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冬去春來,沒有遠程外界聯係。隻有電腦機械精準的燈光控製。生活就像無風的大海,平靜安詳。卻又豐富多彩。電子時鍾跳過了一年又一年,整整三年過去了。空間裏依舊安靜。地裏的植物依舊翠綠,果樹上頑強的生長著果實。藥田裏能夠種植的藥材依舊艱難的存活。


    武菲英同誌突發奇想,既然還有很多年,種人參吧,等出去了就擁有很多人參可用,於是兩年的努力,發芽很多,密密麻麻都不想長大。劉陽曾提出是不是去掉一些給點空間。得到的迴答是既然長不大就當常年綠色植物看了。隨她吧。


    三人沒有什麽變化,略微顯著年輕一點。老爺子也開始卷不離手,自我學習步入正軌。空著的一隻手裏時時閃過一絲金屬的光芒,老爺子竟然從針灸手法裏學偏了。練出一手射出鋼針的技能,交給二人後,竟然形成了習慣。總想射點什麽。


    空間裏本來有些老鼠,結果沒多久。絕種了。於是各種昆蟲變為了替代品。總有一種不滅種族不罷手的氣勢。從最開始時常的叮叮的聲音。到如今已經隔很長時間才能叮的一聲了。九十多歲的東方帶著兩個四十多歲的東方?不能想不能想。可以想象成係統到賬?可是沒有網絡沒有係統啊喂。


    劉陽學會並叮叮純熟後就放棄了。隻有時常比賽精準度時才上手。妻子倒是非常喜歡,於是競賽成為了兩個東方的對決。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後來老爺子又迷上了寫毛筆字,就變成了,呀…叮!蟲蟲陣亡。一個東方的獨角戲。喝呸!


    劉陽和妻子的頭發快一樣長了。劉陽看書學會了道髻,還有模有樣。老人家經常看著劉陽的頭發,摸著自己的光頭。這大孫子一點爺們樣都沒了。不剃光,寸頭多陽剛。


    每日裏鍛煉,學習,吃飯,栽種除草。不想閑下來隻能自己尋找喜好。裝修大業一周後壽終正寢,沒人陪玩。每天鍛煉,得做武器吧,簡單打鐵開始。基地圖書館有煉鋼煉鐵書籍,雜書向裏翻出幾本武術類書籍,圖書館裏也有幾本,扔給老爺子學習。自己開始嚐試打鐵,叮叮當當很鬧人心。直接趕到空間邊緣一個向內的凹陷處,簡單隔擋,鐵匠鋪開業。自己給自己下作業,作業完成。與工業手法的成品對砍,完敗!材料普通了,不信不能歹竹出好筍,不是說千錘百煉嗎?翻來覆去打就完事了。


    硬杠後果很嚴重,體力上來了力量上來了,靈活性直線下降。被打了,哭泣蔭。看著手裏依舊銀白的鐵塊,翻書找圖案成型吧。橫刀?喜歡。苗刀?喜歡。砍刀?喜歡。選擇困難犯病了。幾十種都很喜歡,怎麽辦?好難啊。


    一巴掌拍死你個憋孫,又不是沒有材料。喜歡什麽就做出來不就完了。魔怔了。千錘百煉鐵直接收起,終歸是自己下的崽,再醜也得收著,壓箱底算了沉入海底吧。


    各種好鋼出品的刀具慢慢出爐,總感覺用錘子慢慢敲出來的比較重也好看,錯覺錯覺。手工玩玩可以,成為職業愛誰誰。敲打淬火斷裂常態,斷了迴爐繼續敲打淬火,總算野路子有了心得。沒有真正鐵匠在身邊吧,看到會氣死。反正我不是職業學習打鐵的,做出跟圖片差不多還順手就成,一切靠材料,反正不淬火斷裂幾次沒法成型。油淬?不好意思沒有專業油怕引火自焚。百分百冰水淬火。斷了重來不斷成功。耳朵練出來了,淬火時輕微的卡出現,直接迴爐重造。


    刀護,刀柄,纏繩,固定,刀鞘製作。一套下來,嗯嗯手工達人。慢慢的練習場邊出現兩個長長的兵器架,各種各樣的刀出現在架子上。隻有刀有點單調啊!寶劍出爐,長短寬窄單手雙手各來幾把。淬火斷裂頻率翻倍再翻倍。快要放棄時總算又劍走偏鋒成了。都是野路子,老爺子總結打鐵成果就是,你小子腦袋長歪了。村裏鐵匠都比你專業。


    “爺爺,甭管我專業不專業,順手不?夠堅韌鋒利不?寶刀沒見過,萬把塊買的刀劍都斷了好嗎?傲嬌臉。”


    啪,說你咋啦?反天了?


