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月的話,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不管是紫媽的一句“你也知曉未來”,還是羅蘭臉上和華林一模一樣的麵具,華林身上的疑點隨著迴憶的播放越來越多。


    “我們,真的是在找解救華林的辦法,而不是侵犯他的隱私嗎?”看著在實驗台上昏睡的華林,姬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也隻有這種方法了。”黑塔看著畫麵中的華林,輕聲說道。


    隻見華林正百無聊賴的在沙發上坐著,紫媽和羅蘭去裏屋仔細商討了,而華林也已經確認過安吉麗卡現在還沒加入進來。


    “也不知道現在這裏有多少人。”華林托起下巴,剛準備小憩一會時,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紫媽和羅蘭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喂,小子,你現在幾階了。”“四階。”“你真的才當收尾人嗎?”“三個月。”“嘶~”


    聽到華林的迴答,事務所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三個月的時間從九階升到四階,這家夥是人嗎?


    “當初我用了九個月的時間才從九階升到六階,你小子,行啊。”一位皮膚偏黑,頭紮高馬尾的男子朝華林打趣道,華林一眼就認出眼前的男子——羅蘭死黨,奧利維耶。


    即便如此,華林也是裝作不認識二人的樣子,謙虛的說道:“我隻是運氣好罷了,請問閣下,我能加入你們事務所了嗎?”


    “從原則上來講,高階事務所中不允許出現三階以下的收尾人,更何況......我們是一階事務所。”奧利維耶慎重的說道,卻被一旁帶著麵具的羅蘭打斷,“簡單,給他找幾個都市惡疾或者都市夢魘級別的委托就行了,隻要他能成功升到三階,那就能進來。”


    ......


    補充一下委托等級,找阿貓阿狗的這種評不上危險的委托就沒等級:傳聞——都市怪談——都市傳說——都市惡疾——都市夢魘——都市之星——雜質。


    一般情況下,雜質一旦出現,往往隻有三種下場:一、就地清剿;二、放逐郊區;三、改變都市。


    ......


    “你說起來怪輕巧,他一進來咱事務所就變成了高階事務所。再說,哪有這麽多的委托給他啊。”“前一段日子不是出現了一個把人做成齒輪的變態科學家嗎,據說已經害死了好多人,好像把25區和24區的人都害死了一半了,據說現在還在增加。”羅蘭和奧利維耶聊了起來,而華林聽到熟悉的事情,差點情緒暴起。


    好在紫媽注意到了華林的異常,拍了拍華林的肩膀沒有說話,而華林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調整起自己的情緒。


    “25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華林生活的地方吧。沒想到那裏...太殘忍了吧。”聽到羅蘭的話,三月感到十分震驚。


    而瓦爾特則是推了推眼鏡評價道:“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也能讓她妹妹撤離,看來華林的這位姐姐是個身手不凡的人。”


    “嗯?你還好嗎?”見華林情緒有些不對勁,一位紅色短發的女士向華林問道,紫媽見狀趕緊解釋道:“他就是25區的。那墨,沒必要再問了。”


    被叫做那墨的女士隻是笑笑,對華林說道:“小子,知道23區嗎?”“知道,可以說是最亂的地方,或者說,食人巷。”“知道就好,我就是從那出來的。一個人的死,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座墳墓,我活了這麽久,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嗯。”


    “好了好了,既然你是25區的,等會咱就去那裏處理一下這個委托吧。對了小子,我叫羅蘭,你叫什麽名字?”“華林。”


    畫麵戛然而止,漆黑的畫麵中傳出華林的聲音:


    “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想迴家,一個想遠行;一個舉杯邀明月,一個跪地撿碎銀;一個青衣白馬徐鳳年,一個煙火人間輕聲言;一個在文字裏白馬春衫慢慢行,一個在生活裏蠅營狗苟兀窮年。可最後,一個被都市殺死,沒有迴到家裏,一個找不到自己,徹底迷失遠方。”


    聽著華林用著略感滄桑的語調說著讓人難受的話,三月等人都壓抑到說不出話來。


    “華林他......”“都市改變了他太多,這裏太黑暗了,他找不到路,走丟了。”瓦爾特剛說完,畫麵再一次顯示了出來。


    “沒想到華林你身手這麽好,感覺你努努力,一階收尾人指日可待。”“一階算什麽,依我看,色彩級都指日可待。”“確實,要不是最後讓那個艾瑞克跑了,估計這次結束,你就能直接升二階了。”......


    那墨和其他收尾人圍著華林誇讚起來,很明顯,華林和查爾斯事務所的眾人剛剛迴到了25區處理了齒輪事件,結果不算完全成功,畢竟罪魁禍首艾瑞克跑了。至於羅蘭和奧利維耶,則是在一旁討論著事務。


    聽著眾人的恭維,華林隻是微笑著謙虛迴應,笑容是標準的微笑,但在華林臉上,卻又有些虛假。


    “為什麽我總覺得,華林這個笑容,好假。”三月低聲說道,但沒人迴答她,或者說,沒人能迴答她。


    “華林是吧,表現不錯,羅蘭去協會交委托了。”奧利維耶走到華林身旁,伸出手友好的說道,“歡迎加入查爾斯事務所,我是奧利維耶。”“謝謝。”華林握住奧利維耶伸過來的手,臉上的笑容更有些虛偽了。


    “羅蘭有認知阻礙麵具,他可以阻礙別人查看他的內心。我也想要這樣的麵具,把自己好好藏起來。”


    華林的獨白再次傳來,緊接著,眾人就看到華林一臉喜悅的向眾人展示自己的一階收尾人執照。


    “挺不錯的,兩個月的時間從三階升一階。”奧利維耶隻是瞟了一眼,敷衍的表揚了一下華林,繼續處理桌上的文案,緊接著就被眾人反擊道:“奧利維耶,你有沒有搞錯,兩個月的時間從三階升到一階,你管這叫不錯?華林,你才當多久收尾人啊!”


    “滿打滿算......半年?”“嘶~”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華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華林隻用半年的時間,就達到了他們花三五年才達到的水平。


    就在眾人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著一個甜蜜的女聲傳來:


    “請問,這裏是查爾斯事務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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