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挑眉,“哦?”


    “別是根本不會吧?”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從台下起哄起來。


    這一嗓子剛好被繪符完畢的黎嶽聽了去,那弟子直接被黎嶽甩去一記眼神悻悻地閉了嘴。


    “這移神之術,外門的師傅們並未教過,隻是開過大堂課的盞夢仙君提到過具體的施術口訣。”


    “話雖如此,可這大堂課......”接話這弟子略帶為難地撓撓頭。


    大堂課的內容晦澀難懂,而且一上就要一上午,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平日裏還要完成宗門必備的任務,而且年終考核也不考這大堂課的內容,所以整個外門中幾乎沒人能從頭聽到尾。


    “你且說說看,他倆為何不行?”烏金雙手環在身前開口道。


    “移神可以,但兩者生理結構不同,就算精神互換暫且催眠了它們,也做不到‘雞吠狗鳴’。”


    沈喬伸手揉了揉這小黑狗的腦袋,待到它安靜下來,在它耳邊打了個響指。


    眾人隻見這剛才還嚇得渾身哆嗦的小黑狗突然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趴了下來。


    接著,沈喬如法炮製地“哄”睡了那隻雞,手指凝聚的靈力分別在一雞一狗的眉心一點,這兩隻活物又都醒了過來。


    “好了,你要是想分辨我施術是否成功,就放開它們,讓它們各走兩步試試看。”


    走兩步?這是個什麽道理?


    關注這邊的弟子們更加疑惑。


    烏金倒是個行動迅速的主,沈喬這一說完,他那邊接著解開了捆著兩物的繩索。


    這一下沒了約束,本就受驚了的一雞一狗重新活動起來。


    隻見這隻雞搖搖晃晃地沒走幾步就直接趴下了,兩個翅膀撲騰的厲害,但就是站不起來。


    再看看那隻狗,四個腿走的亂七八糟,最後硬是給自己絆倒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有個弟子撓撓頭一臉不解。


    “她這是給這倆活物忽悠瘸了?”


    這明顯沒過腦子的話聽的一旁的同伴直接捂臉,“閉嘴吧你。”


    “四隻腿的和兩隻腿的行走習慣不同,慢慢適應了還好,可要說讓狗一下子學會用兩隻腳走路,或者讓雞一下子學會控製四隻腳,屬實有些難為它們嘍。”


    說這話的是一個穿著鬆垮灰袍子的蓄胡大叔,沈喬尋聲看去,瞧著席位上半躺半坐的人輕笑,“既然如此,沈喬這考核,可算過關了?”


    盞夢樂嗬一笑,對著烏金揮了揮手。


    烏金會意,從身後的桌子上取了一塊金色的牌子掛在了計分板上沈喬的名字後麵。


    “恭喜,第一項考核,算是滿分了。”


    什麽?滿分??


    眾弟子一臉震驚。


    “其實吧,這道題我沒想到你們能有人做出來,所以,隻要能有人大概說出個移神術的要點,就算及格。”盞夢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的撓了撓後背。


    “你很不錯,小丫頭。”


    沈喬拱了拱手,“多謝仙君誇獎。”


    開場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出了一個滿分,這無疑給後麵的人更添了壓力。


    尤其是剛剛還大放厥詞的洛黛,如今明顯有點心浮氣躁。


    “繪符機會隻有一次,現在分心,可不是個聰明的做法。”


    洛黛收迴視線,不耐煩一般看了一眼監考她的慕玖,隻能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迴來。


    好在她底子不錯,因而成功拿下了全場第二個滿分。


    “這一屆的參賽弟子倒是資質不錯。”卻月滿意的看著如今排行榜上前五位的分數。


    “師姐今年有什麽打算?”


    炎尊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下麵那來來往往的弟子,“連續收了三年,今年之後也該歇歇了。”


    卻月笑著打趣,“師姐終於服老了?”


    “嗬。”炎尊嗤笑一聲,抬手做了個抓握的動作,把盞夢仙君那的半壺酒給收了來,兀自倒了一杯。


    “你這揭人老底兒的毛病真是一點改不了了。”


    卻月笑而不語,默默把自己的茶杯往炎尊那邊推了推,兩人就這般瓜分了盞夢的半壺酒。


    而另一邊,剛剛幹了一杯的盞夢大咧咧的胡亂伸手又去拿酒壺,卻撲了個空,嗜酒如命的他當即疑惑一聲,直起了上身,“嗯?本君的酒呢!”


    一旁喝茶的澤蘭無奈歎氣,“長翅膀飛了。”


    這一場考結束,第一輪的榜單也跟著放了出來。


    沈喬和洛黛並列第一,之後依次是黎嶽和兩位外門師兄,商眠居第五位。


    “我不考了!這般分數,怎麽可能逆襲到前五名啊!”一個名次稍微靠後些的弟子當場繃不住了,而和他差不多情況的還有不少,有些原本還能自己忍一忍,但被這麽一說,明顯也要紅了眼眶了。


    “考核不僅是要考察你們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要考察你們的心態。”公儀華安撫道。


    “今年掌門特別規定,從三場考試中另選十位表現突出者,這些弟子皆可獲得臨時內門弟子的腰牌,由我們這一輩的師兄師姐管理,待到能力達到,一樣可以拜師。”


    “真的嗎!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機會!!”


    “天呐!掌門威武!!”


    這一規定明顯給一群人打了一劑“強心劑”,不少人再度拾起了鬥誌。


    “今年為何多加了這麽一條規矩?”炎尊看著卻月不解道。


    “今年特殊麽,而且...”說著,卻月看向了台下眾人。


    “我們這一輩地,也該考慮考慮找接班的了。”


    中午休息,大家夥的可以迴去各自準備第二天的器鬥了。


    “其實說來也是巧,進場之前,我隨手翻了翻了一頁,剛好就是那‘化形符’。”黎嶽一邊走著,一邊和沈喬商眠兩位師妹聊著。


    “可惜那監考的祝鈺師兄是個認死理的呆子,非說我最後那一筆畫得不夠規整,硬是要扣我一分,不然,也能得個滿分玩玩。”


    商眠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不一樣啊,我把所有可能考到的類型都看了一遍,可惜最後卻抽到了我最不擅長的‘冶金術’,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


    沈喬學著商眠的語氣歎了一口氣,“最不擅長的扣了兩分,小師姐,你莫不是對‘最不擅長’這個界限有些誤解啊。”


    三人正聊笑著迴去,老遠卻見前麵的必經之路上擋了個人。


    “沈喬!你敢不敢先和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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