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士兵抬手看了看表,眉頭微皺。


    外國人貪婪地吮吸著空氣,眼睛到處亂瞟,尤其在漂亮女人身上逗留的時間最長。


    “中校,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總不能把我弄出來後,就這麽站著吧!”外國人的頭順著一個妙齡女郎的身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相不相信再把你送迴去。”中年士兵漫無目的地四處看著,漫不經心地說著。


    外國人打了個激靈,不再言語,到處搜索美女的身影。


    小智四人到了機場,飛快跳下越野,向迎賓口跑去。


    外國人的眼睛越來越亮,像看到了希望女神一樣,雙手高舉著,大聲喊著,道:“智,智,看這裏,我在這裏。”中文異常的流利,地道。


    小智四人駐足而立,四下觀看,總算看到中年士兵,大步流星地向他們走來。


    外國人再也不看美女,甚至直接忽略了楊筱雨的存在,興奮道:“智,是你要找我嗎?對對,也隻有你會知道我在哪個地方呆著。”


    中年士兵看著小智,把外國人推到小智的身邊,麵無表情,道:“你的要求完成了,好自為之。”


    中年士兵帶著一行二十餘人,轉身返迴了機場內,十分鍾後,一架黑色的直升機起飛,帶著轟隆隆的聲音,消失在天際。


    除了小智,其他三人都在打量外國人,一米七多的身高,在外國,隻能算是五短身材,微卷的金黃色頭發,貼著頭皮,一身洗得發白的運動裝,像是上個世紀的,至於長相,大街上拿著板磚,砸死十個,九個半是這幅模樣。


    外國人比小智稍微矮了一點,注視著笑吟吟的小智,三步並兩步,緊緊的抱住了他,大聲道:“我特麽的也自由了。”


    小智感覺自己唿吸有些困難,努力的掙脫外國人的擁抱,淡淡道:“弗朗西斯,你徹底自由了。”


    弗朗西斯神色突然一陣黯然,低著頭向外走去。


    楊筱雨不明白,這個奇怪的外國男人不僅有一口流利的中文,表情也大喜大悲,難道他是個演員,小智找個演員做什麽。


    小智走在最前麵,引領著弗朗西斯上了越野,坐在後排,淡淡道:“哀莫大於心死,如果你不願意麵對,那裏還是適合你的。”


    轟鳴的引擎聲,越野一路絕塵,迴到了酒店,弗朗西斯一路沉默不語,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麽。


    下車後,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人們,他發現,自己突然不知道做什麽了。


    小智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淡淡道:“兄弟,你自由了,真的自由了,從此天下之大,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


    弗朗西斯沉默不語,跟著小智向酒店八樓走去,這是臨時定了的一個房間,弗朗西斯進去後,倒在床上,一天一夜,再也沒有出來。


    當然,同樣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小智知道,弗朗西斯現在需要是發泄,發泄心中的不快,與鬱悶。


    小智一邊找了三個女人,每一個人都可以讓男人在二十秒內升起。


    第二天,弗朗西斯伸了個懶腰,迴頭看了一眼淩亂的床,捂著雙眼,慢慢地拿開手,看著外邊溫暖的陽光,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想好了嗎,我不能保證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我敢保證,可以給你一個輝煌的現在。”小智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餓了。”弗朗西斯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自然地看著小智。


    小智轉身,走進隔壁一間房。


    楊筱雨津津有味地吃著剛剛煎好的雞蛋,看也沒看進來的弗朗西斯。


    任常平和碧哥盯著弗朗西斯,他怎麽看,也不像是個金融天才,倒像上個世紀揀破爛的老頭子。


    昨天晚上,小智坐在黃色的燈光下,淡淡說,弗朗西斯,華爾街最讓人崇拜的金融鬼才,他就像是天生為金融而出生的一樣,操作手法堪稱詭異,常常反其道而行,許多經典案例已經記入哈佛商學院的教材,隻是,幾年前,他突然消失了。


    能讓男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除了事業上的失敗,還有情感的背叛,很不幸,因為女人的背叛,弗朗西斯人財兩空,甚至鋃鐺入獄。


    不知道他到底還能不能重新站起來,如果他還是個男人的話,會擦幹眼淚,笑看明天。


    楊筱雨坐在黃色的燈光下,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你是在說故事嗎?”


