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和拓跋米特爾大戰了數十迴合後,他漸漸有些不支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沉重,就連手中平時輕若無物的青鋒劍,都變得沉重了。此時,擂台上的趙飛燕和於飛騰相視一眼後,覺得他們應該做些什麽了。 “那長毛大黑熊,你們又不是在擂台上,勝負可都不作數的哦!” 趙飛燕突然開口道,“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我們幽藍教是絕對不會投靠什麽共助會的!”


    “趙姑娘說的極是!”於飛騰也接口道,“你們要麽上台來,要麽就等比武結束後你們再比,別耽誤我跟趙姑娘的比武才是!至於什麽共助會,我們聖教沒聽過,也別想打我們聖教的主意,否則,定叫你有去無迴!”


    “本想饒你們一命,奈何你們竟然自己跳出來了!也罷,那我就先殺了你們兩個小跳蚤,再殺這個討人厭的小猴子!”拓跋米特爾的脾性十分剛直,受不得一點委屈。他覺得趙飛燕和於飛騰侮辱了他,他在自己的心裏把那兩個人和死人畫上了等號。


    拓跋米特爾一棍將冷凝逼退,隨後重重地跳上了擂台。他剛剛落地,擂台立即又陷落了一塊,於是他的半個身子落到了擂台的下麵,隻有半個身子露在外麵。趁此時機,於飛騰飛身而起,氣運丹田,隨後凝聚到手中的寶劍上,一劍向著拓跋米特爾刺去,趙飛燕也在同時甩出了數根羽毛。然而,拓跋米特爾畢竟是灰狐國的第一勇士,隻見他用力的一拍擂台,便有更多的擂台破碎開來,那些碎片紛紛揚起,擋住了趙飛燕的羽毛。至於於飛騰的劍,拓跋米特爾猛地一揮鐵棍,掀起大量的擂台的碎片,要不是於飛騰躲得快,他就要變成一灘漿糊了。


    “一劍西來!”冷凝見拓跋米特爾跳上了擂台,沒有繼續攻擊他,他立即服用了幾顆療傷的丹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到傷勢好了許多,立即用最快的速度也飛到了擂台上,同時對著拓跋米特爾的腦袋就是一劍刺去。


    拓跋米特爾輕輕的移動長棍,因為他的棍子足夠長,隻需要稍稍移動,就能夠嚴防死守,將三人的攻擊盡數擋住。


    “拓跋君果然神威蓋世啊!”台下,安倍佐佐木哈哈大笑道,“三個大夏的猴子,都被他耍的團團轉,就算再來幾個,恐怕也是一樣吧!大夏的猴子們,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快快加入我們共助會吧,否則等待你們的隻會是死亡!”安倍佐佐木大聲吼叫著,可是此時大家仍然在觀望之中,隻有西殿的人和部分西殿的死忠門派表示加入共助會。就連斷刀門的林一刀,都橫眉站在了另一個方向,並且深以和西殿的人合作為恥。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於飛騰氣喘籲籲的站在擂台上,用劍拄著地,看著正努力奮戰的趙飛燕和冷凝道,“這長毛熊的皮也太厚了,關鍵反應還那麽快,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體力也差不多了,容我喘口氣!”他又使勁喘了幾口氣,並偷偷抹掉嘴角的鮮血,然後找了個機會重新切入了戰場。


    拓跋米特爾根本不主動攻擊,他的身法其實沒那麽快,他隻能保證在身前的一丈方圓近乎無敵,對於防守並反攻這塊,他堪稱奇才。可要是敏捷型的對手不和他打,而是逃跑,他就沒有辦法了。隻是,冷凝和趙飛燕他們根本不能跑,他們必須要戰鬥。為了大夏的武林,為了大夏,他們義無反顧!冷凝主攻,趙飛燕協助。每當冷凝稍有顧不到的地方時,在他的身後總會有一隻羽毛飛來,為他堵住破綻,讓拓跋米特爾沒辦法放開手來攻擊他。趙飛燕就遊離在拓跋米特爾五丈以內的地方,將拓跋米特爾當成一個超級強悍的靶子。


    隨著戰鬥的進行,擂台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拓跋米特爾就像一個擂台破壞器,他的每一次重擊都能掀起一大片擂台的碎片。於飛騰和冷凝簡直就是在碎片中跳舞,他們的每一次攻擊要麽被鐵棍擋住,要麽就是淹沒在無盡的碎片之下。無奈之下,兩人根本就不敢把拓跋米特爾引到擂台完整的地方去,就讓他在擂台破碎的區域待著吧!


