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程鈺迴答。


    杜益陽又問:“那你知道,宴衡為啥打他?”


    “因為他嘴賤。”


    杜益陽見程鈺知道內情,便不再細說那些不愉快。


    “他什麽人你心裏有數就行,以後他再來,別留他吃飯。”


    “好。”程鈺答應。


    杜益陽這才放心的提出告辭,對於程鈺再次挽留他在家裏吃飯的邀請,他也是幹脆拒絕了。


    程鈺迴到屋裏,邢宴衡正在床邊琢磨著什麽。


    他想起邢宴衡之前答應過任彩鳳,要迴礦上複工的事。


    問道:“你真的打算迴礦上?我不太讚同,第一,那工作辛苦朝五晚九的,第二幹著也危險,前幾天礦上出了一次事故,沒有人傷亡已經是萬幸。”


    邢宴衡勾著薄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你不想我去?”


    “嗯,我擔心你。”


    “那我就不去。”


    其實邢宴衡心裏琢磨的就是這件事,等春節假過完了,村裏各項營生都要複工。


    邢宴衡必須得找一個正經事,即便賺不了多少錢,也要安安生生的做給別人看幾天。


    “那就下生產隊掙工分去吧,咱倆一路去。”邢宴衡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濃,一把將程鈺拉進懷裏。


    程鈺怕牽動他身上的傷口,不敢掙紮,就那麽安靜的在他懷裏坐著。


    四目相對,她望著男子那雙出神的眼睛,裏頭對她的喜歡快要溢出來。


    程鈺克製不住的心軟,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唇湊了過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觸碰到的一瞬間程鈺就想躲開,卻被他的大手托出後頸,深深的吻了下去。


    邢晏衡含住她的唇瓣兒,輾轉著,舌尖兒便鑽了進去。


    勾著她的糾纏在一起,沒一會兒他的唿吸就重了,手也開始不老實。


    程鈺身上穿的棉襖是訂扣的,一扯就開。


    身上被他攥得生疼,她哼嚀了一聲,邢晏衡有些失控,想要把她按在身下。


    “不行,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邢晏衡嗓子沙啞。


    他這一走就是小半個月,迴來身上又帶著傷,堅持到過完年,每天摟著香噴噴的媳婦兒,能看卻不能動,可想而知忍得多辛苦。


    “那也不行,大白天的讓人聽著多羞!”程鈺拍開他的手,把衣服拉好,從他懷裏站起來。


    屆時,灶火裏傳出任彩鳳做飯的聲音。


    “我去幫咱媽忙活忙活,你也起來吧,把屋子裏頭掃掃,別整天在床上躺著。”


    有一說一,邢宴衡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在幹活的事上從來不偷懶。


    程鈺讓他收拾衛生。


    他道一句“得嘞,媳婦兒”,立馬活動起來。


    程鈺幫任彩鳳做完了飯,進屋來喊他,就見屋裏已經收拾的幹淨利索。


    他還把櫃子裏的衣服都拿出來,挨件疊好,整齊的放進櫃子。


    程鈺望著他做事專注的側顏,內心禁不住感慨,果然人長得好,做什麽瞅著都順眼。


    “大娘給你的紅包裏有多少錢?”


    程鈺一問,邢宴衡這才想起來:“我還沒看呢。”


    他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紅包,打開瞧。


    “謔,你大娘還怪大方的?足足有五塊呢。”


    “你留著吧,給你的零花錢。”


    邢宴衡賺迴來的錢都交給她管著,程鈺抓大放小,自然也不能虧了他。


    邢宴衡賊兮兮的一笑,把紅包皮兒扔了,錢直接揣在口袋裏。


    “嘖,真美,以後我也有小金庫兒了!”


    程鈺被他的話逗樂,憋著笑叮囑:“不準亂花。”


    “收到,媳婦兒。”


    ……


    程鈺年前置辦的東西不多,正月十五還沒到,家裏的東西就要吃完了。


    正好趁著邢宴衡沒事兒,傷也養得差不多,便叫他一塊兒去縣城。


    程鈺上次出門本來說帶著任彩鳳,結果程大山突然病倒,她隻能把婆婆留在家裏。


    這一迴剛好,程昱和邢宴衡勸說完,把她也一塊帶上了。


    進了城,程鈺先帶任彩鳳去了醫院。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想要把日子過好,首先身體得健康。


    掛號的時候任彩鳳就退縮了,覺得這錢不該花,萬一再查出大毛病,沒錢治不說。還讓孩子們跟著操心。


    程鈺望著婆婆糾結的臉,勸說道:“媽,查一下吧,我感覺你身上的都是小毛病,調理調理能養迴來,以後你就不用總吃藥了。”


    程鈺也是後來才知道。


    任彩鳳身體有毛病,一次都沒來醫院看過,就在村裏的衛生所,一直拿著止疼藥吃。


    這怎麽能行呢?


    是藥三分毒,她始終不確定自己什麽病,一直胡亂吃下去,病不能好,還會把身體給吃垮。


    程鈺不由分說地給她掛了號,然後去看大夫,任彩鳳說了哪裏不舒服,大夫就給開了相應的檢查單。


    一項是抽血,另外一個就是驗尿。


    任彩鳳拿著尿杯,窘得老臉通紅,程鈺陪她去衛生間,她看著來來迴迴都是做這項檢測的病人,才沒那麽尷尬。


    做完了檢測,程鈺和邢宴衡陪她在走廊裏等了半個小時,化驗就有了結果。


    拿去給醫生一看,果然,任彩鳳得的不是什麽大病,膽囊炎,加上輕微的結石。


    膽囊炎開了專門的藥,吃了是能好的,但前提是不能吃太多葷腥,高蛋白和高膽固醇的食物。


    當然就算醫生不說後麵的忌口,任彩鳳平時也吃不到這些東西,所以隻用吃藥就行了。


    至於結石,和她平時喝水有關。


    正常人飲用的熱水不能沸騰超過三分鍾,如果超過時間,水中的一些元素形成結晶,喝進身體就會變成結石。


    而任彩鳳有一個習慣就是,一壺水坐在爐子上,反複的燒,反複的開,久而久之就得了這樣的病。


    這都是生活沒有常識的緣故。


    任彩鳳聽醫生說完,懊悔不已,看見醫生給她開的藥片才不到兩塊錢。


    迴憶這幾年去村衛生所抓藥,花了多少冤枉錢?


    “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來醫院看的!”


    程鈺看著婆婆懊惱的模樣,寬慰她:“人偶爾有個頭疼腦熱,身體不是很正常,不用總是自己嚇唬自己,正常的就醫,專病專治,反而不會多花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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