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投石機不斷的向哥讚城牆上投擲石塊,時不時有幾個石塊砸在了哥讚的民居上。


    還有一些攻城錘被烏拉爾圖人不斷的推向哥讚城牆。


    北麵城牆的僅有的幾千哥讚守軍拚命的使用弓箭射擊烏拉爾圖人,可惜烏拉爾圖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不少烏拉爾圖士兵都有著盾牌的防禦,損失並不多。


    同時,烏拉爾圖人還驅趕著成千上萬的炮灰奴隸去消耗著哥讚守軍的箭矢。


    這些奴隸都隻是消耗品罷了,無論是亞述人還是烏拉爾圖人,都不會把奴隸當人來看待。


    不過亞述守軍卻沒辦法完全忽視奴隸,至少它們消耗了很多箭矢。


    人上一千,徹地連天,人上一萬,無邊無沿。


    七萬烏拉爾圖大軍徹底包圍了哥讚的四個方向,每一個方向都有數千乃至上萬的烏拉爾圖軍隊,其中以北麵最多,烏拉爾圖國王梅努亞正親自帶著三萬大軍強攻哥讚北麵城牆。


    哥讚城內隻有兩千多的正規亞述軍隊加上一萬武裝農民,還要分別守住四麵城牆,兵力不僅極其分散,而且那些農民的戰鬥力也不值得依靠,搬搬東西,扔扔石頭就是他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昂內斯正在北麵城牆指揮戰鬥,其他三麵則由他臨時提拔上來的副將指揮。


    這些副將是昂內斯的心腹,能力還算可以,至少比那個蠢貨好得多,但是也依舊改變不了什麽。


    雙方的兵力差距太大,並且烏拉爾圖人還繳獲了很多亞述軍隊的武器鎧甲,有鎧甲的士兵和沒有鎧甲的士兵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烏拉爾圖人沒有這批武器鎧甲的話,想要攻陷哥讚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但現在,一切都不好說了。


    就在昂內斯正準備著抵禦烏拉爾圖人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出現。


    “西姆斯,我的摯友,你怎麽來這裏了?”


    “難道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哥讚陷落,看著你戰死,而我卻無動於衷嗎?”


    昂內斯沉默了一會,看向西姆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意誌。


    “你不必多說,隻要我活著,哥讚就永遠不會陷落!”


    西姆斯明白昂內斯的意思,一旦哥讚陷落,昂內斯也不會獨自活著。他很想幫助昂內斯,但是魔法使們的默契和潛規則是不容許打破的,不能在凡人麵前使用魔法。


    他如果真的出手,烏拉爾圖人也肯定會拉出他們可以使用魔法的祭司們,在他們退去之後,亞述的魔法使們肯定會來將自己囚禁。


    “......”


    看著沉默的西姆斯,昂內斯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轉身離開前去指揮戰鬥。


    ......


    烏拉爾圖大軍後方,梅努亞正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攻城部隊。


    投石機攻城錘是一個好東西,即便烏拉爾圖人不知道如何製造,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使用。


    在他看來,仍然在哥讚城內抵抗的亞述人僅僅隻是將死之人的最後掙紮。


    隨著攻城錘逐漸接近城牆和城門,有一些攻城錘開始出現損壞,不過並不影響什麽,烏拉爾圖人還有很多繳獲的攻城錘,雖然投石機很少,但有重重大軍保護,亞述人是沒有機會攻擊得到投石機的。


    在城牆上守衛的農民兵和亞述士兵們不斷的往城牆下丟石塊和放箭,烏拉爾圖的軍隊損失開始逐漸增高。


    同時,約兩千烏拉爾圖人的弓箭手也進入了戰場,箭如同雨點般落在亞述人身上,雨點落在人身上根本不會有什麽事,但是箭雨就會要了人的命。


    兩千支箭瞬間就殺傷了城牆上近百名亞述人,就算他們努力躲避也免不了一些倒黴蛋被箭射中。


    被箭射中的倒黴蛋沒有人會來幫助他們,因為下一波箭雨已經來了。


    就在烏拉爾圖人攻城的時候,不知為何,一堆草垛忽然在城牆外附近動了起來,從裏麵出來的,還是一堆草。


    不過草隻是偽裝,仔細看就會看見會有一個人影,上麵全身塗滿土塊的顏色,悄悄的從草垛上匍匐了出來。


    這道人影正是賽米拉米斯所穿的鎧甲,在前往城牆的時候,賽米拉米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自己一旦去城牆估計昂內斯根本不會相信自己,因此她決定采用一個特殊的作戰方法。


