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蕪一路跟著文子高他們。


    文子高覺得別扭,半路停下看向她,“你跟著我們做什麽,今日府裏也來了好些的閨閣小姐,你自去找她們玩就是。”


    “表哥,”方蕪攤了攤手,“你可不要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然我就告訴舅母去。”見晚秋在一旁笑,她忙湊了上去,“你笑什麽?”


    晚秋立馬就繃住了臉,自然是笑文子高要被那幾個奚落,這可是人家之前定的小媳婦,“方小姐,我們一群人玩的東西上不得台麵,你去了大家施展不開,你還是不要同我們一起的好。”


    “我就喜歡上不得台麵的,太規矩了的有什麽好玩的。”她也不惱,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著二人,文子高沒辦法,帶著她去了住處的院子。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裏幾人正在倒立。


    胡子山一眼就看到了方蕪,嚇得立馬就倒了下來。


    “哈哈,胡子山第一個,看看誰第二個。”楊炎得意。


    “這迴不算。”胡子山有些著急,他惱怒的看向文子高,“這迴都賴文子高,誰讓他突然就把他小媳婦帶過來了。”


    “你再胡說!”文子高上前踹了他一腳,“願賭服輸,技不如人還怪到我頭上了,怎麽不見他們倒下來。”


    方蕪好奇湊上前,“你們在玩什麽?”


    幾人一看來了女眷,也不好意思繼續,紛紛倒地起來,隻說沒什麽,又問晚秋剛剛去做什麽了。


    晚秋看了眼方蕪,“我與方老爺之前見過,不過是去打個招唿。”


    幾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掃,最後又迴到了正題,做點什麽?


    “院子裏實在是無聊了些,不如咱們去花園找個空地蹴鞠吧,”李雨澤提議。


    “今日花園都是人,不合適,你們若是想蹴鞠,我可以帶你們去附近的蹴鞠場。”文子高說罷就要去安排。


    “不是快開宴了嗎,咱們中途退場會不會不太好。”楊炎猶豫。


    “沒事,我讓人去說一聲,反正都是我爹他們在接待,我在與不在也沒什麽要緊。”


    他們要去蹴鞠場,方蕪也要跟著,幾人都看向文子高,文子高沒法子,便把人帶上了,安全起見,他又叫上了方子誠。


    最後9人一起做了兩輛馬車。


    方蕪在車廂看著晚秋,“你們關係怎麽這麽好!我就沒有見過我大哥跟誰來往這麽親密的。”


    “阿蕪!”方子誠不滿。


    “這有什麽嘛,我實話實說,你不羨慕嗎?”她又笑著看向文子高,“表哥,你後頭是不是跟我大哥一樣要去府城考秀才?”


    文子高閉目養神,“我可沒有你大哥的那個本事,如今能考上童身都已經是拚了老命了,緩一緩吧。”說完他睜眼看了一眼方子誠,“你五月要去府城?那你幫我照顧著些季秋。”


    幾人都是一愣,方子誠驚訝看向晚秋,“你要參加今年的院試?”


    “你要跟我哥哥一起參加院試?”方蕪也好奇。


    晚秋有些埋怨的踩了文子高一腳,隨即笑了笑,“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隻是聽說書院有這個打算。不好聲張的。”


    “是啊,我的意思是說若是她也去考試,你們好歹是熟人,相互多照應。你們金榜的人多,她今年又奪了你們的名頭,可千萬不要被人欺負了去。”文子高找補。


    方子誠頷首,“你放心,若真一同赴試,我們書院的人不會欺負同鄉,我也自當照應。”他看著晚秋,“聽說2月的時候你跟我們院長去了金陽,可是為了水利的事去的。”


    金陽的水利問題老太傅在書院其實提過,想要集思廣益征集解決辦法,可惜無疾而終,這迴帶了他去肯定是有了解決辦法,他很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辦法讓老院長親自帶人前往。


    晚秋點了點頭,“確實是去確定治水的法子的,隻不過如今建設期,可行不可行還說不好,而且這是府衙操持的事,我也不好往外說,子誠兄見諒。”


    方子誠有些失望,他在金榜也算是拔尖的那一層,卻從來沒有得到過晚秋的這種待遇,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他勉強湊出一個笑,“既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隻是好奇而已,既然院長都出馬了,想必法子肯定是有過人之處,還是季秋兄厲害,有許多過人之處。”


    聽方子誠這樣講,方蕪對晚秋更是好奇,一路都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問各種問題,好在蹴鞠場很快就到了,晚秋頭痛的先下了馬車。


    他下車掏了掏耳朵站在文子高邊上,“你這個表妹太過於活潑,我都要招架不住了。”


    “你如今是知道了。”文子高笑,“她怕是已經知道親事不作數的消息,如今也不纏著我改纏著你呢,你且當心,別說我沒提醒你。”


    “你這話就太不好聽了,人家性子活潑不是什麽錯事,原本就年紀不大,我是什麽人,跟你可比不了,莫要胡說。”


    文子高看了他一眼,笑著跑去了前頭的馬車。


    這處原本是一處馬場,因為地方大,便劈了一處地方圈起來做了蹴鞠場,時常就有公子哥兒們過來蹴鞠。


    今日除了方蕪,他們有8個人,正好可以分成兩組,奈何,方子誠不參與,說是院試在即,擔心受傷出現意外,幾人一想,便也將晚秋出了名,讓她十分的遺憾,原本她還真的想要玩一玩的。


    “我大哥那個人是不是十分無趣,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其他的什麽都不參與,可惜他們不讓我參加,不然你也可以上場玩一玩了。”


    晚秋詫異於她活潑的同時其實心思細膩,連她想要去玩的心情都照顧到了,她笑了笑,“不上場照樣可以玩啊,我可以給他們當裁判。”


    “什麽裁判?”


    晚秋帶著她走到場子中間,將踢球的幾人聚集了起來。


    “做什麽?”幾人都好奇。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踢球也是有規矩的,我如今給你們說一套要求,你們必須按要求去執行,否則就算踢中也不算,我是你們的裁判,擁有完全的執法權。”


    幾人一聽覺得有些意思,“那你把規則說說。”


    晚秋便把現代足球的相關要求給他們講述了一遍,“雖說人手相差太遠,但裁判也就一個,你們盡量正規了踢,不懂的隨時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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