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火起,朱載圫獨坐高樓,幸福的欣賞著自己的佳作。


    此時,三大輔臣終於姍姍來遲。


    看著三人滿頭大汗的樣子,朱載圫不禁輕笑道:“三位先生,不用擔心,京軍已經過去了,局勢不會糜爛的。”


    楊廷和歎了口氣問道:“皇上,此事您知道?”


    朱載圫冷笑一聲道:“那是自然,在大明,民心隻有朕一人可以操控,其他人,誰動誰死。”


    “難道皇上就不怕自食惡果麽?”楊一清強硬的問道。


    朱載圫擺了擺手道:“朕有大軍在手,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皇上,老臣苟活七十餘載,最怕的不是外患,也不是流寇,更不是那些貪官汙吏,老臣最怕的便是這些底層的百姓們,因為老臣知道,若他們鬧起來,那麽大明也就傷了根基,到那時才是亂世的到來,所以老臣冒死直諫,操控民心就是在刀尖上玩火,一旦不慎,恐怕會禍亂天下啊。”楊一清跪在地上誠懇意切的勸道。


    朱載圫連忙扶起楊一清道:“先生,您知道恐懼,但令朕失望的是,還有許多人不知道恐懼,唐太宗曾說過“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明立國已有百年,那些人已經忘了這句話,朕今日所為,就是想讓大家重新記起這句話,不然,大明早晚會走上前朝的老路。”


    “老臣明白皇上的苦衷,可老臣在這場大火中,看見的是戰爭和殺戮啊。”楊一清老淚縱橫道。


    朱載圫搖了搖頭道:“朕和先生不同,朕所見到的乃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朕想讓大明的百姓們學會該如何保護自己?”


    “臣為天下賀,臣為大明的列祖列宗賀。”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守仁此時突然站出來大聲說道。


    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王守仁淡淡的解釋道:“太祖皇帝曾言:朕在這奉天殿殺得血流成河,可大明江山卻日益繁盛,皇上今日所為,頗有太祖之風啊。”


    “先生,您確定不是在諷刺朕?”朱載圫狐疑的問道。


    王守仁搖了搖頭道:“老臣不敢,自古以來,為君者的選擇無非就兩條路,其一是文武百官,其二便是百姓,而前者易,後者難,所以多數為君者都會選擇前者,和百官們沆瀣一氣,一起剝削百姓,這樣的江山又豈能長久?皇上天縱之才,年少之時便悟透此事,不該賀麽?”


    朱載圫無語的點了點頭道:“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不知為何,朕還是覺著你有些言不由衷。”


    “皇上,這便是您的心病了。”


    朱載圫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先生所言甚是,此事已了,明天朝會上還希望三位先生鼎力相助。”


    “諾,老臣遵旨。”三位老先生相視一眼,苦笑一聲應道。


    現在木已成舟,為了穩定朝局,三人也隻好捏著鼻子給朱載圫擦屁股了。


    見三人已經妥協,朱載圫便哼著小曲離開了,有這事打底,朝中那些家夥們應該會老實很多,自己正好趁這個機會將新政推下去,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也有了足夠的資本與其對抗。


    此時天色已晚,迴宮的路上,見張蓮的承乾宮還在亮著燈,朱載圫便停下了腳步。


    孟衝笑著問道:“主子,今晚您是打算去貴妃那裏麽?”


    “走吧,最近政務繁忙,確實也有些冷落她了。”


    “主子真是憐香惜玉啊。”


    “少廢話,前麵帶路。”朱載圫笑罵道。


    “知道了,主子。”


    因為朱載圫的突然襲擊,承乾宮頓時亂成一團,看著穿著紗衣的張蓮出來見禮,朱載圫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


    朱載圫揮了揮手,眾人便知趣的退下了。


    朱載圫一把抱起張蓮,便直奔房間而去。


    張蓮驚唿一聲,滿麵緋紅,朱載圫笑道:“今晚朕要好好收拾一下你這個小妖精。”


    “皇上,您可是好久沒來臣妾這裏了。”張蓮嬌媚的說道。


    “哈哈,那朕今晚就好好陪你,孟衝。”


    “奴才在。”


    “明日早朝取消。”


    “諾,主子。”


    不用說,明日定是一場大風暴,估計今晚就有許多人會睡不好覺,但這些和朱載圫無關,朱載圫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該如何喂飽眼前的美人?


    一番風雨後,張蓮迷醉的躺在朱載圫懷裏。


    “你不是早就想去城外的皇莊麽?明日朕帶你去可好?”朱載圫愛憐的問道。


    “真的麽?皇上。”


    “朕還能騙你不成?”


    “多謝皇上。”


    城外的皇莊現在已經成為了朱載圫的秘密堡壘,去過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前朝除了三位輔臣,隻有皇上的嫡係方有機會進入,而後宮內距今為止便隻有皇後一人進去過,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這便說明皇上已經慢慢接受自己了,因此張蓮欣喜若狂。


    第二天一大早,朱載圫便帶著美人直奔皇莊而去。


    眾臣沒有等來皇上,卻等來了太皇太後的旨意,昨晚那場民亂中,太皇太後的親弟弟建昌侯也未能幸免於難,嚴政雖然受寵,但畢竟是個奴才,但建昌侯之死可算是捅破天了。


    太皇太後發怒,就連皇上都躲得遠遠的,更何況其他人了。


    蔣冕身為刑部尚書,逃是逃不了的,苦笑連連的接下了太皇太後的懿旨。


    法不責眾,昨晚涉案人員至少數千人,而且還都是京城的普通百姓,自己去哪裏抓人啊?


    出了午門,伍文定赤裸著上身,正跪在那裏請罪,楊廷和停下腳步,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伍文定身上,輕歎一聲道:“迴去吧,太皇太後並無治罪之意。”


    “多謝閣老。”伍文定拱手拜道。


    “好了,此事不用謝老夫,你迴去後定要好好安民,要是再出現一次這等事,誰都救不了你,明白麽?”楊廷和冷冷的說道。


    “下官遵命。”


    楊一清路過伍文定身邊,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百姓愚昧,需要你這個父母官來引導,若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你的失職了。”


    “多謝大人教誨。”伍文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迴道。


    這幾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伍文定在此事中的作用,他們早就看透了,所以才有了這一番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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