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也不是陌生女子,她.....”


    非暗說到這,被洛星晚打斷了,“非暗師兄,兇手不是我,我問心無愧,既然白陽宗不肯放過我,那我接受他們的調查就是。”


    話落,她轉頭看向白澤,“你對我也隻是懷疑,並無確鑿證據,你想怎麽調查,我可以配合你。”


    “好啊!”白澤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不管江月是不是兇手,他是不可能讓幾個師弟枉死的。


    將她帶迴去後,他立刻就要她為他幾個師弟償命。


    “那就跟我走吧!”白澤雄赳赳氣昂昂地盯著洛星晚。


    洛星晚也有自己的打算,跟著白澤走就能離開江宅,等離開了她在伺機脫身。


    “站住!”


    時涼墨見白澤要帶走洛星晚,他冷冷出聲。


    白澤轉身,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時涼墨,“少主大人,您還有何指教?”


    “既然認定她是兇手,你怎麽能擅自帶走她?”時涼墨輕蔑的望他。


    白澤眼底怒意即起,“我自然是帶她去,為我的師弟們報仇雪恨!”


    他眼底的殺意昭然若揭,時涼墨看著他不疾不徐道,“她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四個人,你憑什麽認為你可以對付得了她?”


    白澤看了眼洛星晚,才篤定道,“我們白陽宗有諸多法器,對付她一個小小的邪祟不成問題。”


    “是不是邪祟,還有待證實!”


    時涼墨說著看向江盟,“整個江宅,隻有本少主和江姑娘顏色有異,既然江姑娘無法自證清白,不如這樣吧,先將她關起來,本少主親自看著她,若三日之內,還有人死,那便說明她不是兇手。”


    白澤一臉不悅的吼出聲,“那若是沒有人死呢?是不是說明她就是兇手?”


    時涼墨不置可否,“三日後,這件事自會有個交代。”


    江盟也附和出聲,“白道友,我覺得少主的提議很好,不如就這樣安排吧,正好也不會耽誤到七日後的秘境大會。”


    白澤還想說什麽,一對上時涼墨冷如寒潭的眸子,他還是閉上了嘴。


    …


    洛星晚被迫跟時涼墨鎖在了一個房間裏。


    她不知道時涼墨到底想幹什麽,但她不會再受他的迫害。


    她索性搬了一個凳子,選擇了離他最遠的門邊坐下。


    時涼墨見她背對自己,身影冷漠至極,他心跳微窒。


    原地默默觀望了幾秒,他才一步步走近她。


    一走近他就下意識要去牽她的手,洛星晚察覺立即站起,退後一大步,警覺質問他。


    “你做什麽!”


    時涼墨收迴落空的手,視線看著她陌生的臉蛋,許久,才冷聲吩咐。


    “變迴來。”


    洛星晚懵然中帶著不確定,看向他,“什麽?”


    “變迴你原本的模樣,這副樣子我不喜歡。”


    聽著他命令氣十足的話,洛星晚登時被氣笑了,“時涼墨,你有病吧?”


    “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不喜歡我的樣子,離我遠一點不就行了!”


    “是嗎?”時涼墨眼底一片嗤然,緊抿的唇泛上一抹譏誚。


    “那就證明給我看,你不是洛星晚。”


    洛星晚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麽把戲,隻能泠然盯他。


    “怎麽證明?”


    時涼墨抬手就拽起她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拽到床邊,一把按坐下,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很簡單。”


    “容貌可以換,但身體換不了。”


    洛星晚察覺不對,立馬護住身子,警惕的瞪他,“你想做什麽?”


    這個負心漢要是敢對自己動手動腳,她一定要了他第三條命。


    時涼墨見她一副受盡過度的模樣,他抬步走近她,俯下身子,一點點圈住她,好整以暇問。


    “你知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她胸前有顆痣?”


    他此刻靠得極近,話語中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洛星晚唇角,致使她心跳幾度紊亂。


    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眉眼,洛星晚身子變得僵硬,整個人都被他熟悉的氣息裹脅,全身每一處感官都在瞬間放大。


    她緊緊咬唇,想要迴避,下巴卻被他捏住,動彈不得分毫。


    眼見,他一隻手已經摸索上她腰間,矜帶就要被毫無障礙的扯開,洛星晚抬腳就踹向他。


    生硬的一腳踢在他腿間,時涼墨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她。


    洛星晚起身,飛速攏好衣衫,就跑到門邊,氣憤的錘了幾下門。


    “有沒有人,開門!”


    當然,迴應她的隻有一片靜默。


    “晚晚,就真的這麽恨我?一眼都不想多看?”


    時涼墨看著她氣憤的拍門,眼底是難掩的失意。


    “對!”


    洛星晚轉過身,冷冷看他,“你不是消失了嗎?為什麽還會出現?”


    “我不出現,你還有命活嗎?”


    從前聽到他這句話,她肯定會叢生暖意,現在隻餘諷刺。


    “想要我命的人,不是隻有白澤一個,相較於他,我覺得你更危險。”


    時涼墨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恨自己,過去是他辜負了她,以後他可以好好的彌補她。


    他走近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怎麽樣才肯原諒我?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傷害,洛星晚就想到她在魔穀被冷落的那幾天,她瞬間抽離開自己的手,竭力穩住即將失控的情緒,淡淡問他。


    “時涼墨,你師父呢?死沒死?”


    看著她眼底的譏諷,時涼墨眸色低暗了下去,“你很想她死?”


    洛星晚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跟她注定隻能活一個,少主大人難道覺得,我會希望自己死?”


    容傾安排的所有戲碼,不就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靈骨?


    而時涼墨死活糾纏著自己,也不過是為他的白月光,謀算著如何奪自己的靈骨。


    在她們兩個人中,時涼墨很早就做出了抉擇,她是被果斷放棄的那一個。


    時涼墨看著她輕描淡寫的神情,眼底的情念逐漸被理智取代。


    隻能活一個?


    所以,這就是她動手的理由?


    時涼墨眸子緩緩抬起,清冷的眸光帶著鋒利寒芒,望著她。


    “洛星晚,她胸口的那一劍到底是不是你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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