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何故要擋住我去路,萬一傷到了你,那可不好!”


    林武帆耐著性子,繼續道:“我不算命,我也不信命數,還請您高抬貴手,讓我過去!”


    卻不想,老頭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反而給林武帆看起麵相來。


    他的目光在林武帆臉上打量了片刻,竟慢慢皺起了眉頭,嘴裏還不停嘀咕念叨起來。


    “小友,你這麵相烏雲蓋頂,恐有牢獄之災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鍾離歌都看不下去了,將老頭拉到一邊,說道:


    “老丈,我這兄弟都說不算命,你若還擋著去路,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頭子看被他這一吼,頓時換了一副笑臉,但並沒有離開,而是將目光看向鍾離歌,開始上下打量。


    “哎~這位小友麵相好啊,天庭飽滿,紅光透亮......”


    林武帆眼見他還要沒完美了地說下去,便揮手打斷,說道:“老丈,我有一個問題,你若算對了,我給你雙倍卦金,若是算不對,還請你不要擋住我的去路,如何?”


    鍾離歌卻到:“林兄弟,何必跟他廢話,他若再擋路,我便將他扔臭水溝裏去。”


    老頭頓時急了:“哎~你這小子,我好心好意給你算命,你一點也不知尊老,當真是倒反綱常,說,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林武帆笑著揮手打斷他:“老人家,願不願意賭一賭?”


    老頭子一想到有錢賺,也不纏著鍾離歌了,立馬就換了一副笑臉,來到林武帆身前:“賭,為什麽不賭,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說著,站直了身子,微微仰著頭,左手捋著山羊胡須,右手竹竿駐於地麵挺立,一副高人模樣。


    鍾離歌見兩人要賭一賭,也來了興致,知道林武帆點子多,也想看看他是如何懲戒這攔路老頭。


    林武帆並不急著問問題,而是試探地道:“前輩說能算過去,能算未來,無所不能,是不是?”


    老頭眯著眼睛,微微低眉瞥了林武帆一眼,從鼻孔裏哼出一個字來:“嗯~”


    林武帆等的就是這句話,嘴角勾起,然後緩緩抽出腰間軟劍,說道:“那請前輩算一算,今天,我會不會刺你一劍......”


    說著,手一抖,錚鳴聲響起,軟劍瞬間變得挺直,隱隱還散發出微微血紅色光芒。


    “你......你這......”


    老頭頓時愣了愣,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卻把一旁的鍾離歌樂得哈哈大笑:“老頭,你不是吹牛能算過去未來,你倒是算啊......”


    老頭張了張嘴,才說道:“小......小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快快將劍收起來,老夫說......說過,你會有牢獄之災,還是小心為好。”


    林武帆笑著道:“願賭服輸,既然前輩打賭輸了,那就請前輩讓出道來。”


    老頭子依舊沒有讓路的意思,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兩人往後看。


    林武帆和鍾離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來往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扭頭朝著身後看去。


    隻見一支身穿製式皮甲的十人小隊,正快速分開人群,將三人圍了起來。


    老頭立即變得意起來:“小子,我說過,你有牢獄之災,楚國豈是蠻國可比,丹陽城中禁止攜帶兵器你不知道?”


    林武帆初來乍到,哪知道這些規矩,不由得瞪了老頭子一眼,要不是他,也不會惹來這個麻煩。


    “將他拿下!”


    那小隊長也很是果斷,當即下令拿人。


    立即有三個士兵上前,從三個方向斷了林武帆的退路,同時要收繳他手上的兵器。


    林武帆自然不會就範,也不想過多糾纏,畢竟來楚國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將事情鬧大。


    他舉起手中劍,嗬斥道:“誰敢上前。”


    “放肆!”


    那領隊的大喝一聲:“丹陽城內豈容你胡鬧行兇?”


    “給我上!”


    一眾士兵紛紛拔出腰刀,鏗鏘聲中立即朝兩人衝來,看這模樣,要是二人稍有反抗,就會被亂刀砍死。


    “鍾大哥,分頭行事!”


    “好!”


    兩人背靠背,同時動手。


    鍾離歌撲上前,纏住了四人,這些士兵雖有功夫在身,但比起他來,差得太遠,鍾離歌也隻將幾人擊退,便迅速鑽入人群。


    而林武帆因為手中拿著兵器,大部分士兵都是朝他圍過來。


    他揮劍橫掃,一陣淩厲勁氣向四周震開,同時震退了圍上來的士兵,趁著空隙,正好瞥見鍾離歌已經衝入人群。


    當下也不再猶豫,腳尖在地上輕點,身子已經飛掠而起。


    “想走?沒那麽容易!”


