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舒樂逸空間的三人,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笑眯眯的舒樂逸,舒樂逸的實力太恐怖了。


    那維萊特翻看完所有的檔案之後,遺憾的對三人說:“非常遺憾,我十分確定近些年所有的案件中都沒有涉及過瓦謝這個名字,不論是我的檔案裏,還是我的腦海裏。”


    三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舒樂逸站在那維萊特背後看著三人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危險。


    派蒙立馬摸了摸自己的頭,猜測到:“該不會那真的隻是旅行者昏睡了過去,做的一場夢吧?”


    納維婭低下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是嗎……好吧,謝謝你,那維萊特大人,我們迴去了。”


    辦公室裏麵所有人都看出了納維婭的不對勁。


    舒樂逸走到那維萊特身邊,緊緊握住那維萊特的手。


    那維萊特看見三人離開的背影,突然對納維婭開口:“納維婭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的父親卡雷斯先生是非常優秀的人物,他的死實在令人遺憾。”


    納維婭扭頭,眼眶泛紅的看著那維萊特。


    站在那維萊特身邊的舒樂逸眯眼看著納維婭。


    納維婭看見舒樂逸的目光威迫之下,眼眶通紅的看著那維萊特,聲音低沉的開口:“謝謝那維萊特大人您的寬慰。”


    說完之後,納維婭再也忍不住的快步離開了那維萊特的辦公室。


    空和派蒙連忙跟上納維婭的步伐,一起離開了那維萊特的辦公室。


    那維萊特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轉頭看向舒樂逸,詢問到:“舒樂逸,我剛才能感覺到納維婭很傷心,我是不是不該和納維婭說那些話。”


    舒樂逸心疼的看著那維萊特,對那維萊特勸慰道:“那維萊特,你確實不該和納維婭說那些話,你提到了納維婭的傷心事,她父親的死是納維婭一生的執念和傷心事,在知道沒有找到關鍵線索的納維婭本來就會很失落,你的話加劇了納維婭的傷心事,那維萊特,這樣的事情,你要麽就公事公辦,納維婭問你什麽,你就迴答什麽,要麽就在納維婭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和納維婭聊起少女連環失蹤案的案件進展,那維萊特,以後你再感知一些人類的情緒,你會學會的。”


    那維萊特神情低落的看著辦公室的大門,他又傷傷到別人的心了。


    舒樂逸抱住那維萊特,安慰道:“剛才納維婭應該理解到了你對他的關心,都還感謝你了,雖然你確實提到了納維婭的傷心事,但是她應該能明白你的心意,不然不會感謝你的。”


    那維萊特還是擔憂的看著門口,“真的嗎?”


    沫芒宮外,蒙蒙小雨中,納維婭躲在花壇後麵,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從眼睛裏麵掉落了出來。


    “這算什麽呢?”


    “對我的同情?安慰?還是如那維萊特所說的遺憾?”


    空和派蒙無措的站在一旁看著哭泣對自己反問的納維婭,他們對於納維婭和那維萊特之間的聯係實在是一無所知,看到納維婭哭了,也不知道該從何處安慰起。


    “不,都不是,我聽得出來,那維萊特的話語裏麵根本就沒有帶著任何的情感,那維萊特隻不過是在覺得那個時候他應該這樣開口而已。”


    派蒙試探性的開口:“納維婭,你還好吧?”


    納維婭眼裏湧出的淚珠更多了,將臉埋在膝頭,哽咽的說:“二十年前,我父親登上了決鬥場,我不顧守衛的阻攔,來到這裏找那維萊特。那維萊特明明覺得案件仍有蹊蹺的地方,但還是默認了決鬥。”


    “是不是,在那維萊特眼裏,生命的價值根本就比不上那些無情的規律和法律?”


    “明明感覺到了我父親的死很遺憾,為什麽那個時候就不能攔下我的父親呢?”


    “又為什麽……不給我阻止他的權力,為什麽要讓我的父親就那樣背負著罵名死去?”


    在三人的斜後方,有一塊不被雨淋濕的土地。


    裏麵是被空間隔開的舒樂逸和芙寧娜。


    那維萊特將舒樂逸趕裏麵出去,他自己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被趕出門的舒樂逸正好看見了芙寧娜,就帶著芙寧娜來看看這場對那維萊特的控訴。


    芙寧娜在空間裏驚訝的張開了嘴,不敢置信的問:“那維萊特工作的那麽認真,原來也會有人厭惡那維萊特啊!我記得那個女孩父親的案件,刺玫會鼎鼎有名的前任會長,那場審判我還去看了,她父親在審判過程中一點也沒為自己辯護,甚至迫不及待的等著認罪,那時候巡查隊都在後麵調查事情的真相,就她父親一直死咬著自己有罪,後來,諭示裁定樞機也判決他有罪之後,巡查隊才不再忙活她父親的事情,而且,楓丹早就廢除了死刑,最嚴重也不過是在梅洛彼得堡服役終身,是她父親自己要求和審判代理人決鬥的呀,所有才她父親才會死的呀,她為什麽要怪那維萊特?那維萊特也沒做什麽呀?”


    花壇邊,納維婭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帶著空和派蒙往刺玫會的方向前進。


    舒樂逸看著在雨中慢慢消失的人影,開口對芙寧娜說:“因為那維萊特站在那個位置上,站在楓丹最高審判官的位置上,在楓丹民眾的眼裏那維萊特就是公正的代名詞,所以,那維萊特必須公正,正確。在納維婭的視角上,她父親的死是有蹊蹺的,她的父親是個大英雄,結果她的父親背負了罵名那麽多年,納維婭心裏是有恨的,但是和她的父親在場的兩人都死了,納維婭就隻能把怨恨放在那維萊特身上還有克洛琳德身上,一個是判決了她父親有罪的人,一個是殺死了她父親的人。”


    芙寧娜還是不理解:“為什麽要恨那維萊特和克洛琳德呢?他們本來就是在按照規章製度辦事。”


    舒樂逸:“芙寧娜,誰都沒有錯,那維萊特和克洛琳德按照規章製度辦事,納維婭仇視著她認知中殺死她父親的兇手,甚至納維婭知道那維萊特的審判是公正無私的,但是那維萊特公正無私的審判結果是她不想看見的。


    人都是雙標的,對於身邊的人更寬容,對於站在遠處的人更嚴苛,所以,芙寧娜你現在要注意鍛煉好自己的心髒了,這次我就帶你先看一下對這些在案件之外但是又和案件牽扯不清的社會倫理脫敏一下,現在看見納維婭的反應之後,你就要先給自己的心髒上殼了,不然你以後該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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