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麽?”羅湘雯說,又問,“今天開心嗎?”


    “非常開心。”柳月軍說。


    “那你以後可以常來做客。”羅湘雯說。


    柳月軍點點頭:“好。”


    而後他告辭轉身離開了。


    羅湘雯見他走遠了,才走迴家去。


    羅湘雯一進家門,媽媽便拉住她問:“湘雯,這個小夥子是不是那天晚上開車送你迴來的人啊?”


    羅湘雯想了想媽媽說的是哪天晚上?哦,原來是那天!她笑著說:“不是呀,怎麽了?媽,你怎麽還想著這件事呢?”


    “不是呀,那他是誰?”媽媽追問。


    “我不是說了嗎?他叫柳月軍,也是我以前的同事。”


    “我知道他的名字,我是說你和他,你們之間隻是同事嗎?”


    “對呀,隻是同事。”


    “哦,原來是這樣。”母親有點失望,可她不死心,又說道,“湘雯,我覺得這個小夥子挺好的,長得不錯又有禮貌,他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啊?”


    “她對我沒有意思,我對他也沒有,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羅湘雯重申一下。


    “可是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啊!”母親還在念念不忘。


    “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他的心裏有人的。”


    “啊?他有女朋友了?”


    “媽,你別問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你多跟我說兩句,我不就明白了。”


    “那我告訴你,雖然我沒有見過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心裏有別人。有時候,他跟我說話時,他的眼神穿過了我,望著不可知的別的地方,他的眼神中永遠都有另一個世界、有另一個女人!媽你明白了嗎?”


    李慈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也弄不太明白。我就知道有一句話說,不能因為一棵樹不好,整個樹林都不要了。反正這世上好小夥子總是有的,遇到了,你呀就要抓住。”


    羅湘雯被媽媽都逗笑了,不過心裏卻在想: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男人,就算是有,根本也不屬於我羅湘雯!


    “媽,我才多大呀,過完年我才二十二。”


    “我沒說讓你著急結婚,我是說有好對象先處著。”


    “放心吧,不用著急,沒準哪天突然我就告訴你我要結婚了呢!”羅湘雯哄著母親開心。


    這時羅湘雪偷偷跑來。


    媽媽問她:“雪兒,都後半夜了,你怎麽還不去睡覺?”


    小女兒小聲說:“媽,姐,剛才我看見雷雷哥偷偷地哭了!”


    李慈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一定是惦記他爸爸了。自從你三叔在飲料廠偷拿了人家的錢走了以後,再也沒來過,誰知道這大過節的他現在人在哪兒啊?我去勸勸雷雷吧!”


    羅湘雯攔住她說:“媽你別去了,他不會願意讓人知道他哭的。”


    這就是一個人長大的過程,其實誰也幫不了他,隻有靠他自己扛過去。


    羅湘雯又拉過妹妹說:“雪兒,這件事你別聲張,就當沒看見好不好?否則,雷雷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因為他會覺得沒有麵子,傷到了自尊心。”


    羅湘雪說:“我懂,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忙碌熱鬧的春節過後,一切又步入了正軌。


    羅湘雯工作之餘,又開始搜尋沈英傑的蹤跡。


    可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就連網上也沒有一點他的動態。


    這天傍晚,羅湘雯下班迴家,經過一條僻靜的街道時,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看見蔣金石正帶著一夥人開著車經過。


    蔣金石也看見了她,於是把車停下來,不懷好意地望著她。羅湘雯意識到事情不妙,轉身就跑。


    蔣金石見她跑了,便開車在後麵追她。羅湘雯見了便跑進一條汽車進不去的小胡同,她想穿過胡同逃掉。


    蔣金石見狀,把車停下,命令手下的兩個人跑進胡同裏去追她,另外兩個人繞到前麵去堵截她。


    盡管羅湘雯跑得飛快,但在四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的圍追堵截下,最終沒有逃脫,她被他們連拖帶拽的帶到了蔣金石的麵前。


    羅湘雯掙紮著衝蔣金石吼道:“放開我!蔣金石,你別太過分,你別知法犯法!”