    爺爺,我錯了,求放過。


    刀劍都有了,長槍必須的,擺著好看。全身鋼槍?太沉拿不動。做槍頭吧,三菱的失敗,麵太多了。兩麵菱形成功。長短帶尖的帶刃的做出幾個。飛刀試試,做出來了,沒天賦放棄。豐富了武器架,總結出一個道理,打鐵不是人幹的。徹底放棄,拆了鐵匠鋪滾迴去了。


    老爺子出手做菜大肆慶祝。這大孫子腦袋迴來了。


    武菲英同誌,終於不看書了,要做衣服給自己。要不從紡線開始?滾一邊去,好嘞!破舊衣物開始慘不忍睹的製衣大比拚,獨自一人的比賽。煩躁期不敢說話,鍛煉時挨揍不好還手。爆裂女,可憐的縫紉機。長短袖是成功的作品。不再關注開始打鐵。老爺子生日了,一身白色唐裝瀟灑。笑到沒眼睛。扣子都是手工編的。牛!


    媳婦爺爺都有新衣服,嘴欠後果很嚴重。


    白衣唐裝,手持書卷。老爺子身有讀書人的氣質了。別看光頭!


    沒想到媳婦有複古心態。唐裝,長衫。長裙飄飄。沒有時裝嗎?還是不愛時裝了?不敢問不能問。老虎還是趴著睡覺比較可愛,千萬別讓她發火。


    書多了不好。感覺看不完,看看迴頭還得翻翻看過的。不知不覺中三人的情緒更顯平和,絲毫沒有了焦慮急躁,越發的內斂。劉陽迷上負重。三人各做一身負重,每日裏除了睡覺都帶著。開始妻子不同意,太累。脫下後身輕如燕(錯覺),於是又堅持了下來。老爺子無所謂,拿來鍛煉寫字。開始練習寫字時用毛筆白紙,太醜直接白水青石了。


    全身負重行走練習很吃力,慢慢的習慣了,越來越重。幾百斤開玩笑。人均幾十斤就結束添加了,鍛煉時手越來越穩。體力有所提高。時間長了身體感覺疲憊,索性慢慢減重直到不再負重。


    老爺子堅持寫字看書。劉洋夫妻都沒長興。換了很多感興趣的事情,最後才找到雕刻為喜好。武菲英也是,最後喜愛刺繡,都是野路子沒有人教。喜歡就好。劉陽隻喜歡刻刀,武菲英不喜歡太細的針,老爺子還行隻要是毛筆都行。三個人都喜歡讀道藏,反正新舊版本很多,夠看的。


    於是空間裏除去每日必做的鍛煉和活計,多出了朗朗讀書聲。開始的平鋪直敘到後來的陰陽頓挫。讀書而已又不是早晚功課。隨性隨心。後來又加入書裏找到的太極拳,八段錦,五禽戲,少林長拳,鐵拐套路(有點像警察用的拐。)。都學會了後隨意練著玩。棍招後來發現等身高或者再短點比較適合,能當借力拐棍用。長了也行,就是拿著不方便。做個鋼的?算了。能拿起來,怕打著自己。弓箭很難,隨著心境提升眼力也好了不少。順利學會,精通就算了。火器手穩沒啥可練習的,每人幾百發找到手感,平時打幾下找找手感就那樣了。


    老爺子第十年眉毛變黑了。牙齒換了一副。搞不明白是藥水的原因還是道家的原因,道藏裏學會了改良唿吸法,正不正確不知道,不過感覺比原先的舒服。內力?沒有。也沒感覺到什麽明勁暗勁的。就是出手速度快了。打擊感?打誰?不要命了?還是覺得人多了。武菲英同誌的變化很大,不是身材不是皮膚,是脾氣。感覺很柔和內裏又隱含鋒銳。漂亮沒變漂亮,還那樣。隻是沒感覺歲月的流逝。劉陽也一樣,越發平淡普通。好像時間定格了,除了眼裏的歲月和平淡。老爺子有點少年化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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