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爺,我也是半步圓滿境巔峰,你覺得你有把握能拿下我?”易康眯了眯眼。


    “我說了,圓滿境之下,皆為螻蟻。”隋文昌笑道,“你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嫂子吧,今天,就讓見見。”


    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一道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石洞之中。


    “介紹下,我夫人,鄧小楠,圓滿境!”隋文昌嘴角笑意浮現。


    “圓滿境?”易康臉上呈現出一絲驚諤之色,隨即他笑了起來,對著石壁邊看上去虛弱無比的陳子安道,“又被你猜中了!”


    “要不然昌爺怎麽會說我比你活的通透呢?”陳子安笑嘻嘻的站了起來,來到了易康身邊。


    “哦?!”隋文昌看著倆人,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們早就猜到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天下午。”陳子安笑道,“以昌爺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行事風格,怎麽會為他人白白做嫁衣?”


    “果然是旁觀者清。”隋文昌也笑了,“可你猜對又能怎樣呢?就算你現在已經是半步圓滿巔峰,可和圓滿境相比,還是太弱。”


    “昌爺就沒想過,為什麽我都猜到了,還會和老易前來?”陳子安眯著眼道。


    “很簡單,僥幸心理。”隋文昌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你可能猜到了些東西,可畢竟這麽大的機緣擺在你們麵前,萬一我真的就是想幫軍師一把,要助你們突破圓滿境呢?”


    “錯了!”陳子安揉了揉鼻子,“你所謂的機緣,在我看來,並不值一提。”


    “是嗎?”隋文昌眼珠一轉,“我能理解你是在虛張聲勢嗎?拖延時間?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洞窟裏是沒有信號的!你們助我飛升圓滿,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你不是一直想找六梁液熊懷瑾麻煩了?我幫你!”


    “昌爺,你真的理解錯了。”陳子安歎氣道,“我敢來,那是因為……我也是圓滿境!”


    一股浩瀚無邊的氣息頓時從他身上升起,一直沒有說話的鄧小楠臉色驟變,這股氣息她再熟悉不過,圓滿境強者的氣息。


    “不可能!”鄧小楠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今天下午你都還是半步圓滿境!怎麽可能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圓滿境?”


    “所以,我才說,昌爺所謂的機緣,對我來說不值一提。”陳子安道,“而且,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同階之下,我無敵!”


    “狂妄!”鄧小楠怒道,“你一個剛剛踏入圓滿境的人,有什麽資本來說同階無敵!”


    “試試不就知道了?!”陳子安笑容滿麵。


    鄧小楠冷哼一聲,身型騰躍而起,長腿朝著陳子安麵門踢來。


    下一刻,她踢空了。


    陳子安似乎早已經算準了她的攻擊,隻是一個簡單的扭身,便躲過了這快如流星的一擊。


    然後,陳子安也抬起了腳,“砰”的一聲,鄧小楠便被這一腳踢飛出去,撞到石壁上掉落下來,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心中駭然。


    好歹她也是圓滿境初期巔峰的強者,麵對陳子安剛才的那一踢,她竟然做不出來半點反應。


    僅僅是一踢,她便沒有了再戰之力。


    “你…你現在什麽境界?”鄧小楠眼中的驚異濃到了極點。


    “圓滿境初期,入門!”陳子安淡淡道。


    “這不可能!!”鄧小楠叫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陳子安道,“我剛才說過了,同階之下,我無敵!你若是圓滿境中期的話,興許還能與我一戰。”


    此時,石窟中的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陳子安,這太過驚世駭俗,一個剛入圓滿境的人,竟然如此輕易地擊敗了一個圓滿境初期巔峰?


    陳子安心中了然。


    他可是三種勢融合進階的圓滿境,其他大部分人,應該都隻是以一種勢晉升。所以,他的實力會比同階之人要強,但也強的有限。像剛剛那一擊,看似輕鬆,實際上,他可是已經耗用了周身八成以上的真氣。這些,自然沒有讓鄧小楠和隋文昌看出來。


    今晚的局勢來看。


    隋文昌或許要比易康更強,而鄧小楠,他雖然能贏她,自己也會消耗不少。所以,他盤算著以這樣的無敵之勢來震懾對方!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從鄧小楠有些絕望的眼神來看,她已經放棄了繼續和陳子安拚命的想法。


    “老易,你放心和昌爺幹一仗,我在旁邊給你掠陣!”陳子安微笑看著易康道。


    “不打了!還打什麽!”隋文昌歎息一聲,“你都圓滿境了,我還打個屁!”


    “昌爺,其實,你要突破圓滿境,並不是隻有饕餮這條路。”


    “哦?你有法子?”隋文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等我到了圓滿境後期,幫你進入圓滿境,不在話下!”


    “哼,全世界才多少個圓滿境後期?”鄧小楠道,“你憑什麽說你就能到?”


    “憑我從開始練武到現在,滿打滿算才三年多,憑我同階之下無敵!”


    “三年?”鄧小楠再次震驚,“你說你練武才三年?”


    “不錯。”


    “他沒說謊。”隋文昌道,“他的確是個武道奇才!”


    “老頭兒,你該早點告訴我。”鄧小楠有些幽怨地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我們幹嘛要與他為敵!”


    “這事都怪我!”隋文昌感慨了一聲,“圓滿境的誘惑實在太大。”


    “昌爺,別傷春悲秋的,圓滿境而已,小意思,這兩年,把問題給你解決了。”陳子安道,“不過,你可得記得幫我收拾下熊懷瑾,這老家夥平常吃拿卡要的,我就不相信,一點證據都沒有!”


