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司馬鄴又是頭強驢,我也不好意思去向他求情,他若一句話把我頂迴來了,我總不能殺了他吧。”


    “所以你去把案子接過來,由東廠接手審理,首先要查清案情,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如果確實是呂俊主謀,你再來告訴我。”


    “諾!”


    周洪說道:“把案子接過來容易,可是這個要詔書啊!否則大理寺未必會肯放人。”


    衛郯笑道:“你就說是陛下口諭,東廠辦案乃是先帝定的,皇權特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司馬鄴雖然是頭強驢,但並不是傻子,如果讓他直接無罪放人,這是違背原則的,他肯定不幹。但這種燙手山芋由東廠接手,他不會再去阻攔的。畢竟在東廠發生什麽事與他無關了。他也沒有什麽徇私舞弊之嫌了。”


    “諾!那我現在就去辦。”


    “迴來,把人抓到詔獄,先給他抽20鞭子,讓他長點記性再說。紈絝子弟不懂天高地厚,不給他來點厲害的,他以為什麽事都能有皇後娘娘擺平呢。”


    “諾!”


    兩日後,薛勇求見。


    “末將拜見太傅!”


    衛郯起身上前扶起薛勇,:“薛兄請起,你我兄弟用不是這麽客氣。”


    薛勇起身,恨不得抽這個王八蛋幾個耳光。把自己老婆都睡了,當沒事人一樣,還用不著客氣。你他媽睡別人的老婆,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等著瞧,總有一天你也會被綠。


    “薛兄,聽說你要成親了,恭喜你啊!什麽時候辦席?我也好給你準備份薄禮。”


    薛勇:“初九!”


    “好啊,初九,天長地久。行,到時我一定準時到。”


    “謝太傅!”


    薛勇說道:“太傅,我姐呢,我想見她。”


    “你姐,剛才還在呢,等一下,我叫人去叫!”


    “來人,把鳳兒找來。”


    沒一會鳳兒來了。


    “勇弟,你怎麽來了。”


    “姐,閑來沒事,想看看你。”


    衛郯笑道:“好,你們聊,你們聊,你們兩姐弟先聊,我去有點事。”


    衛郯走了。


    “姐,我初九就成親了。”


    鳳兒:“這是好事啊,姐雖然不太喜歡香香,但姐支持你,不反對,隻要你喜歡就行。”


    “姐,你跟他……”


    “我跟他天天在一起,挺好的呀。”


    “姐,我說你是不是犯傻啊,你跟他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還是姑娘身?他又不是真太監。”


    鳳兒有些臉紅:“勇弟,這事由不得你姐啊,他就是頭笨驢。”


    薛勇嘀咕:“哼!他才不笨,睡別人的老婆,他可一點也不手軟。”


    鳳兒:“勇弟,你說什麽?”


    “哦,沒有什麽,我是說姐姐如果不管好他,他要是跟別人好上了,你不得後悔呀。”


    “行了,我知道了,你過好你的日子就行了,我這樣挺好。他對我百依百順,我已經知足了。”


    薛勇看著姐姐並沒發現什麽,一時語塞,“姐,你得看好他,少讓他在外麵沾花惹草,我走了。”


    鳳兒一時也沒想到薛勇暗示什麽,:“嗯,那你慢走,替我向爹爹問好。”


    薛勇走後衛郯才出現,:“你怎麽讓他走了,也不留他吃個飯?”


    鳳兒白了他一眼,想起床上那朵“牡丹花”就來火。也不知到底是誰家女子。


    鳳兒不理會衛郯直接走了,衛郯心想,這老姑娘到底怎麽迴事,這幾天總感覺怪怪的。莫非更年期提前了?


    下午,周洪求見。


    “太傅,呂俊我已經接過來了,人關在東廠詔獄。還好,司馬鄴沒有怎麽阻擋。”


    衛郯問道:“案子可查清了?到底怎麽迴事?”


    周洪:“呂俊仗著是皇後娘娘侄兒身份,平時也沒少幹些欺男霸女的勾當。進了詔獄還裝大尾巴狼,毫無悔意,一通鞭子下去就老實了。實際上是塊軟骨頭,什麽都交待了。”


    衛郯:“那到底怎麽迴事?”


    “太傅,恆通錢莊東家張太恆去歲死了,可還沒半年唯一兒子張元得了怪病也死了。隻留下一個獨女張玲。不湊巧的是這個張玲三年前就沒了丈夫,是個寡婦。由於父兄都死了,張玲這寡婦就成了張家唯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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