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當場懷疑人生,生在帝皇之家,並非是享受榮華富貴,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玩弄陰謀詭計的牢籠!


    就算坐擁天下如何?誰能會保證自己,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會不會被別人惦記著?朱雄英因此成為了犧牲品。


    如今魂穿了朱雄英,難怪自己的命運,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朱雄英隻能看開了,也接受了現實。


    恢複了理智的朱雄英,才幽幽地說道:“熥弟,我沒事的,隻是我心理壓力大。”


    “斌弟提醒了我,帝皇之家本無親情,但是有我們努力改變。”


    “盡管我…”


    朱允熥說道:“大哥,你不用有壓力!我會站在你的身邊的,永遠一直支持你。”


    “我還要做你的堅強的後盾。”


    “那個我也想一夫一妻製。”


    朱雄英一臉微笑,摸了朱允熥的腦袋,說道:“好好好,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等你到適齡娶媳婦的時候……”


    “我會親自為你主持你的婚禮!”


    朱允熥笑著說道:“謝謝大哥!”


    馬言斌點了頭,隻身踱步來迴,說道:“兄弟情深真摯長,似手相牽情意強。”


    “患難與共心相親,”


    “共創輝煌義氣揚。”


    朱雄英笑著說道:“斌弟好文采啊!”


    “描寫兄弟情深的詩…”


    馬言斌說道:“還行,算是一般的詩,話說迴來這個時候不早了。”


    “該去上朝了,要不然會遲到。”


    朱元璋說道:“咱得到了出色的策言,打算在奉先殿公開宣布於眾!”


    “咱欲設立軍機處,依馬言斌的所說,不用品級也不用發俸祿。”


    “按照原來是什麽品級發放。”


    朱標笑著說道:“雄英的身邊有才子,你打算怎麽封賞呢?”


    “我們一直好像白拿他的好處…”


    朱元璋一聽,沒好氣地說道:“標兒!咱的大孫不是給言斌買了一塊玉佩!”


    “價值為二十兩黃金!”


    馬言斌一臉懵逼,說道:“我的娘啊!什麽玉佩這麽貴!就因為它是藍水翡翠嗎?”


    朱雄英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來說,算不上很貴!我開酒樓賺了多少?


    “你們可知道嗎?那是一年五千兩啊,才開了八年之久,除去必收的稅收之後。”


    “足足有八千萬兩!”


    朱元璋朱標麵麵相覷,倒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麽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想到朱雄英這麽有錢,比大明歲入更多!要知道大明一年歲入才不到一百萬兩,比不過!倒是朱元璋和朱標,都倒吸一口涼氣。


    馬言斌笑著說道:“爺爺定下的稅收,是收商稅的占比太低了。”


    “農稅比商稅還要高,所以呢…”


    “我總算明白了,王先生會把姐夫入商籍,完全就是為了讓姐夫過的很好!”


    王浩然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啊。”


    “商籍雖然是賤籍沒錯,但架不住錢多啊!又是來錢很快的行業,徒兒開的酒樓很不錯。”


    “飯菜不僅便宜又好吃!還提供烈酒售賣,烈酒才是真正的大頭,比市麵賣的酒更烈!”


    “又便宜一兩白銀,盡管定價有點太便宜,但不影響生意非常火。”


    馬言斌說道:“就是賣的烈酒才賺錢多的!我聽說秋露白要十兩銀子一壇。”


    “姐夫賣最好的酒才九兩一壇。”


    “它的名字叫溫柔鄉,一旦入喉柔情似水,化作百指千撓柔,不過它的俗名叫一杯倒!”


    “因為它太烈了,喝了十分很上頭。”


    朱雄英一臉得意,說道:“哈,那是自然,那酒是我親自踩曲而釀成的。”


    馬言斌一臉玩味,微微一笑,說道:“啊,那個是不是腳越臭,釀的酒就越烈嗎?”


    朱雄英很是尷尬,幹笑一聲,說道:“嗬,斌弟你真是太會說話了,酒隻是我的洗腳水!”


    “能賣很多銀子隻是灑灑水啦。”


    朱元璋說道:“就是說,你的酒樓賣的酒,都是你親自踩曲釀出來的?”


    “包括咱喝過的那壇酒?”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正是!”


    轉言道:“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經商的是朱懷英,跟我朱雄英無關!”


    “你們得把我分開看成兩個人!”


    馬言斌點了頭,緩緩道:“我隻認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無論是商戶還是皇族。”


    “隻要你是你就行,我別無他求!”


    朱雄英摸了馬言斌的腦袋,笑著說道:“你是從來不在乎人是否貴賤的人。”


    “隻看重一個人的品行…”


    馬言斌幽幽地道:“你的性格很好的,溫柔體貼入微,對小輩很好親如手足。”


    “我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


    “失而複得的兄長之情…”


    朱元璋聽完這話,緩緩地道:“言斌,跟咱去上朝去,雄英你也過來!”


