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最後還是被同意去練槍了,在瑞克和卡爾的合力勸說下,羅莉勉強點頭了。卡爾給出的理由也是足夠的充分:想要保護營地。


    眾人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他們今天的目的主要是練習短槍的使用,至於練槍的地點他們沒有聽阿圖爾的,而是自己找了個地方。


    中學那個地方還是太危險了,喪屍數量還是太多了,危險非常大,就連肖恩都差點交代在那,更何況這幫槍都沒摸過的人,瑞克隻希望這幫人不會在第一次用槍的時候就把自己的下巴崩掉。


    羅莉:“你到了那就得聽肖恩的話,好嗎?”


    卡爾:“好的。”


    肖恩:“你來嗎?”


    肖恩這話是對著格倫說的,格倫似乎並不打算去練槍,大家都準備出發了他還站在原地。


    格倫:“我得去幫戴爾,清理放車上的火花塞,他說要給我講講機械原理,我應該去找他。”


    戴爾:“我在這呢。”


    格倫有些尷尬,拿別人當擋箭牌結果別人就在眼前。他很害怕戴爾會戳穿自己,那樣自己會非常的尷尬。好在戴爾並沒有這麽做。


    戴爾:“他是個好學生。”


    至此肖恩也就沒有在管他,既然格倫有安排了那這次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去練槍不可。


    他們開著車走了,雖然距離不遠但是槍支數量有些多,實在是太重了,除此以外還有些充當靶子的空罐頭和空瓶子。


    戴爾:“火花塞是嗎?想告訴我怎麽迴事嗎?”


    格倫猶豫了片刻,事到臨頭他又開始不想說了,但是他想了想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戴爾說一些事。這些事他不好和瑞克說,因為牽扯到羅莉,但是除了瑞克以外他也沒別人可以說了,之前阿圖爾在的時候阿圖爾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現在阿圖爾不是去本寧堡了嘛。


    格倫:“你年長,經驗豐富,所以如果有人告訴你某件事,這件事另一個人應該知道...”


    戴爾:“格倫,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就快說吧。”


    格倫:“穀倉裏有喪屍,還有羅莉懷孕了。”


    戴爾有些驚訝,我擦,你吞吞吐吐的就是為了給我來個大的?這兩件事單獨拿出一件出來都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加在一起那事情就嚴重了。穀倉的問題其實不大,隻是幾隻喪屍而已斃了就斃了,但是羅莉的這個問題就有些嚴重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孩子是誰的。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的話很要命的。


    練槍那邊自然沒有什麽問題,對於營地的老人來說問題都不大,畢竟之前阿圖爾帶他們練過,雖然不是實彈射擊但是聊勝於無。至於農場的幾人,沒練過其實問題不大,隻要你好好學,就怕有人沒練過還在那耍酷。這說的自然就是吉米。這人居然橫著持槍,還是單手,還好他沒有把槍在自己的手指上轉來轉去。不然萬一蹦到自己還真不好和赫歇爾交代,雖然吉米不是他的孩子,但是那樣也不好看不是嗎?人交給你們了,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所有人裏麵就安德裏亞練的最好,可見她還是有天賦的。


    肖恩:“他掌握門道了,夠格進行高級訓練。”


    肖恩和瑞克站在安德裏亞身後對她的成果進行了階段性的評價。瑞克走到安德裏亞身邊。


    瑞克:“我們迴去後再開始訓練。”


    安德裏亞:“好的。”


    瑞克點點頭就開始教別人了,就連小卡爾都有機會開了一槍。至於德維恩,他沒跟過來,他留在營地和索菲亞一起玩耍。同樣沒有跟過來的還有珍妮和卡羅爾。他們都在營地留守,要是他們也離開了營地就真的沒人了。當然還有詹納博士,這幾天他一直待在房車裏,以至於大家都快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了。


    戴爾找到了赫謝爾,此時的赫謝爾正在馬廄裏給馬梳毛。


    戴爾:“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匹馬應該是我們的。”


    赫謝爾:“沒錯,真是一匹好馬。如果不是時間問題我都想讓它留下來配個種。”


    戴爾:“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想阿圖爾一定會很樂意的。”


    赫謝爾:“沒錯,你們有給這匹馬起名字嗎?”