    ……


    “o,mygod,是兄弟,你會幫忙的對嗎?”弗朗西朗像發現世紀第九大奇跡一樣興奮,雙手扶住小智的肩膀,興奮地道。


    小智拉著弗朗西斯走到餐桌前,淡淡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先吃飯吧!”


    弗朗西斯雙手急擺著,急道:“no,no,no……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小智站起來,重重的把弗朗西斯按在餐桌前,語重心常,道:“兄弟是做出來的,相信我,沒我辦不到的事情,你不是也從那裏出來了嗎!”


    弗朗西斯半信半疑的坐下,食不知其味,甚至把任常平剝下的蛋殼放進了嘴裏,時不時的偷看對麵的楊筱雨。


    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其他人都在看著楊筱雨細嚼慢咽吃著。


    楊筱雨放下筷子,輕抿嘴唇,拿起紙巾擦拭了幾下,淡淡道:“我吃完了。”


    任常平長長的出一口氣,道:“你總算吃完了。”


    “喂……喂喂……兄弟們,我本已經死亡的心,像春天的小草一樣複活了。”弗朗西斯張開雙手,大發感慨。


    任常平和碧哥自顧地離開了,楊筱雨也坐在化妝台前,隻剩下小智靜靜地看著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尷尬的幹咳了幾聲,臉色一紅,淡淡道:“我的人生已經毀滅了一半,兄弟,你可以讓我的下半生充滿輝煌嗎?”


    “說吧,做兄弟的,不能為,也要為之,相信我沒錯的。”


    小智嘴角上揚,輕輕的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他知道,剛從裏麵出來的人,很難再適應現在的生活,甚至心裏都會有些微微的扭曲、變態。


    “一個女人毀了我的一生,人家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是小人報仇,一分都晚,兄弟,幫我收掉那個女人,我的後半生交給你了。”弗朗西斯曖昧的盯著小智。


    小智打了個激靈,想到剛進國際監獄時候的情形,退後了兩步,斥道:“你不會染上那種嗜好了吧!”


    弗朗西斯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楊筱雨的方向,幽幽地歎了口氣,淡淡道:“我的心因為女人而死,現在又因為女人而複活了。”


    小智指著楊筱雨的背影,玩味道:“你看上她了?”


    弗朗西斯重重地點點頭,信誓旦旦,道:“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老天讓我見到這麽漂亮的女人,讓我怦然心動,我發誓,她就是我的春天,我的未來。”


    小智和弗朗西斯的交談,一字不落地聽在楊筱雨的耳朵裏,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自己可不願意每天晚上像見鬼一樣,蓮步輕移,來到弗朗西斯麵前,手裏拿著一把啄木鳥牌的小刀,一臉冷笑,道:“如果你也對我有非分之想,小心你下邊。”


    啄木鳥小刀直射弗朗西斯的幾把。


    弗郎西斯下意識地跳了起來,小刀直直地沒入板凳半公分。


    “o,mygod,這個女人太瘋狂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可不想斷子絕孫。”弗朗西斯一路小跑,跳著躲到小智的背後。


    楊筱雨得意地看了小智一眼,款款地走到化妝台前,繼續她的未完之業。


    弗朗西斯驚魂未定,再也不敢對楊筱雨有非分之想,偷偷地瞟了一眼,幽幽道:“我還是用工作來彌補我心靈的創傷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一個女人傷心,不值當的。”小智自顧地坐下,淡淡地說著。


    苦海無邊,迴頭是岸。


    可是,當一個人飄到大海深處,發現,茫茫的大海如同弱水一樣,沾之即滅,連岸都看不到的時候,還怎麽迴頭。


    弗朗西斯的眼睛逐漸變得銳利起來,陰厲起來,道:“智,你救我出來,我定當拿今生來報答你的恩惠,那女人把我送進去,我定當讓她生不如死。”


    小智扔給弗朗西斯一支煙,給他點燃後,自己也點了一支,靜靜地看著出神的弗朗西斯,淡淡道:“人生就像電視劇,不能迴放,隻能向前看,錯了就是錯了,後悔藥天上沒有賣的,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氣,噴出濃濃的白煙,抬頭看著小智,眼睛有些濕潤,最終,流了下來,最後痛哭流涕,‘嗚鳴’的聲音足足有十分鍾。


    十分鍾後。


    弗朗西斯抬起頭,目光堅定,道:“兄弟,給我一文錢,我還給你一個銀行。”


    東方與西方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春天的陽光總是像花兒一般讓人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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