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江岸就拎著狗仔氣喘籲籲迴來了,“總裁,人帶來了。”他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祁硯矜貴淡漠的側臉。


    江岸從狗仔手裏蠻力奪過攝像機遞給祁硯清。


    狗仔瑟瑟發抖,聲音顫抖道:“你們……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私人物品,是犯法的!”


    祁硯清接過攝像機目光冷厲瞥了眼狗仔,“那你報警吧。”


    “你……你你。”狗仔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語塞了。


    江岸不輕不重拍著狗仔的肩膀:“別惡人先告狀昂,行盛還沒告你侵犯肖像權呢。”


    祁硯清劃著照片一張張看,從電梯開合到女人逃也似的離開,各個角度都拍到了,其中不乏兩人同框照,是隨便起個標題就能上熱搜的程度。


    他修長的食指一點一點敲擊著扶手。


    爆出來絕對會影響公司股價………


    心裏沉吟片刻,他將手表摘下來遞給被江岸一番話懟得敢怒不敢言的狗仔,“人走,相機留下,這件事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


    狗仔顫顫巍巍接過手表,心裏罵罵咧咧。什麽玩意兒,瞧不起人,他那攝像機十幾萬呢。


    然而在看清那手表上獨特的皇冠標誌時,狗仔的不痛快瞬間消失,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勞力士!剛入圈就遇到貴人。


    狗仔麻溜說道:“好嘞,保證爛在肚子裏。”


    狗仔走後江岸滿臉八卦坐上駕駛位笑嘻嘻道:“總裁,我給您注冊一個微信吧。”


    “不用。”他的迴答出乎江岸的預料。


    江岸詫異問道:“您不加裴小姐好友嗎?”難道他磕的cp沒結果?


    “麻煩。”他頓了頓,給掀起眼簾表情沒什麽變化,“你的賬號密碼發來。”


    江岸笑容凝固,為難說道:“可是總裁……我的好朋友都在列表啊。”雖然就五六位。


    “獎金翻倍。”


    他簡短的四個字對江岸來說卻是天籟之音。


    “好的總裁,我的賬號是svshdh….”


    江岸開著車平緩駛入森和公館,祁老爺子新盤下來的住所,依山傍水幽靜雅致。


    祁硯清下車推開門換拖鞋,手指扯著領帶渡步到客廳。


    客廳處傳來一陣慷慨激昂的聲音——


    “小度小度,平均結婚年齡是多少歲?”


    一陣電子音:據數據統計平均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


    在一張單人沙發中,坐著一位須發斑白的老人。


    他腰杆挺直一下又一下敲著拐杖,旁若無人嘟囔著:“硯清過了年就接近三十了,怎麽會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祁老爺子長長歎了口氣,眉頭深鎖,眼裏的憂愁濃得化不開。


    “我這身體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這讓我怎麽安心去見老婆子。”


    祁硯清麵對爺爺的催婚已經習慣,邊走邊說:“您老打太極的時候怎麽不念叨這些話。”


    祁老爺子被帶偏題氣急敗壞,“練太極的時候豈能分心!”


    “感情的事強求不得。”祁硯清走到老爺子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麵無表情接著說:“更何況工作也不能一心兩用。”


    他理直氣壯的語氣,令祁老爺子朝地板砸了兩下拐杖恨鐵不成鋼說教道:


    “工作,工作!天天就知道工作,我看你以後就和辦公室過一輩子吧。”


    “學學你表弟啊,事業愛情兩手抓。”


    “哦?”祁硯清來了興趣,直白道:“一個月一換的那種。”


    聽到他說這話祁老爺子歎了口氣,更頭疼了,“你說你和鬱辭怎麽就是兩個極端,一個都不讓我省心。”


    他說完有點懷疑人生,氣的拄著拐杖上樓了。


    長久的靜謐中,祁硯清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老爺子離去的方向,神情裏滿滿的無奈與疲倦。


    翌日,驕陽似火。


    “大小姐,您要的工具。”張姨小心翼翼提著一個包展開在桌麵上。


    宣紙,黃金粉,骨膠,白玉碟,毛筆.....


    裴昭希檢查了幾樣工具齊全之後就開始畫前準備工作,張姨默默把房門帶上。


    她將工具一一擺出。


    其實她休假最大的原因是秦老爺子要過八十大壽了。


    以前總會在拍賣會上拍上一件老爺子喜歡的物件送上去,今年偶然間看到一副《百壽圖》,好看又有創意,蘊意還特別好,裴昭希當即就記下了,就等著爺爺生日親手作畫送給他。


    說的輕巧,做起來一點也不容易。


    裴昭希從小就對美術不感冒,畫畫就跟她有仇似的,不是下手重就是沒耐心,畫著畫著就暴躁了,久而久之就放棄了這項技能。


    而此時為了追求完美,不浪費這來之不易比黃金還貴的五張龍紋宣紙,她強壓心裏的燥意打出十二分的精神來作畫。


    一個上午間裴昭希腳邊還是散落了兩三張不合格的龍紋宣紙。


    在無數次實踐中,一張完美的圖案終於作好,她唿了一口氣還是不敢鬆懈。


    她將骨膠與黃金粉調和,秦老爺子從小就手把手教她毛筆書寫,所以毛筆字漂亮的賞心悅目堪稱一絕。


    可用墨和用金還是有一些區別的,蘸筆的時候金占的多就拉不開筆,膠占的多金的顏色就會淡,她小心翼翼地控製力道描摹,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窗外夜已漸沉,最後一項工作落下時,裴昭希動了動麻木的手腕不顧形象地癱在地上,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張姨!張姨!我好餓啊!”她嘶啞唿喊。


    裴昭希專門吩咐過張姨在她沒有做好之前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到現在也餓著肚子。


    不一會兒,張姨推開畫室的門進來。


    “大小姐地上涼,快起來。”張姨一邊扶起她一邊說著,“晚餐剛做好,都是你愛吃的。”


    裴昭希嘴甜誇了張姨幾句,腳步飛快的衝向樓下餐桌。


    張姨慈愛的笑了笑,彎著腰開始收拾雜亂的房間。


    餐桌上吃飽喝足的她意識到心意送到了卻還是缺一個寶貝鎮場子。


    裴昭希記得鬱辭說過有家收藏店裏麵的物品特別不錯,於是決定改天去淘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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