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達又結婚了。


    對方是一個小部落的寡婦,叫做格根塔娜。


    格根塔娜比阿拉達小十多歲,單身且不帶娃,早年間丈夫死在了跟敵對部落的鬥爭中,隨後她被父親重新買迴了部落。


    她算得上是部落的一枝花,年輕時不知多少草原漢子想追求她,但都被她拒絕了,因為他們總是在吹噓自己的功績。


    格根塔娜是部落首領的女兒,所以沒人敢對她不軌。但是隨著年紀漸漸的增長,她發覺自己並不如以前那麽有吸引力了,那些沒有實力的男人她看不上,那些她略微看得上的男人卻更喜歡比她年輕的女孩兒。


    當格根塔娜在眉角發現第一絲皺紋時,她終於覺得自己迫切地需要一個新的男人,一個英勇的男人,一個壯碩如熊的男人……


    在不久前,阿拉達他們和格根塔娜所在部落的幾個漢子被分配到了一個隊伍。


    阿拉達三人受邀來到其中一個漢子的家裏喝酒,酒後的阿拉達在不經意間吐露出了奪城門的英勇事跡。


    再加上老好人昂格爾的佐證和小誠實哈讚的宣揚,這下子阿拉達的名號在部落裏算是人盡皆知了。


    他英勇的事跡終於還是傳頌到了寡婦格根塔娜的耳朵裏,讓後者寂寞的心泛起了陣陣漣漪。


    一個英勇無畏且低調內斂的男人,盡管離壯碩如熊還差了那麽“一絲”,但格根塔娜認定了,這就是值得她托付餘生的男人。


    所以,在得知阿拉達是單身的情況後,格根塔娜經常有意無意地從幾人喝酒的地方路過。


    阿拉達也有些意動,向同隊的戰士打探格根塔娜的來曆。


    在往後一段時間的醞釀下,兩人經常會有緣地碰麵。一來二去,自然就熟絡了。


    偶爾遇上時,兩人也能聊上一會兒。


    三月的天,已沒有那麽冷,幾個戰士經過了一天訓練和放牧後,頭頂黃昏殘陽,在家門前的空地上支起攤子,吹著牛皮對飲。


    這一天,格根塔娜再一次無意間路過。


    風韻猶存的格根塔娜就像甘醇的美酒,吸引著阿拉達的目光,抓得他的心肝就像被野貓撓過一般。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在聚會結束後,找到了與格根塔娜獨處的機會。


    隨後他們一路暢談,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格根塔娜的氈房裏。


    皎潔的月光下,氈房裏並沒有點太多燭火。


    格根塔娜提議再暢飲幾杯。


    於是在觥籌交錯間,兩人的身形在燭光跳動間影影綽綽。


    麵對彼此,他們互相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也許是美酒的沉醉,讓二人互相傾訴了很久。


    當幹柴遇到烈火,兩顆沉寂已久的心緊貼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幾天後,兩人就舉辦了婚禮。


    也許是“奪城勇士”的稱號讓格根塔娜的父親知曉,他顯得很開明,同意了這個年紀快趕上他的漢子和自己女兒的婚事。


    目前,兩人結婚已經有小半個月了。


    這天夜裏,阿拉達掀開門簾,提著馬燈出了門。


    在放下門簾後,阿拉達背對著門簾的右手忍不住扶了下腰,這是在過度勞累後所造成的。


    他邁開步子,朝著自己的馬圈走去。


    馬圈裏的這些馬是格根塔娜的嫁妝,足有百餘匹,此外還有牛羊等牧畜群。這些都是格根塔娜的父親資助二人組建新家庭的物資。


    阿拉達看著馬圈裏的這些馬兒,迴憶起最近發生的一件怪事。


    現在已經是四月初,已經進入了母馬的發情期。母馬兩三歲就可以參與配種,而公馬則最好到四歲左右,這樣的年齡使公馬的體型發育到最完善,要是過早配種就會影響馬體發育。


    不過倒不是一個馬群隻配備一匹種馬,那它得活活累死。一般來講,良好的種馬的確會被用來多次配種,一周大概四到六次。


    母馬的發情期大致在三到六月,而一匹種公馬在整個發情期中也就配種20匹母馬,再多就吃不消了。


    按理來說,母馬在進入發情期之後就會出現躁動。


    奇怪的是,這才剛剛四月出頭,他家已經有很多母馬出現持續不發情兩個禮拜的情況了,而且也出現了妊娠反應。


    這意味著這些母馬的肚子裏已經孕育了新生命,隻要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多出一批小馬駒來。


    但是,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阿拉達狐疑地看著自家的幾匹種公馬,它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前幾天,他連續觀察了這些種公馬幾天時間,有時甚至半夜爬起來去看他們有沒有不正常的舉動,終於讓他發現了端倪。


    最近這些種公馬的食量大增,每每吃完草後它們就……非常具有活力!


    然後母馬就遭殃了。


    不光是馬,包括其他的牛、羊、鹿等牲畜皆是如此。


    這……


    看著活力四射的公馬,又迴頭看了看還亮著的氈房,阿紮爾陷入了沉思。


    半晌,在黑暗中,阿拉達將一團看不清的東西吞進嘴裏,咽下肚。


    然後毅然決然地朝氈房裏走去。


    …………


    牧畜們怪異的現象顯然也被整個部落的其他牧民發現,他們將這件怪事上報給了大斷事官。


    隨著拓跋武的描述,拓跋宏在聽過之後,心裏初步將這件事跟可汗刀第一階段解鎖的技能掛上了鉤。


    “我就是太陽”這個技能顯然就是一個能夠促進領地植物生長的能力。


    在老湯姆等人新開墾的50畝實驗田裏也有農作物被重新播種下去,隻等秋天農作物成熟後再進一步驗證這個想法的準確性。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細琢磨,鴻台吉的調令就下來了。


    恰好遇上現在部落裏這麽多的母馬行動不便,顯然不能再進行長途跋涉了。


    拓跋宏隻能向使者說明這種情況,讓後者也是一臉訝然。


    猛安拓跋律領一千餘騎留守部落,剩下的四千餘騎裏,兩千山越騎兵由猛安陶柏帶領,剩下的一千多拓跋狼騎和四百餘怯薛衛由拓跋宏親自領軍。


    隨後拓跋宏下令,讓麾下的四千餘輕騎帶著未受孕的母馬和其餘騸馬,奔赴鴻台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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