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我曾在北邊大洋之上練刀,專挑海嘯之日出海,以刀斬浪搏煉氣力和刀法。今天見獵心起,看到此處海闊浪急,就出刀耍耍,沒想到越斬浪頭越大了。”


    “哈哈,大哥有所不知,這方乾坤之中的天地異象,全都是我們外放的真氣真元引動的,雖然隻是尋常的海浪,但是裏麵裹挾著你的真元,威勢提升何止千百倍,而且你越出手,威勢就會越強。”


    “原來如此,那看來這裏倒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也不知道此處到底有幾方乾坤,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這裏,實在是有些太熱了點。”


    司馬擁豪看著四周的一片熾紅之色,微微皺著眉頭,適才他一刀斬破乾坤屏障,帶著李元錦穿行到此處。腳下雖然也是一片汪洋,但是其上翻湧的,卻是灼熱的地心熔漿。


    四周環視,黑漆漆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這裏究竟有多大,抬頭望去,卻能看見及高處有漆黑厚重的岩石,看來此處應當是地底深處,熔漿行成的一片湖泊之中。


    李元錦環顧四周,他不是第一次身處這種地方了,倒是沒什麽感覺,笑著說道:“司馬大哥,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不如四周查看一下,看看機緣會不會藏在此處。”


    司馬擁豪雙手環抱於胸,微微點頭道:“行吧,四處看看,要是沒什麽發現,咱們就盡快離開這裏。我們北境之人,耐寒不耐熱,一熱就渾身難受。”


    李元錦笑道:“大哥你看,咱們現在往哪個方向去呢?”


    司馬擁豪雙肩一聳,無所謂的說道:“這種事情我懶得去想,你決定吧。不過待會見到了機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李元錦笑了笑,隨手指了個方向說道:“那咱們就往這邊去吧。”


    司馬擁豪雙手環胸,腳下也沒有生出雲霞,就這麽虛浮在半空之中,向著李元錦說的那個方向而去,李元錦則禦劍跟在他身後。


    低頭看去,腳下的熔漿之中,果然開始泛起層層空泡,一個小小的火柱從中冒出,微微騰起尺許來高後又落下,向著兩人緩緩的追了過來。


    李元錦也顧不上去操心它,到最後也不過是再一次斬破虛空到下一處去,還是先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兩人遠去不足千裏,就發現前麵不遠處,道道丈許粗細的熔漿柱子從下噴出,直入天空數百丈之後才轟然炸開,行成一陣漫天火雨,向著下麵的一個人罩了過去。


    那人雙手握著一柄武器,一揮之間漫天的火雨隨著他的手勢而動,全都聚集在了一起,重新匯成了一道長長的熔漿火流,被他扔進了底下的熔漿湖泊。


    人影在漫天的火雨之間來迴穿梭,躲避著腳下的熔漿,哈哈大笑道:“哈哈,區區熔漿而已,能將小爺怎麽樣,還有沒點新鮮的?”


    隨著他的笑聲,腳下的熔漿真就產生了變化,再度騰起的火柱不再是直上直下,像是有人操縱著一般,向著那人追尋而去。


    人影左右閃轉,那道火柱卻像一條遊曳的巨蟒一般,緊緊的追著他不放。人影久閃不下,直接揮動手中兵器,將火柱從中劈開散成兩片,分左右落在了下麵的熔漿海洋之中。


    人影再度放聲大笑,隻是還不等他多笑兩聲,底下熔漿之中再起異象。從那兩道火柱落下的地方,猛然之間再度竄起兩道火柱,比起之前那道速度快上一倍,再度向著那人影撲去。


    人影大笑一聲,舉起手中兵器,就要去牽引其中一道火柱撞向另外一道,但是卻發現手上兵器的神異突然失了效,那火柱分毫未遂他的心意,依然還是向著他撞了過來。


    人影隻能揮動兵器,左右連揮,將兩道火柱打成漫天火雨,但是緊接著,腳下的熔漿中,火雨落下的地方驟然又衝出無數道或粗或細的火焰,粗如巨柱,細若發絲,鋪天蓋地的,向著那道人影衝了過去。


