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來客人了?”顧銘瑞眼睛發亮,拉著趙子恆就往家裏跑,“子恆快走,一起去我家。”


    顧銘瑞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門口有一紅一白兩道身影。


    顧銘瑞突然刹住腳,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一步一步開始往後退。


    顧曉曉笑得很陰險,“哼哼,你敢跑一個試試?”


    而白開心則是從身上摸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在手裏把玩著。


    顧銘瑞說話都有些結巴,“開、開、開心姐……”


    顧銘瑞扭頭問小桃,“你說的貴客就是她?”


    小桃搖頭,“不是,還有貴客。”


    說話間,顧曉曉已經走上前,她朝趙子恆點了下頭,然後一把抓住顧銘瑞的衣領,就把他往家裏拖。


    趙子恆心裏顫了顫,還好他沒有姐姐。


    顧銘瑞是真害怕白開心,可以說比害怕她姐還要害怕。


    小的時候沒少被白開心按著紮針,他小時候身體差。


    時常出現低血糖,經常就會臉色發白、全身冒虛汗。


    每次一發病,顧家就把白太醫請過去,白開心也會跟著一起。


    這白開心是個醫道天才,四五歲就跟著白太醫學醫,天賦十分驚人。七八歲就能給人紮針了。


    顧家經常請白太醫到家裏給顧銘瑞診治,所以白開心和顧曉曉就成了好姐妹。


    以至於後麵給顧銘瑞紮針時,都是白開心在紮。


    當然了,白太醫會在旁看著,不然顧老夫人可不放心把大孫子給人做試驗。


    顧銘瑞每次看到白開心就躲,他都被紮怕了,這是他童年的陰影。


    顧銘瑞被拉到白開心跟前,白開心笑盈盈的說道:“小銘瑞,你不用害怕,我不紮你。”


    顧銘瑞信他才有鬼,以前每次都是這麽說的,結果每次都被紮。


    “這次是真的不紮你,一會兒我給你把把脈就行。”


    “真的?”顧銘瑞不信。


    “真的,比真金還真。”


    “行了,先進屋吧。”顧曉曉說道。


    顧銘瑞和趙子恆跟著一起進了院子,然後他們就看見了太上皇他們。


    趙子恆和顧銘瑞趕緊跪地拜見。


    太上皇讓他們都起了,然後看著顧銘瑞笑道:“三四年不見,都長這麽高了。朕可是你的幹爺爺,來,喊聲幹爺爺聽聽。”


    顧銘瑞看了眼自己爺爺,見爺爺微微點頭,他立即就喊,“幹爺爺!”


    “嗯!好!”


    太上皇又看向趙子恆,然後對趙常虞說道:“常虞啊,你兒子像你,以後也要迷倒不少少女啊!”


    趙子恆被說得臉頰有些紅。


    然後太上皇問趙子恆,“讀書怎麽樣?”


    趙子恆躬身迴答,“還好。”


    說到讀書,太上皇想到了伍小寶,他又對趙常虞說道:“說到讀書,常虞啊,你們縣可是出了個小天才啊。”


    “小天才?太上皇,您指的是?”趙常虞知道清江縣有個小天才,但太上皇應該不知道的。


    太上皇笑著說,“一個叫伍小寶的,他是你們縣的吧?”


    然後太上皇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趙常虞,這把趙常虞看得渾身不自在。


    太上皇又開口,“常虞啊,那伍小寶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把你誇得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而且他還說你是他姨父。”


    趙常虞眉角直跳,“太上皇,您見過伍小寶?”


    “見過,還是他把我們帶到清江縣的。”


    太上皇說著,也忍不住想笑。


    趙清風捂著肚子笑,“大哥,你不知道,那小子把你誇成什麽樣了。”


    趙清風把伍小寶誇他的話敘述了一遍,聽得趙常虞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其餘人都古怪的看著趙常虞,更是讓趙常虞恨不得現在去把伍小寶揍一頓。


    張蘭芝過來送茶,也聽到了那些話,她笑得差點兒沒把托盤上的茶壺給打翻。


    太上皇又問張蘭芝,“張氏,他說他是你侄子,這又是怎麽迴事啊?”


    張蘭芝給太上皇屈膝行禮後迴道:“迴太上皇,臣婦就是見他有趣好玩兒,所以就讓他喊我姨了。”


    顧銘瑞這時候開口問:“太上皇,伍小寶迴來了?”


    太上皇對顧銘瑞笑著說,“叫幹爺爺。”


    顧銘瑞又改口,“幹爺爺!”


    “嗯!”太上皇很滿意,然後說道:“他迴來了。”


    “他不是去考試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那書院的先生和其他人怎麽沒迴來?”


    太上皇問:“你也認識那伍小寶?”


    顧銘瑞點頭,“認識啊,他也在我們書院讀書,我和她是好兄弟。


    不知道他這次考得如何?會不會又考第一?”


    “他這次可就有點難囉。”


    “怎麽了?我兄弟很厲害的,他每次都考第一,這次應該也能考第一。”


    趙清風說道:“他被人下了瀉藥,沒考完就出了考場。”


    “什麽?他被人下藥了?”顧銘瑞大吃一驚,還有些憤怒,“是誰這麽大膽,敢給考生下藥?小寶他怎麽樣了?”


    趙常虞和張蘭芝聽到說伍小寶被人給下了藥,倆人都皺起眉頭。


    趙清風說道:“他人沒事兒,好得很呢。”


    趙清風又把伍小寶在考場門口的事和他殺了三個人的事兒說了。


    顧銘瑞聽後興奮得蹦了起來,“我兄弟這麽牛逼?他一個打三個,而且還是三個大人。”


    顧銘瑞看向趙子恆說道:“看來我們五個打不贏他一個也沒什麽。”


    顧曉曉一巴掌扇過去,“不準是髒話。”


    顧銘瑞摸著腦袋又自言自語道:“我就說他是大陰人吧,不過大陰人也有被人陰的時候。”


    顧銘瑞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迴頭我得問他撒的是啥,我也要點來防身。”


    張蘭芝問趙清風,“那他有沒有受傷?”


    趙清風說道:“放心吧大嫂,那小子一點事兒沒有。


    他都沒近身,迷住那些人的眼睛後,他就用石頭砸他們腦袋,那小子的確精得很。”


    張蘭芝放下心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伍小寶,這小子討喜。


    其實這也和她自己性格相像,想當初,她沒嫁人前,那也是京城一霸。


    她當時可是京城女子圈的代表,帶著一群少女沒少欺負人,而且是專門欺負各大官員家的公子。


    以至於京城不少女子的性格抖有些潑辣。


    顧曉曉就是有點受張蘭芝的影響,所以像隻母老虎。


    第二天一早,趙遠昌就去了常明府與張勇碰頭。


    趙常虞得留下,他要負責固陵縣衙和北山鎮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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