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轎車被砸後是什麽想法——那一定是後悔!相當的後悔!


    如果它能長出眼睛和嘴巴,那開口一定會是八嘎鴨肉起手:


    千辛萬苦把人送到地方,卻被砸的半身不遂,早知道就直接就爛廠裏了!


    你說你,多餘裝那逼做甚麽,走快點會死啊?!


    喜歡走路是吧?那你待會兒走迴市裏去吧!


    車車我啊,要去見胖子和小男孩了啊八嘎呀路!


    好在,路明非一刀秒了那魁梧死侍,也算是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車車子報了仇。


    而在他出現之後,原本還在嚶嚶怪叫著聚眾鬥毆的死侍立馬就消停了。


    一個個跟拆家汪搞破壞時被主人抓了個正著那樣立正,等待發落。


    而拜他突然出現所賜的機會,源稚生手中長刀狂舞,將出現一瞬僵直狀態的死侍給砍成二四六七八段,成功從夾擊中脫出身來。


    路明非的視線依次從好兄弟和大舅哥二舅哥身上掠過,確定他們都沒受傷,今晚己方唯一受損單位有且隻有一輛……


    等下!


    路明非看著源稚女手裏的端著的自動步槍,又看了看已經被砸扁的汽車,心裏突然驚現小孩哥悲戚的怒號——額滴聖劍!


    額頭炸起一根青筋,路明非一腳踏前,腳下接連遭受巨力和高溫侵襲的戰術靴轟然爆裂,整個人如同飛掠捕食的遊隼一般衝向畏畏縮縮的死侍群:


    “給爺死!”


    少年天驕一聲震吼,手中附著數百枚白色魂環的童子切安綱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弧線,身後火海再度凝聚成一條猙獰巨龍!


    路明非旋身劈砍的動作透著極致的暴力美學,一如前世楚子航帶著仕蘭中學校隊闖入全國大賽時那技驚四座的驚天扣殺般酷炫。


    刀鋒牽引著火龍俯衝,沿途的建築廢墟被盡數吞沒,湊在一起的楚子航和源氏兄弟一抬手仿佛就能觸摸到那遮天蔽日的火龍。


    “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源稚女看著哥哥被餘溫燙卷曲的頭發,忍不住喃喃自語。


    “轟——!!!”


    當龍吻觸及死侍群的刹那,烈火順著怪物猙獰而怪異的身軀開始蔓延,以最高強度猛火爆烤。


    極致的痛苦之下,被點燃的死侍在毀滅中跳起詭異的脫衣舞——鱗片逐層崩碎剝落,碳化的肌肉纖維化作灰燼一點一點飄散,。


    “脫”到最後,便隻剩胸腔腹腔之中燃著的,將內髒付之一炬的業火。


    遠遠望去,就像是煉獄中的骷髏怪在翩翩起舞。


    仿若一整個月子中心的嬰兒同時被噩夢驚醒,數百隻死侍齊齊慟哭哀嚎,隻是聲音更加刺耳,畫麵更加殘酷血腥!


    “太殘暴了……”


    源稚生抿了抿發幹的嘴唇,頭一次開始嫌棄自己那看似霸氣實則副作用大的一比、實戰效果也就打打輔助的言靈。


    他看了眼光腳踩在車上的路明非,少年孤高的背影帶著無可比擬的霸氣,感覺特麽比自己這個至高無上的皇還要有派頭。


    側眸看向同樣震驚不已的楚子航,源稚生悄聲打探情報:“楚君,你這個兄弟,好生厲害啊,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親身感受過火龍從頭頂飛躍,將成群死侍轟殺至渣的恐怖威勢,楚子航又一次清楚認知到為何昂熱校長態度會如此堅決,一定要把路明非招入卡塞爾學院了。


    這家夥,太猛了!


    這麽恐怖的能力不拿來屠龍,簡直是暴殄天物!


    但凡他覺醒時的力量有這麽強,當年走出尼伯龍根的就不會隻有一輛報廢的車和一個心碎的人了。


    而聽到源稚生的話,他也不由一愣。


    什麽情況,你的弟弟妹妹和貼身助理都被綁走了,甚至現在還一起並肩作戰,結果你連人家叫什麽名兒都不知道?


    蛇岐八家的情報工作這麽垃圾的嗎?!


    要不要請芬格爾那個狗仔之王去做情報顧問啊?!


    雖然震撼之下內心活動頻繁了一點,但楚子航麵上依舊是標誌性的冰山臉,迴答的也一絲不苟:“你還是親自問他吧。”


    源稚女微微蹙眉:“你和他不是兄弟嗎?”


    糾正一下,是師兄弟。


    而且在此之前一句話都沒說過,同校五年從來沒出現過交集。


    楚子航很難跟源氏兄弟解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以及路明非那毫無來由的親近,幹脆掃了他們一眼,直接閉口不言。


    他這算是把自由發揮的空間給到了源氏兄弟。


    無論他們腦補出的是跟他們兄弟倆一樣的恩怨情仇生離死別,還是時過境遷破鏡重圓重歸於好的大戲,都和他無關。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沒能弄懂楚子航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是提醒他們八卦別人的兄弟情之前,先料理好自己的家庭糾紛嗎?