    人影一看收不住了,一聲驚喝轉身就逃,身後漫天的火柱怎麽會就此放過,好似捅了蛇窩一般,粗粗細細長長短短的火焰巨蟒遊蛇,全都跟在後麵緊追不舍。


    李元錦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遠遠的對著那人喊道:“王後,這邊。”


    人影一聽有人招唿自己,轉頭一看,急忙大聲唿救道:“小叔叔,快救我!”


    說著話,掉轉雲頭就像這邊衝了過來,漫天的巨蟒遊蛇也緊隨其後,向著李元錦這邊撲了過來。


    李元錦想要出劍救援,但是剛才已經被登雲闕打傷,一動真氣胸口就隱隱作痛。眉頭微皺之間就準備強行運氣,卻被身旁的司馬擁豪伸手按住了肩膀。


    司馬擁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步,遠遠的隔空一拳,向著王後的身後打去。看是出拳,但是離手而去還是一道迅猛的刀光,瞬間將王後身後的蛇群皆盡剿滅。


    王後駕雲衝到兩人跟前,在離著他們丈許遠的地方按住了雲頭,有些忌憚的看著司馬擁豪,就算剛才是他出手幫了自己,王後也不敢再隨意接近他了。


    李元錦開口道了一聲謝,然後才對往後說道:“王後,你一個人在這裏?有沒有遇到別的人?”


    王後迴道:“進來的時候天地大白,我差點就掉進熔漿裏,等到我站穩看清周圍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方乾坤,不見了你們兩個,就開始四處尋找。人沒有見過,但是我遠遠的見過一張白紙,在我麵前一晃就不見了。”


    “白紙?”李元錦訝異道,“這方天地之間,怎麽會出現白紙呢?你確定你沒看錯嗎?”


    王後無奈的說道:“不確定,就隻是遠遠的看到了一眼,還沒等我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腳下就突然竄起一道火柱,我閃避之時,那白紙就不見了。”


    “之後的場景,就如你們剛才所見了,這熔漿火柱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操縱的,一直不停的攻擊我,除了威勢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花樣也越來越多。”


    “剛才要不是...司馬大叔...出手相助,我肯定得讓這熔漿粘上,倒不至於受多大的傷,但是我這細皮白肉的,燙傷了多不劃算啊。”


    王後在說到“司馬大叔”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尤為謹慎,身子也不住的往後縮了縮,生怕這個人一個不喜就是一刀過來,小叔叔就算有心想救,也可能沒他出刀快。


    萬幸,自己是依著小叔叔的輩分稱唿的他,他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王後懸著的心這才緩緩的放了下來,轉而開口問道:“小叔叔,你是什麽情況,莫非進來之時我們被甩到不同方向去了?”


    李元錦將之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王後這才恍然大悟道:“沒想到這裏居然是幾處乾坤雜處而成的,還是這種借力打力的禦敵手段,而且乾坤壁障還這麽薄,好像是不想讓我們在這裏久留似的。”


    正在幾人說這話的時候,腳下的熔漿中,已經悄悄再度生出了異象。


    適才司馬擁豪一拳將追著王後的火柱打成了漫天火星落下,現在每一道火星,都重新變成了一根發絲粗細的火柱,從熔漿之中衝天而起,在三人周圍旋轉纏繞,就在他們說話時間,已經變成了一顆火焰纏繞的巨大線團,將三人裹挾在其中。


    漫天的火絲來迴飛旋纏繞,不斷地往內裏收縮,李元錦看了看四周,再想想王後剛才說的話,開口問道:“王後,你真的看到了一張白紙一閃而過,毫無停留?”


    王後也有些頭疼的看著四周,煩躁的迴答道:“我真的沒看清是什麽,但是一閃而逝是絕對的。這破熔漿怎麽迴事,怎麽沒完沒了的?”


