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三見狀,說道:“我給玲瓏茶館去個電話,問問魏老板還在不在。若是他還沒走,您帶上東西給我一起去。費不了多少時間,弄清楚了您心裏也踏實。”


    盛玉泉點了點,說道:“行吧。”


    莊老三便往玲瓏茶館撥了個電話。


    “魏老板還在茶樓嗎?噢,出去了?行,若是他迴來,你請他稍等,盛二爺有事找他。明天這個時候?挺著急的,勞煩幫忙找一下。好,再聯係。”


    掛了電話,莊老三說道:“茶樓那邊說魏老板出去了,過一會兒我再撥過去。”


    盛玉泉點了點頭,他眉頭不展,仔細對比著手裏的兩個瓷盤。


    “我是看不出有什麽區別,這個當真是假的嗎?”


    莊老三說道:“雖然看著刻花什麽的一模一樣,但是手感確實不一樣,有些幹澀。二爺,您也知道,現在的仿造技術很高明。尤其是柏家,他們做出來的東西,拿來給我看,我都要仔細研究一番才能辨別得出。”


    盛玉泉咬了咬牙。


    好巧不巧……


    這玩意兒就是從姓柏的那裏弄來的。


    過了一會兒,莊老三又撥出一個電話。


    “請問魏老板在嗎?好好好,告訴他盛二爺有事找他,我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莊老三說道:“二爺,魏老板現在在茶樓,咱們過去吧!”


    盛玉泉站起身,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把這個真的先放好。”


    兩人迴到茶館見到魏成洲。


    他的的臉色不太好看:“貨售出概不退換!莊老三,你是懂行規的。”


    “不不不,我們不是要退貨。是想讓你幫忙看看貨。”莊老三解釋道。


    “讓我幫忙看?居然還有你莊老三拿不準的嗎?”魏成洲不太相信。


    盛玉泉把錦盒放在桌上並打開。


    魏成洲黑著臉說道:“這不就是我賣給您的那個嗎?”


    “不是,這個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一模一樣的那個。”盛玉泉說道。


    魏成洲驚訝地拿起瓷盤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說道:“雖然做工很好,但是你這個是仿品。”


    盛玉泉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您這個是從柏家買的吧?”魏成洲問道。


    “為何這樣說?”盛玉泉說道。


    突然外麵有人敲門,門開的瞬間,魏成洲忙把手裏瓷盤放在了桌子下麵。


    “您要的龍井。”夥計把茶擺好。


    “行了,不叫你們,就別進來了。”魏成洲說道。


    “好,抱歉,打擾了。”


    待夥計離開,魏成洲把瓷盤拿上來放在了錦盒裏。


    “隻有柏家能做出這樣能以假亂真的東西,他們的仿造手藝出神入化。”魏成洲笑著說道。


    盛玉泉臉色鐵青,沒好氣兒地說道:“手藝好有何用?假的終歸是假的。”


    魏成洲笑了笑說道:“在家裏放著當個擺件也是不錯的。”


    盛玉泉黑著臉拿起錦盒,氣衝衝地離開了。


    “魏老板,迴見。”莊老三說罷,跟了上去。


    待盛玉泉的車子駛離。


    柏鬆從隔壁屋走了出來。


    “拿到手了?”


    魏成洲從桌子下麵的暗格裏拿出白瓷盤。


    “你呀,總是給我出難題。賣貨還好說,居然讓我換貨……”


    柏鬆接過那瓷盤,仔細查看著。


    “已經看過了,他這個是真的。你也是夠損的,拿兩個假的,把人家的真貨換了過來,還收了人家那麽多金條。這買賣做的……你不發財都不行啊!”魏成洲調侃道。


    “這個本來就是我的,被他偷了去。因為這件破事,我損失了一筆錢,還賠了顧客一個更好的。這些金條本就是他應該彌補我的。”柏鬆邊說邊仔細把瓷盤裝好。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會被人偷東西?”


    “這個給你。”柏鬆遞給魏成洲幾根金條。


    魏成洲樂嗬嗬地接下:“謝啦!”


    “你出去躲幾天吧,那個瓷盤,盛二爺估計會給盛老爺子當壽禮。若是當著大家的麵拿出來,保不齊會被哪位懂行的看出來。”柏鬆說道。


    “看出來又如何?錢貨兩清,不退不換,這是規矩。再說了,業界泰鬥莊老三都說是真的了,誰還會懷疑啊?”魏成洲衝他眨了眨眼睛。


    “剛剛你自己不都說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嗎?還是多加小心吧!盛家不好惹,這位盛二爺行事不計後果,你若被他抓住,小命難保。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柏鬆把錦盒和金條放在皮箱子裏,然後下樓從後門離開了。


    “大少爺,如何?”見柏鬆來了,許水生忙問道。


    “被換走的瓷盤就在盛玉泉手裏,現在已經被我用計拿迴來了。盛玉泉看不明白瓷器,他不懂行的。”柏鬆蹙眉道。


    “不懂行?卻能精準地找到地下仙宮的位置,然後與我們周旋?他背後肯定還有人?”


    柏鬆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他被人當了槍使。去碼頭倉庫,看看崔冬那邊怎麽說。”


    車子剛到碼頭倉庫門口,柏富貴就迎了上來。


    “大少爺,那人來電話了。不過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會兒。小的遵照您的意思,離得遠遠的,沒過去。”


    “晚了一會兒?看樣子沒跟過去是對的。那附近應該有監視崔冬的人。此人謹慎,故意晚一會兒來電話,就是想看看有無人跟著崔冬。”柏鬆說道。


    進了屋,柏鬆看到崔冬被綁在了椅子上。


    “那邊怎麽說?”柏鬆問道。


    崔冬迴答道:“我按大少爺您的話說的。我告訴他,貨明晚就到。他說讓我明天去光遠銀行的那個保險箱取東西,換好後再把真的東西放到保險箱。”


    柏鬆眉頭緊鎖。


    “大少爺,怎麽了?”柏富貴問道。


    柏鬆搖了搖頭:“沒什麽,按原計劃行事。”


    他以為那個人會改變策略。


    方允已經跑了,沒人告訴他貨是什麽,他怎麽換貨?


    難不成是故弄玄虛?


    等等看吧!明天若是崔冬拿迴來的東西確實跟他出的貨一樣,那就表示內鬼還在窯廠。


    柏鬆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


    “水生,查查電話是不是盛二爺那邊打過來的。”


    “是。”


    若是內鬼還在,就麻煩了。


    出貨保證不了絕對的安全,就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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