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雖說魏淵隻是個小山寨頭目。但他這三把火燒的卻不比別人差。就在他成為山寨頭目的當天晚上,魏淵便把張大強、魏明、月娥、趙信、周義以及黑塔幾人召集到了一間不大的土坯房內,召開了山寨領導層會議。開會是魏淵從前世帶過來的習慣,一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的。首先他拋出了自己的第一項議題。


    “有一件事我在剛剛進入山寨的時候就想提出了。咱們山寨的地理位置是四周高中間低的一處盆地。這樣的地形如果有敵人來攻,根本就是給人當活靶子打。所以我建議另選一處寶地安置山寨。大家談談看法吧。”


    魏淵的這第一項議題就令在座的各位吃驚不小,這搬家可不是小工程。而且此處的莊稼怎麽辦?張大強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三爺您說的都對,可是咱地裏的莊稼才剛剛種下。您看...”


    “嗯,大強的建議很好。這個問題我有一個解決方案,可以在本年內繼續保持這裏的作物種植,留下專人負責。來年再全部轉移。”


    就這樣眾人就是否搬家,如何搬家,何時搬家一事進行了討論。最後大家同意了搬家的建議,並且決定由魏淵負責尋找新的居住地。


    “下一項我認為是分工問題,咱們現在山寨上的工作積極性不高。既然大家如今是一個集體,那就必須要實現分工的合理化來確保各項工作都能有序的進行。”


    聽完魏淵說了上麵的這一段話,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怪不得他們,魏淵這才意識到是自己這一大段在特警隊時的套詞實在是有點超出這個時代人們的理解能力了。他隻能再以更通俗話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嗯,就是說上到老人,下到小孩都要為山寨盡一份力。每個人隻要盡力而為就好。”


    這下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魏淵不由得一陣苦笑。這時要是有個李岩那樣理解能力強的夥伴在該有多好啊。沒辦法,眼前就是這麽幾個人,慢慢來吧。


    針對於這個議題,每個人都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最終魏淵匯總了一下眾人的意見,羅列如下。


    “咱們山寨共有一百一十七戶人家,其中十八歲至四十歲之間的壯年男丁共有一百八十人。這一百八十人分成三隊負責山寨的安全保衛工作,由我、張大強和“黑塔”各率一隊進行平日裏的訓練以及工作。十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青少年共有八十八人,這些人由魏明、趙信和周義你們三個領導。主要任務就是寨子裏的後勤保障工作以及情報的收集,到時候我會對你們進行指導的。剩下的所有四十歲以上的不論男女,隻要是能幹動活的都進行勞動生產活動。由月娥負責指導他們。”


    魏淵一本正經的將剛剛記好的筆記如同現在會議中發言一般做了認真的陳述,在座的眾人看到“大當家”的如此嚴肅,一個個也不自覺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嗯,最後一個議題就是咱們山寨的物質供應問題。大強之前說過現在的口糧主要靠山中的獵物和野果。我認為隻依靠這些的話,如果出現了一點點意外咱們就得挨餓。所以這個問題是咱們的當務之急。大家說說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昏暗的燭光映襯在魏淵堅毅果敢的臉上,他的眉頭緊鎖呈現思考狀,他的雙眼明亮而有神。月娥在一旁看的竟有些出神,以往這位三公子隻要一讀起書來就是一副半睡半醒的迷糊樣子。可如今他卻能成熟的分析各種各樣棘手的問題並給出自己的答案。月娥越看越覺得自己的三公子真是魅力十足。


    這次又是張大強率先開口了。


    “三爺,俺覺得山下的酒家能弄到些錢財。咱們可以先拿錢買些糧食儲存起來應急。”


    “嗯,大強用錢買糧的建議不錯。隻是單純依靠那家黑店又能進賬多少呢?”魏淵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錢還不好說,守著三鴉路咱們可以去搶嘛!咱們是義盜,隻要錢財不傷人性命。”


    趙信在一旁插話道。


    “不行,要是能搶三鴉路俺們早就動手了。要是被雲岩寺上的僧兵撞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張大強急忙否定了趙信的想法。


    魏淵雙手合握杵著腮幫子閉著眼睛聽著眾人的議論,心裏想著。


    “任何時候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如今解決燃眉之急的最好辦法就是多多籌集銀子了。可是這銀子哪裏來呢?”


