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衛郯也給他點一桌菜,驚呆了。


    道:“官人,這實在不敢擔。”


    衛郯:“老先生,您就安心吃吧,我錢都付了,不吃也要不迴了,咱們吃完了再談。”


    “謝謝!謝謝!”


    衛郯這大方的舉動,引得很多食客駐目。


    衛郯倒滿酒,喝了一口,:“嗯,平之,不錯,這酒有點意思。”


    衛郯三人在酒館大吃大喝,而這對父女,卻吃得有些膽戰心驚,再好的美味也如同嚼蠟,甚至下咽都要小心翼翼,似乎像是偷來的食物一樣。


    酒過三巡,衛郯準備走了。


    這老頭怕衛郯先走,連忙說道:“官人,小老兒無以為報,您還是聽一曲吧。”


    衛郯:“行,那就聽一曲。”


    “叮叮,琵琶聲起,這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麵。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突然這女子開始輕唱了起來。


    衛郯身在皇宮,沒事喜歡聽曲彈琴,這些年對古代的音樂頗有研究。


    待到一曲完畢。


    “姑娘,你曲中歌詞有冤情,何不找官府申訴呢?”


    這女子沒想到衛郯能聽出來。


    道:“找過了,官府不受理,還把我父親毒打了一頓。”


    另一桌食客說道,:“要是找官府有用,還用得著在這裏唱曲嗎?這些狗官……”


    衛郯皺了皺眉頭,:“姑娘,能否把冤情說出來,說不定在下可以替你申冤哦。”


    這女子看向父親一眼,再看看衛郯,見這人身上有一股氣勢。


    便說道:“奴家住在城西巷,隻因隔壁鄰居劉鎮西要擴建房屋,看上我家的房子,便栽贓陷害我相公偷他家錢財。還讓官府把他抓到牢中,我相公在牢裏,被他們打斷一條腿,不得已屈打成招。我娘去找他理論又被他的手下活活打死。”


    “說著,這個女人就眼淚汪汪直流。”


    衛郯問道:“這劉鎮西又是誰?你家現在的房屋呢?”


    “劉鎮西本名劉福貴,隻因城西馬市歸他管,人稱劉鎮西,他仗著妹妹是王太守的小妾,無人敢管他,便無惡不作,還……強暴……奴家。”


    “把我相公屈打成招,說我相公偷他錢財,官府還把我家房子做抵押賠償給他了。可憐我家相公斷了一條腿,還在獄中服刑。”


    說到傷心處,這女的泣不成聲。


    衛郯內心暴怒,天底下去了,還有這麽黑心的事。那身為皇帝早就養成了處變不驚的習慣。


    沁兒說道:“師兄,我去殺了這狗官。”


    衛郯:“胡鬧,平之,金陵太守好像叫王世賢吧?”


    “好像是!”


    “大哥,要不我去一趟?”


    衛郯:“老人家,你這冤情我幫你申了。”


    “沁兒,把你的腰牌拿出來。”


    “姑娘,申冤必須找官府,你把這塊牌子拿上,再去太守府擊鼓鳴冤,然後把這塊牌子遞給太守。他保證會給你申冤。這一次他絕對不敢徇私舞弊。”


    這女子有些吃驚了,道:“官人,您到底是什麽人啊?”


    “姑娘,這個你就不用問了,你按我說的去做吧,如果官府還不受理的話,你再到這裏來找我。到時候,我再親自陪你去好嗎?”


    這女子接過牌子,差點沒拿穩,因為這牌子是黃金做的,有些重。


    但這女子還是有點見識,知道自己遇到貴人了。立馬跪下磕頭謝恩。


    “不必如此多禮,快去吧!”


    兩父女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向太守府走去。


    “大哥,這樣會暴露的。”


    衛郯:“無妨,不是有沁兒在嗎?應該不會。”


    沁兒說道:“這些狗官都該殺,師兄何必讓他審什麽案子?讓我去直接殺了他多省事。”


    衛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瑕不掩玉,王世賢為官二十多年,六年前我在皇家政治學院接見過他,覺得他還不錯,所以才讓他當了這金陵太守。況且現在金陵治理的也還不錯。咱們不能因為他小舅子是個畜生就覺得他也參與其中。”


    “有些事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有時候是手下的狗腿子瞞著他做的,他還可能蒙在鼓裏。”


    “況且,咱們也不能因為一個賣唱的父女哭訴幾句,就這一味的同情心泛濫,對王世賢惱羞成怒。先看看他怎麽審吧。他要是敢徇私舞弊或者參與其中,我再殺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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