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宋文微目光兇狠,把她往前麵一拉,逼迫般握住她的下巴,問道:“和誰?”


    “除了你還能和誰實踐啊?”路南手指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點著,“我等你這麽久怎麽可能和別人,你把我想得太難看了。”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這樣才知道的。”宋文微剛才的氣勢全然熄滅,“抱歉,我不該去懷疑你的。”


    內心還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於荒誕了,路南怎麽可能會,是因為兩人更進一步的關係,又或許是氛圍太好了,好到草木皆兵。


    她才會不過腦子去猜疑,宋文微真想給剛才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我剛才學的,網上學的,怎麽你好奇,也要看嗎?”


    對於她的邀約,宋文微搖頭,她沒有喜歡和女朋友看這種片子的愛好。


    拜托,真的很!!


    讓人羞澀。


    她欲言又止,話到嘴邊隻剩下一句:“少看點吧……”


    “我那是學習,吸收知識。”


    “…那也少看……”


    路南被她那副模樣逗笑了,她撐著腦袋,笑得張狂。


    “你的道歉太簡單了,短短一句話傷透了我的心,你要彌補我。”路南再提剛才的話,她冷峻的臉上眉頭蹙起,滿是傷心的神色,讓人看了就想替她撫平眉毛。


    “一定要彌補嗎?”宋文微挑眉一問。


    她倒是不關心彌補什麽,或者說她早就知道彌補什麽,身體此刻已經歸於平靜。


    “嗯。”路南說:“你剛才自己都說了,你對不起我。”


    “好。”宋文微一口應下:“我對不起你。”


    “我彌補你。”


    聽到這句話,路南動作才敢上前一步,她探到山穀裏,手裏托著的身軀猛然一驚。


    “你這樣很誘人,我要是食人族第一個一口把你吃進肚子裏。”


    路南摸著她貼在額頭被汗浸濕的頭發,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宋文微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紅潤的臉頰,和她時不時溢出來的接近呢喃的聲音。


    “行嗎?”路南語氣放柔和地問她,節奏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嗯…”


    “我是問我手這樣行嗎,算不算活好。”


    “算,算…的。”


    這無疑不是最好鼓舞士氣的鼓聲,路南恨不得她能多說些話,那種斷斷續續的話中夾雜著無可奈何。


    明明嘴裏隻能吐出單音節的聲響,卻還要迴應她。


    “停——!”


    身前的人驚唿一聲。


    路南看著灰色被子上一圈圈因為覆蓋而形成黑色的痕跡,她抱住女人,貪婪地吻著。


    “要洗被單了。”她說。


    “嗯。”


    “我們的澡白洗了,等一下又要再洗一遍。”


    “嗯…”


    “衣服也要洗。”


    “好,洗……”


    宋文微胡亂應著她的話,說來說去也隻有,兩個簡單的“嗯”字。


    她隻能從沉迷於海洋的意識裏分幾個思考的細胞過去,耳朵剛聽到對話,話還沒過腦,嘴就自動迴應。


    宋文微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她像是坐上了一艘賊船,船上有人會吃人的妖精,啃食著她的精氣,而她自己隻能任人宰割。


    過了好一會,路南才鬆開手。


    “下次換一個,我看她們都有別的,別人有的,我們也要有,等一下就買,你挑還是我挑?”


    宋文微腦袋放空,進入賢者模式,好半天才迴答她——


    “我不懂這些。”


    路南眼睛一亮,絲毫沒有錯過,能向人分享知識的機會,多麽難得啊!


    “我講給你聽。”


    “我不要聽。”


    “那你看。”


    也不管人應沒應,她就開始自顧自地拿起手機,打開了購物軟件,憑借著剛才知識的熏陶,打入關鍵詞。


    她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圖標,把手機遞給宋文微,她說:“你看這個,這個是穿戴式的,這個是…,這個是……”


    宋文微茫然地看著手機裏的圖片,她緩緩閉上眼睛。


    壞了。


    她要被人教壞了。


    “怎麽閉上眼睛了。”路南看著手機裏的時間,戳了戳身邊的人,見人安詳地躺著,她無奈道:“這才四點,睡那麽早。”


    她下床撿起被子,蓋在安心睡覺的女人身上,路南這才發覺宋文微全身上下滿是紅痕,罪魁禍首就是路南。


    路南撿起地上的衣服,通通丟進洗衣機裏。


    借著浴室的鏡子,路南也看見了自己身上和宋文微大差不差的紅印子。


    遭了,她們這兩天都不能見人了。


    路南踩著她剛才遞給她的那雙紫色拖鞋,走迴去,掀開被子抱住睡著的人,閉上眼睛。


    -----


    第二日,清晨。


    宋文微迷迷糊糊醒來,窗簾遮光好,屋外的陽光一點都沒透進來,隻有昨天還沒來得及按掉的暖黃色夜燈。


    她都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昨日那個荒唐的晚上。


    “路南,現在幾點了?”


    說出這一句話宋文微費了好大的勁,她聲音啞極了,不是昨天因為情緒的原因,現在是真的啞。


    路南卻都聽見了,她把被子重新蓋住兩人的臉,慢悠悠道:“不管了,還早著呢,先睡覺吧,昨天鬧到四點多,困。”


    “哦,好。”


    宋文微得到迴應,眼睛合上也不管其他的事情了,沉沉睡去。


    等兩人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那盞暖黃色的燈還亮著,幾乎是亮了一整夜。


    路南頂著亂飛地頭發坐起身,茫然地盯著四周陌生的一切,睡得迷糊了,手上的酸脹感讓她迴過神來昨天發生了什麽。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看見正在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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