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顯示我有十三個未接電話,而我的手機也沒有開靜音,這麽多電話,我竟然一個都沒有聽到。


    我點開了來電顯示,這十三個電話之中有十二個電話是李珊珊打來的,還有一個未接電話是陳凱的媳婦徐佳佳打來的。


    看李珊珊給我打來了這麽多電話,我知道,這女警察肯定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來找我。


    於是我撥通了李珊珊的電話,電話響了兩下之後,很快就傳來了李珊珊平淡的聲音:“周大師,你是偷東西去了嗎,怎麽半天半天不接電話。”


    ,李珊珊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焦急,這讓我稍稍安心了下來,我問李珊珊說道:“有什麽事情嗎,打這麽多電話?”


    李珊珊也沒有賣關子,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香格拉打撈的薑穎兒的屍體吧?”


    “記得,怎麽了?”


    “薑穎兒的屍體有了活人的體溫,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想讓你來看看,薑穎兒會不會是要詐屍了!”


    薑穎兒的屍體有溫度了?


    我還是頭一迴聽說這怪事,於是讓李珊珊發了一個地址給我以後,我換上了一身白襯衫,再套上了一件軍大衣以後,就打了一個車,第一時間朝著西江市最大的殯儀館趕去。


    路上,我不斷的翻閱著關於屍體有溫度的資料,其中我了解到,屍體在屍變的過程之中,溫度會顯著的升高並且伴隨著屍體愈發的僵硬起來。


    至於屍體為什麽有香味,我在資料之中並沒有翻找到相關的資料,很快,出租車就停了下來,隻聽司機敲了敲玻璃提醒著我說道:“小哥,目的地到了。”


    我探出頭朝窗外看了過去,前麵是一條綠樹成蔭的小道,不時有幾輛掛著大白花的金杯車從我們的身邊路過,但是並沒有看到殯儀館。


    我看了一眼打車軟件,離目的地還有至少一公裏的路,於是我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師傅,你這不厚道吧,你收了我去目的地的錢,這也沒有到目的地啊。”


    “業內規矩,我們出租車接到殯儀館的單子都是在一公裏之外下客的。”


    “還有這種規矩?為啥?”


    司機有些不悅,態度惡劣的說道:“喊你下車就下車,你問那麽多幹嘛?”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下車。”


    司機有些無奈,說道:“我們跑車的圖個吉利,殯儀館那全都是死人,我們不去,晦氣。”


    要是司機態度好一點的話,我倒也是可以理解他,隻不過這司機的態度讓我十分的不滿意,我依舊賴在車上說道:“都什麽年代了,你這人怎麽還這麽迷信,趕緊送我過去,不然我舉報你宣揚封建迷信!”


    司機十分的無奈,他沒有辦法,猛地踩了一腳油門,由於慣性作用,我放在中控台上的背包突然就掉了下來,背包裏的糯米,八卦鏡、桃木劍也跟著散落了一地。


    望著這滿座位的風水器具,司機愣了一下,抬起頭滿臉複雜的朝我看了過來。


    我也是十分的尷尬,一邊收拾著這些對付僵屍的風水器具,一邊說道:“我就到這裏下車。”


    啪!


    我剛一關上車門,隻聽“轟”的一腳油門聲,出租車就彈射了出去,隻剩下望著那汽車尾燈哭笑不得。


    一公裏的路說遠也不遠,我走了二十分鍾左右,西江市那莊重肅穆的殯儀館大樓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穿著一身警服的李珊珊早早的就守在殯儀館的大門口,看到我來了以後,她快步的走了過來,驚訝的看著我問道:“怎麽,走路來的?”


    “沒有,打車來的。”


    李珊珊眉頭微微一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道:“打車?車呢?”看我不說話,她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說道:“被人撩半道上了吧?”


    “是是是,薑穎兒的屍體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吧。”


    李珊珊徑直帶著我進到了殯儀館之中,雖然是深夜,但是在殯儀館之中不時傳來悲傷的哭聲。


    聽著這些哭聲,我不禁會想,人在笑聲來,在哭聲中去,又經曆無數遍同樣的輪迴,這生生世世到底有什麽意義?


    快上到殯儀館的五層的時候,我們被兩個守在樓道口的警察攔住了,那警察在查驗了李珊珊的證件,才放我們兩個上了樓。


    到了五層,殯儀館那從各個方向傳來的哭聲才逐漸的消失了,而這殯儀館的五層溫度異常的低,比其他幾層樓層要低上了好幾度,而且這五樓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些心底發毛。


    殯儀館的哭聲起碼還有點人間氣,現在這哭聲都沒有了,剩下的就隻有死一般的寂靜了。


    站在五層的走廊上,我總覺得有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之中盯著我看著一樣。


    我環視著整個走廊,和其他樓層的房間不同,這樓層每一個房間外麵都裝著一扇大鐵門,把房間鎖的死死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李珊珊解釋道:”這是我們公安的停屍樓,很多重案要案的屍體都在這裏,怕別人毀滅屍證,所以戒備森嚴一些。”。


    鐵門外麵的門牌上麵麵,用黑筆寫著一排排的名字,這些都是房間停著的屍體生前的名字。


    在最後一間房間,我看到了薑穎兒的名字,而且有且隻有一個名字。


    “怎麽薑穎兒單獨在一個房間?”


    李珊珊一邊打開著鐵門一邊解釋的說道:“我怕薑穎兒屍變,所以把薑穎兒單獨的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


    鐵門打開,一陣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雖然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我還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白色的寒霧之中,我看到薑穎兒獨自躺在一張長方形的停屍床上,身上蓋著一件白布。


    三年多的時間,薑穎兒的屍體並沒有腐爛,反而看起來栩栩如生,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湊近薑穎兒以後,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那香味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香而不膩,比我聞過任何的香水味都好聞。


    但是一想到這香味是從一具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我心裏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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