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爽利,就好像是一個易燃易爆的火藥桶一般,除了凡事不知的啄玉還敢跟在他跟前,就連李元錦也稍稍的退後了半步。


    這一切,都因為他翻遍了那處海角周圍的海底和岸上的石縫,卻依然一隻血沙蟲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是被童叟一招直接磨的絕種了,還是剩下的全部都四下逃竄了。


    不管怎麽說,天真現在對於童叟已經有了半分不滿,若是這個時候上去找不自在,天真說不定就會把這不滿轉嫁到別人身上,雖然自己人不會動手,但是冷嘲熱諷幾句肯定是免不了的。


    李元錦、成風長和成成成敗自認都是比較正常的人,所以都乖乖的靜默前行,沒有一個人上去觸這個黴頭。


    就在氣氛壓抑到了極致,天真已經開始不懷好意的四處打量,找點不順眼的東西收拾收拾好順心的時候,前方正好有一樣東西在急速前行,眼看著就要撞上他們幾人的雲頭了。


    天真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的加快了飛行速度,竟然迎著對方趕上前去,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上趕著過來,李元錦幾人除了默哀,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好做了。


    漁家父女好不容易從五方十界降魔陣之中逃了出來,但是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身後那五道金光比起自己身下的浮浪舟也絲毫不慢,若是給他們追上,恐怕爹爹的遺骸真的會給他們搶奪了去。


    剛一交手,漁女就知道了這五個光頭和尚的大陣厲害,若非見機得快,加上這浮浪舟和撐底篙有些神異,還真未見的能從那五方十界降魔陣中逃出來。


    漁女不由得暗恨自己境界還是太低了,若是爹爹在的話,架著浮浪舟和撐底篙,根本就不用害怕這五個大光頭,用竹篙將他們全都敲得滿頭包才是。


    身後金光緊追不舍,漁女暗暗歎氣,看來自己這一次的機緣果然還是不夠,還是就此離開隱洲吧,這浮浪舟到了海麵之上速度隻會更快,這五個和尚肯定是追不上的。


    心中抱定此想,漁女便讓漁夫更快地撐起了浮浪舟,前麵的水元之力逐漸濃鬱,看來往這邊走很快就能逃到海上了。


    漁女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見前麵有幾個人駕著雲頭往自己這邊來了,看這前行軌跡,必然是會跟自己撞在一起的,漁女趕忙讓漁夫讓開前麵的人。


    漁夫依言而動,竹篙在船側輕輕一點,小船便橫向的錯開了數丈,但是速度不可避免的也降低了一些,漁女此時也顧不上這些,趕緊趴在船邊大喊出聲道:“別再往前了,前麵是釋門的地盤,當心他們出手強搶你的寶物!還要強行度化你入門!”


    眼見著前麵來人錯開了飛行軌跡,又聽到她好意出口警醒,天真自然是不好再去找她的麻煩了,但是這也絲毫不影響他繼續往前去舒緩心情,畢竟此時已經遇到了更好的目標了。


    天真身形驟然前掠,一個閃身便已經坐在了漁女的小船之上,笑嘻嘻的問道:“這位姑娘,你說的釋門光頭人在何處啊?我去找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漁女眼前著前麵人群中有人影一閃,再出聲時已經到了自己身後,換亂之間趕緊轉頭,卻隻看見一個白衣少年蹲在船尾,正伸手撿起船上的寶石端詳,笑著望向她,在等著她的迴答。


    站在船尾撐篙的漁夫沒有絲毫反應,那就說明這人對自己是沒有危險的,漁女這才伸手指著後麵道:“就在那邊不遠,你看,金光已經過來了。”


    那人順手將手中的寶石扔迴船上,笑著點了點頭,縱身一個魚躍便跳下了小船,朝著那片金光迎了上去。


    漁女微微皺眉,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又聽得耳邊有一溫醇嗓音開口道:“姑娘莫慌,不知這釋門眾人究竟為何追趕你?”


    漁女再度迴頭,原來是浮浪舟和那團雲朵錯身而過的時候,又有一青衣人跟了上來,此時正在和小船並駕齊驅,同時開口禮貌問詢。


    那人見漁女迴頭便再說道:“姑娘,能不能先把小船停下來,我乃是上清宗門人,有我們在此,定然不會讓姑娘受到威脅。在往前飛的話,就要再度出海了。”


    船上的漁夫依然沒有反應,漁女這才微微點頭,將小船停了下來,那人再度開口笑道:“姑娘,咱們之前見過,是在摩羅城一起出的海,還記得嗎?”


