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汽車,羅湘雯在心裏發狠:沈英傑,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我要斷了你的經濟命脈,看你還怎麽在外麵鬼混?


    第二天,羅湘雯就把自己想出的懲治沈英傑的辦法,落實到了實處。


    雖然,她並沒有跟沈從打招唿,她怕寵兒子的老父親心軟。


    但是她卻打著大老板的旗號,聯係了明通集團財務大總監。


    讓他通知下屬的各個財務口負責人,不要再給沈英傑的卡裏打錢,也限製了他使用支票的權力。


    羅湘雯把這件事安排妥後,不再像以前似的四處去打聽沈英傑的消息。


    她隻靜下心來等待,相信過不了多久,沈英傑自己就會橫眉立目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花子芯離開明都商城一個多星期後,她終於又在一家食品廠找到了工作。


    開始她在車間幹活,幾天後那個五十來歲笑眯眯的胖老板,就把她調到了辦公室工作。


    她每天接接電話,整理整理文件,打掃一下辦公室,十分清閑,待遇也比工人高。


    而且,晚上她還可以睡在辦公室的沙發床上,不用再擠雜亂不堪的集體宿舍。


    花子芯不知道她應該對那個格外關照自己的老板感激呢,還是警惕?


    她想最好還是有機會離開,但她卻無處可去。


    隻能每天提心吊膽,直到一個多星期後,老板仍然隻是每天對自己和藹可親的笑著,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越軌行為,花子芯才放下心來。


    於是她每天除了工作外,閑暇時就是走出工廠找她的愛人。


    可是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好像大海撈針一樣,哪兒那麽容易就找的到呢?


    花子芯隻好每日忍受著思念與失望的煎熬。


    終於熬了一個月,到了發工資的日子,花子芯居然拿到了普通女工兩倍的工資。


    老板告訴她,因為她工作的好,這裏麵有一部分是獎金。


    花子芯沒有想太多,到銀行把錢存到卡裏,由於有了以往無錢住店流落街頭的經驗,她覺得還是多留點過過河錢保險。


    那天從銀行迴來的晚上,花子芯在辦公室的沙發床上睡到半夜,突然被敲門聲驚醒了。


    她打開燈,膽戰心驚穿好衣服下床,她來到門口,隔著門問:“誰?”


    “是我。”


    花子芯聽出是老板的聲音,問:“老板,這麽晚了,你有事兒啊?”


    “我有東西落下了,你開門讓我進去拿。”老板說。


    “有什麽東西落下了也丟不了,還是明天再拿吧!”


    花子芯說著,突然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情緊張起來,身體禁不住發抖。


    “你把門開開,我有話想跟你說。”老板又說。


    “你有什麽話,明天白天再說吧。”花子控製著自己身體的顫抖說。


    “小花,我對你這麽好,你就一點也不感謝我嗎?”


    老板說著開始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不裝了,拿鑰匙開門。


    門鎖被打開了,可他推門卻推不動。


    他不清楚花子芯每天晚上睡覺前除了鎖門外,還要用東西把門頂住。


    花子芯見鎖被打開了,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又見門沒有被推動,心裏才稍安。


    她又用力按住門,強作鎮定地說:“門我用東西頂住了,你打不開的,你趕快走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那個老色鬼見真的沒有希望進屋了,隻好灰溜溜地離開辦公室的門前。


    花子芯側耳傾聽,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了,她頓時癱坐在地上。


    但很快她就爬起來,慌忙抓起自己的幾樣東西,塞進了背包裏。


    而後她拿著包,跑到了房門口,移開了頂門的東西打開門。


    不知道什麽時候,月亮隱進了雲裏,外麵隻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夜。


    花子芯不敢走進黑夜中,忙把門關上,又頂住了。


    她抱著自己的包,退至沙發一角,縮在那裏。


    等天亮吧,花子芯望著門想,天一亮我就走,一秒鍾也不耽誤。


    那半宿似乎耗盡了花子芯所有的心血,她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沒有一絲力氣,隨時會走向死亡。


    但當她一看到窗口露出亮光時,頓時恢複的力量,迅速站起身來奔到門口,移開頂門的東西,打開門衝了出去。


    花子芯飛快地跑向工廠的大門,大鐵門緊鎖著,在曙光中泛著寒氣。


    花子芯毫不猶豫背起包,手腳並用的迅速攀援,三下兩下便爬到了鐵門的上麵,等不得再爬下來,直接從兩米多高的門上跳下來,向著東方的魚肚白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跑到了什麽地方,直到花子芯筋疲力盡,再也抬不動腿,她才停了下了腳步,跌坐在麵前的草坪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上下像水洗過的一樣。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來了,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是花子芯的心裏卻仍然充滿了寒意。


    花子芯四處打量了一下,斷定這是一個街心小公園。


    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對情侶,女孩在撅嘴生氣,男孩在竭力哄她。


    那個女孩終於被她的小男友哄得高興起來,不再撅嘴了,依偎在他的懷中與他竊竊私語。


    花子芯望著那個姑娘,心裏好生羨慕,她羨慕她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有人安慰、有人疼愛。


    而自己形單影隻,無依無靠,滿肚子的苦水能向誰訴呢?


    想到這些,花子心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淚光中浮現了她的愛人的身影。


    花子芯望著蒼茫的天地,在心裏麵問:我心愛的人兒啊,你到底在哪裏?


    花子芯離開了街心花園,離開了那對情侶,她見不到他們親密的樣子,這會讓她更強烈的想起了自己的愛人。


    花子芯先到了一家小餐館,吃了一碗炒麵,而後重新走進暖人的陽光下,走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


    為了留在這兒尋找自己的愛人,她必須再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她坐在路邊的一個長椅上,翻看手機上人才招聘網站的招聘啟事,一時沒有什麽合適自己的工作。


    於是,她穿梭在大街小巷,無論是沿街的門窗上、還是路旁的樹上或者是電線杆上,隻要貼著紙,她都會走過去仔細看看,是不是招聘啟事。


    她終於發現了一家私立幼兒園招聘幼師的廣告。


    雖然我沒有做過幼師,花子心想,但我會唱歌、會畫畫,做幼師應該能夠勝任吧?


    而且這接觸的都是小孩子,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自己也可以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她按著廣告上的地址,換了幾次公共汽車,終於找到了那家幼兒園。


    接待她的是一個是中年女人,上下打量著花子芯,對她的模樣是非常滿意的,她讓花子芯坐下來問:“你以前幹過這一行嗎?”


    “我……沒有幹過,”花子芯實話實說,“不過我會唱歌、會畫畫,我很喜歡小孩子,我相信我能幹好。”


    “這麽說你沒有教師資格證了?”


    花子芯搖搖頭。


    那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讓花子新填寫了一份簡曆表。


    花子芯把簡曆填完遞給她,她看過後驚問道:“原來你才初中畢業呀?”


    花子芯不好意思地說:“是的。”


    “這不好辦了,”那個女人說,“雖然我們這是私立幼兒園,但一切都是正規的,上麵總要來檢查,我們招聘幼師至少也要是大專畢業的。你這沒有教師資格證,我們也就將就了,可是你這個學曆太低了,雖然我想用你,但是上麵一檢查我們就是不合格的。”


    沒有什麽學曆,是花子芯的硬傷,這也是她難找工作的原因。人家不肯用,她也不好說什麽。


    “那打擾了。”花子芯起身離開。


    那個女人把她送到門口說:“你這麽年輕,這麽漂亮,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她似乎想鼓勵這個姑娘。


    花子芯勉強笑笑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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