    趙飛燕試過了很多種羽毛,都無法對拓跋米特爾產生影響。有時候明明打中他了,可是拓跋米特爾的皮太厚了,那羽毛根本就刺不進去。氣的趙飛燕直跳腳,她趁拓跋米特爾不注意,在扔出羽毛的同時,又甩出去了幾根微不可察的銀針。這次拓跋米特爾終於中招了。


    望著於飛騰飛過來的帶著罡氣的一劍,拓跋米特爾習慣性的就要甩動長棍去砸他的劍,迫使於飛騰後退,然而當拓跋米特爾準備舉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一酸,長棍竟然沒能一次舉起來,於是他隻好一個就地翻滾躲了過去,在翻滾的同時,他還感覺自己的胳膊上有些痛。他用手摸了摸,生生的拔了一根針下來。


    “卑鄙,無恥!”拓跋米特爾大罵道,“你們這些猴子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客人,我呸!”趙飛燕不屑地冷喝道,“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自稱客人?我們大夏是個好客的民族,若是朋友來了,有美酒相迎!但如果是豺狼來了,就要做好被我們消滅的準備!”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拓跋米特爾怒聲道,他突然念了一個咒語,然後用一種奇怪的路線運轉功法,“天熊神功!”拓跋米特爾大叫道,他的氣勢再次升騰,他的身高和體重都有了肉眼可見的增加。


    過不多時,拓跋米特爾簡直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狗熊,他仰天長嘯,嘯聲如打雷一般,震的眾人的耳膜生疼。拓跋米特爾流著口水,衝著趙飛燕就衝了過去。他要先幹掉這個隻會騷擾他的小跳蚤,然後專心對付那兩隻猴子。隻是,如果趙飛燕那麽容易對付,她就不是她了。


    看著一座肉山向自己襲來,趙飛燕一點都沒有驚慌。她先是向空中甩出了一根羽毛,然後輕輕地提氣,腳尖在擂台上一點,整個人就飛起數米高,隨後,她又在羽毛上一點,又飛上去了數米高,此時有一隻鴿子飛來,趙飛燕單腳站在鴿子上,在空中盤旋了起來。


    “好輕功!”於飛騰不覺讚歎道,“難怪她叫趙飛燕啊,這不就是一隻會飛的燕子嗎?”


    然而拓跋米特爾根本不給於飛騰感歎的機會,他見自己的獵物飛走了,憤怒地捶打起了自己的胸膛,同時他的雙眼鎖定了於飛騰,惡狠狠地向著於飛騰發動了衝鋒。


    “我草,真他丫的野蠻!”於飛騰大罵一聲,趕緊後撤,他的身體後仰,急速的後退,就像踩著滑板一般。等到了擂台的邊緣,他突然倒掛在了那裏,又從擂台的底下穿行。拓跋米特爾憤怒之下,一拳對著擂台砸下,拳罡竟然一連突破了好幾層堅硬的木板和石板,若非於飛騰跑的快,就給活埋到擂台底下了。即使這樣,於飛騰也被拳尾的罡風擦到,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擂台上隻剩下冷凝和拓跋米特爾了,拓跋米特爾望著這個老對手,不覺流下了更多的口水。他再次怒吼一聲,向著冷凝吐出了一顆元氣丹。


    “還有這種操作?”冷凝望著飛來的元氣蛋,一個旋轉跳步躲了過去,但是拓跋米特爾緊接著也衝了過來,冷凝躲閃不及,被拓跋米特爾身上攜帶的衝擊波給掃到,重重地摔了出去。


    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的冷凝,拓跋米特爾的嘴中露出了十分愉快的笑聲。然而冷凝的傷真的有那麽重嗎?


    “好邪門的武功!”冷凝驚訝地道,“此時他的體內應該已經全部充斥了邪惡的氣息吧?還好我的龍氣專克一切邪惡!這真是關鍵時候啊,他要是不變身我還真不敢說百分百的拿下他!”冷凝說著,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龍吟,隨後在陽光的照射下,他迎著陽光就飛了上去,大喝道,“禦龍在天!”


