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知白櫻的性子,他知道白櫻對這些世俗之事毫無興趣,更不會對陸家這樣的大家族產生任何期待。


    他有意隱瞞了白櫻的具體情況,隻是敷衍地說道:“父親,白櫻隻是一位友人托付於我照顧的人,並無其他特殊背景。”


    陸家家主眉頭緊皺,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怎樣,你去告知白櫻,若她想在陸家安身,就去侍奉小公子。”


    陸庭趕忙勸阻道:“父親,白櫻與常人不同,她一心隻在劍道,對其他事物都漠不關心,性子更是冷淡得很。她不會因為陸家的權勢或是富貴就輕易屈服,除非有在劍道上能讓她心悅誠服之人,否則她不會聽從這樣的安排。”


    陸家家主聽後,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讓人把陸家小公子喚來。


    不多時,陸家小公子帶著一臉的驕縱之氣來到大廳。


    陸家家主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小公子,你若要白櫻跟著你,需得憑借自身本事。你身上有不少法寶,你去與白櫻比試一番,若能勝她,讓她折服,她才會聽從你的安排。”


    陸家小公子一聽,眼中燃起興奮的火焰,自信滿滿地應道:“父親,您就瞧好吧,我定能讓她乖乖跟在我身邊。”


    言罷,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白櫻一較高下。


    陸家小公子在得知父親的許可後,便迫不及待地去尋找白櫻。


    他在陸家的花園中找到了正在獨自練劍的白櫻,看著白櫻清冷的麵容和不凡的氣質,小公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嫉妒和不甘,他覺得白櫻不過是個外來者,憑什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於是,他帶著滿臉的驕橫,上前挑釁道:“哼,你就是白櫻?別以為自己有什麽了不起,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乖乖跟我走,做我的侍從,否則有你好看!”


    白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小公子在她眼中就如同一隻聒噪的螻蟻。


    小公子見狀,惱羞成怒,他拿出自己最得意的法寶,口中念念有詞,瞬間法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層強大的防護光罩將他籠罩其中,同時一道道淩厲的攻擊朝著白櫻射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白櫻在劍道上的修為深不可測。


    隻見白櫻神色依舊冰冷,她手中之劍輕輕一揮,一道璀璨的劍氣如長虹貫日般斬出,那劍氣蘊含著無盡的劍意,竟直接劈開了小公子法寶所形成的防護。


    劍氣餘勢未減,朝著小公子直直衝去,小公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幸好陸庭迅速施展法術,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小公子此時早已嚇得癱倒在地,褲襠處一片濕漬,他哆哆嗦嗦地哭哭啼啼起來,邊哭邊喊:“你這個賤女人,竟敢傷我,我要告訴父親,讓他為我做主!”


    說完,連滾帶爬地朝著家主所在的方向跑去。


    陸庭看著小公子狼狽的背影,心中滿是鄙視。


    他深知小公子之所以想要白櫻在身邊,並非是真心喜歡,而是與那王大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交易,小公子是想把白櫻送給王大少來換取利益。


    陸庭深知白櫻留在陸家將會陷入無盡的危險之中,這次他故意借著白櫻的手教訓小公子,就是要讓他知道白櫻不是可以隨意招惹的。


    教訓完小公子後,陸庭不敢有絲毫耽擱,他立刻著手安排白櫻離開青雲宗。


    他以交流學習的名義,安排白櫻前往劍霆切磋劍術。


    其實,這一切本就是陸庭早就準備好的計劃,這次帶著白櫻迴陸家,也不過是為了給小公子一個警告,讓他不要輕易去招惹自己在意的人,同時也為白櫻的離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陸家家主看到小公子那副狼狽至極的模樣,往日威嚴的臉龐瞬間因心疼而扭曲。


    小公子衣衫襤褸,臉上涕淚橫流,眼中滿是驚恐與委屈,就像一隻被欺負慘了的幼獸。


    家主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哪裏還聽得進陸庭的解釋。


    “父親,您先冷靜,此事並非如小公子所言,是他先去挑釁白櫻的。” 陸庭急切地試圖說明真相。


    可家主卻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住口!你還想狡辯?小公子被傷成這樣,難道還有假?那白櫻定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竟敢在我陸家行兇!”


    陸庭心急如焚,還想繼續解釋,家主卻猛地一揮手,決然道:“不必多說,我意已決,定要嚴懲白櫻,以維護我陸家的尊嚴。”


    陸庭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向前一步,毫不畏懼地直視家主的眼睛,高聲反駁:“父親,您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難道就要讓無辜之人蒙冤?白櫻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冤枉。”


    家主被陸庭的頂撞氣得渾身發抖,他怒喝道:“你這逆子,為了一個外人,竟敢忤逆我?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動用家法!”


    說著,他大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在空氣中震蕩開來,周圍的桌椅都微微顫抖,仿佛在預示著家法的嚴酷。


    陸家大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家族成員們麵麵相覷,竊竊私語。


    一些人認為家主的決定是為了維護家族尊嚴,畢竟小公子在家族中的地位特殊,若是輕易放過白櫻,日後家族威嚴何在?


    他們紛紛站出來支持家主,大聲說道:“家主英明,絕不能放過那行兇之人。”


    而另一些家族成員,平日裏與陸庭交好,或是深知陸庭為人正直的,他們則站在陸庭和白櫻這邊。


    一位年長的叔父站出來說道:“家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倉促定奪啊。陸庭一向穩重,我們應該先查明真相,再做決定。”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小公子偷偷抹了一把眼淚,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他又開始添油加醋地編造謊言:“父親,您不知道,那白櫻一進陸家就對我充滿敵意。她還說我們陸家都是些無能之輩,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她今天就是故意要傷我,想給我們陸家一個下馬威呢!”


    家主聽了小公子的話,臉色越發陰沉,看向白櫻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


    小公子迴到自己的住所後,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


    這些心腹都是些平日裏跟著他狐假虎威的子弟。小公子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絕不能放過白櫻和陸庭,我們要讓他們在陸家沒有立足之地。”


    心腹們紛紛點頭稱是。


    可是嗎,當小公子的人去找白櫻的時候,白櫻已經離開了青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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