    漁女微微點頭,當時在海岸上確實見過這幾個人,隻是那個時候他們一直縮在人群後麵,原以為實力都不強,沒想到隨便來人就能跟得上浮浪舟。


    見漁女點頭,李元錦這才笑道:“姑娘,在下乃是上清宗天緣,之前貿然登船的那位是我師兄天真。不知釋門的人究竟為什麽追趕姑娘,能否告知一二?”


    天真,天緣?漁女沒聽過他們的名號,但是爹爹未曾有任何動作,就說明這兩個對自己都沒有惡意。


    漁女開口道:“天緣,這些釋門的人好不講理,先是一個人要搶我船上的寶石,被我教訓一頓之後又來了四個人,居然覬覦我爹的體魄,要將他強行度化入釋門,做什麽護法羅漢。”


    李元錦轉頭看了看靜立船尾的漁夫,轉迴頭笑道:“看來他們也聽說過令尊的仙人遺骸,故此才想強行搶奪吧。不過你不用怕,我師兄已經去攔截他們了。”


    漁女震驚出聲道:“你怎麽知道我爹他已經死了,這隻是一具屍骸的?”


    李元錦笑道:“姑娘的名頭挺大的,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那些釋門的人若非知道此事,也不會生出覬覦之心了。”


    漁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臉上居然泛起了興奮神情,高興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嘍?”


    李元錦頓時有些頭大,這姑娘如此不經人事嗎,好賴話都聽不出來?隻能幹笑道:“嗬嗬,也不一定是知道你的名字,但是肯定是知道令尊的厲害的。”


    雲頭那邊,成風長雙手抱胸,看著遠處已經停下的小船和正在說話的兩個人,有些疑惑的說道:“師叔在那跟她說什麽呢,居然真的把她勸的停下來了。”


    啄玉也看著遠處高興的說道:“哇,公子他笑的好溫暖啊,好像當初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一樣。”


    成風長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麽一說,好像陳冊那小丫頭也是這樣,師叔看來對姑娘家都挺溫柔的。”


    成風長還沒來得及更多感慨,那邊李元錦已經和漁女同乘一船飛了過來,走到近前還不等開口介紹,啄玉已經看著船上的一堆寶石興奮地喊道:“哇,好漂亮的石頭啊。”


    漁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船上的李元錦,伸手抓起一把珍惜的寶石遞過去說道:“你喜歡啊,那這些送給你好了。”


    啄玉手指微動,但是想起平常裏大伯對她的教誨,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無功不受祿,我雖然很喜歡,但也不能平白接受你的恩惠。”


    聽到這話,漁女也沒有推辭,順手就將石頭又扔迴了船裏,一個拒絕的幹脆,一個應對的灑脫,沒了那些虛假的推讓,倒是顯得格外真摯的多。


    李元錦這才開口道:“姑娘,你現在可以跟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了,不瞞你說,我們其實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漁女站起身來,很是笨拙的抱拳說道:“諸位,我名叫付理,撐船的是我父付摧。那些釋門弟子想要強渡我父女入門,我本事不濟鬥不過他們,所以才一路逃過來的。”


    之前在摩羅城海岸邊上眾人曾見到,付理將那公子的船打翻卻不傷一人,可見其心地善良,所以很快便被眾人接納,一個接一個的開口自報家門。


    成風長仰頭沉思道:“付摧,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啊,對了,百多年前曾經有一位很厲害的仙人境前輩,叫做摧天拳的,可就是令尊?”


    付理很幹脆的點頭道:“恩,是的。”


    成風長以拳擊掌,略帶遺憾的說道:“原來真是啊,付前輩當年可算是風雲人物了。據說他原名叫做付崔,隻因境界高強,使的摧天拳又急如驟雨快若奔雷,還有一個‘快人一手’的諢名。”


    “後來付前輩索性就將這‘一手’直接加進了名字裏,該崔為摧,還應了摧天拳的名字。聽說他因遲滯於仙人境瓶頸,與同有此惑的沈彰前輩相約生死之鬥,想要以此破境,怎麽會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付理見成風長說的頭頭是道,順勢就接過話頭說道:“當年爹爹確實和沈彰相約死鬥,一是為了想要籍此破境,再就是為了了結二人的仇怨,兩人戰於海外一處孤島之上,無人觀戰。”


    “最後,我爹以摧天拳當場擊殺了沈彰,但是他也被沈彰的拚死反擊打成重傷,命不久矣。時年我還年幼,爹爹仇家又多,他放心不下我,便使了一門秘法成了這樣。”


    “爹爹他自絕輪迴,將三魂七魄隻留一絲真性,其餘全部燃燒殆盡,並以此為引,將肉身點成了一盞聚魂燈,將真性捆鎖其中,以活死人之姿,守護在了我身邊。”


    成風長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世人隻傳說當年確實有此一戰,但是沒想到兩位前輩竟然雙雙隕落了,真是可惜。”