    戴爾:“好像叫什麽布西發拉斯。還是別的什麽,總之名字非常的難記。”


    赫謝爾:“公牛?可惜了這其實是匹母馬。”


    戴爾:“這我們倒是不清楚,我們也分辨不出來。”


    赫謝爾:“這怎麽可能,公馬是有丁丁的。”


    戴爾:“萬一它被去勢了呢。”


    赫謝爾:“這不可能,這可真是暴殄天物。”


    戴爾:“是啊,確實是暴殄天物。我喜歡你的農場,今天我在農場內四處走動,無意之間走到了穀倉那邊,我聽到了喪屍的吼叫。”


    赫謝爾:“那真是不幸。”


    戴爾:“我相信你保守這個秘密肯定有原因。”


    赫謝爾:“電視廣播停止前,我一直在看,看到了人們的瘋狂,殘忍,就像井邊那件事。”


    戴爾:“我們放到了一隻喪屍。”


    赫謝爾:“你們殺的是人。”


    戴爾:“如果你看的廣播和我看的一樣,你應該看到喪屍在襲擊人。殘殺人類,他們很危險。”


    赫謝爾:“偏執性精神病也很危險,但是我們不殺害病人。”


    戴爾:“無意冒犯,但是你不了解外麵的情況,我親眼見過不少人死去,死了,然後作為喪屍又迴來了。他們不再是人了。或許你可以和我們的詹納博士好好的聊一聊,他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在我們救出他之前他一直在研究喪屍。他可以幫你理解那些東西。”


    赫謝爾:“他們不是東西,他們是我的妻子,繼子,他們是人。”


    赫謝爾:“我很抱歉。”


    赫謝爾原本以為這裏麵的事情隻是一些喪屍而已,誰知道還有這份影情在裏麵。既然牽扯到對方的家人那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戴爾:“讓我幫忙,讓我來幫你,瑞克,他是個好人,我們可以加固穀倉,讓大家更安全。”


    赫謝爾:“穀倉很安全,如果你真的想幫忙的話就不要告訴任何人。瑞克心地善良,但是你確定你們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聽到這話戴爾腦海裏跳出幾個人的名字,肖恩,莫爾,達裏爾,還有阿圖爾。


    戴爾一直對阿圖爾殺人這件事抱有微詞,尤其是在養老院門口那次。


    他的觀點是:我們人數更多而且有足夠的武器,隻要我們嚇一嚇他們自然會離開,甚至我們可以和他們談一談,沒必要弄的你死我活的不是嗎?


    阿圖爾倒好,直接嘎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他氣不過去詢問了別人的意見,結果大家都沒意見,還說阿圖爾是退伍士兵,他就是幹這個的。大家好像對這件事習以為常了,就好像士兵的職責就是殺人,難道不是守護嗎?


    戴爾不說話了,他覺得這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下午的時候羅莉練完槍前來找赫謝爾。


    羅莉:“下午好。”


    赫謝爾此時正在彎腰修籬笆。赫謝爾抬起頭迴答了羅莉一句:“我想你孩子恢複得不錯。”然後彎腰繼續修起了籬笆。現在的年輕人啊,看到老年人幹活都不知道搭把手的。


    羅莉迴頭看了看,卡爾正在和德韋恩和索菲亞炫耀自己的光輝戰績。德韋恩嫉妒的都快要扭曲了,索菲亞也非常的不開心,這家夥居然喜歡槍也不喜歡我。卡爾就很開心了,依舊自顧自的講著。


    羅莉:“挺好的,真的。”


    赫謝爾:“你真該慶幸自己沒有女兒。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像去射擊一樣簡單就好了。”(預言家,刀了刀了。)


    羅莉:“卡爾有這樣的機會多虧了你。我永遠感激你對我們的幫助,和盛情款待。我會幹好我們的活。”


    赫謝爾:“我很感激,但是卡爾的身體越來越好,我想你們也該動身了。”


    羅莉:“但是阿圖爾他們還沒有迴來。”


    赫謝爾:“你們完全可以約定一個地點。這個不影響的。”


    安德裏亞和肖恩自然在原地加練,她這次的靶子是一塊吊在繩子上的木頭。


    “嘭,嘭。”


    肖恩停下木頭,將木頭轉個方向。


    肖恩:“還是沒中。”


    安德裏亞:“目標太小了。”


    肖恩:“得了別廢話,半小時前我親眼見你射中了25尺外的靶心。”


    安德裏亞:“那個目標靜止不動。”


    肖恩:“你認為喪屍會站在那裏等你打嗎?專心點裝上子彈,再來一次。”


    說完肖恩再一次推動了木頭。靶子再一次搖晃起來。


    肖恩:“啊偶,我讓你生氣了嗎?快點姑娘你周圍都是喪屍,他們在樹林裏,公路上。你需要的不隻是螺絲刀。”


    安德裏亞:“別打擾我。”


    肖恩:“你太情緒化了。你得關閉自己的感覺,不要內疚,不要恐懼不要生氣,通通不要。”


    安德裏亞:“對,你很平靜。”


    肖恩掏出槍,一槍直接命中了在那搖晃的木頭。


    肖恩:“看到了嗎?我可以很生氣,我哼著歌都能打中目標。但是你,老天,你就像個小女孩。”


    安德裏亞白了他一眼。


    肖恩:“你站在這,拿著槍指著喪屍。就像用你自己的手一樣,什麽都不要想。我說的是肌肉記憶姑娘。肌肉記憶。接著來快打那個王八蛋。”


