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尋和盛家大爺迴到宴會廳,兩人麵上都帶著輕鬆的笑意。


    盛玉安沒想到柏尋能那麽輕鬆就把事兒談成了。


    “你是怎麽跟老大說的?”盛玉安跟柏尋碰了碰杯。


    柏尋勾了勾唇角,說道:“我問他想不想牽製您,我有法子。”


    盛玉安聳了聳肩,說道:“你這是明晃晃地背刺合作夥伴啊?”


    柏尋說道:“四爺您其實也不希望被大爺和二爺盯得那麽緊吧?你們互相牽製,力量平衡,他便不會那麽心驚膽戰,緊盯著您不放。我知道您一直在嚐試找晉城的路子。


    可是那邊被孫大帥把持著,他最喜歡坐地起價,路子便是通了也不保險。如今大爺答應跟咱們合作,若是哪一天他用發電廠拿捏您,您大可掐斷他的運輸路線。有了發電廠,金城在未來三年會騰飛。到時,誰拿捏誰就不一定了。”


    盛玉安笑著說道:“柏二少爺說說你的要求吧?你做了那麽多不會一點兒要求都沒有吧?”


    “我六你四。”柏尋說道。


    盛玉安的眼神暗了暗:“這是要讓金城發電廠隨你的姓啊?”


    柏尋淡淡地說道:“沒有我,這事兒成不了。大爺願意合作也是因為我能做主。”


    盛玉安咬了咬牙,真是隻渾身都是心眼的狐狸。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南春臉上。


    “我四你四,南春二,不然免談。”盛玉安說道。


    柏尋有些驚訝。


    “若是我倆意見相悖,就由南春選擇站在哪一邊。我信得過南春,他單純善良,沒你那麽多心眼子,不會想著怎麽占我的便宜。


    而且那孩子讓我遇見了,就是與我有緣。你們柏家人總苛待他,他的身份也尷尬。這兩成能讓他有立足之地。即便以後你們柏家棄了他,他也能衣食無憂。”盛玉安喝了口酒悠悠地說道。


    “行,我同意。”柏尋說道。


    “那合作愉快?”盛玉安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


    柏尋跟他碰了碰杯:“合作愉快!”


    “以後與老大的合作,就由你跟他談,我懶得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盛玉安擰著眉頭說道。


    “可以。”柏尋應道。


    柏鬆見兩人碰了杯,說道:“看樣子事成了。”


    南春笑著說道:“柏尋出馬必成。”


    柏鬆見他一副自豪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南春,咱們的賭約還記著嗎?”春曉笑眯眯地走過來。


    南春看了一眼柏鬆,說道:“自然是記得的。大少爺,我若是輸了,您得給春曉先生準備兩瓶好酒啊!”


    柏鬆笑著說道:“行,即便沒有賭約,春曉先生想喝好酒,我也得雙手奉上。”


    說話間柏尋過來了。


    “柏尋,你會跳舞嗎?”南春問道。


    春曉輕咳了一聲。


    南春會意,補充道:“那天我看見盛家大公子跟小蝶姑娘跳得極好……”


    “會,迴家我教你。”


    南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柏尋打斷了。


    柏鬆無語地看著他:“你啥時候學的?我怎麽不知道?”


    春曉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柏大少爺,別忘了我的兩瓶好酒。”


    “你真會啊?”南春驚訝地望著他。


    “嗯,你想學,我教你。”柏尋說道。


    “你真厲害,什麽都會。”南春笑著說道。


    壽宴結束後,盛老爺子把盛則熙叫到跟前。


    “你二叔何時對古董感興趣了?”


    盛則熙見他手裏拿著二叔送給他的白瓷盤,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便問道:“祖父,這瓷盤有什麽問題嗎?”


    “這是個贗品!”盛老爺子蹙眉道。


    “啊?這……二叔應該是被人騙了。聽說他為了給您置辦壽禮,費了大力氣還花了不少錢。”盛則熙說道。


    “所以我才說不要破費。唉,你不要把這事兒告訴他。他的那個臭脾氣,若是知道東西是假的,定會鬧得雞犬不寧。


    我盛家可丟不起這人!你私下去查一查,他為何會突然對古董感興趣了,還有這贗品是何處得來的。”盛老爺子說道。


    “好。”


    “我看南春那孩子麵善,以後他若有什麽難處,能幫的盡量幫一把。”盛老爺子囑咐道。


    盛則熙笑著說道:“南春現在正跟明華化妝品廠合作,想在眾多洋牌子裏突出重圍。他找到我,想讓我手底下的人幫忙拍廣告。”


    “振興國貨,這是好事啊。你答應了嗎?”


    “都已經拍完了,新產品也快做好了。”盛則熙笑著說道。


    “好啊!你好好配合他。振興國貨,減少對國外的依賴,才能不被人牽著鼻子走。”盛老爺子說道。


    迴到柏園,南春有些累了,鑽進被窩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柏尋輕手輕腳地出去,來到了柏鬆的書房。


    “那麽晚還不睡啊?”柏鬆放下咖啡。


    “兄長教我跳舞吧。”柏尋說道。


    柏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什麽?你不會跳舞啊?”


    柏尋麵不改色:“我沒參加過幾次舞會,而且去了也是跟熟人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那你跟南春說你會跳?還說要教他?”


    “現在學,明天就會了,正好教他。”柏尋說道。


    柏鬆無奈地笑著:“你呀!哈哈哈,行,我教你。”


    早晨南春醒來的時候,柏尋還未醒。


    難得啊,以往柏尋早就醒了。


    南春伸手描畫著柏尋的眉眼還有直挺的鼻梁,見他睫毛微顫,剛想收迴手,就被柏尋抓住了。


    他眯著眼睛,親了親南春的手背。


    “想學跳舞嗎?我教你。”


    “我很笨的,手腳不協調,之前春曉先生教我,他的鞋子都被我踩壞了。”南春笑著說道。


    柏尋摸了摸他的臉:“我教你。”


    “嗯。”


    才學了一會兒,南春就踩了柏尋七八迴。


    柏尋沒說什麽,南春不好意思了。


    “不學了,不學了,我真學不會。”


    柏尋抱起他,笑著說道:“你摟著我的脖子,腳踩在我的腳上,感受一下,再試試看。”


    南春按他說的,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腳踩在人的腳背上。


    柏尋摟著他的腰,就這麽走起來。


    南春驚訝地看著他,然後趴在他的肩膀上笑了起來。


    到最後舞沒學好,兩人膩膩歪歪,擦槍走火,做了一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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