    也就在三人一通頭腦戰的時候,死侍群徹底湮滅在了無盡的火海之中。


    路明非赤腳跳迴地麵,還沒來得及擺個帥氣的pose,就紮了一腳的碎玻璃渣。


    好在血統覺醒之後皮糙肉厚了很多,除了有點癢癢之外倒也無妨。


    舉起童子切安綱,直直將被壓扁的車屁股切開,而後他雙手擺著上下兩塊鐵皮用力,硬生生靠著蠻力將被壓扁的車廂重新掰開了巴掌大的空隙。


    手伸進去一頓摸索。


    萬幸,在坐墊與靠墊的縫隙摸到了額滴聖劍。


    屏幕開裂,其他倒是沒什麽問題。


    鬆了口氣,路明非無視已經轉為文火蒸烤爭取燒出舍利子的死侍屍骸,轉身朝著楚子航三人走去。


    “怎麽樣,都沒受傷吧?都已經擺……哎呀臥槽!”


    地上的石子、碎塊太多,走一步紮一下,紮的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瞬間那股子高手寂寞的範兒就煙消雲散。


    原本隱隱約約出現的厚壁障,在這一句臥槽脫口而出後瞬間瓦解。


    經此一役,源稚生對路明非的敵意也淡了許多,隻是處於妹控兄長的立場,有些東西著實難以放下。


    不過正常交流倒是無礙。


    隻是他才剛要開口,源稚女便迫不及待發問:“王將呢,死了嗎?”


    “死了,死的透透的。”路明非把童子切安綱遞還給源稚生,指著遠處火勢減小隱約可見遍地屍骸的區域道:


    “就在那,骨頭都給敲碎了。”


    聞言,源稚女長舒一口氣,手中打光子彈的槍械掉落在地,本就虛弱的身體突然像是脫力一般搖晃兩下,源稚生下意識地扶住了弟弟。


    “總算,總算死了。”源稚女靠在哥哥的臂膀裏,感覺此刻的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歐豆豆:“那個毀掉我全部人生的食屍鬼,終於死掉了。”


    然而源稚生卻不敢苟同,他扶正弟弟,直視著他的眼:“罪魁禍首不止王將一人,還有一個在源氏重工!”


    事已至此,人證物證都不重要。


    他們腦子裏被人為切斷的腦橋就是最好的證據!


    無論橘政宗是為了什麽,他不安好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過去情同父子的畫麵,全都寫滿了欺騙。


    如他與橘政宗分別前所言,他從始終都不過是橘政宗手裏的一把刀。


    或許,他出山時是真的想做出一番事業,還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人。


    那等他親眼目睹弟弟墮落成鬼,並大義滅親後,便徹底淪為維護橘政宗統治的工具。


    “這次,多謝你了。”源稚生轉頭看向路明非,“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兄弟倆都還被他們兩個玩弄於股掌之中。”


    “好說,正好我也有一筆賬,要好好跟橘政宗那老狗算。”路明非當然沒有忘記,剛才梆子聲響的那一刻,自己出現的異常。


    那老狗有99.99%的可能是零口中那個瘋狂科學家,也多虧了零的情報,他們今晚才不用麵對除了王將和死侍之外的另一個“皇”。


    說到算賬,源稚生忽然想起來,盯著路明非:“對了,繪梨衣和櫻她們……”


    “噓!”路明非豎起一根手指打斷了源稚生的話,上前撈起自動步槍,一把塞到源稚女懷裏,沉聲道:


    “槍在手,跟我走!”


    “闖源氏,殺橘狗!”


    感受著懷中沉甸甸的槍械,源稚女虛弱的身體仿佛被重新注入了力量,他緊緊抓著槍,用力重複:


    “闖源氏,殺橘狗!”


    “聽不見,根本聽不見,這麽小聲還想殺橘狗?!”路明非一拍源稚女的肩,黃金瞳瞪的溜圓:


    “大聲點,重來一遍!”


    源稚女感受著肩膀上的力度,頓時立正昂首挺胸,振聲道:


    “闖源氏,殺橘狗!”


    “好,很有精神!”路明非滿意點頭,不愧是二舅哥,就是好忽悠,也肯配合玩梗搞怪。


    前世婚後在油管開小號秀恩愛都能秀成百萬粉不是沒原因的。


    他又轉頭看向源稚生:“你呢,能下得去手嗎,對昔日的部下、同僚,以及義父?”


    源稚生沒有猶豫,隻是淡淡道:“這次,記得留下給我問話的時間。”


    這隻sakura下手太快,太狠,要是橘政宗也和王將一樣“啊”都沒啊出來就死了,那他豈不是真的當一輩子的蒙鼓人?


    “ok,let''sgo!”路明非摸出手機撥通酒德麻衣的電話:


    “長腿長腿,這裏是batman,我需要一輛載具,over!”


    “收到。”酒德麻衣那邊迴了兩個字,很快便掛斷通訊。


    源稚生剛想吐槽路明非現在是演都不演了,就看他掛斷電話後一臉肉疼的看著手機,忍不住道:“等迴去以後我賠一部新的給你。”


    弟弟惹的麻煩,哥哥來解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直到某一天,弟弟變成了麻煩本身。


    “免了,這是我弟弟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換個屏幕就好。”路明非搖頭,表情有些嘚瑟。


    這年頭,誰還沒有一個臭弟弟了。


    隻是我家弟弟可比你的好,既不會添亂也不會幫倒忙,隻會心疼gie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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