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維婭看向芙寧娜:“那麽芙寧娜小姐,你是否敢於觸碰白淞鎮的海水呢?按照你自己的說法,作為神明的你,觸碰這樣的海水應該不會有任何影響,隻會贏得自我證明的有力論據。


    但如果你不敢,一些謊言也就不攻而破了吧?


    哦,我覺得我必須要提醒你,誰都不想再看到有人溶解在海水裏了……希望你不要魯莽,承認自己的罪名往往要輕鬆很多。”


    站在娜維婭身後的觀眾也都認可娜維婭的這個行為。


    “刺玫會的娜維婭……刺玫會一直管理著白淞鎮,她確實有這個資格……”


    “如果芙寧娜大人是人類的話,那麽大概率就是楓丹人,她會不會就此認罪呢?”


    芙寧娜在眾目睽睽下,昂首挺胸的走到歌劇院的舞台中間,看著舞台中間放著 那一盆白淞鎮的海水,顫抖的站在那盆水的麵前。


    看著一直沒有出聲的芙寧娜,那維萊特坐在高台上提醒芙寧娜:“芙寧娜女士,這種實驗隻是由指控方單方麵提出的主意,並不屬於常規審判流程,您有權利拒絕。”


    芙寧娜顫抖的看著眼前這盆可以帶走她生命的水,她拒絕了就是變相承認了她不是楓丹的神明,她隻是一個楓丹的普通人,這是她最不想看見的畫麵了,她要試一下,不就是原始胎海之水嗎?萬一她在原始胎海之水裏麵不會溶解呢,這樣楓丹的子民就會相信她是神明了,她的身份就不會被揭穿了。


    要是她在接觸到水的時候溶解了的話,她不僅會失去神明的名號,還會失去她的生命,楓丹也會失去解開預言的希望。但是萬一呢,萬一能保住她神明的身份,楓丹的未來就有希望了,隻要有機會,不管麵對什麽,她要去試試!


    可是她就是楓丹的人,一碰到原始胎海之水一定會變成水的,她真的要選擇將手伸進去嗎?


    觀眾席上的觀眾認真的看著演出台上芙寧娜的動作。


    “審判官大人的話雖然這麽說,但拒絕這個實驗也就等同於承認自己不是神明了吧。”


    “她隻是盯著那些海水,話也不說,看起來真的害怕了吧,果然她……”


    娜維婭在台上擔憂的看著台上的一幕,怎麽迴事,芙寧娜難道真的準備……這和之前的推測不一樣啊……


    芙寧娜站在那盆原始胎海之水的前麵,深唿吸平複著自己緊張害怕的情緒。


    那維萊特繼續開口,打斷實驗的繼續,“介於實驗的危險性,芙寧娜女士你不必……”


    那維萊特建議的話還沒說完,震驚的看著芙寧娜將自己的右手伸進了那盆原始胎海之水中。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芙寧娜將右手放進了原始胎海之水中。


    芙寧娜將手伸進原始胎海之水中,緊張震驚的發現她的手沒事,她沒有變成水。


    芙寧娜站在舞台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完好無損的手,興奮的高聲對著台下的觀眾唿喊:“我……我沒事,看,你們快看啊,我的手還在,我沒有溶解!”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真的是神明才不是會溶解的普通人類,真的……”


    芙寧娜興奮的一遍一遍和台下的觀眾強調著,她是神明!她在楓丹的子民的眼裏是神明了!她的表演能繼續下去了!


    “希格雯小姐,麻煩請希格雯小姐到庭上來。”在芙寧娜的巨大驚喜中,那維萊特將希格雯護士長宣到審判庭上。


    芙寧娜緊張的看著走上台的希格雯:“希格雯……?”希格雯是護士,有什麽不對嗎?要叫希格雯來幹什麽?


    希格雯溫柔的走到芙寧娜的麵前,安慰緊張的希格雯:“別緊張哦,一下下就好……唔,讓我看看……”


    希格雯在芙寧娜麵前認真的觀察了幾遍:“嗯嗯,差不多了。”


    那維萊特:“請希格雯小姐宣布檢查的結果。”


    在芙寧娜緊張的目光中,希格雯當著所有的觀眾開口:“如大家所見到的那樣,芙寧娜小姐的皮膚狀態與唿吸的急促反應都顯示出……她受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影響,程度與接觸同等濃度原始胎海之水的普通人類一致。”


    那維萊特:“謝謝,希格雯小姐,也請芙寧娜小姐迴到座位上。”


    迴到位置上的芙寧娜緊張的追問:“怎麽迴事,她剛剛說什麽?我沒有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坐在台下的娜維婭解釋道:“最初,我們的確準備直接使用白淞鎮附近的海水,因為我們認為你必定會一如既往的選擇逃避。但最終在大家的商量之下,還是換成了低濃度不會溶解人類的海水,畢竟萬一……哪怕是萬一有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大家都不想再看見任何一個人溶解與原始胎海之水了。”


    芙寧娜瞳孔擴散,失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居然……居然……”


    站在芙寧娜對麵的空非常疑惑剛才芙寧娜的行為,這究竟是怎麽迴事,芙寧娜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原本的後果……這也太不像平時的她了,難道對於她來說,保住神明的假身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明明……她早就應該放棄了才對啊?


    芙寧娜現在再也沒有什麽方法掩蓋住她不是神明的這個問題,可是,不可以啊,她是神明啊,她必須得是神明啊!


    芙寧娜舉起雙手,目光祈求的看著台下所有的觀眾,繼續做著垂死之前最後的掙紮:“你們聽我說,聽我說啊,別再用冷漠的眼神看我了,剛才那個不算!你看,你們也沒辦法證明神明就不會受到原始胎海之水的影響吧?”


    “還有,還有,如果我真的是人類,我怎麽會敢於把手直接伸進那種海水中呢……”


    芙寧娜努力找著每一根可以掙紮的稻草,努力祈求著楓丹子民對她的信任。


    隻是,台下所有的觀眾在麵對已經確定的事實時,麵對芙寧娜在悲痛的話也都搖頭表示,芙寧娜在這麽多事實下,已經可以確定她不是神明了。


    芙寧娜含著淚看著台下所有冷漠的不理睬她的人,急切的開口:“……你們聽我說話啊,拜托了,聽我說,我真的是神明……”


    芙寧娜看著歌劇院裏麵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對她悲切的祈求絲毫不理睬,就連那維萊特都閉上眼睛,不願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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