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道:“小鄧子功力不在衛春之下,我想找他過過招。看看他到底學了幾成。”


    “平之,沒這必要,小鄧子若不交待出來,就直接殺之,這次不能錯過了。”


    “嗯。”


    梁妃迴到翠錦宮,:“逸兒,你迴房,本宮找你鄧叔有話說。”


    “諾!”


    來到房間:“小鄧子,本宮問你,你跟當年的衛春是什麽關係?”


    小鄧子滿臉驚訝,:“娘娘,為何有如此一問?”


    “你迴答我便是,本宮跟你也算相依為命十幾年,不希望你瞞我,你就實話實說吧。若你敢騙我,往後咱們倆誰也不認識誰。”


    “娘娘,奴婢不敢瞞您,實不相瞞,衛春便是我的師父。”


    梁妃道:“果然是真,原來你真是刺客啊?我原以為你隻是一個會武功的小太監,沒想到你居然是當年刺殺陛下的刺客,你藏的夠深啊?枉我如此待你,你卻一直瞞著本宮。”


    “娘娘,對不起,當初奴婢隻是一個低賤的小太監,受盡屈辱,是師父救了我,並傳我武功。師父要行刺陛下,奴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梁妃說道:“那另外一個呢?既然你參與了,那還有一個呢?那個人是你的師兄弟吧?”


    小鄧子:“是的,是奴婢的師弟。但是奴婢不能說出來是誰,還請娘娘恕罪。”


    “哼,我就知道你不肯說,你師弟比我對你更重要,對吧?”


    “娘娘,沒有,娘娘是奴婢的一切,比什麽都重要,但這是兩碼事。奴婢可以替娘娘去死,但不能出賣師弟。”


    梁妃大怒,罵道,:“那你去死好了,你一死了之,我跟逸兒怎麽辦?”


    “陛下如今知道你就是當年的刺客,你讓我怎麽救你?你死了誰來替逸兒辦事。”


    說著,梁妃哭了起來,十幾年了,相互取暖,兩人沒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經知道咱們倆的關係了,他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就差一點沒戳破了。”


    小鄧子說道:“陛下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還不對奴婢動手?是不是他想利用娘娘逼問我師弟是誰?”


    梁妃:“你知道就好,陛下眼裏容不得沙子,身為帝王怎麽可能自己願意戴綠帽子?如今你讓本宮以後如何自處?”


    小鄧子說道:“沒關係,奴婢會給他一個交待。”


    梁妃:“你怎麽交待?去死嗎?你個懦夫,除了死就沒別的辦法嗎?本宮不希望你死。”


    “娘娘,事到如今,奴婢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要是奴婢的死能讓逸兒當上太子,那就太值了。”


    梁妃:“你遠走高飛吧,離開京都,以你的武功去哪都能活命,沒必要在這裏等死,你走之後,陛下看在逸兒的麵子上,不會拿我怎麽樣。往後你自己保重就是。”


    小鄧子搖頭:“娘娘,奴婢12歲進宮,家中父母早已雙亡,在這宮裏生活了大半輩子,要是想離開皇宮,16年前就走了,哪會等到今天。”


    “之所以留下來,就是離開皇宮,我也不知道怎麽生活。後來遇到了娘娘,這便有了心愛之人。娘娘不嫌奴婢粗鄙,給了我做人的尊嚴,這些年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媳婦,把逸兒當成兒子。”


    “我放棄師父的仇恨,甚至把報仇都給拋之腦後,就是怕連累到你們娘倆。如今你讓我離開皇宮?我怎麽離開?”


    “我的靈魂在這裏,我的妻兒在這裏,我的一切都在這裏,我就像一條魚,這皇宮就是水,我要離開皇宮我就會死掉,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娘娘,你放心,我不會離開,我會給陛下一個交待的。所有的事跟你們母子沒有關係。”


    “陛下讓你來逼問我師弟是誰,足見他用心歹毒,他不光是要殺我,還希望離間咱們什倆,我若不說出來,娘娘便覺得我對你不真誠,說不定為了撇清關係,還會毒殺奴婢。”


    “陛下是玩陰謀詭計的高手,他不光殺人,更是要誅心,他是希望我死在你手裏,讓我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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