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那些舊部下,你一定要聯絡好感情,雖說咱們現在沒什麽準備,但聯絡好感情總是不壞。或許將來有一天用得著。”


    “表弟,你可不要胡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成熟了,不可以蠻幹。”


    “表哥放心,這次我絕不會草率行事。”


    長春宮,衛郯來看柳倪倪跟蕭瑩。


    “瑩瑩,身體好些了沒?”


    蕭瑩坐起身:“放心,還死不了,怎麽突然想來看我了?我上次罵了你,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衛郯笑道:“你個傻妞,我跟你生氣用得著嗎?我這人犯賤,你三天不罵我,我心裏皮癢癢。”


    蕭瑩:“你個死太監,就是犯賤,聽說你想遷都去北京,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麽傳的這麽快?哪個 多舌鬼傳給你的?應該剪掉他的舌頭。”


    蕭瑩:“你可別胡亂罵人,是薛鳳跟我說的,昨天她來看我,說過段時間讓我一起去北京。”


    衛郯笑道:“北京皇宮是現成的,我也想去那邊透透氣,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唄。”


    蕭瑩道:“到時候再說吧,我其實不想去,那破地方比京都還冷。你扶我起來,扶我去禦花園走一走,我有話跟你說。”


    “哦!”


    衛郯牽著蕭瑩。


    “怎麽有說話還要瞞著別人嗎?是什麽事?”


    蕭瑩說道:“柳姐姐說你看中了她的師妹,那女娃子我看了一眼,總感覺有些熟悉,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但總覺得,她的眼睛不夠透亮,說話有些刻意為之,說不定有什麽事瞞著你。”


    衛郯:“瑩瑩,是鳳兒說的吧?她那是有偏見。”


    “沒有,這是我自己感受到的,在宮裏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我說的是真的。你啊,還是了解清楚了再說吧。”


    衛郯:“嗯,聽你的。”


    “假太監,我這身體越來越差,隻怕活不長了,你說你耽誤我幾十年,你虧不虧啊?”


    衛郯緊緊握著她的手,:“瑩瑩,對不起,我欠你太多了,你我心裏都明白,在這個宮裏沒有誰比你我更親。我上次也跟你說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姐,其實這也不重要了。”


    “咱倆不是情侶勝似情侶,不是姐弟勝過親姐弟,你我心中彼此有對方,比什麽都強。我隻希望你保重身體,可千萬別走在我前麵。”


    蕭瑩:“哎,我讓你耽誤了一輩子,也愛了你一輩子,到頭來什麽都沒撈到。”


    “聽說禮部在幫你挖陵,有這迴事吧?”


    “嗨,我曾經極力反對這些東西,你說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準備什麽陵墓嘛?這不是咒我嗎?”


    蕭瑩道:“曆朝曆代都是這樣,秦始皇十幾歲的時候就準備陵墓了,到死了秦始皇陵都還沒有建完全。你現在身為皇帝,禮部為你準備陵寢,這也是應該的。”


    “可我怎麽聽說你陵寢準備在北京。”


    衛郯:“我以前就說過了,以後死了就葬在北京,那裏有一個我牽掛的人,想埋在那裏。”


    蕭瑩說道:“是李英秀吧?這麽多年了,你還念她。”


    “假太監,你幫我也挖個坑唄,就挖在你旁邊,我打算死了,也給你作伴,我是你姐,我先下去給你探探路。”


    “瑩瑩,別說這些喪氣的話,你得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最後不也還得死嗎?我就是想下去也給你做個伴。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小腹,這一兩年經常痛。太醫說有可能是沒有生孩子的原因,常年積鬱所至。”


    衛郯心想,不會是子宮肌瘤,宮頸癌什麽的吧,這在古代幾乎沒法治。


    “瑩瑩,有病就治病,不要胡思亂想,我明天再去請名醫給你瞧瞧,一定能治好的。”


    蕭瑩找塊石凳坐了下來。:“聽說凱兒傷了,而且……”


    衛郯:“瑩瑩,你怎麽也問起這些事情來了?你不會也是勸我立太子吧?”


    蕭瑩:“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是怕你傷心,前兩天逸兒來看我,我見這孩子不像是幕後之人,你是不是有些誤會他了?”


    “瑩瑩,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追究也沒意義,我也沒去怪罪逸兒,有些事情啊,我也很無奈呀。哎,兒子大了,貪那把椅子也正常。我打算過幾年再說,咱現在還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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