    有洶湧地龍氣滾滾而來,將冷凝牢牢的包裹在了裏麵,冷凝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十數米長的五爪金龍。那金龍對著拓跋米特爾就是一口吐息,拓跋米特爾也不甘示弱,對著龍之吐息就是一個元氣彈。可惜,那元氣彈畢竟是邪氣形成了,才剛和龍息接觸,就被融化了。龍息化作滾滾的龍氣,淹沒了拓跋米特爾,拓跋米特爾拚命的奔跑,想要從龍氣裏衝出來,可是那龍氣有超強的附著性,拓跋米特爾根本就擺脫不掉。於是乎,在龍氣中,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地慘嚎。


    “神龍擺尾!”冷凝看準時機,再次俯衝而下,大喝一聲,巨大的龍尾攜著強勁的力量刺破了天空,重重的甩在了拓跋米特爾的身上。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哢聲,拓跋米特爾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他飛上了天空,又重重的落下,將整個擂台徹底摧毀。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聲,斷刀山莊辛辛苦苦搭建的擂台,徹底成了廢墟。


    趙飛燕和於飛騰站在人群的前方,目光不善地盯著空中化成巨龍的冷凝道,“喂,你就不能看著點嗎,我們還在台上呢!”


    “抱歉,抱歉,失誤了!”冷凝連連道歉道,“我也沒想到這次的威力竟然會這麽大。”龍氣有靈,冷凝所引來的龍氣,乃是大夏國運金龍的分身。對國運金龍而言,誰對她好,誰對她別有企圖她心知肚明,所以這次她將力量提升到了冷凝的身體所能接受的極限。隨著擂台的倒塌,塵土漫天飛揚。眾人紛紛掩麵後退。冷凝在空中又唿喚出一場大風,吹散了塵土,這才重新恢複人形,從天而降。他的身體有些發虛,腳踩地麵就像踩著棉花一樣,隨時都可能倒地。趙鯤鵬和馬飛龍趕緊過來扶住了他。


    “你是個英雄!”馬飛龍一手扶著冷凝,一手對他豎著大拇指道,“凡是在危難關頭,敢於挺身而出抵抗外敵的,都是英雄,都值得我們敬佩!”


    “二黑說的對!”趙鯤鵬也對冷凝豎起了大拇指,他和馬飛龍雖然武功低微,但是卻十分講義氣,明知道此時站出來和冷凝在一起,可能會遭到共助會的清算,可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不為別的,隻為了心中的那杆秤,隻為了良心的堅守。


    當煙塵散去,渾身骨骼多處破裂,宛如爛泥一般,進氣少出氣多的拓跋米特爾,重新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此時的他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了眼,死死地盯著冷凝,仿佛要把這張臉帶到地下去。拓跋米特爾死了,共助會的第一個正式成員宣布下線。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沒有人是不可戰勝的,一切邪惡無論他開始的時候是多麽的囂張,最後等待他的,都隻有滅亡。


    “殺得好!”斷刀門的門主林一刀大聲道,“飛花殿竟然勾結外敵,簡直是枉為六大門派!我斷刀山莊恥於與這種人為伍!林某雖然武功低微,但是我依然要在此時宣布,斷刀山莊絕不做賣國賊,林某生是大夏的人,死是大夏的鬼!”


    “那你就去死吧!”人未至,聲先到。聲到了,人也到了。有一把窄劍刺穿了林一刀的胸部,林一刀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一命嗚唿,去了黃泉。


    “敢辱我飛花殿,簡直死有餘辜!”甄無縫一腳踹在林一刀的屍體上,順勢將窄劍拔出。他手中的劍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明明刺死了人,可是劍身上竟然一滴血都沒有。不知道是血不沾劍,還是劍把血液給吸收了。“我不喜歡殺人,我也不是為殺人而來的!但是有人殺了我的弟子,我若不給他報仇,未免會有人說我連自己的徒弟也護不住,我以後就不用做人了!你們誰殺了我的徒弟,最後乖乖的站出來,跪下叩頭,再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送給我,否則,如果讓我親自動手,你會知道原來死亡是一件那麽幸福的事!”


    甄無縫一開始並不想出現的,在他的心裏,他的弟子丁明星足以處理一切了,奈何他弟子的本命蠱卻突然死掉了。在飛花殿,每一個核心弟子都會有一個本命蠱的,本命蠱和飛花殿的核心弟子性命相交,一旦弟子死亡,本命蠱也會死亡。當初,甄無縫的兒子石少青也有一個本命蠱,隻是那個本命蠱被甄無縫養在了自己的體內,不像其它的本命蠱,在蠱殿裏養著。外出的時候,分出一個分身交到各殿主的手上。甄無縫用力的睜大眼睛,在眾人中巡視著,很多小門派的人看到他的眼睛都嚇的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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