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背風麵瑟瑟發抖的幾人,老呂指了指那輛被人廢棄的那輛卡車道:


    “行了,都別愣著了,那個小黎,你帶上這幾個娃娃去看看小飯店裏麵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小蕭,你不是那個學工程的麽,跟我去背風麵去架一個帳篷。”


    幾人隻是呆呆的點了點頭,一聲不吭的做老呂安排的事情去了,老呂此時突然感覺到有一種異樣的快感,這種指揮別人,操縱別人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錯,老呂心中原本的陰霾似乎驅散了不少。


    短短的不到半小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昏暗的車燈似乎還能照亮一小片區域,因為不熟悉周邊環境,駐紮在路邊也是一個無奈之舉,好在這輛卡車是和道路處於平行狀態,路過的人是看不到另一邊車輛的情況的。


    為了方便可以盡快離開,老呂將麵包車停在了卡車側麵大概兩米寬的位置,用當時捆在車頂的塑料布在兩輛車和地麵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帳篷,用來遮風避雨,小飯店裏麵的東西都已經被人們搜刮的差不多了,也沒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不得不讓人們感到十分的遺憾。


    幾人找來了飯店裏麵的桌椅板凳和一些磚頭,堵住了卡車車廂下的巨大空隙,用磚頭加固了厚塑料布的周圍,讓這個小帳篷多少變得舒服了很多。卡車車廂裏麵被人遺忘的酒精爐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燒開了一鍋水讓幾人可以煮一些方便麵果腹。


    黑色的不透明塑料布讓幾人和外界隔絕了開來,隻有通過車窗才能依稀的看到星星點點的火光,夜晚的風格外的大,吹過周圍的樹林發出陣陣的嘯叫,寒冷的天氣讓樹葉脫落了不少,隨著風四處飄蕩的樹葉打在薄薄的塑料布上發出陣陣的敲擊聲,讓幾人的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陣的悲涼和蕭瑟。


    酒精爐蒸煮的熱氣讓這個小小的空間有了那麽一絲暖意,平日幾乎不屑一顧的泡麵在此時此刻似乎是遠超一些珍饈的美味,滾燙的泡麵簡單的吹幾下就迫不及待的塞入口中,溫暖的泡麵為寒冷的身體帶來了絲絲的暖流。


    簡單的吃了一口之後幾人就沉沉的睡去了,所有人彼此依靠在對方的身上互相取暖,這一夜他們都睡得很沉很沉,即便是狂風夾雜著落葉敲打在篷布的聲音都沒能吵醒他們。


    ......


    腹部的絞痛讓安迪從睡夢中驚醒,黑色的篷布讓光線幾乎無法照射進來,隻有從車窗裏折射過來的光線可以依稀的看到周圍的環境,安迪揉了揉自己迷蒙的雙眼,摸索著想要出去,雙手所及之處一團柔軟讓他頓時清醒了起來。


    安迪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屏住唿吸看著並沒有從睡夢中醒來的葉星涵,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小腹仿佛有一團火燃燒了起來,安迪品味著剛才的感覺小心的從車子的另一側爬了下去。


    刺骨的寒風讓安迪在打開車門的瞬間就覺得自己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全身止不住的打寒顫,在帳篷裏麵的幾人也感覺到了這刺骨的寒風,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安迪現在隻想要趕快迴到車裏取暖,但是濃重的便意讓他實在是無法忍受,在小飯店的背風麵,安迪脫下了褲子,頓時感覺自己的小牛和屁股仿佛被冰凍了一般,安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安迪速戰速決後趕忙提起了褲子,用力拍打了拍打被凍得有些麻木的屁股,火辣的疼痛讓他覺得身上好受了許多,安迪哼著小曲,走向了麵包車,心裏還想著剛才和葉星涵的短暫接觸,心裏美滋滋的,連日來的頹喪都煙消雲散了。


    當折返到飯店正前方時,安迪看到了兩個身影正在圍著那輛廢棄的卡車指指點點,安迪大聲叫道:


    “老蕭!你和呂叔這麽早就起來了啊!”