    李元錦點頭道:“若是我所想不差,這幾處乾坤當真是如此,這裏的禁製手段,並不是為了抵禦我們,而是在給我們傳遞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除了王後,司馬擁豪也出聲問道。


    李元錦左右環顧了一下越來越近的火焰流絲,篤定的說道:“離開此處,不要停留。”


    王後有些疑惑道:“照你這麽說,不也還是在驅逐我們嗎?”


    李元錦微笑道:“若是驅逐我們,那一進來就應該是各種陣法禁製,直接將我們打傷打死,何必費力製定這種借力打力,不斷提升威力的術法呢?”


    “退一步說,若是為了驅逐我們,那我們破開乾坤壁障,就應該直接返迴原本的大天地之中,怎麽會來到另外一方小乾坤?若是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可是我已經曆經了三處小乾坤了,為何還在這裏麵?”


    “這裏的陣法禁製不斷提升威力,就是為了讓我們不斷提升力量與之對抗,然後不小心打破乾坤壁障,進入到另外的地方。”


    司馬擁豪反問道:“若是人人都能打破壁障,那我隨意出刀,就該將整個乾坤攪的一片稀爛了,怎麽我在那方水世界纏鬥那麽久,都沒有劈開乾坤壁障?”


    李元錦捏著自己的下巴思忖道:“這應該就是這方乾坤禁製最為神妙的地方,乾坤壁障的強度應該是根據不同人的實力...不,應該是心境,當你全力出手的時候...”


    說話時間,李元錦抬手起劍,奮力往麵前的空中一刺,果不其然,劍尖立時就消失了一截,沒入了乾坤壁障之中,然後他順手下滑,一一道長長的豁口就出現在三人麵前。


    “就像這樣。”


    讀書人微微欠身行禮道:“小生陳與賢,已經從六藝館結業許久,現在是在浩然閣中讀書修行。”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軒轅陛,開口笑道:“這位公子身上的金甲,莫非就是仿著軒轅氏的戰甲,以九陽赤金銅打造的那套歲心甲?公子就是軒轅家的少主,軒轅陛?”


    軒轅陛也微微欠身道:“陳先生好,既然陳先生沒有收到什麽傷勢,不如此事就這麽算了?咱們進來是為了尋訪機緣而來,何必去做無謂的爭鬥?”


    軒轅殿狠狠的說道:“軒轅陛,你說什麽?!就這麽算了?這小子打傷我的事該怎麽算?既爭機緣,就要先下手為強,咱們兩個聯手,先將他弄死再說。”


    陳與賢轉頭看向軒轅殿,微笑著說道:“這位公子身著烏夜袍,說話又如此蠻橫,想來就是軒轅殿公子了?果然人如其名,顛倒黑白,豪橫的有些過分了。”


    他頓了一下,笑笑的說道:“不過軒轅殿公子有一句話說的對,既爭機緣,就應該先下手為強,何況小生已經落了後手。”


    軒轅陛皺眉道:“陳先生不願就此作罷?”


    陳與賢反問道:“是我不願嗎?”


    是不是陳與賢不願意先不去說,軒轅殿卻已經率先動手了,十二值歲神之劍破空而至,這一次不再是以一劍引頭,而是十二柄劍並駕齊驅,速度有快有慢,威勢有強有弱,齊齊向著陳與賢射去。


    陳與賢緊緊盯著軒轅殿的十二柄飛劍,兩個眼珠上下左右晃動,一瞬之間就將十二柄劍的軌跡和之後的位置計算清楚,然後單手一揮,一道白光從他麵前激射而去,迎上了軒轅殿的十二值歲神之劍。


    “數藝,勾股。”


    “射藝,白矢。”


    陳與賢射出的那道白光,比起之前的幾道白光威勢更強,速度更快,迎麵撞上了十二值歲神之劍中速度最快的飛黃,將飛黃劍打的微微偏斜,然後借力一個轉折,迎向了斜後方的雲螭劍。