    蔣金石冷笑著望著她說:“過分又怎麽樣?知法犯法又怎麽樣?”而後命令他的小嘍囉說:“帶她上車!”


    羅湘雯被強行拖上了車,蔣金石讓人用手絹塞上了她的嘴。


    羅湘雯掙紮不動又叫不出,隻能被這夥兒強盜開車帶走。


    蔣金石要把我帶去哪裏呢?


    此刻,羅湘雯隻能在心裏忐忑不安的想。


    他會把我怎麽樣呢?他這個畜生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老天,你要保佑我!不信天的羅湘雯,在自己無計可施的時候也開始求老天保佑了。


    半個多小時以後,汽車駛出了市區,在郊外的一個小酒館門前停了下來。


    羅湘雯被蔣金石等人拽下了車,連推帶搡的弄進了酒館裏。


    酒館門臉兒雖然小,裏麵卻很大,煙霧繚繞,酒氣熏天,吵吵嚷嚷的都是尋歡作樂的男女。


    一看便知這不是個普通的小酒館,不光賣酒,其他不該賣的東西肯定也有賣。


    蔣金石一進去,酒館老板忙迎過來,其他人也都過來跟他打招唿。


    顯然蔣金石是這裏的常客。


    酒館老板見他抓了個姑娘過來,便問道:“蔣少,您這是在哪弄了個漂亮的小妞啊?”


    蔣金石說:“他老子欠我的錢還不起,就把她給我抵債,少爺我今天就拿她來給大家消遣消遣!”


    滿屋子的酒色之徒,聽了他的話都撇下了身邊的女人,擠到他身邊兩眼放光、色迷迷地問道:“蔣少,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小妞你是帶來給大家消遣的?”


    “當然了,”蔣金石說,“這小妞還是個鮮貨呢,你們有願意的就跟她玩玩!”


    他說著拽出羅湘雯口中的手絹兒,把她拖到一個一米多高的平時唱歌跳舞的台子上推倒在地,而後對她說:“賤人,你不是告我強奸陳敏嗎?今天我就讓你嚐嚐被人輪奸是什麽滋味?”


    蔣金石說罷又轉頭問那些躍躍欲試的色鬼:“你們誰先來呀?”


    有好幾個一擁到了台前,爭爭搶搶都要先上台。


    這時,滿腔憤怒的羅湘雯在台上喊道;“你們這些臭流氓都滾開,你們這些該下地獄的混蛋,就不怕做壞事遭報應嗎?”


    她又衝站在後麵看熱鬧的人們喊:“你們隻會遠遠地看熱鬧嗎?你們過來救救我呀!你們也都有姐妹,如果被人欺負的是你們的姐妹,你們能眼睜睜看著嗎?”


    羅湘雯喊著掙紮著爬起來,蔣金石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


    而後他命令台下的一個流氓上來強暴羅湘雯,他則站在一邊看熱鬧。


    那個臭流氓得到了命令,興高采烈上了台,便撲向了羅湘雯。


    羅湘雯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腳踹上了他的命根子。


    那小子鬼哭狼嚎的叫,沒法進行他的惡行了。


    蔣金石又點了一個男人上來,這次這個家夥被羅湘雯咬住了耳朵,鮮血直流,差點給他咬掉了。


    “這就是個潑婦!”蔣金石氣得叫,“你們也是一群笨蛋!”


    又上來了第三個男人,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也是因為羅湘雯體力幾乎耗盡,他沒有一上來就被打受傷。


    但是羅湘雯仍然在奮力掙紮,他一時也占不到便宜。


    突然羅湘雯在人群中看見了羅宇,就好像垂死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羅宇!羅宇!”


    羅湘雯想,他們畢竟是一個爺爺的姐弟,平時可能吵吵鬧鬧,可關鍵時刻,怎麽可能看著別人欺負自己而袖手旁觀呢?


    可是不管羅湘雯怎麽喊叫,他就是不出麵製止蔣金石等人的暴行,後來他幹脆擠出了人群走出了酒館。


    有一刻,他是想出麵製止的,可是他不敢,他覺得他惹不起蔣金石,他退縮了,他承認自己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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