病又犯了。”


    “什麽。”


    天元帝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太醫不是才控製住了三公主的病,怎麽又犯了?”


    那小太監看著天元帝發怒的模樣,害怕的不敢迴話。


    陳長生這時迴過神來,問道:“陛下,三公主得了什麽病?”


    魏九在一旁說道:“寒症,非常古怪的寒症。三公主自六歲以來,便是有了這個病,一開始每半年發作,最後是每一個月。到了現在,半月到幾日就發作了。陛下為這事,可是愁死了。”


    陳長生想了起來,三公主確實是有個古怪的寒症。


    “小長生,不知道你可有辦法治療?”


    魏九問道。


    陳長生雖然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可未見病人,並且這病人是天元帝最疼愛的三公主,也不敢打包票,不過還是說道:“我可以去看看。”


    天元帝道:“好長生,你隨朕來。”


    ······


    炎神宮,三公主住所。


    所有建築都成火紅色,並且整個宮殿溫度頗高,以專門的“火靈石”布置了陣法取暖。


    整個宮殿四周,都無積雪。


    進入宮殿內部,溫暖如春。


    可陳長生在天元帝的帶領下,進入三公主秦雙月安寢的房間口,卻是可見地麵布滿了肉眼可見的冰霜,向內部望去,其內不像是房間,更像是一個冰窖。


    滿地都是寒冰,窗戶,房梁之上,也都掛滿了冰霜。


    門口,三公主的生母,香妃正在幾個宮女的伺候下擔憂的抹眼淚。


    一個香妃的貼身宮女,忍不住生氣的對著一個個太醫嗬斥,替代著香妃罵著他們全部是一個個廢物。


    所有太醫跪成了一排,麵對那香妃貼身宮女的嗬斥,一聲不敢吭,額頭更是有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


    “婉兒,月兒怎麽樣了。”


    天元帝走向香妃,滿臉關切詢問。


    “陛下,你總算是來了。”


    香妃滿臉淚水,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嗬斥太醫的宮女,傷心的迴道:“陛下,這群庸醫說三公主今日病發過於嚴重,怕是活不過今日。”


    天元帝一聽這話,臉色煞白,目光掃視那些太醫,憤怒地道:“如果朕的女兒死了,你們這群庸醫也得給之陪葬。”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呀。”


    一個年紀最大的太醫滿臉恐懼的道:“陛下,公主的寒症,不是病,應該是冰魔入侵,如此以我等的能力,實在無法醫治呀。”


    “混蛋,不能夠醫治,朕養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麽?浪費糧食嗎?”


    天元帝說著,就想殺人。


    陳長生已經看了一會兒,同時從魏九那裏也進一步的了解到了秦雙月這怪異的“寒症”,也非常讚同那太醫的話,秦雙月這情況怕不是得病,而是因為其他原因。


    “陛下,你不要生氣,要不讓我看看。”


    陳長生雖然站在屋子外,但是能夠感覺到秦雙月的氣息已經很是微弱,如果不及時救治,今日真的有可能沒救了。


    天元帝壓製住怒火,將全部希望放在了陳長生身上,重重點了點頭。


    陳長生準備進入屋內,卻聽遠處一道聲音傳來,“等等。”


    陳長生停下,向遠處望去,一個身著黃色長袍,麵容清瘦的青年,帶著一名藍衣老者到來。


    沿途不少人向青年行禮,稱唿六皇子殿下。


    “孩兒秦飛海拜見父皇。”


    六皇子跪下向天元帝行禮,而他帶來的藍衣老者卻是筆直站立,雙手負後,並沒有行禮意思。


    魏九看著此人,想要嗬斥其無禮。


    秦飛海趕緊說道:“父皇,此人乃是我天秦第一丹師,陸塵。”


    天元帝一聽這話,本嚴肅的表情,一下消失,趕緊熱情的走向陸塵,反向之行禮,“天元向陸丹師問好。”


    陸塵倨傲的點了點頭,“我受六皇子的邀請,前來看病,不知道病人何在?”


    “小女正在屋內,陸丹師快請。”


    天元帝說著,邀請陸塵入屋。


    陸塵進入屋內,寒氣向他襲來,眉頭忍不住皺起,取出了一枚禦寒丹吞服,這才好受了一些。


    “天元帝,看來你女兒這寒症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陸塵聲音有些嚴肅,提前給之打了一個預防針。


    天元帝如何不明白陸塵的意思,“陸丹師你且放心治療,如果你也沒辦法,那這便是月兒的命了。”


    陸塵聽著天元帝這麽說,也不多說了,邁步到了秦雙月的床前。


    秦雙月躺在一張紅玉床上,玉床散發著高溫,可卻是抵擋不了從秦雙月身體之中散發出的寒氣。


    這些寒氣,將玉床冰封,也將秦雙月冰封,她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座冰雕。


    陸塵看著這一幕,神色格外凝重。


    陳長生這時也跟著進來,看清楚秦雙月的情況,心中倒是一鬆,有了辦法,不過他並不做聲。


    天元帝緊張的問道:“陸丹師不知道你可有辦法?”


    陸塵讓天元帝等人退後,他自己上前一步,靠近了秦雙月,神念釋放,仔細觀察了許久之後,一揮手,拋灑出一片白光,破碎了冰封秦雙月的冰塊,同時取出了一枚禦寒丹藥,準備送入秦雙月的嘴中。


    陳長生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出聲,“不可。”


    聽著陳長生這話,眾人才猛地迴想起他來。


    天元帝率先看向了陳長生,想起剛才好像是忽視了他,心頭有些不好意思,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心頭的這份不好意思也就消失,問道:“為何不可?”


    陸塵也望向了陳長生,麵帶不悅之色,“天元帝,不知此人是誰?”


    魏九迴道:“迴陸丹師,這是陳長生,醫術也是不錯。”


    陸塵聽著這話,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陳長生一會兒,問道:“你就是害我徒兒斷了一臂的陳長生?”


    陳長生大方點了點頭,與陸塵目光對視,沒有絲毫退讓與害怕。


    陸塵揮了揮手,“請陛下讓這喧嘩,影響我治療的小子趕出去吧。”


    天元帝有些猶豫,他雖然相信陸塵比相信陳長生多一些,可陳長生的本事他也是知曉,因此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陸塵臉冷了幾分,對天元帝的不信任很是不開心,“天元帝,如果你想讓這小子救治你女兒,用不著老朽,那我就走吧。”


    天元帝一聽,立刻急了。


    魏九一看,便是準備勸說陳長生離去。


    “陸丹師可是想要以禦寒丹為三公主去除體內寒氣?”


    陳長生說出了自己的診斷意見,“禦寒丹乃是火屬性丹藥,用於治療一般的寒症,以火攻寒,確實是沒問題。可針對三公主的寒症,卻是不可。”


    “天元帝你女兒危在旦夕,你確定還要讓這小子在這耽擱時間嗎?”


    陸塵臉色嚴肅的看著陳長生,“你小子的醫術,我有過耳聞,能夠贏了我徒兒,應該不錯。可惜在老朽麵前,你還沒資格評頭論足。”


    天元帝一聽陸塵這話,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親自出聲道:“長生,要不委屈你一下。”


    陳長生道:“陛下,三公主不是得病了,而是身居‘玄冥靈體’,因此以禦寒丹治療,萬萬不可。”


    天元帝聽著這話,又是猶豫,看向了陸塵。


    陸塵懶得多說,扭頭準備離去。


    天元帝一看,趕緊示意魏九挽留陸塵,同時對陳長生嚴肅的道:“長生,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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