    白矢撞到了雲螭劍之後,又再度折向了其他的劍,片刻之間,就在十二柄值歲神劍上各自輕輕一撞,白矢也終於力盡消散,但是軒轅殿的十二值歲神之劍也在半空之中相互碰撞,亂成一團。


    軒轅陛不由的稱讚道:“陳先生好精妙的數算,居然在一瞬間就能算出十二柄劍的飛行軌跡,找到各自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隻用一式白矢,就能瞬破十二道飛劍,真是厲害。”


    軒轅殿怒喝道:“軒轅陛,你還有心思稱讚他,還不趕緊出手?!”


    陳與賢也轉頭看向軒轅陛,以眼神詢問他,軒轅陛立時被架在兩人中間,進退兩難。


    正在軒轅陛猶豫時間,軒轅殿已經再度出手了,雖然知道這麽打下去自己必然是落入下風,但是他打定主意要將軒轅陛拖下水,要是自己不敵,這小子一定會出手相幫。


    陳與賢深深的看了軒轅陛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轉過頭去應對軒轅殿的招數。就在這個時候,天地之間陣陣白光閃過,兩道粗大的雷霆從天而降,向著軒轅殿和陳與賢當頭劈去。


    就在剛才二人剛剛動手的時候,頭頂上的濃厚烏雲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一陣陣的雲氣流動,形成了兩個小小的漩渦,在二人頭頂之上緩緩地旋轉。


    隨著二人不斷動手出招,外散的真元越來越多,雲間的漩渦也慢慢的變大,頭頂之上風起雲湧,絲絲雷霆已經在雲渦之中滋生,慢慢滋養壯大。


    隻是地上的三人都在謹慎的盯著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的異變,等到出手二人頭上雷霆劈下的時候,三個人才猛然驚覺有些不對。


    粗有丈許的雷光噴薄而下,向著兩人當頭劈來,軒轅殿眉頭一皺,還以為周圍有人偷襲,伸手將雲螭劍調到半空迎上雷霆,其餘飛劍依然緊守四周,防備著其他的偷襲。


    雲螭者,雲天祥瑞之獸,吞雲吐霧,司風掌雨,邀雷生電,隻過是它們的本能而已。這柄雲螭劍的威能也是如此,所以軒轅殿才會以它來抵禦雷霆,先讓雲螭劍吃下這道雷電,再借此來攻擊陳與賢。


    滿心以為以此劍抵禦雷霆會萬無一失,但是沒想到的是,雷霆與雲螭劍的劍尖相交,並沒有被雲螭劍吸收進去,而是順著雲螭劍一陣遊走,從劍柄處透出,再度向著軒轅殿劈下。


    軒轅殿此時還在提防四周,完全沒有注意頭頂的情況,還是軒轅陛出聲驚唿了一聲,“小心!”


    軒轅殿再想反應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隻能微微俯下身子,將頭顱低下,以後背肩胛接下了這一道雷霆,電光閃動之間,軒轅殿發出了一聲憤怒的痛唿之聲。


    陳與賢看到雷霆落下,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隨手一揮,口中輕輕念道:“禮藝,軍,振旅。”


    儒家手段,均以“文、數、言”等方式發揮威力,修行不高的時候,就得以書寫文字或是數術計算,禮表上蒼,以此來借用天地異能威勢。


    等到修行足夠高的時候,就能以言語調用天地靈氣,行成諸多神奇技法,攻伐禦敵,妙用無窮。


    等到修成儒家聖賢的時候,坐臥行止一舉一動,無不契合天地至理修行大道,到那時候連話都不用說,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心思,就能行成各種攻伐招式。


    所以儒家的人,隻要在外麵見到,境界最低都得是元嬰之境,境界低微的時候根本不敢獨自在外走動。否則遇到敵人的時候,人家已經磨刀霍霍了,你還要掏出紙筆寫字數算,與等死何異?