    “嘭。”沒中。


    肖恩:“他靠近你了,離你隻有10尺。”


    “嘭。”還是沒中。


    肖恩:“9尺。”


    “嘭。”沒中。


    肖恩:“5尺。”


    安德裏亞不開槍了。她呆愣住了。


    肖恩:“就在那,就是那個喪屍差點抓到了艾米。快點打他快點。”


    安德裏亞:“少來了,艾米才不用我救,她整天黏著阿圖爾,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都少了。”


    肖恩:“那你知道為什麽艾米黏著阿圖爾嗎?就是因為阿圖爾能給她帶來安全感而你不能。你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渴求別人的保護,這樣的你如何能夠保護你妹妹。”


    安德裏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安德裏亞:“我們繼續吧。”


    肖恩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感受著頭發帶來的刺人的手感:“今天就到這吧,在這附近有一個住宅區,我需要到那裏探索一下,你願意做我的後援嗎。”


    瑞克迴到營地,開始檢查每一把槍械的情況,他需要確保彈匣裏沒有子彈殘留,這幫初學者自然不會意識到這點,這件事還是得這幫老兵來。槍械的保管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最起碼要確保槍膛內沒有殘存的子彈。這樣在下次使用的時候才不會出現走火的事故。


    這個時候羅莉走了上來。“赫謝爾想讓我們盡快離開。”


    瑞克沒有說話隻是用著湛藍的眼睛看著羅莉。


    羅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瑞克:“他們知道,隻是不知道時間而已。阿圖爾很早就和赫謝爾達成了協議。”


    羅莉:“他怎麽能這麽做。”


    瑞克:“他那麽做是對的,我們不屬於這。”


    羅莉:“他怎麽能這樣,這裏是我們的避難所,有食物、水還有醫生照顧。”


    瑞克:“我之前和赫謝爾討論過這件事,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


    羅莉:“如果阿圖爾不同意怎麽辦?如果大家都願意離開怎麽辦?”


    瑞克:“我會說服阿圖爾的。”


    羅莉:“好吧。”


    中午的時候戴爾正在做飯,今天的食物裏麵有肉餅,可以說是非常的豐盛了。


    原本羅莉想來吃飯的,但是聞到這個味道就躲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戴爾發現了羅莉,放下鍋向著羅莉走了過來。


    戴爾:“我老婆曾經有過一次身孕,結果流產了,之後我們就再沒試過要孩子。”


    羅莉:這人和我說這些幹啥?還有你身上一股油煙味好不好。哦外國人體味重,可能蓋過去了。但是他和我說這件事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發現了?要不要滅口?天呐我在想什麽?


    羅莉:“我很抱歉。”


    戴爾:“而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她一聞到肉味就會覺得無比的惡心,她可是最喜歡吃肉的人啊。然而一懷孕卻,那個感恩節,火雞的味道,整整兩天她都不能待在家裏。直到味兒都散了,可憐的老婆。”


    羅莉:“格倫告訴你的?”


    戴爾:“你以為是誰,這娃可沒有壞心眼。”


    羅莉:“我還沒有告訴瑞克,我不能。”


    戴爾:“這和肖恩有關嗎?”


    羅莉:“有那麽明顯嗎?”


    戴爾:“不不不,沒有,我覺得沒人知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了,也就德韋恩、卡爾、索菲亞、還有就是瑞克了,當然瑞克這邊要打個問號,他說不定也知道呢。“我之前也不是很確定。直到你說了出來。”


    羅莉:“因為我之前認為我的丈夫死了。當時我就覺得自己好想和他一起死了。然後我想找到活著的感覺,什麽都行,可是我現在恨死自己這麽做了。”


    戴爾:“也恨你肚子裏的孩子嗎?”


    羅莉:“孩子是瑞克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戴爾:“你要怎麽確定?”


    蘿莉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震驚。


    羅莉:“因為瑞克被送到營地後我還來了一次月事。”


    戴爾:“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羅莉:“現在是迴憶讓我繼續堅持,過去生活的那些美好記憶。我還有半輩子美好的記憶可以支撐我活下去,我還記得快樂的模樣。但是恐怕卡爾已經沒有什麽可迴憶的了。而肚裏的這個孩子,他根本就不會有美好的迴憶,隻有恐懼和痛苦。”


    戴爾:“你不能這麽想,我們仍舊能夠從生活中找到快樂。仍然能從彼此身上找到力量。”


    羅莉:“你認為這個孩子真的有機會才長大成人並且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嗎?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告訴我,我的孩子能夠活到你這把年紀嗎?並且快樂的離開這個世界。說啊,告訴我你堅信這一點。”


    戴爾不說話了,他自己的生活就不是快樂的他又怎麽保證羅莉的孩子能夠過上快樂的生活呢?還有在這樣的世界中快樂這個詞不會太奢侈了嗎?


    羅莉走開了,留下戴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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