    那兩個酷似蕭羽智和老呂的身影聽到安迪的唿喚聲後愣在了卡車的引擎蓋前麵,短暫的幾秒沉默後立刻跑向了卡車的另一麵,安迪剛準備唿喊,這兩個不明人就高舉著雙手緩緩地從卡車後麵退了出來。


    衣服胡亂裹在身上甚至連防護都沒有來得及做好的老呂正端著56半瞄準著兩個人,聽到動靜的幾人都匆忙的從車裏鑽了出來,安迪也拿起了一根木棍壯膽湊了過去。


    兩個不明人此時都帶著火災防毒麵具,看不清長相,他們身上隻有一些工具綁在腰帶上,並沒有背包,老呂敏銳的察覺到這群人一定還有同夥在周圍,他一言不發的逼著兩人轉向了背對公路的這一麵。


    兩個不明人麵對老呂和黎曼欣前後夾擊的兩支槍,也有些慌亂了起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忍不住開口道:


    “老哥,別激動,我們就是想看看這輛卡車能不能發動,沒注意到你們....”


    老呂並沒有說話,他依舊盯著兩人,手指也摟在了扳機上麵,這下兩個不明人也淡定不了了,另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用強忍著恐懼的聲音說道:


    “老哥,不要激動,我們是修理工,真的就是想要這個卡車。”


    說著男人還怕老呂不相信,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亂動,小心的伸向腰間的背包準備給老呂看看自己的工具包,就在他將手包取下來準備讓老呂檢查的時候,掛在背包後麵的一把折疊刀掉了下來,這人下意識的想要接住折疊刀。


    正是這個動作將神經緊繃的老呂嚇了一跳,老呂下意識的扣下了扳機,隨著一聲震耳的槍聲傳來,這個年輕人捂著胸口,呆呆的看著胸口的彈孔噴射出來的血液,噗通一下癱倒在了地上,他的喉嚨裏發出陣陣的咳嗽聲,想要說什麽,但是嘴裏隻能吐出一堆血泡,掙紮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


    旁邊的中年人先是震驚,隨之悲傷和痛苦充斥了他的雙眼,他紅著眼睛看著老呂,咬著牙道:


    “你個混蛋,你會付出代價的!”


    老呂此時也被自己的行為驚呆了,他腦子一片空白,看著眼前憤怒的男人,隻覺得一陣熱血衝上了腦子,老呂腦袋裏此時被殺戮的想法瞬間充斥了,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槍口瞄準了麵前憤怒的中年男人,手指重新按在了扳機上麵,一字一句道:


    “殺了你,沒人知道....”


    “別!別!老呂!夠了!”


    被濺了一臉血跡的黎曼欣放下了手槍,想要伸手阻止老呂繼續開槍殺戮的行為,就在她伸出手想要按下老呂槍口的瞬間,一聲刺耳的破空聲從她的耳邊劃過,緊接著便是老呂的手臂仿佛一朵綻開的肉花迸射開來。


    老呂的大腿和手臂被子彈精準的擊中,手裏的五六半掉在了地上,原先握著槍的右手此時從手肘位置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耷拉在胳膊上麵,很快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滴落在了地上。


    原先被控製的那個中年人趁機行動,左腳飛快地踩住了地上的五六半,雙手將藏在身上地手槍猛地掏出,雙手持槍放在胸前對準著幾人,現在唯一有槍的黎曼欣被槍指著,任何想要奪槍的動作都會變成一場災難,他冷聲對愣在周圍的幾人大聲嗬斥道:


    “不想死的往後退!那個女的!把手槍放下!”


    幾人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迴過神來,中年男人便猛地對著幾人麵前的泥地開了一槍,震耳的槍聲讓幾人頓時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黎曼欣隻能將手槍放在地上,中年男人冷笑了一聲,用腳將黎曼欣放在地上的手槍踢開了一段,另一隻手伸手猛地抓起了老呂的頭發,對著車的蒙皮猛撞了下去,拿著槍的右手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擺了擺手。


    很快五個穿著簡陋防護服的人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的手中端著一支加裝了3倍光學瞄準具的95式,這人被簇擁在中間,顯然是這個團隊的主心骨一般的地位,那人看了一眼被槍口逼著跪在空地上的幾人,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失去生機的年輕人,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


    “混蛋!”