    付理點點頭,接著說道:“我依著爹爹的遺囑,這些年一直都在一座海外孤島上獨活,直到依著爹爹留下的法決,在腦袋裏修成了一個小人兒之後才返迴岸上,想要找辦法將我爹的魂魄放出來,讓他能夠輪迴轉世,肉身也能安然下葬。”


    “隻是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有用的辦法,感覺到這邊海上有天地異動,我就帶著爹來到了這裏碰碰運氣,之後就遇上了那些惡僧,想要搶奪我爹的遺骸,去做什麽護法羅漢。”


    腦中小兒,李元錦幾個人皆盡側目,這姑娘看著呆呆的,沒想到竟然也已經修成了元嬰了。


    事已至此,前因後果就非常清楚了,李元錦開口勸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們在這裏,肯定不會讓他們逞惡的。”


    成風長也笑道:“那可不,有我天真師叔在這,他們又好運趕上這個時候,我都想謝謝他們幾位了。”


    天真從小船之上一個魚躍而下,往前沒多遠就遇上了那五道金光,天真沒有直接出手阻攔,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五個人全部停了下來。


    “哎呀呀,釋門弟子終於不用再守色戒了嗎?那可真是個好消息,我得趕快離開隱洲,將這個好消息昭告天下呢。”


    就這一句紮心窩子的話,立刻將五個和尚給攔了下來,看起來最為和善但是脾氣卻最火爆的貞礎立刻開口斥責道:“你是什麽人,怎敢如此胡言亂語,壞我釋門清譽?!”


    天真兩手一攤,無辜的說道:“我是看幾位高僧同力追趕一位小姑娘,麵色又如此淫...額,著急,還以為釋門不用再守清規戒律,著急幫你們宣傳這個好消息啊。”


    幾個和尚立刻憤怒不已,齊聲嗬斥道:“信口雌黃,我們追趕那女子,是因為...”


    “不是著急找人成親啊?”天真再度開口搶斷話頭,故作驚訝的說道,“難道是為了認幹娘,幾位的年紀不太合適吧,想還俗也不用這樣兒啊?”


    幾個和尚被他噎的一愣,天真接著說道:“這姑娘歲數太小了,我倒是認識一個孤寡老太太,把你們介紹給她吧?老人家一下多了五個兒子盡孝,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放肆!”天真的話越說越不著邊,五個和尚終於明白過來這人就是來故意找茬的,何必與他這麽多廢話,直接動手拿下,再計較他謗佛辱佛之罪!


    為求一招製敵,五人直接一起出手,五道金光當空而起,好似五根手指一般,在半空之中交匯合成一隻巨大手掌,掌心之中有一個金光四射的卍字佛印,朝著天真當頭壓下。


    天真本來心情就很不好,看到這個卍字佛印的金色大手之後,又勾起了一些不甚美好的迴憶,心情立馬就更差了。但是幹脆利落的出手將這些人打退又不是他的風格,況且這樣一點也不好玩。


    天真怪叫一聲,好似小孩子玩的捉龍尾一樣,開始漫天亂飛亂竄,偏偏速度又快的離譜,在空中閃轉騰挪,那金色大手在後麵轉來轉去,都沒能摸到他一絲衣角。


    貞梧眉頭一皺,以心聲與其他人說道:“幾位師弟,這人的身法油滑難控,與他在此糾纏沒有任何益處,就由我一人將他拖住,你們還是先去抓到那對父女才是正事。”


    此話一出,其餘四人連聲讚同,金色大手之中立刻飛出四道金光,朝著他身後追了過去,但是對麵那人好似早有所料,金光剛一分散,他便脫身到了一旁,竟然給幾個人讓開了道路。


    天真閃身一旁,立刻掏出一塊留影用的玉符,對著幾人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哎呀,幾位還想去追那位姑娘啊?看來真是別有所圖了,你們盡管去追,我絕對不加幹涉。”


    說是不加幹涉,但是手上的玉符卻泛起了淡淡光輝,必然是已經開始留影了,貞梧幾人眼見於此,怎麽可能放任他在此不管,而去接著追那漁女呢。


    貞荃傳聲眾人道:“幾位師兄,看來這人打定主意是要攪擾我們了,若是放任他不管,我們的事情也難成,不如就此算了,咱們還是撤迴去,大事為先。”


    貞梧仔細一想,立刻迴道:“貞荃師弟說的是,大事為先,咱們還是先迴去吧。”