    那小隊長斷喝一聲,身子也飛了起來,正好攔住林武帆的去路,手中凝聚掌力,猛地拍下,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林武帆一眼就看出,此人有接近入境的武功修為,沒想到一個巡邏隊長都有這樣的本事,看來楚國與傳言略有區別。


    他收迴長劍,光芒一閃,便插迴腰間。


    同時伸出左手,輕輕拍出。


    隻聽一聲輕響,那小隊長臉上瞬間失去血色,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林武帆,似乎沒想到毫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是一個高手。


    下一刻,似乎有一股巨大力量爆發,他的身子向後飛起,然後落入人群中。


    林武帆借著這股力量,身子已經飛上屋頂,他站在屋脊上,迴頭看了一眼那算命的老者。


    那老者的目光也在看著他,正好四目相對。


    老者臉上掛著淡淡笑意,手捋著胡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武帆也沒多想,身形掠過屋脊後又落落下去,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那小隊長踉蹌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他急忙檢查自身,發現除了微微還有些翻湧的氣血,身上沒有任何一處傷。


    這才反應過來,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哪還有小命在。


    小隊長來到老頭子身前,恭恭敬敬抱拳行了一禮:“洪先生,屬下失職,還請治罪。”


    叫洪先生的老者收迴目光,擺了擺手,說道:“這兩人武功修為極高,你不是對手,不能怪你。”


    小隊長猶豫片刻,又試探性地問道:“先生,那......那該如何處置?”


    老者拿起竹竿,朝人群中走去:“這兩人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你不用理會,我自會處理!”


    小隊長似乎輕輕鬆了一口氣,再次朝老頭的背影抱拳行禮:“是!”


    人群中的老子停下腳步,頓了頓:“此人到底是誰,竟能引動我趙國運勢。”


    說著搖了搖頭,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皇宮內,摘星台!


    白日裏要給林武帆算命的老者,此刻站在摘星台上,一直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許久不動。


    那星空之上漆黑一片,隻有幾點朦朧星光在雲層之外若隱若現。


    此時的他神情凝重,時不時伸出右手,似乎在推算著什麽。


    但每一次都沒有結果,臉色也越發凝重。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老頭轉過身,見到來人後,恭敬地抱拳彎腰,行了一禮:“陛下,您怎麽來了?”


    來人長相俊美,身穿雲雷黑袍,腰間懸著玉璜,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正是趙國皇帝趙楷,世稱辛帝。


    辛帝托住老頭的手,將其扶起:“先生請起?”


    站起身後,兩人一齊來到摘星台中央,望向那漆黑飄渺的夜空。


    “先生可有找到那人?”


    老者收迴目光,麵向辛帝微微躬身:“迴陛下,人已找到了!”


    “此人到底是何來路,竟然能影響我趙國氣運。”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空氣經過短暫的安靜,辛帝才徐徐道:“連你也看不出來?”


    老者再次搖頭。


    辛帝收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光芒,看向老者:“既如此,為何不將他擒來,或......殺了!”


    “陛下,此子年紀輕輕,武功修為卻極高,若他一心想走,怕是沒人能攔得住。”


    “況且能影響我趙國氣運者,定不是泛泛之輩,若無十足把握,還是不要樹敵太多。”


    辛帝聽後,點了點頭:“以你之見,他來我趙國有何目的?”


    老者沒有迴道,而是反問道:“陛下可有聽過共和軍?”


    “你是說蠻國境內,一夜之間忽然出現的共和軍?”


    “正是,傳言此軍曉勇異常,堪比先秦黑甲軍,第二日便立即攻下黔陽城,而黔陽城又是此次四國分蠻中,該分給我我趙國的土地,陛下,這其中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是共和軍的人,是為了黔陽城而來?”


    老者點了點頭:“西邊各國與我們都有來往,唯獨蠻國例外,而且此子自西而來,極大可能是來自黔陽城,也就是共和軍。”


    辛帝輕輕哼了一聲,毫不掩飾眼中殺意:“黔陽城是我囊中之物,豈能被一支小小共和軍拿走,既然他送上門來,朕就不客氣了。”


    老者微微一怔,站在一旁閉嘴不語。


    辛帝繼續道:“既然留不住他,那就將它引入皇宮,隻要他敢來,便叫他走不了。”


    “是!”


    老者輕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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