    “包在我身上!”隋文昌眼前一亮,拍了拍胸脯。


    “肚子餓了,昌爺,請我們吃個宵夜?”陳子安挑了挑眉。


    “應該的。”隋文昌笑道。


    幾人下山,坐上了文昌會的車,不一會來到了一家比較出名的燒烤店中。


    “昌爺,奇點的事情,再說說?”陳子安瞥了眼隋文昌道。


    “去年給你們看的那個古董圖紙,其實有兩張,一張你們看過,另外還有一張。”隋文昌道,“上麵說了兩個時間,一個是2011年2月2日,另外一個是2020年12月25日。”


    “華國的除夕之夜和西方耶和華的誕生日子。”陳子安道,“昌爺怎麽看?”


    隋文昌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搞懂這第二張紙想要表達什麽。2月2日的日期旁邊,畫了一個蛟龍升天,我估摸著大概就是說這天可以進入圓滿境,另一個日期旁,卻是畫的一個人,從樓上跳了下來。”


    “什麽?!”陳子安驚詫無比。


    “這還真有點莫名其妙。”易康摸著腦袋說道。


    “昌爺,第二幅畫能給我嗎?”陳子安強作鎮定道,“我想迴去研究下。”!


    “當然可以。”隋文昌道。


    ……


    晚上十一點,陳子安拿著一幅畫迴到了萊茵河畔。


    見他平安歸來,喬婭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仔細檢查了一遍陳子安的身體,確認沒有受傷之後,躺倒在了床上。


    “老陳,你手上拿的啥?”


    “隋文昌送我的字畫,據說是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


    “哦?讓我看看。”喬婭伸手要過了字畫,打開看了起來,“這還是抽象派作品,2020年12月25日,這個人是要跳樓?咦?這邊還畫了一支貓?盒子裏的貓?薛定諤的貓?”


    “什麽是薛定諤的貓?”陳子安問道。


    “終於有你這個天才也不知道的事情了!”喬婭有些得意說道,“當然,我不確定這幅畫的作者是不是真的在表達這個意思。”


    “薛定諤的貓呢,簡單來說,就是物理學家薛定諤為了證明世界永恆性做的一個實驗。房間裏有一個盒子,盒子裏則有一隻貓,還有一個盛放著毒氣且容易被打碎的瓶子。在你打開盒子之前,這隻貓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是不知道的,隻有你打開了盒子,這隻貓的生死才被決定下來。”


    “真夠繞的。”陳子安摸了摸腦袋。


    “從這個實驗還牽扯出了很多其它的問題,比如,平行宇宙論,哲學問題等等。”喬婭打了個嗬欠道。


    “平行宇宙?!”陳子安再次一驚,“快給我講講。”


    “你今天怎麽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喬婭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打開盒子以前,宇宙是一個完整的,貓在盒子的狀態是迭加的和不確定的。打開盒子那一刻開始,宇宙發生裂變,活狀態的貓和死狀態的貓分裂成兩個平行宇宙,這兩個平行宇宙的其他部分完全相同,隻是貓的狀態不一樣。”


    “有點玄學的意思。”陳子安道。


    “不對!這幅畫應該不是薛定諤的貓。”喬婭忽然說道,“你剛才說這幅畫是100多年前的,可薛定諤的這個實驗是1935年提出的。這麽看來,畫上的這支貓就是一支普通的貓。”


    陳子安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畫上那個從樓上跳下來的人身上,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熟悉的五官,宛如照鏡子一般。在空中掉落的時候,臉上還有不甘和掙紮的神情……


    “老陳,老陳!”陷入一種特殊狀態的陳子安被喬婭的聲音驚醒!


    此刻的他,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往下淌,後背也頃刻之間被汗水濕透。


    “唿!”


    這幅畫有問題!


    隻怕不是一副古董這麽簡單!


    陳子安想了想,將字畫小心收拾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是針對他,那個跳樓的人影讓他看著有些心悸。


    “老陳,這幅字畫我們還是丟了吧?”喬婭在一旁有些後怕的說道。


    “等我修為高點,再來研究。這幅字畫也許藏著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陳子安舒了一口氣,“忙碌了一晚上,我去衝個涼,你先睡吧。”


    “一起?”喬婭媚眼如絲,看著他呢喃道。


    “我怕我會把持不住。”陳子安訕訕道。


    “那你是洗還是不洗?”


    “洗!”


    ……


    大年初一,陳氏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團圓飯。陳誌行的幾個表兄弟,張蘭家的親戚,留在酒都的這些親朋好友都聚在了一起,特別是年輕一代,都盼著能和陳子安多少能掛上點關係。


    人的名,樹的影,陳子安的名號如今在華國如日中天,陳誌行和張蘭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子安,聽說明天你要去見許書記?”晚上,送走了眾人之後,陳誌行拿出了白天沒喝完的半瓶黔茂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端了一盤花生米放到麵前。


    “嗯,估計是談產業落地的事情。”陳子安笑著說道。


    “你們有能落地酒都的產業嗎?”


    “之前的三千麵館已經落地酒都了。”陳子安和陳誌行碰了一杯,“後麵有機會的話,我想在酒都這邊落地一些實業。”


    “酒都的教育質量一直不行,後麵你若是有這個能力的話,往教育產業這方麵多發展發展。”


    “我會考慮的,舅舅。”陳子安笑了笑,“我說你也別在學校幹了,早點退休,和舅媽出去遊覽下大好河山,別一輩子都在酒都憋著。”


    “子安說的對!”張蘭插話道,“我早就想去看看那個什麽埃裏爾鐵塔……”


    “人家叫埃菲爾鐵塔。”陳誌行打斷道,“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那不就跟咱們酒都的黑塔,白塔差不多嘛!”


    “差不多?陳老頭兒,我看你是喝暈了!”張蘭道,“子安,你可得多勸勸你舅舅,舅媽未來幾年的幸福生活,可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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