    眾人商議完畢,轉身就往來時方向飛去,貞礎臨走之前,還不忘轉迴頭狠狠的瞪了那白衣小子一眼,若非當下有大事要辦,光憑他那幾句話,就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眼見幾人要走,天真居然還順勢跟在了後麵,咧開大嘴怪叫道:“這就走啦?追著姑娘見到別人之後就跑,這是典型的圖謀不軌啊,看來你們幾個還真是淫僧來的哎。”


    “這麽著急迴去,是要去吃喜酒嗎,是門中什麽人大婚啊?禮堂是不是擺在大雄寶殿當中,哪位得道高僧當證婚人啊?晚上會不會鬧洞房?哎呀呀,這麽多光頭鬧洞房,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燈油錢呢。”


    天真的胡言亂語,聽在這些和尚耳中,就好似鐵索帶鐐銬一般,墜的他們根本行不動路,饒是一個個都能稱得上得道僧人了,但是心中的邪火卻也怎麽也壓不下去。


    貞礎猛然轉身,叱聲喝道:“孽障還不住口!如此胡言亂語,信口雌黃,貧僧今日就超度了你!”


    貞礎迴身之際,已經從袖中取出了一根敲擊木魚用的犍稚,乃是用一截血菩提樹的樹心煉製而成,七寸長短的烏紅手柄,頂端帶一顆核桃大小的錘頭,迎風晃一晃,瞬間就變成了一根五尺長短的大錘。


    犍稚和木魚本應該是一套成對兒的,但是貞礎的這根犍稚卻是獨一根,名為擊心槌,顧名思義,乃是用來錘煉心神,堅定意誌的法器。但是看他舞的虎虎生風,想必打在別人心頭,也是一件不弱的殺器。


    貞礎看似和善,但是脾氣卻火爆異常,故此才煉製了一件這樣的法器,用以時刻警醒自己。師父還曾言,等到他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時候,那木魚就會自行凝結在擊心槌下。


    貞礎揮動擊心槌,朝著那白衣少年當頭砸下,錘頭之上金光匯聚層層分明,在他揮槌之時徐徐綻開,宛如一朵金蓮一般,這一槌若是砸實了,這少年必然是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幾個師兄弟想要開口勸說貞礎莫犯殺戒,但是想到這少年之前的胡言亂語,一個個臨到嘴邊的話都迴咽了下去,大不了迴去之後,替貞礎師弟誦經三千,幫他消解殺孽就是了。


    貞礎一槌砸下,錘頭的蓮花霎時而開,迸發出億萬毫光,將方圓數十丈都映照的金黃一片,那白衣少年的身影給籠罩在金光之中,但是貞礎手上結結實實的觸感卻能說明,自己這一槌絕對是砸實了。


    貞礎一槌砸下,心中的怨恨頓時消解大半,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又沒製得住自己的脾氣,心猿暴怒之下,先犯嗔戒後造殺孽,趕緊將擊心槌收迴立在身後,單手豎掌身前念誦佛號道:“阿彌陀佛。”


    雖然一怒之下犯了戒,但是貞礎到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這等胡言亂語的妄人,日後讓他見到了還是會一槌震死,之後迴去閉關自罰,誦念往生經文都是小事。


    金光之中,少年的聲音再度響起,依然是那麽的漫不經心,“喲喲喲,這是做什麽呢,把小爺的頭當木魚敲嗎?哎,你還別說,小爺當年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聽聞此聲,五個人全部都是一驚,貞梧急忙開口大喊道:“快逃!”


    其實不用他出聲,五個人在聽到那少年聲音之時,已經毫不猶豫的化身金光倉皇逃竄,連多餘迴頭一下,看看身後的人是否追上來的膽氣都沒有了。


    貞礎含怒全力的一槌,那人竟然分毫無傷,還能開口談笑,這個看起來極其不正經的白衣少年,比起剛才那個仙人體魄的活死人,威脅要大的太多了!


    剛才那個活死人空有仙人體魄,但是卻不能完全施展,他們五個元嬰境結成的五方十界降魔陣當有萬全把握能夠壓製得住。但是現在這個人可不同,他可是真真正正的仙人境界,不是元嬰境的人能夠去攖其鋒芒的。


    寺中準備布置的地方,周圍出現了這樣的人,這種事情必須盡快返迴去告訴貞識師兄,若是此人久在此處盤桓,必然會對之後的事造成莫大的威脅,必須提前準備防範。


    此時根本不需商議,五道金光自覺分散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奔逃而走,那仙人境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孤身一人攔截得了五個人。


    金光散盡,天真站在原地單手抱胸,右手手肘壓在左手手腕上,捏著下巴看著前方的五個人,呢喃的說道:“真無趣,我才剛剛開始提起勁兒來呢。”


    “五個人分散而走,有意思啊,看樣子你們好像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呢,好玩好玩。嘖,好玩的事情出現了,接下來的問題是,我應該跟著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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