    隻是儒家的人隻要能夠修到“言”字的境界,便可口含天憲,與人對敵之時出招速度之快,同境之內無人可比。


    畢竟張嘴可比動手要簡單太多了。


    也正是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矣。


    陳與賢剛才與軒轅殿對陣,出手時機都在軒轅殿之後,但是每每都能後發先至,製敵於先,就是因為儒家神奇。


    原本這一式“禮藝,軍,振旅”使出,就能操控四周無主的天地靈氣,自然現象,風火雷電之屬都會隨他心意轉移偏折,絕對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但是這一次,他與軒轅殿一樣也失手了。那道雷霆並為隨著他的“振旅”號令而動,絲毫偏轉都沒有,依然循著原本軌跡,劈向了陳與賢。


    陳與賢眉頭微皺,口中再度出聲輕輕念道:“禦藝,逐水車。”


    陳與賢的身影瞬間前掠,如同遊蛇一般曲折前行,將那道雷電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雷電轟然一下落在了地上,將地麵轟出一個幾十丈大小的深坑。


    陳與賢轉身看著那個巨大的深坑,然後抬頭看了看天上低垂的烏雲,麵上的神色越發冷峻,眉頭絞纏的也更加緊湊。


    軒轅殿以肩背抗下了那道雷霆,雖然被劈出去幾十丈遠,滿身焦黑濃煙滾滾,但是頭頂之上的烏雲漩渦卻已經微微停滯了下來,其間閃動跳躍的電光也少了很多。


    陳與賢雖然躲過了那道雷霆,但是頭頂的雲渦旋轉卻更加迅速,道道粗大的雷霆在雲層之中穿梭,正在醞釀更加強大的攻擊。


    軒轅殿從地上站起身來,滿麵憤恨的咒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偷襲大爺,給我滾出來!軒轅陛,你有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


    軒轅陛皺眉道:“應該不是有人出手偷襲,陳與賢那裏也有雷霆落下,而我這裏卻沒有。應該是這方乾坤的禁製,感受到你們二人的真元散出,才開始攻擊你們的。”


    軒轅殿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說道:“乾坤禁製,居然還有這種東西。陳與賢呢,有沒有被雷霆劈中?”


    軒轅陛揚了揚下巴指向那邊,“他的術法與你一樣未能防禦成功,隻是他躲開了雷霆。現在雷雲翻滾,好像再醞釀著更強大的攻擊。”


    軒轅殿獰笑道:“正好,趁著雷霆落下,再去偷襲他。軒轅陛,你這個孬貨,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出手?”


    軒轅陛伸手拉住他,鄭重的說道:“不要再出手了,這裏的雷霆如此詭異,你莫非還想再吃兩道嗎?”


    軒轅殿的神情一下就凝重了起來,軒轅陛看他穩了下來,這才開口衝著陳與賢喊道:“陳先生,雷霆劈中軒轅殿之後就不再生出,你還是硬抗下來,免得之後的威勢更大,更難應對。”


    陳與賢聽到了軒轅陛的話,轉頭對他微微點頭致意,然後抬頭看向天空,那道已經積蓄完成,威力更甚的雷霆。


    一道刺目的白光轟然落下,天地之間一片大白,隻看見不遠處一個人影將雷霆全數吃下,劈中當頭。然後那雲渦真就緩緩停滯,不再積蓄更多雷霆了。


    陳與賢揮手拂散身周的黑煙,張口又吐出一口黑煙,青色衣衫被雷霆劈的一片焦黑,但是身後的書箱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軒轅殿原本就是一身黑衣,看上去與之前也相差不大,但是陳與賢的形象就徹底翻轉,看上去比起軒轅殿,還要慘上幾倍。


    軒轅殿怪笑一聲道:“軒轅陛,你可真夠賊的,隨便扯一句話,就能讓他乖乖吃下一道雷霆,這次我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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