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天的時間找到老黃牛來送陰肯定是足夠的,但是我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的簡單,薑穎兒的死處處透露著古怪。


    第六感告訴我,薑穎兒不一定是金老爺子害死的,至於我的感覺對不對,還得進一步詢問金老爺子。


    於是我抬起頭,雙眼堅定的看著薑穎兒說道:“兩天的時間不夠!”


    “那你要多長的時間?”


    “二十天!”


    聽到我說二十天,薑穎兒毫無征兆的伸出了手,“啪”的一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強大的壓迫感讓我控製不住的張開了嘴巴,吐出了舌頭。


    “二十天,你想的美。”


    我左手死死的抓著薑穎兒掐著我脖子的手,右手則是掐了一道陽五雷訣,朝著薑穎兒掐著我脖子的雙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嗤!


    隨著一道電光在薑穎兒掐著我的雙手一閃而過,薑穎兒發出了一聲痛唿聲,就鬆開了卡住我脖子的手。


    “薑穎兒,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話,我不但不幫你兒子,還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我神情嚴肅,不容置疑的看著麵前的這女人。


    “十天,就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是十天不能解決小麟的事情,我毀了所有你在乎和在乎你的人。”


    說完,薑穎兒的血影在空中逐漸變淡,最後消失在了金家大宅外麵。


    “唿,這女鬼,真難應付!”我摸著自己被掐疼的脖子,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重新走進了金家的大宅之中。


    隨著薑穎兒的離開,天空中的血月也已經變成了淡黃色,除了空中還殘留著天師府那兩個慘死道士的血腥味外,一切仿佛又重新恢複了正常。


    進到金家大宅之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金大山,而是徑直的朝著金家西院的方向走去。


    每次我進金家別墅的時候,總會聞到一陣淡淡的檀香味從西南的方向飄來。


    而以金家的布局,西南方位是不宜供奉神仙的。


    不供奉神仙,那金家的檀香又是用來供奉什麽的呢?


    我心中奇怪,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很快,我穿過了一處小門,來到了金家的西南角。


    在西南角我看到了一座屋簷飛角的瓦房,瓦房的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百世流芳”四個鎏金大字。


    這是供奉金家列祖列宗的神屋?


    按照金家家宅布局的話,這處地方確實十分的適合供奉祖宗的牌位。


    搞清楚檀香味的來源以後,我便轉身準備離開,忽然身後傳來了“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迴頭朝身後看了過去,那神屋的大門被吹了開來,露出了一道巴掌一般大的縫隙。


    屋內的火光透過門縫,倒映在門外的三尺道路上,隨風搖曳著,隱隱有隨時要熄滅的跡象。


    我連忙走到了神屋門前,雙手拉著屋門就要將屋門拉上,忽然,屋內的一道牌位引起了我的注意,以我對木頭的了解程度,那牌位是新的,應該是最近才擺放進去的。


    金家最近死了人?


    我愣了一下,定眼朝著那牌位上書寫的大字看了過去,隻見朱紅色的牌位上赫然寫著“愛妻薑穎兒之靈位”。


    這是怎麽迴事?


    薑穎兒的靈位怎麽會出現在金家的祖祠,而且還寫著“愛妻”兩個字?


    得搞清楚這神位是誰供奉的!


    我推開沒上鎖的大門,快步的走了金家祖祠,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原因,一進金家祖祠,我就感覺身體一陣陰冷,裏麵的溫度比外麵要低上一兩度。


    我緊了緊衣服,端起薑穎兒的靈位仔細的查看著,這牌位還散發著一陣淡淡的油漆味,顯然是新刷的。


    一般來說,在牌位的左下角會雕刻上供奉人的名字,但是這個牌位上隻有“愛妻薑穎兒之靈位”幾個大字,並沒有了其他任何別的線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猜的事情,金家雖然有錢,但是人丁並不興旺,除了金大山之外,就隻有金鈺一個獨生女了。


    牌位上寫著愛妻兩個字,又能自由出入金家祖祠的,那牌位肯定就是金大山供奉的了。


    知道這牌位是金大山供奉的以後,也破了我心中的一個謎團,難怪薑穎兒之前能夠無視“天師府”的“鎮宅寶劍”隨意進出金家大宅,原來薑穎兒的身份是得到了金家大宅主人的認可的。


    鎮宅寶劍當然不會對金家的家人下手!


    隻是很快,我心中又懸起了兩個謎團,第一個是關於小麟的,既然薑穎兒是金家的家人的話,那麽薑穎兒的孩子小麟按道理也應該能夠自由出入金家大宅才是。


    可是事實上,進到金家大宅的小麟差點被鎮宅寶劍打的魂飛魄散。


    這不符合常理!


    難道是因為小麟的牌位沒有被供奉在金家祖祠的原因?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第二件讓我不解的事情是關於薑穎兒之死的,薑穎兒在三年前死在金家旗下的香格拉酒店,薑穎兒一直認為是金大山害死了自己,所以一直找金大山索命。


    可是有一點說不通,如果真是金大山害死了薑穎兒的話,薑穎兒又為什麽會在金家祖祠供奉薑穎兒的牌位呢,這完全說不過去!


    想要解開這兩個謎團,看來隻有找到金大山,徹底的問個清楚才行了。


    我把薑穎兒的牌位重新的放迴了原位後,接著抬起頭開始掃視著房間上供奉著的一排一排的牌位。


    除了薑穎兒的牌位之外,架子上擺放的牌位都十分的陳舊,特別是牌位上寫著的字跡也都和牌位一樣開始脫色,顯得黯淡無光。


    不過仔細看的話,便能夠發現,在金家大宅眾多的牌位中,有一塊牌位十分的特殊,那擺放在第二排的一個牌位,上麵鎏金字跡不僅沒有掉色,還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是金家在地府當差的祖先!


    我定眼朝著那牌位上的名字看了過去,這位金家的祖先名叫金履祥,查閱資料後我知道,金履祥是南宋有名的文學家和史學家,編寫過通鑒前篇。


    我小心翼翼的取過金履祥的牌位,伸出手撫摸著牌位上的鎏金大字。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牌位上有一股強大的功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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