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站在擺滿煤爐與煤球的攤位前,向圍攏過來的百姓高聲說道:“諸位,咱們這煤爐,做工精良,保暖極佳,今日特惠,僅售五貫一個。還有這煤球,質地優良,耐燒持久,十文一斤。在這寒冬時節,有了它們,家中便可暖意融融。”


    百姓們聽聞價格,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一位老者走上前,仔細端詳著煤爐,說道:“這價格倒也算公道,如今這寒冷天氣,有個好煤爐可是極為重要。”


    幾個年輕後生也圍過來,合力抬起一個煤爐試試重量,其中一人道:“這煤爐分量足,五貫錢值得。”


    旁邊一位婦人則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煤球查看,說道:“這煤球看著緊實,十文一斤不算貴,買些迴去給家人取暖。”


    於是,眾人開始踴躍購買。


    黎豪和程處默秦懷道忙得不可開交,一邊收錢,一邊幫著顧客搬運煤爐和煤球。


    魚魚在一旁興奮地看著,時不時地給買煤球煤爐的人遞上一塊暖手的棉布,嘴裏還歡快地說著:“謝謝,用得好了再來!”


    小雨見人群中有老人和幼孩凍得瑟瑟發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她站在酒館前,目光溫柔地掃過眾人,朗聲道:“今日,我等特為貧苦老人與孤幼孩童謀福祉。但凡家中隻有老人,或者隻有幼孩的,皆可來此免費領取煤爐與足量煤球,以禦寒冬之寒,暖身更暖心。”


    此語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旋即爆發出陣陣讚歎。


    一位獨自行走、身形佝僂的老人緩緩挪步上前,渾濁的眼眸裏閃爍著淚花:“老朽孤苦伶仃,幸得恩人眷顧,此恩此情,天高地厚。”


    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相互簇擁著,眼中滿是新奇與期待。


    為首的一個小男孩怯生生地說:“姐姐,我們沒有大人,真的可以領嗎?”


    魚魚快步上前,拉住小男孩的手,甜甜笑道:“當然可以啦,就是為了讓你們能暖暖和和的。”


    一時間,前來領取的老人與孩童絡繹不絕。


    黎豪跟程處默秦懷道有條不紊地記錄、發放,確保每一份溫暖都能送達。


    而那些不符合條件的百姓,雖未得免費之惠,卻也為小雨一家的善舉所感動,紛紛解囊購買煤爐與煤球。


    之前在醉仙樓香水鋪前麵的書生與乞丐正沿著街道緩緩走來。


    書生抬眼瞧見前方醉仙樓處圍聚著不少人,便好奇地問道:“前邊醉仙樓賣什麽呢,這般熱鬧。”


    乞丐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迴應道:“聽說在賣煤球和煤爐,可暖和了。”


    書生一聽,來了興致,趕忙又問:“那得多少銀錢?”


    “煤爐一個五貫錢,煤球一斤十文。”乞丐如實答道。


    書生微微皺眉,思忖片刻後,臉上又露出一絲喜色:“這樣啊,雖說那煤爐價錢著實不低,咱買不起,可這煤球倒還可以考慮一二,買些迴去,夜裏也能暖和些,不至於總被這寒冬折磨了。”


    乞丐連連點頭,二人加快腳步往那人群處走去。


    到了近前,隻見煤爐個個精致,煤球也堆得小山似的,周圍百姓討價還價、挑選購買的聲音不絕於耳。


    書生湊到擺放煤球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起煤球的質地來,似是在估量著是否真如傳言那般好用。


    乞丐則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盼著書生能盡快做下決定,也好讓這冰冷的日子能早日添上幾分暖意。


    書生仔細端詳了一番那煤球後,心中已有了主意,轉頭看向乞丐問道:“兄弟,這煤球看著還成,價格也算能接受,你要不要也買些?買迴去夜裏添個火,好歹能熬過這冷颼颼的夜。”


    乞丐麵露難色,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說道:“我這囊中羞澀,兜裏那點錢還得留著勉強糊口,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來買這煤球咯。”


    書生微微歎了口氣,拍了拍乞丐的肩膀:“也是,罷了罷了,那我便多買些,到時候你若冷了,就來我那湊湊火,總不能讓你凍著。”


    說罷,便朝著黎豪喊道:“掌櫃的,給我稱上幾斤煤球。”


    黎豪笑著應了一聲,吩咐夥計去拿秤稱重,那書生站在一旁,滿心期待著這煤球能在這寒冷的冬日給自己的小窩帶去幾分溫暖。


    而乞丐則在旁感激地看著書生,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感謝的話語。


    乞丐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臉上露出些許局促,趕忙對書生說道:“兄台,你看這如今越來越多人來了,我這一身邋遢,站在這兒實在有些紮眼,我先走開,就不擾你買煤球了,等你忙完了,咱再尋處碰麵便是。”


    書生聽了,也知曉乞丐的顧慮,點點頭道:“也好,那你且先去避避,我買好後就去那邊,這天寒地凍的,你也別走遠了。”


    乞丐應了一聲,便貓著腰,趁著人群的縫隙,匆匆往一旁的小巷子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隻留下書生繼續站在那,等著稱好煤球,而酒館前依舊是熱熱鬧鬧,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為這能抵禦寒冬的物件忙碌著。


    書生朝著正忙著稱重的程處默問道:“這煤球我要個十斤,多少銀錢呀,聽聞是十文一斤來著。”


    夥計一邊熟練地擺弄著秤杆,讓秤砣穩穩落定,一邊笑著迴道:“客官好眼力,正是十文一斤,您要十斤的話,那便是一百文錢嘞。”


    書生微微點頭,從懷裏掏出錢袋子,仔細地數出一百文錢遞過去,說道:“好嘞,給你錢,勞煩你給我包仔細些,可別撒了。”


    夥計接過錢,手腳麻利地用粗布將煤球包好,紮緊了口子,遞給書生:“客官放心,包得嚴實著,您拿好嘞,慢走啊,用得好了下次再來光顧。”


    書生接過煤球,道了聲謝,便抱著往之前和乞丐說好的地方走去了。


    書生抱著那包煤球剛走到說好的地方,乞丐便迎了上來,瞧見那鼓鼓囊囊的一包,不禁詫異道:“這,你怎麽買了十斤。”


    書生說:“我雖然是窮書生沒什麽銀錢,可你也沒多少能用來取暖的物件,就買了十斤,給你半斤”


    乞丐擺擺手:“這怎麽行。”


    書生打開包裹,從中分出半斤煤球來,遞向書生,言辭懇切,“兄台,你我相識一場,同是這寒冬裏艱難求生之人,你這份心意我收下了,但這半斤煤球你可得拿著,也好添點兒暖意。”


    乞丐愣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紅,趕忙推拒道:“兄弟,你本就不易,我哪能要你的呀,我買這些本就是想著咱倆都能暖和些,你留著自己用吧。”


    書生卻執意要給,硬把那半斤煤球塞到乞丐手裏。


    乞丐滿是感激地說道:“你真好,兄台,平日裏多蒙你照應,如今這等時候還想著我,我若全收下,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你就莫要推辭了。”


    書生見狀,也不好再推脫,隻得緊緊握住那半斤煤球,動容地說道:“那……那我便收下了,兄弟,往後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定要一起熬過這寒冬才是。”


    兩人相視一笑,在這寒冷的街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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