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張宇航在周嬤嬤的帶領下,一大早就來到了養心居。


    “老太君,您這會找我有何事啊?”


    大廳內,張宇航看著早就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老太君,出言問道。


    老太君聞言微微一笑:“宇航啊,這距離陛下壽誕已經沒有幾天的時間了,之前我命人準備了一些壽禮,可卻不是很喜歡,叫你來,是想問下,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啊。”


    這段時間雖然侯府支出不少,但是在怎麽樣,陛下壽誕之日,他們作為侯府,肯定是要出席的,這壽禮自然不能馬虎。


    張宇航思慮片刻,直接道:“老太君是準備重新置辦一份禮物嗎?”


    “之前找的是一些古玩字畫之類的,但後來一想,這些東西對於陛下而言,沒有絲毫的新意,能有其他的選擇,那當然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我有一些建議,老太君可以作為參考。”


    “哦!”


    老太君起了興趣,繼續問道:“什麽想法,說來聽聽。”


    “陛下作為大周之主,奇珍異寶估計見的都煩了,我們能找到的再好的東西,在陛下眼裏估計也隻是常見的物件罷了。


    而所謂壽禮,無外乎一個心字,想要從無數王公大臣之中脫穎而出,就必須要合陛下的心意。”


    “不錯。”


    老太君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其一,老太君率領全府上下戒葷戒腥,再請一些有名的佛教大師在府中為陛下祈福,您親自抄寫大悲咒,陛下壽誕之日當做賀禮呈現給陛下。”


    “其二,準備一些琉璃之物,充當侯府壽禮,琉璃之物必須夠新,夠奇,畢竟我們是侯府勳貴,隻拿出大悲咒難免有人會說我們是為了省錢,舍不得花錢,拿出琉璃之物,也能堵上這些悠悠之口。”


    “一物大悲咒,表達我們對陛下拳拳敬仰之心,一物琉璃,表現我們對陛下生生不息的敬畏之意,如此,就算不能成為此次壽禮之中的佼佼者,也能讓所有人說不出什麽來。”


    張宇航將自己的所想全部說了出來,畢竟要是這老太君真的願意帶著全府上下抄寫大悲咒,那也能給自己更多施展的空間,避免在這最後的時間點,察覺到什麽。


    老太君聽到張宇航的話,沒有第一時間迴複,反而深思起來。


    說實話,她內心是願意的,但是一來抄寫大悲咒,必須得自己親力親為,但自己這把年紀,也沒那麽多的精力。


    二來,琉璃之物聽起來很不錯,但是那是何等的寶貝,得花多少錢,這段時間已經花了不少錢的,雖然現在有了張宇航和劉氏族老給的銀兩,可也不算是特別寬裕。


    她很糾結,也很猶豫。


    張宇航見狀也是在加了一把火,繼續道:“老太君,此事要是能得到陛下歡心,後麵咱們侯府不管是子恆還是懷仁繼承侯爵之事,都得有陛下欽定,因此,讓陛下對我們有個好感,是很有必要的。”


    一聽到子恆繼承侯爵,老太君當下就做出了選擇。


    至於劉懷仁,她想都沒想。


    “好,那從今日開始,我就請一些大師前來府上誦經祈禱,為陛下祈福,我親自抄寫大悲咒,全府上下戒葷戒腥,直至陛下壽宴之日。”


    “隻是這琉璃之物,怕不是那麽好找,這個階段,但凡有點特色的東西,其餘眾人不得哄搶起來,畢竟,咱們想得到陛下的歡心,他們,更是如此啊。”


    麵對老太君給出的問題,張宇航淡淡一笑:“這點請老太君放心,我現在可是就在監天司任職,這些消息我會留心的,隻是這花費,估計不會是一個小數字,到時候.....”


    “這點你放心,到時候需要多少,你隻管說,隻要東西好,錢,不是問題。”


    她很清楚,最近王羽在賭場輸了多少錢,估計也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傳的路人皆知了。


    要是自己在陛下的壽誕之上,不願意,不舍的花重金,那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會怎麽想?


    自己願意將幾十萬兩的銀子拿去給自己娘家的孫子在賭場上一擲千金,不願意給陛下物色一件合適的壽禮,這讓其他人怎麽想,又讓陛下怎麽想。


    以前或許不擔心,但是最近那個謝永陵仿佛是自家刨了他們祖墳似的盯上了自己,萬一被他在陛下麵前胡說些什麽,那才是真的要了命了。


    因此,這錢一定得花,也必須花。


    “明白,隻是這按照往年慣例,陛下壽誕之日,我們也得打點下人,還有所有產業內的夥計,都得有一份心意,之前原本我已經將侯府中饋交給了王羽,但是現在,估計還是得我處理,可賬上的錢,恐怕不夠啊。”


    張宇航說完,抬頭看向老太君,意思不言而喻。


    沒錢了,給錢吧。


    “那賬上的錢都用光了?”


    雖然知道張宇航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想知道原委,能少花點,就少花點。


    張宇航苦笑道:“之前是有的,但是很多被王羽拿去賭場了,甚至一部分產業,都被他抵押在了賭場,所有權都不在我們手上了。”


    聽到王羽那個混賬的所作所為,老太君也是罵了一聲:“真是豈有此理。”


    可罵歸罵,罵完了錢該掏的還是得掏、


    她坐在椅子上,無奈道:“等下我讓人給賬上拿去三千兩銀票,用作一應所需,剩下的,就先當做流動資金吧。”


    張宇航領命而去,大廳內就隻剩下她們兩人。


    “宇航所說的一切,你也聽到了,基本都是為侯府著想,甚至現在在監天司上任之餘,也不忘侯府中饋,這不是他的原因造成的,但他卻默默的承擔起了這份責任。”


    “家族產業那邊,我都忙於其他事沒有在意,可他卻處理的井井有條,如此,你還懷疑他嗎?”


    看著這個跟了自己一輩子的仆人,老太君不解的問道。


    周嬤嬤聞言沒有什麽意外的地方,要不是自己的感覺不對,她也不願意懷疑張宇航。


    這些年,張宇航的表現她是看在眼裏的,也是滿意的,甚至心裏覺得是有些對不住他的。


    但是上次去監天司找張宇航,她才切實感受到了此人的轉變,有些,讓她感到陌生。


    內心,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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