    跑過去拆了烏拉爾圖人的投石機,吸引烏拉爾圖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去保護投石機。


    其實她原本是想去幹掉烏拉爾圖人的統帥,但何奈,自己終究隻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想要萬軍中取敵將首級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拆掉投石機倒是很容易。


    當然也隻是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她需要在烏拉爾圖大軍中製造一些混亂,然後才能悄眯眯的拆掉投石機。


    為了避免被發現,賽米拉米斯想出了一個辦法,在鎧甲上塗上一層迷彩色的偽裝,然後往鎧甲上麵插一堆的草,利用烏拉爾圖人的注意力都在戰鬥中,摸到了投石機附近。


    草堆?烏拉爾圖人壓根不會覺得草堆有什麽問題,哪怕它看起來越來越近,況且他們也根本不會意識到這是為什麽,打仗不就是靠誰的人多誰穿鎧甲嗎?


    城牆環繞哥讚的形狀大致類似於一個不規則的四邊形,北麵城牆與東麵城牆的交接點有一個隱秘的缺口,這是她的小秘密,然後迅速從這裏摸出了城牆。


    巧合的是,烏拉爾圖人繳獲的投石機距離賽米拉米斯出來的地方並不遠。


    【唿,真難受】


    由於鎧甲需要爬著前進,而賽米拉米斯的觀察口又在胸口,她不得不把頭盔用手抱著,從鎧甲脖子處觀察四周。


    但是為了偽裝,鎧甲上插了一大堆草,時不時會有一些草從鎧甲脖子掉進去,紮賽米拉米斯滿臉。


    【不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容易】


    賽米拉米斯有些意外,不過隨後想到這裏是公元前的時代,基本沒人知道特種作戰的方法,正在陷入戰鬥的城牆也沒人關注一個草堆。


    此時的賽米拉米斯已經摸到投石機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但是她也無法再次前進一步了,投石機附近的奴隸軍正在搬運石塊,一些烏拉爾圖人正拿著武器打罵著那些奴隸,時不時用長矛戳幾下。


    賽米拉米斯還注意到,一些烏拉爾圖婦女與一些準備在哥讚城破後抓捕奴隸的奴隸主也在這裏。


    就在她正愁著怎麽過去的時候,一個明顯喝多了的奴隸主,搖搖晃晃的走向賽米拉米斯所在的小山丘。


    當這位奴隸主來到小山丘後,迎接他的是一股奇異的香味。


    用自製的麻藥弄暈這個喝醉的奴隸主後,賽米拉米斯忍著將他身上臭得要命的長袍披在身上,低著頭裝作搖搖晃晃的樣子一步一步接近了投石機,像這樣喝得醉醺醺的家夥到處都是。


    時不時趴在一個帳篷上,時不時趴在草地上,然後她就這麽搖搖晃晃的穿過烏拉爾圖人的守衛,然後趴在了石堆上。


    趴在石堆上的她悄咪咪的掏出了火折子,這玩意其實蠻簡單的,前世她就會製作,這幾年她閑著沒事就搗鼓出了這玩意,現在派上用場了。


    賽米拉米斯輕輕一吹,火折子便燃起了小火,她先點燃了自己身上披著的臭長袍,然後迅速扔到烏拉爾圖人的帳篷周圍,帳篷因而迅速燃起了大火。


    在發現帳篷燃起大火後,然後趕緊去救火的烏拉爾圖人也沒人在意一個草堆,於是賽米拉米斯過了一會兒直接起身,開始明目張膽的四處點火。


    一些烏拉爾圖人當然不會看不見賽米拉米斯她的動作,紛紛拿起武器,衝向賽米拉米斯。


    賽米拉米斯立即開溜,順便點燃自己身上一些捆好的草,直接丟向投石機,一些奴隸悄悄的將沒丟到投石機上的草踢到投石機旁邊,他們對烏拉爾圖人可沒什麽好感。


    由於之前她在帳篷上放火,大部分人都去救火了,追她的人並不多,但是她明白,自己動作必須要快,一旦陷入戰鬥,那麽她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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