    領頭的男人憤怒的咆哮著給疼的已經意識模糊的老呂臉上來了一拳,力度之大讓老呂的牙都從嘴裏飛出來幾顆,一旁哭的稀裏嘩啦的王姨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忍不住,尖叫著撲了上去,但是終究是徒勞的,在她站起來的瞬間,一聲槍響利落的響起,一發子彈洞穿了王姨的腦袋。


    仿佛半個腦袋憑空化作一團猩紅的血霧一般,王姨直挺挺的砸在了冰冷的地麵,失血過多已經意識恍惚的老呂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伴,眼眶頓時紅了,他的喉頭上下動了動,但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看著近在咫尺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機的王姨,安迪呆呆的伸手抹了一把臉上飛濺的腦漿,看著手裏粘稠的紅白之物,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看到安迪懦弱的模樣,這群不明人放肆的笑了起來,端著95那人沒有多說話,隻是皺著眉頭,眼裏滿是憤怒的神色,他看向了老呂,冷冷的說道:


    “殺人要償命,你殺了虎子,我把你們都殺了都不為過!”


    老呂雙眼直直的看著此人,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這個眼神更是激怒了這群人,為首的男人冷笑著向一旁的手下擺了擺手,幾人立刻會意,其中一人用噴槍將老呂已經快要被寒風凍結的傷口燒結。


    刺骨的劇痛讓老呂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這一刻真的是死亡仿佛就是一種解脫一般,噴槍燒灼出一陣陣讓人作嘔的肉香味,幾人還不滿意,用繩子拴著老呂的腿,將他倒掛在了卡車的車廂上麵。


    就在幾人注意力都放在折磨老呂的上麵時,麵包車的排氣筒突然噴出了一團黑煙,緊接著便是發動機加力的聲音,在這一刻,還沒有緩過神來的眾人呆呆的看著發動的麵包車,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飛馳的麵包車將這群兇殘的匪徒撞死的場景。


    但是這一幕並沒有出現,麵包車飛速的衝上了公路,正在忙著對付老呂的幾人愣了兩秒,其中一人端起了56半,對著麵包車扣動了扳機,兩聲震耳的槍聲傳來,麵包車猛然失控,在道路上猛地擺尾。


    眼看就要翻倒在路基下麵時,車子又猛地打迴方向,輪胎在路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嘯叫,摩擦騰起的白色煙霧幾乎將車輛的蹤跡所遮蔽,沒想到中槍的蕭羽智居然穩住了車子。


    看著遠去的車子,幾人都是心如死灰,心中憤恨的將蕭羽智全家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現在唯一的擺脫魔掌的機會也沒了,幾人頓時覺得覺得自己今天得要栽在這裏了。


    神秘人倒是沒覺得跑一個人有啥損失,開槍的那人聳了聳肩,似乎因為沒有幹掉蕭羽智感到有些尷尬,但是他們很快調整了心態,專心對付起了老呂。


    因為倒掛的緣故,老呂身上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頭部,他的意識此時變得重新清醒了起來,老呂看著眼前正在磨刀霍霍的幾人,頓時一陣難言的驚恐湧上心頭,其中一名男人伸手直接用折疊起來的野營鏟鋒利的鏟刃砍在了老呂的腿上。


    頓時老呂絕望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血腥的畫麵讓幾人嚇得胃部止不住的痙攣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讓這幾個暴徒變得更加高興了起來,仿佛就像是在玩遊戲一樣,末世沒有了法律這個人類道德底線的約束,乏味的生活讓人性變得扭曲。


    這幾個匪徒看到老呂痛苦的模樣,頓時高興的大笑了起來,其中站在不遠處看著幾人的守衛,嫌棄的指著一邊哭一邊吐的葉星涵和林心柔語氣狂妄的挖苦道:


    “你看看你倆,長得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真特麽慫,還好意思說是男的!吃的是大糞麽,吐出來真臭!”


    葉星涵腦子不知道有什麽毛病,皺著眉頭想還嘴,被一旁的黎曼欣拉住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一開口,肯定就露餡了,現在剪著短發還好,如果讓這群匪徒知道了兩人的真實性別,或許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幾人在那有點小動作,看守的另一個人走上前去,給了他們四個一人一耳光,那人抓著黎曼欣的頭發,伸手拽下了她臉上的防毒麵具。伸手抓著黎曼欣的下巴,另一隻手肆無忌憚的隔著外麵的衣服揉捏著她的前胸。


    “麻痹的,有點料子,長得尼瑪和個男人婆一樣,要是頭發長點白點,老子就養你了。”


    黎曼欣雖然厭惡,但是她又不傻,先活下來再說,她深知此時任何反抗都會遭受致命的結果,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厭惡,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微笑道:


    “哥哥,人家.....這可是健康的小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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