    馬言斌拱手說道:“臣子明白!”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孫臣明白了!那我陪著言斌去看看。”


    “那熥弟去不去?”


    朱允熥說道:“不用了。”


    “我留下來看家就行了。”


    馬言斌說道:“熥弟弟,沒關係的,我姐姐會照顧你的。”


    “你想吃什麽點心,姐姐會給你做的,比如酸梅湯,桂花糕什麽地。”


    朱允熥笑著說道:“姐姐做的酸梅湯,我很喜歡喝啊!熱乎乎的甜湯。”


    “讓我很是迴味無窮!”


    朱標說道:“好了,那我們走吧。”


    …


    奉先殿!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朱標站在丹陛上,還有一個人在朱標身邊,正是朱雄英。


    文武百官看到了朱標身邊的少年郎君,除了文宮劉三吾,和武將藍玉,常家兄弟,還有李景隆之外,都是一臉的懵逼。


    這位少年長著像當今的太子!


    看起來不像朱允炆,也不像是朱允熥。因為歲數不對的!他看起來有十六來歲。


    朱元璋幹咳了一聲,一臉威肅地說道:“咱今日打算公開此事!”


    “首先一件事情就是,咱的大孫沒死!你們看到眼前的人嗎?”


    “當時大孫隻是假死,是中毒造成的,咱不怕被你們看笑話!都是呂氏害死的!”


    “她之前害死咱的大妞,還有大孫啊!咱做夢沒想到,這女人真是歹毒至極!”


    “過了八年之後,咱才迎迴大孫迴家,本來想一開始就宣布的,隻是…”


    “接迴去才過了六天才公開。”


    文武百官得知了真相,一致同聲說道:“恭喜陛下!皇長孫洪福齊天!”


    “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元璋擺手打住,說道:“她娘的屁!要是有洪福齊天?大孫架不住奸人暗害。”


    “接迴來的第二天,咱滅了呂家滿門,咱要天下人知道,謀殺皇孫形同謀反!”


    “無論是一家老小,全部淩遲處死!”


    藍玉站出來,拱手說道:“萬歲聖明!膽敢謀害皇子皇孫!真是罪該萬死!”


    然後就下了跪,說道:“臣藍玉請願!乞求聖上給我機會。”


    朱元璋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殺才!說吧,到底你想讓咱給你什麽機會!”


    藍玉再次拱了手,麵仍不改色,說道:“臣所求的願望,讓我去挖了呂家祖墳!”


    “恨不得把他們銼其骨,揚其灰!”


    朱元璋一聽,笑罵道:“好一個殺才!不就是銼及骨,揚其灰,咱就準了!”


    部分的文官一聽,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拱手說道:“萬萬不可,挖人祖墳損陰德。如今皇長孫殿下歸位,正是積陰德的時候,希望陛下為了皇長孫殿下著想。”


    朱元璋說道:“怎麽?咱的聖旨已下,豈能有收迴的道理?咱不做出爾反爾的人,你們所謂的積陰德…”


    “有點屁大作用嗎?要是有用的話…,咱不會起兵造反了,就不會當皇帝了!”


    朱雄英四處張望著,說道:“皇爺爺!孫兒能夠平平安安歸來。”


    “我已經心滿意足,隻是孫兒的婚事,雖不是那個呂氏的事情,我早就今年成親!哼,那女人真是死有餘辜!”


    “我想迎娶馬宸汐,做馬言斌的姐夫,可是…”


    朱元璋緩緩地道:“明年立春就成親,你不要這麽猴急嘛。”


    “再說你小舅子可不著急。”


    朱標笑著說道:“孤的兒子想娶妻了,要不是因為呂氏,今年老早就成親了。”


    “明年說不定孤就當爺爺了!”


    朱元璋才想起了馬言斌,緩緩地說道:“馬言斌出列,咱欲要賞賜你…”


    站在馬景澤身後的馬言斌,從中出來,拱手說道:“臣子參見聖上,太子殿下…,還有皇長孫殿下。”


    朱元璋接著說道:“工部的眾臣工們,你們是不是想知道…”


    “那人提供了煉鋼,玻璃,溫室大棚,印鈔機,製鈔技術…”


    “正是馬言斌此人!”


    工部臣工一臉懵逼,看著眼前的少年,異口同聲地說道:“真是妖孽之才!”


    “是誰發現的人才!真是厲害啊!”


    朱元璋一臉笑意,說道:“是咱大孫!大孫你來說吧,你是怎麽發現的。”


    其他人一臉懵逼,原來是皇長孫的人,難怪會這麽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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