    一時間他也沒有任何頭緒,最終魏淵拍板結束了大家的爭論。


    “先暫定用錢買糧這個方案,具體的籌錢方法咱們改日再議。今天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聽到魏淵的話每個人都好像如釋重負一般,看來任何時代開會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這時張大強湊了過來。


    “三爺,跟您來的那兩個小兄弟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休息吧。”


    “嗯,哎對了!我住哪啊大強?”


    聽到魏淵如此問張大強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他轉臉悄悄看了看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月娥。小聲的對魏淵迴答說:


    “三爺您不跟嫂子住一起嗎?我都給您布置好了。”


    雖然張大強已經盡量的壓低聲音了,可還是被在一旁的月娥聽到了。借著燭光魏淵朝月娥看了一眼,隻覺的她滿臉都被緋紅之色脹滿了,甚至連耳根都有是一片通紅。借著酒勁魏淵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的男性荷爾蒙在快速的分泌著,如此一個含苞待放身姿妙曼的女子就這麽不設防的在自己的麵前。魏淵真的有一股難以抑製的征服欲望充滿了全身。


    “那三爺您先歇著,俺先走了。”


    從魏淵的眼神中張大強讀出了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於是他很識趣的抽身離開了。房門關好,此時屋內隻剩下了月娥與魏淵兩人。整件房子有內外兩間屋,裏屋是張大強布置好的魏淵寢室。說是寢室,裏麵隻有一張陳舊但卻收拾的很是幹淨的床鋪。外屋就是剛剛他們開會的地方,泥土的地麵上簡單的擺放著一把桌子和幾把破舊的椅子。


    而此時的月娥早已經是方寸盡失手足無措了,她那柔軟而挺拔的玉峰因為緊張在激烈的起伏著。三分緊張七分羞澀的心情壓的她透不過起來,月娥感覺自己時刻都會昏厥一般。


    “如果公子要我該怎麽辦?”


    “天啊!羞死人了。”


    月娥的腦海中一個個奇怪的念頭絲毫不受她的控製在瘋狂的湧出,她隻覺得昏天暗地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就在此時魏淵的聲音清晰而真切的傳了過來。


    “月娥,你睡裏麵吧,我睡外麵。”


    一下子月娥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呆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的羞澀還沒有褪去,全身的燥熱卻因為魏淵的一句話瞬間的冷卻了下來。她強顏歡笑的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卻早已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魏淵看出了月娥失落的心情,說實話他也於心不忍。但他又覺得就這樣去占有一個女子,尤其是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女子實在是太草率了。自己現在什麽都給不了她,連一個名份一場婚禮都沒有。


    “月娥,好好休息。等把眼前這些事情安頓好後我就娶你進門,我魏淵說到做到。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魏淵的話如一股洪流衝散了月娥心頭那脆弱的防線,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委屈與壓抑猛的轉身撲到了魏淵的懷裏。


    在魏淵懷中的月娥突然一聲“哇”的哭了起來,那是想要抑製卻又終於抑製不的哭!一種喜極而泣的哭!哭聲在夜色籠罩下的房間內迴蕩,魏淵輕輕的撫摸著月娥柔順的秀發卻沒有製止她的哭泣,因為他知道那種與久別親人再次相遇的幸福心情;他更知道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經曆了那麽多的苦楚與無助是何等痛苦的經曆。看著月娥在那放聲的哭,魏淵唯有用力去抱緊眼前這個讓人憐惜的女孩。


    “都怪我才引來了這麽多的變故!嗚嗚嗚!”


    “每當迴到空蕩蕩的院子內我就想著要是這輩子能再見公子一麵,就是立刻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嗚嗚嗚,來到這山上之後月娥以為這輩子再也無法與公子相見了!”


    抱著不住傾訴衷腸的月娥,魏淵輕聲的安慰道。


    “我保證,今後我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的。一直都會,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月娥曾經許下過諾言...”


    說到這月娥的臉上如同桃花盛開一般紅潤。


    “若是能再與公子相見定要把身子全部交給公子。”


    說著月娥抬起了哭的紅腫的雙眼勇敢而又羞怯的看著魏淵,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讓人產生無比的愛憐之情。此時魏淵的心裏再沒有了一絲猶豫與彷徨,迎著月娥高昂的頭他用情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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